登陆注册
2752500000007

第7章

?第七章

“夫人,还是这件衣服漂亮,公子爷真是有心人。连衣服都为夫人挑选。”

坐在铜镜前的王凤儿微微一笑,“将那支发簪递给我。”小丫环手快地递给了王凤儿。王凤儿照着铜镜别上发簪。

小丫环嘴甜地笑说:“夫人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公子爷疼爱夫人呢!”

“夫人!”突然奶娘急匆匆地由门外跑了进来,“夫人,小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王凤儿转回身,“别慌,守书顽皮,自从会跑以后,不是经常往柜子里钻吗!你再仔细找找。”

奶娘突然扑通跪下了,“夫人,都找过了,哪也没有小公子的影子,下人们我也问过,都说没有见到。夫人,奴婢离开的时候,小公子还躺在床上睡觉,奴婢只是去了趟茅厕,回来后小公子就不见了。”

王凤儿也急了,蓦地站了起来,“后院去找过没有?”

“府中都找遍了。”

“那就再找一遍,相公知不知道?”

“公子爷还不知。”

“去书房通知相公。”

“你也起来,跟我一起去找。”

结果府中上下全搜遍了,也没见到守书的影子,守书还只会爬,走路都不稳,不可能自己跑出去,很明显,他被人偷走了。皇甫中御问遍守门的侍卫与家丁都说没有见到,也没有人出入。

皇甫中御脸沉似水,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奶娘,丫环,侍卫都跪了一地,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丢了小公子,弄不好命就保不住了。每个被公子爷冰冷眼神扫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王凤儿坐在一侧,垂头默默流着泪。

皇甫中御突然叹了口气,以手支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好像在等待什么。过了半刻钟,大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蓦地所有人一同听到了门口奔跑的脚步声。皇甫中御的贴身侍卫跑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皇甫中御,“在门口发现的,已经验过,无毒。”

皇甫中御打开,看完以后,脸色铁青,扫了低头落泪的王凤儿一眼,对大家说道:“都下去吧!”

下人都退出去之后,皇甫中御对王凤儿说:“你也先回房吧!”

“相公,守书……”看了眼皇甫中御手中的信,“究竟怎么回事?守书到底哪去了?”

皇甫中御轻叹一声,安慰她道:“守书不会有事,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件东西,东西没得到之前,守书不会有危险。”

“是什么东西?你赶快给他们啊。”

皇甫中御蓦地冷笑一声,“我的命。”

“啊!”王凤儿惊呼一声,“相公,你得罪什么人了?怎么办?书儿怎么办?你不能有事,书儿也不能啊!”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会想办法。”

当王凤儿再次抬起头时,房间里已经没了皇甫中御的身影,门敞开着,风拂过王凤儿的脸颊,泪珠被吹落。

“夫人,别伤心了,公子爷已经回来了。”

“真的。”王凤儿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那守书呢?书儿回来没有?”说着起身往门外跑去。

“夫人,公子爷是自己回来的。”小丫环追在王凤儿身后喊道,“夫人你别急啊!”

那日守日失踪后,皇甫中御便离开了,一走便是三天。大家都劝王凤儿说公子爷去搭救小公子了,劝夫人安心等待。

王凤儿冲到前厅,“相公……守书呢?”

皇甫中御一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怎么连鞋都不穿?”

王凤儿低头一看,“我……”

“先坐下吧!”皇甫中御说道,然后吩咐外边的小丫环去给夫人取鞋去。

王凤儿坐下,看到皇甫中御手中攥着一个锦囊,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们要的东西。”

王凤儿抬头怔了一下,“相公……这……”

皇甫中御沉默了一会儿,将锦囊递给了王凤儿。王凤儿看了皇甫中御一眼,打开锦囊,拿出一张羊皮纸,“这是……什么啊?”

“地图。”

王凤儿展开,看着上面画的山峦,犹豫地问:“这个就能救回守书吗?”

皇甫中御直直地看着她,“或许能。”

“相公……”

皇甫中御疲倦地笑了笑,伸手一扯,将王凤儿抱进了怀中,“相公……”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王凤儿没有动,过了一会儿,“相公,这张图能百分之百保证救回守书吗?守书是我的一切,我害怕……”

“只要你认为能,就一定行的。”皇甫中御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第二日一早,府里的下人们又慌神了,夫人没了。这下可怎么好喔!小公子与夫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只是让下人们奇怪的是,公子爷竟然没有震怒,且神色平静,好像还略带一丝绝望,吩咐管家几句,便带着贴身侍卫离开了。

昨夜下了雨,道路略显得泥泞。马车在泥路上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侍卫在车外回禀说:“主子,已经到了。”

皇甫中御刷地一下掀开车帘,向外望了望,然后跳下马车。随行的侍卫也纷纷跳下马。

皇甫中御只走了几步,鞋上便沾满了泥土,无奈地轻叹一声,停了下来,背负双手,看着前方的官路。

大约半炷香的工夫,前方官道上隐隐出现一辆马车。行至眼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此时道路两旁的林间,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数名黑衣侍卫,将那辆马车团团围住。

赶车的车夫是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官、官爷……这是……”

皇甫中御身侧的侍卫一挥手,那老者便被一黑衣人扯下马车,随即了无声息。

马车内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皇甫中御也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没他的命令,侍卫们自然也是一动不动。好像只有风在动。

蓦地,车帘被大大地掀开,一个女人的脸露了出来。

皇甫中御的眼神微眯一下。许久后,说道:“凤儿,该回家了。”

马车内端坐的女子正是皇甫中御的妻子王凤儿,可细看又有些不像。她的脸颊要比王凤儿瘦削一些,眼神更是凌厉如刀。她的整个气质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杀气逼人。而非王凤儿身上平时散发出的质朴。

她弯腰走出马车,站在车梁上,俯视着站在对面的皇甫中御,声音冰冷地说道:“你既然能来这里截我,就该知晓我并不是王凤儿。”

皇甫中御静默了一会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现在随我回去,以前发生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凤儿眼中复杂地闪了一下,随即目光转向别处,掩饰过去,“公子爷的心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各为其主,奴婢是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

闻言,皇甫中御的眼神陡然间变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她站在车上,微微笑了一下,“奴婢明白,当初公子爷跟香玉夫人是何等的恩爱。公子爷还不是为了皇甫家族杀了自己的岳丈大人,逼疯了夫人?奴婢在公子爷心中自然更不算什么了!公子爷若是下决心取奴婢性命,自然不会心软。”

“你在激我吗!”皇甫中御淡淡地说。

她微微摇头,“没有。”望了眼四周,“公子爷布下了天罗地网,奴婢也没有侥幸存活的道理。只是奴婢临死前有一件事情想弄明白,不知公子爷可否告知。”

“你真的想死?”

“不想,却不得不死。”

皇甫中御看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好,你说,你想知道什么?”

“公子爷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奴婢的?”

“在王家村,守书还未出生前。一日,我无意间看到了你与外面联络时留下的痕迹……”

她听完后微微一惊,随即苦笑了一下,“还真是我不小心了,那几日下雪,以为会遮盖住。不曾想……”她本是聪明之人,前因后果这么一想,便全部明白了,蓦地,双手交握,似男子那样向皇甫中御深深地施了一礼,侍卫见她有异动,纷纷提高了戒备,亮出兵器。她却是全然不理会,笑着朗声说道:“是我辜负公子爷的好意了,想来公子爷当初只带走守书,是为了奴婢好,只是奴婢不知好歹,又跟了去,倒让公子爷为难了,公子爷对奴婢的情意,奴婢记在心里,若有来世,奴婢定会做牛做马偿还。”

“我今天亲自前来就是给你机会。”

她苦笑地说:“可奴婢今生却只能有一个主子。”

皇甫中御看似平静地道:“你倒真是忠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了。”说完转过身去,而黑衣侍卫则渐渐地围拢了马车。就在侍卫要动手的时候,远方飞奔过来一匹快马。皇甫中御一挥手,侍卫动作便停了下来。

快马奔至近前,一人翻身跃下马背,单膝跪地,将怀中的书信递承给皇甫中御。

皇甫中御看过信后,猛然间转回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眨眼间又消失了,“你是死士,你的主子是前太子的余党。”她平静地看着他,“死士一生只能有一个主人,绝不背叛。”

皇甫中御长叹一声,夺藏宝图的人很多,原以为她只是朝中某方势力,或者江湖门派派出的密探,不想竟是前太子的死士。死士的培养极其严格,从小挑选出资质绝佳的孤儿开始训练,而训练死士无论武功还是才智,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忠诚。死士从小便奠下根深蒂固的观念,绝不背叛主人。而皇甫家族同样也有自己训练的死士,他自然清楚死士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我原本只想擒下你,如今却不得不杀你了。”

“公子爷的心意奴婢明白。”她正色地说道,死了一了百了,总比被抓回去严刑逼供,生生地折磨强。

“守书在哪里?”皇甫中御问。

她静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张地图是假的吧?你以我做诱饵,查出了京城的暗哨,现在龙祥客栈被你毁了,如果守书没在那里,就是被主上派人接收了。在没确定图真假之前,主上连奴婢也是不会相信的。”

“守书应该会在哪里?”皇甫中御沉声说道,“他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她轻轻地一叹:“在奴婢心里主上的命令是第一,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皇甫中御眼神如刀,凝视她半晌,然后轻轻的开口道,“动手。”

一声令下,侍卫们向她冲去……

皇甫中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要拿起石桌上的酒壶,却被人挡住了,一抬头,“大哥!”

候爷挥手让身旁的侍卫退下,然后坐到皇甫中御一侧,拿起一旁的空酒杯也为自己满了一杯。喝下一口,望着亭下对面的那棵老槐树。

“这树已经长这么大了!”

皇甫中御微微点下头,“嗯,双臂已经抱不上了。”

“你小时最爱坐在树阴下纳凉。”

“大哥却总是捧着一本书在看。”皇甫中御说道。

“她的武功很高。”候爷突然说了一句。

“对,比我高出许多。”

“平日瞧她却不似会武功的样子,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

“武功练至一定高度自然会出神入化,收敛气息,看不出也是自然。”

“既然是这般厉害,放虎归山,岂不是后患无穷。”

“大哥认为是我故意放的。”

“二弟若真想留一个人,即使她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二弟的罗网啊!”

“大哥若是怪罪,中御甘愿受罚。”

候爷蓦地站了起来,疾声道:“二弟,大哥不是怪你,孰轻孰重,你难道不明白。”

“大哥,我说的是酒话。”皇甫中御望着眼前的酒杯怔怔地说道。

候爷的脸上出现一丝愧色,“那个……守书还没有消息吗?”

“对方棋高一筹,每次都是晚到一步。”

“中御,我……”

“大哥有事不妨直说。”

“那张地图……其实是假的。”

“我知道。”

候爷一愣,“中御……”

“大哥难道忘了,中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图其实我早已记在心里了。自然也能分得出真假。”

候爷神情颇有些尴尬,“中御,大哥……总之,守书,大哥一定会设法营救。”

皇甫中御微微点头,“谢大哥。”说完拿起酒壶,干脆嘴对嘴地喝了起来。

候爷欲言又止,摇头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稍刻,一名侍卫轻手轻脚地跃到皇甫中御身侧,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皇甫中御微微点头,侍卫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人,在皇甫中御身前跪下,低声回禀。皇甫中御低吟了片刻,吩咐了几句,那人又退下了。

皇甫中御又吩咐下人送来一壶酒,周围的下人都被他远远地打发走。独自一人,从傍晚一直喝到月上中天。脸上带着一丝醉意,眼圈泛红,不知是不是酒喝多的缘故。

他给了她两次机会,第一次,将她舍在王家村。不料她的主子不放弃,又让她追了上来。第二次,带她离开候府,远离利益的旋涡。不想两次都失败了。最后一次。他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母子连心。若母子的亲情,她都能放弃,那他真的可以死心了。

凤儿!我放你走,是因为相信你的亲情未灭,你活着回去,才能照顾守书,守书被救回来的机会才会增加。凤儿,别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望。我既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去,毫不顾忌地宠你,爱你,也能狠下心,杀你,辱你。

小丫环战战兢兢地将沏好的茶放到桌上,然后轻轻地退到一旁。自小公子与夫人相继失踪以后,公子爷的脸色便一直不好,虽然没有无缘无故地对人发脾气,但下人们就是怕啊!府里面的气氛一直是压抑的。平时下人们说话都是将音量压得低得不能再低。

所以门外突然传出动静的时候,吓了小丫环一跳,尤其还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

“什么人?站住!”侍卫的喝斥之声,接着传来打斗之声,也只是在眨眼的工夫,窗外便火把通明,蓦地一个声音划破天际,“皇甫中御。”

端坐在椅中的皇甫中御,猛然间推开窗户,对着院中举着火把的侍卫说道:“都退下……”然后抬首,看着那个被侍卫围在中间的黑衣人,慢慢地说了两个字,“进来。”

侍卫让开,黑衣人身形一纵,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黑衣人进屋之后,将蒙脸的面巾取下。

“啊!”小丫环惊呼一声,立即用嘴捂住嘴巴,毕竟是候府的丫环,见过一些世面的。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夫人啊!而且此人一进屋,刺鼻的腥味便扑面而来,再一细看,她身上的黑衣竟然都被血浸透了。

黑衣人解开身上的绑带,背上竟有一个包裹。皇甫中御立即冲到她的面前。她将包裹递给他,喘息地说:“孩子……”

皇甫中御撕下黑巾,脸上一喜,竟然是失踪两个月的守书。双眼紧闭,好似熟睡着。

“我用了一点点迷香,过两个时辰他就会醒,不会有事。”

皇甫中御怀中抱着孩子,眼睛却一直瞪着她,“你受伤了?”

她微微摇头,“没事,轻伤而已。”

皇甫中御突然将怀中的守书塞到一脸呆怔的小丫环手上,“照顾他!”

小丫环低头一看,咦,这不是小公子吗!难道对面那个满身血迹,一脸杀气的女人是夫人?小丫环眼一翻,怎么可能?

“你坐下,我帮你包扎一下。”

“我……”

皇甫中御一把将她拉坐在椅子上,转身在书架后面找出几瓶止血止痛的药膏,仔细打量她的全身上下,“伤到腰了?”说着就要撕她的衣衫。

“公子……”她用手一拦。

皇甫中御笑了一下,“你忘了,你以前都叫我相公的。”

真的是夫人!小丫环再次翻白眼。

皇甫中御递给她一杯茶水,“你先喝口水。”说完,蹲下身,用手撕开她腰际的衣衫,现出那条长约两尺,皮肉向外翻滚的刀口。皇甫中御的动作很快,三两下便将伤口抹上药膏,用布包扎完。

一旁的小丫环看得一愣一愣的。公子爷竟然还会处理伤口啊!厉害。不过那伤口……恶!真恶心!

她站了起来,看了眼小丫环怀中的守书,转身对皇甫说道:“孩子交给你了。”

“你去哪?回你主子那里吗?”

她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死士不能背叛主人。”

“你将守书带回来,就已经背叛了。”

她转回身,看着皇甫中御,苦笑了一下,“不错,已经背叛了,所以我回去领罪。”虎毒不食子,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惨死,所以她拼死将守书带了出来。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当她是王凤儿的时候,她是真心爱他的,有时,她宁愿一辈子当村妇凤儿。只是梦总有醒的时候。而记住他的好,并不能阻止梦醒,只会加深她内心的痛苦而已。

“上次,我放你,你自然能走了,我若不放你,你哪也去不了。”

她惨笑了一下,“活着走不了,若是死呢……”

“凤儿……”皇甫中御眼神一变。

“对了,我不叫凤儿,我的真实姓名叫子七。”子七静静地说完,转身推开房门,蓦地却一把扶住了门框,身形险些跌倒。“我说过,我不想让你走,你就走不了。”

子七慢慢转过头,眼神由疑惑转为了然,“你在茶里下了药……”话未说完,身形一软,皇甫中御冲过去,及时抱住了她。而此时她已经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他的怀中。

小丫环第三次翻白眼,茶里下药?不可能啊!茶是她亲手沏的。冤啊!她没放药。

子七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然后慢慢坐起,对坐在桌前的皇甫中御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封了我的武功。”

皇甫中御微微点头,“既然回来了,身边自有侍卫保护……你睡了一夜,饿了吧!”说着转身到门外对下人吩咐了几句,便又走了回来,坐到床头。

“你怕身边有个武功高过你的人,哪天不小心丢了性命,既然如此何不放我走,或者干脆杀了我,一了百了。”

皇甫中御笑了摇头,“错,我只是怕你逃掉,若真杀你,我何必花费那么多的心思逼你回来。”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带回守书?”

“虎毒不食子啊!总要赌一把,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子七哼了一声,气他脸上的自信,“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赌输的后果。”

皇甫中御的脸色变了一下,继而笑着说:“我自会找人为我的守书陪葬。”

正说着仆人将饭菜端了进来。摆放好后,皇甫中御挥手叫他们退下。对子七说道:“来,吃一些。”

子七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坐到桌前,端起碗筷,静静地吃了起来。

皇甫中御坐在对面,眼带温情地看着她。其实某些时候,他是欣赏凤儿的,不对,应该叫作子七。虽然她曾是叛党派到自己身边的密探。他欣赏她的聪慧,审时度势,短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比如现在,不哭,不闹,不赌气,因为无论下一步做出何种选择,只有先填饱肚子才行。

子七放下碗筷,皇甫中御笑着问:“吃饱了,这还有点心,你再尝尝。”

子七微微摇头,“我希望你放我走。”

“听下人说守书一直嚷嚷地要找娘呢!”

“我是死士。”

“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真的认为我会背叛主人?”

皇甫中御笑了笑,“如果你的主人让你杀我,你会杀吗?”

“会!”子七毫不犹豫地说。

皇甫脸上笑脸依旧,也不生气,“有一天,我会让你做到不舍的。”

“你当真不放我走?”

“当你不舍的时候,我会解开你的武功。”

子七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院中虽无人,她也明白,这四周至少隐藏了十个高手。她转身,看着皇甫中御叹息一声说道:“就算我留下来,主人也不会放过我,主人对一名死士的背叛,其惩罚是极其严厉的。你真觉得你的侍卫能保护我吗?”

“我说能,自然便能。”背叛的死士不但会被同伴唾弃,所受的惩戒也是极其恐怖与血腥的,为的便是以儆效尤。

子七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好,我留下。”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同类推荐
  • 雏雀:贵门少女

    雏雀:贵门少女

    一位聪颖少女。在她看似纯洁,美好,幸福的世界里,混沌的存在于爱情,亲情及个人梦想所编织的一张华丽金丝网下的高贵生活!
  • 刻进命里的流年

    刻进命里的流年

    唐齐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看着他“因为你不能结婚,不能、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凭什么幸福?你不能幸福,你没资格。”朱末说“我只有一个妈,我只有一个妈,我的心很窄,挤不下她,真的已经挤不下她了。”刘苓菲说“我叫红杏,没错,是红杏出墙的红杏”
  • 降妖的表姐

    降妖的表姐

    他,如花妖男,总缠绕在她身边,她,心静如水,总以为爱情与她无关,生命原来寂寞,可是总有人围绕在你身边,冷清的人生变得热闹纷繁,他是幸福时可以离开的朋友,还是呵护在内心最柔软处的那个爱人?这会是怎样的情感?谁能告诉她这是爱吗?
  • 惹爱成婚:腹黑首席太迷人

    惹爱成婚:腹黑首席太迷人

    “我才十九岁!我不嫁!”她委屈愤怒。他们相差十六岁,他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想嫁给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鲤,可她不想攀附权贵,更不愿意做他的第四任妻子。“你下个月就二十了。”婶婶说:“你嫁过去之后,什么都不用愁,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挑三捡四,端什么大小姐架子?”“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嫁过去。”她被激怒了强硬的回绝道。“关于婚礼的事,秘书会跟你联系。”他对她说,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偏偏点名让自己娶她,一个毫无姿色、身材可谈,甚至连家庭背景也是惨淡无光的女人。女人?他心底发出冷冷的笑声,面前这位,像是发育不全,怕还称不上女人吧。
  • 少总裁的精灵小妖女

    少总裁的精灵小妖女

    一个幻界的精灵,为救一个自杀的笨女人而附体成妖。他是妖界的小妖王,也是富豪的少总裁,肩负着妖的重大使命。而他则是人与妖的结合体,有着颠覆人与妖的能力,阅过女人无数,却在不经意间卷进了小妖王与精灵的爱情中,占有还是失去?在他们的成长中,她也一样的成熟,一样的变成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女妖。灵与肉,亲与情?谁能胜?
热门推荐
  • 夜色盛宴

    夜色盛宴

    我叫林海,今年十九岁,就读于一所三流大学。大一结束后的暑假,我想着回家也无聊,就准备找个工作混着,顺便还能挣点零花钱。舍友小胖拍着我的肩膀,说看在我没少帮他答到的份儿上,可以介绍我到一个小网吧当网管。起初我是拒绝的,因为一般小网吧的网管工资很低,而且环境很差。小胖冲我挤眉弄眼,说如果那个网吧的老板是个极品美女呢……
  • 灵遥镇

    灵遥镇

    一个古老的传说,一段尘封的往事,和几个正在成长的少年......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第二种悲剧生活

    第二种悲剧生活

    当代青年人的两种悲剧生活:一种是看到有人活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自己却没有办法做到;第二种是看到有人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模样,自己正在慢慢成为。
  • 邪王的懒妃

    邪王的懒妃

    懒人系列终回本:常言,偷得浮生半日懒。当不能偷得浮生又想懒时怎么办?当然是光明正大地懒啦!从小懒到大的庄书兰就是这样想的!当前世成为记忆时,庄书兰更是决定将这懒人做到底。管他冷嘲热讽也好,闲言碎语也罢,她庄书兰不会因此而改变!且看懒人如何笑傲官场沉浮,冷看朝野纷乱!————情景一:“美男,来,给本姑娘笑一个!”一手托起某男精致的下巴,拇指轻刮着脸颊,“啧啧,这肌肤,比姐姐我的还要好!哎!平日里用的是哪个牌子的保养品啊?”……某男呆状,第一次有种叫耻辱情绪袭上了心头——他居然被一个还未并笄的小女孩子给调戏了!情景二:“跟了本宫,他日你就是一国之母,光宗耀祖!”某男拦下某女,半带着威胁地喝着。“光宗耀祖这件事,不归臣管,你去找别人吧!”轻弹去不知何时落在肩膀上的树叶儿,微微一笑,“时辰不早了,臣得回府休息了!”情景三:“你想从这游戏中退出?”媚眼一抛,却让人不寒而颤。“我还有权力说不吗?”某女惨淡一笑,带着狡黠,“既然是你将我带入这游戏中,你怎么可以置身事外?所以,我们成亲吧!”情景四:“……新娘请下轿!”第一声,无人答应……“请新娘下轿!”第二声,还是无人答应……“请新娘子下轿!”直到第三声时,轿里忽地传来慵懒的声音,“呀!我怎么睡着了?四儿,现在什么时辰?为何迎亲的轿子还不来?”————〖精采多多,敬请期待。〗————懒人系列:总裁的懒妻帝君的懒后懒凰天下风流佳人系列:风流女画师新坑:轻松+现代+都市+网游+青梅+竹马=恋上恶男友情链接:逍遥王爷的穿越妃本色出演绝焰煞神
  • 努力的另一个名字叫成功

    努力的另一个名字叫成功

    语录:人都会经历喜怒哀乐,成长的路上少不了他们。经历痛苦、磨难、绝望,然后从中再走出来,相信你会收获很多!
  • 大学与人生的美好

    大学与人生的美好

    从进入大学之后,我的人生观发生了变化,从一个不谙世事幼稚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积极成熟懂得关爱他人的年轻人。我爱,爱我的人,是他们在我人生中无私的给了我欢乐,让我成为一个积极的人;我也爱,恨我的人,是他们在我人生中给我了痛苦,让我的心更加的坚强。
  • 解密北京大案

    解密北京大案

    一鹤的法制纪实作品名声越来越大。最近的一个例子是他关于某演艺圈名人案件的报导,引起湖北与广东两家大刊编辑的争抢,以致他不得不承诺为放弃的一家另写两篇稿子才算平息。从《名幻杂志》为一鹤同志做责编大概有十个年头了罢。这其间,文坛中太多起承转合,波诡云橘了。而一鹤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来,由一个青涩的山东汉子,成长为深具洞察力的法坛卫士。人类灵魂工程师,自有其独特的理想与追求。
  • 君临乾坤

    君临乾坤

    小乞丐进入门派“天道门”开始他的修行之旅,包裹着丹田的五彩神光,不知会是什么!是在保护和压制着什么嘛?一路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曲折和奇遇,凶兽,敌人,让他一步步成长。五彩神光的淡化,让他打开了一扇明亮的大门。自己并不是无人所知的乞丐,而是乾坤踩在自己脚下的无上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