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连他也来了!”季恩蓝吃惊地看着彭隙翔,便不自觉伤心地开始自言自语,“为什么连他这种大人物也被绑来了,看来这次的绑匪一定是个高手,我们死定了!没想到跟踪,会跟踪到连命也没有!”
朴夕瑜却是一声不吭地东张西望。
“蓝蓝,你听我说,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出去。”朴夕瑜认真地对季恩蓝说,还露出一副让人放心的表情。
“真的吗?朴朴。”季恩蓝很想相信这个天马行空的说法,两眼发光地看着朴夕瑜。
“恩,你看。”朴夕瑜向右仰望45度,意示着叫季恩蓝看自己头上右上角的窗。
季恩蓝抬头看着那个既高又小的窗,只看见偶尔被风吹过的那寥寥无几的落叶,难道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吗?现在哪有心情欣赏这个?季恩蓝低头叹了口气,埋怨道:“朴朴,我们都大难临头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欣赏窗外的风景?”
“闲情逸致?”朴夕瑜瞪大眼睛反问着,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啊!蓝蓝,你听我说,我真的有办法让你出去!”说着朴夕瑜靠近季恩蓝的耳边轻轻地说了起来。
彭隙翔虽然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她们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突然听到重点时她们竟说起了悄悄话,他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两个的小女生可以有办法逃出去,想到这里,他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不要!朴朴!这样怎么可能会出去呢?”季恩蓝听了朴夕瑜在耳边说的悄悄话突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蓝蓝,你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朴夕瑜依然是耐心地劝她。
“你该不会己经试过了吧!”季恩蓝吃惊地说。
“我只是想过很多次,还没有试过。”朴夕瑜不好意思地小声地说。
“想过很多次?你是不是被绑架过很多次?”季恩蓝吃惊地眼睛大得都快要突出来,“而且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
朴夕瑜只是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而彭隙翔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对这一轻微的动作充满了惊讶。
“蓝蓝,你能告诉我,你最害怕什么东西吗?”朴夕瑜转移话题的能力可真快啊。
“蟑螂啊!”季恩蓝说着,想想又好奇地问,“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害怕蟑螂啊!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是你不怕蟑螂吧!”
朴夕瑜淡淡一笑,转瞬即逝过后,又正经地对季恩蓝说:“你赶快开始吧!”
“好,如果我逃出去,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季恩蓝带着沉重的心情说,本来是想说一定会回来救你的,但看见了那里还有一个冰冷的身影,还是把那个们字也说了出来。
“朴朴,可是手脚被绑着,动不了啊!”季恩蓝无奈地说着。
“对了,你先手指把我头上的发夹拿下来!”朴夕瑜说着低下了头。
季恩蓝艰难地把朴夕瑜头上的发夹拿下来,然后不解地问:“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来磨断绳子吧!”
“如果不这样,你还打算用嘴咬断绳子吗?”朴夕瑜说着已经开始磨了。
季恩蓝彻底败给她了,无力地靠在墙上。
那个小小的发夹要想把绳子磨断,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彭隙翔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喂,你们别做白日梦了。要想靠那个发夹把绳子磨断,一辈子也别指望可以想逃出去!”
虽然彭隙翔在泼她的冷水,但朴夕瑜没有停止她手中的动作。
“我的口袋里有把小刀,拿出来才有机会把绳子弄断!”彭隙翔极不情愿地说。
“真的?那我去拿!”季恩蓝听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喜出望外地说,但理智从看到彭隙翔冰冷的脸又恢复了,害怕地退回来了。
“好,我去拿!”朴夕瑜似乎知道季恩蓝在害怕什么,终于都放下了手中的发夹,主动提议着。
当朴夕瑜逐渐把身体挪过去靠近彭隙翔时,她感到一点点寒冷开始蔓延在心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手向彭隙翔指着的口袋伸去,小心翼翼地把裤子口袋里的小刀拿出来。小刀一点一点地离开口袋,而口袋的主人很不耐烦地把脸别过一边去。
突然,一只老鼠爬过朴夕瑜的脚下。
“啊!朴朴脚下有老鼠啊!”季恩蓝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朴夕瑜却被吓得不小心跌入彭隙翔的怀里,季恩蓝看到后露出了个比刚才更害怕的表情,吓得把手挡在自己的眼前。
朴夕瑜和彭隙翔对视了一下,然后她措不及防地被他推开,发生的整个过程仅有几秒,幸亏她的双手支撑,才导致她不会趴在地上,刀子也潇洒落在了地上。
彭隙翔推开她之后,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呻吟一下了,用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朴夕瑜,脸上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并且把脸别过一边去。
朴夕瑜知道刚才是个意外,也深深地感触到彭隙翔的冷漠,也没多想什么,赶紧拣起刀子磨开绳子。果然一二三绳子断了,她就过去给季恩蓝和彭隙翔松开了绳子。
房子里大门紧闭着,唯一的出口就只能在上面的窗户。
“不行啊!我不够高啊!”季恩蓝踮起脚尖也只能伸手碰到窗户而已。
“我来帮你!”朴夕瑜走上前来帮忙托起季恩蓝。
季恩蓝有了朴夕瑜的帮忙,终于千辛万苦地爬上了窗户,但把头探出窗外时,又开始紧张起来,慌张地说:“朴朴,外面好高啊,我不敢跳!你让我下来吧!”
朴夕瑜灵机一动,也慌张地说:“不要啊!蓝蓝,里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飞进了好多蟑螂!”
“啊!蟑螂!”季恩蓝惊吓地跳出了窗外,然后就传来一声“哎呀”一声的惨叫。
朴夕瑜无奈地松了一口气,担心地问:“蓝蓝,你没事吧!你没事的话就快点离开啊!不然等他们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朴朴,我没事,我一定会带救兵回来救你的!”季恩蓝说完就七手八脚地走了。
听到季恩蓝说的话,朴夕瑜轻轻地如释重负地一笑,然后又静静坐靠在墙壁上。
彭隙翔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有办法离开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位女生,难道她会创造奇迹?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冷冷地问:“为什么你不逃?”
“我逃不了的!”朴夕瑜有点伤感地说,好像有点认命地感觉,“可惜你有伤在身,不然你也会很快地逃离这里的!不过如果不是你有伤在身也不会被捉来这里。”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彭隙翔依然是冷冷地说,“别在我面前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别把自己表现地那么伟大,在我看来,这一切都很虚伪!”
“我……”朴夕瑜听着他那咄咄逼人的话,心里觉得有点委屈,刚开口准备说话时,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彭隙翔拿着小刀眼疾手快地挟持着刚走进来的领头人。
“他们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
“而且还有一个女的不见了!”
“大哥被他捉住了怎么办?”
那批人却乱成一团了,那个被挟持的领头人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都给我让开!你!跟着我走!”彭隙翔大声地命令着,而朴夕瑜也成为他命令的对象之一。
他们真的让开了一条路,彭隙翔挟持着人质慢慢向门口走去,而朴夕瑜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就在彭隙翔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批人互相打了一个眼色,然后像有计划似的抓住了朴夕瑜的手,一个转身,她就被那批人捉住了。
“你应该不想这个女生死吧!不如,我们来交换人质!”那批人狡猾地说,而且他们脸上还划过一丝得意。
彭隙翔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样子极无奈。
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他可是有伤在身,还能撑多久呢?当然是抓紧时间逃走!而自己,真的逃不了!朴夕瑜失望地看着地下。也故意瞄了一眼彭隙翔,他的表情依然是冷冰冰的。
彭隙翔停下自己的动作,严肃地直视那批人。
“好!我把她带到你面前,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们一起放手!”那批人小心翼翼把朴夕瑜地推上前。
见彭隙翔沉默不语,那批人也知道他是答应刚才所说的交换条件。
“一,二,三!”响后,他们同时用力把手中的人一起推向对方。
彭隙翔接住朴夕瑜,马上扔了小刀拉起她的手向门口跑去。
而那个领头人一脱离了彭隙翔的手,就马上愤怒地命令着:“给我追!抓不了活的,就让他们活不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朴夕瑜尽管是被彭隙翔匆忙地拉着在逃命,但她还是想不明白,所以就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
“这种时候我不想回答你这种白痴问题!”彭隙翔一边忍着伤口的疼痛拉着她跑着,一边冷冷地回答着她。
他们在前面刻不容缓地跑,那批人则在后面马不停蹄地追。
“前面就是小河了,我看他们往哪走!”后面传来了得意洋洋的笑声。
小河前,彭隙翔和朴夕瑜不得不停下脚步。
彭夕翔后面看着快追上来的身影,忍着伤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命令的口吻说:“我们跳下去!”
朴夕瑜看见彭隙翔的衣服渗透出血,担心地问:“可是,你的伤口……”可是没等她说完,她早就被彭隙翔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跳下了河里,河里溅出一大片水花。
“居然给我跳河!”那个领头人气得满面通红。
因为这批人不熟水性,无可奈何只好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
“你们看,他们在那里!”季恩蓝指着那批人说。
“给我杀!”寥以恒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瞪了一眼前方,大声且有气势地喊着。这三个字响过后,他的手下个个拿着不同的武器来势冲冲地去把那批人杀个措手不极。因为这一次寥以恒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且人数是那批人的三倍,自然那批人很快就被制服了。
“说!他在哪!”寥以恒残忍地拧起那个被打到在地上吐血且已经头破血流的领头人。
季恩蓝再次看到这种血腥场面,实在场看不下去吓得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快说!”寥以恒用力地摇晃他的头,从那血肉模糊的脸一点一点地把血滴在地上。
“他们……跳进……河里了……”那个领头人害怕中又带着痛含字模糊地说。
寥以恒一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马上把那个领头人推在地上,转身就向河边跑去。
另一边。
朴夕瑜把彭隙翔从河里拉了上岸。
“哎……”朴夕瑜带着湿淋淋的身体无力地躺在河边。
彭隙翔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只有那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他该不会是死了吧?那我不就成为间接的杀人凶手?朴夕瑜担心地想着,而且也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身体,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她越想心越慌,也许他是溺水了,现在我给他来个紧急的人工呼吸也可能救回他的!就吹一气而已,好歹他刚才也救了自己,好吧。
经过一番心理挣扎,朴夕瑜正准备把自己的嘴嘟下去给他做人工呼吸,还差0。01毫米就碰到了,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她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无情地推到一旁,因为推的人用力过度,她擦伤了自己的手。
“你想干什么!”寥以恒很不客气地审问朴夕瑜。
“我……只是想……救……他……”朴夕瑜委屈地吞吞吐吐地说,轻轻地吹着自己擦伤的地方。
“你没资格!”寥以恒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瞪了朴夕瑜一眼,就马上按住彭隙翔的肚子,直到彭隙翔吐出几口水,然后转身让他的手下把彭隙翔带走。
“朴朴,你没事吧!”季恩蓝担心地冲到朴夕瑜的身边,紧张地抓住她擦伤的手。
朴夕瑜却心不在焉地看着寥以恒他们离去的身影,想着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他们一个比一个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