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朴夕瑜穿着蓝色的校服走在校园小道上。
“喂,是你啊!”季恩蓝一看见她就兴奋得走上去打招呼。
“是你?季恩蓝。”朴夕瑜好奇地看着季恩蓝。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季恩蓝奇怪地望着她。
“你胸前的校卡写着你的名字啊!”朴夕瑜无奈地笑着,然后想起昨天的事就问:“对了,为什么不可以叫寥以恒这个名字?甚至有的同学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急地像热窝上的蚂蚁一样呢?”
“嘘!你小声点啊!“季恩蓝又十分警惕地在警告她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朴夕瑜挠挠后脑勺,一脸渴望知道答案的样子看着季恩蓝。
“你啊,想在这所学校呆下去,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谨慎啊!”季恩蓝神秘地靠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还有啊!之前出现在校园门口的那两个穿黑色校服的男生,他们都是黑社会的出名人物,一个叫寥以恒---寥氏家族的唯一的继承人,一个叫彭隙翔---也是彭帮的唯一继承人。他们冷漠无情,你能避则避。而且在学校也要距离他们至少要50米以上。之前遭殃的人可不少,我可不希望下一个受害人就是你。”
朴夕瑜漫不惊心地眺望着远方,力不从心地听着季恩蓝滔滔不绝说的一切。黑社会的事情,她也经历了不少,都被绑架过这么多次了,她好像习惯了与恐惧为伴。
“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吧!“季恩蓝终于离开她的耳边,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气。
“那么你知道寥以恒一般会出现在哪里吗?“朴夕瑜急切地问,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她一定要尽快完成父亲交给她的任务,哪怕会有多危险。
“学校里北面尽头有个花园,不过那里被称为‘禁区’,应该寥以恒他们会经常在那里吧!总之你以后别去那里就不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了!”季恩蓝继续在解释。
“真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朴夕瑜感激地看着这位三番四次警告要她小心的季恩蓝。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跟你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季恩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跟你聊了这么久,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朴夕瑜,以后你叫我夕瑜就好!“朴夕瑜微微地笑着说。
一段不可思仪的友情就这样响起了片头曲。
进来这个校园这么久都没有一棵树,有的仅仅是竹子和黑玫瑰,而当朴夕瑜走到北面尽头时,她竟然看见了一片唯美的樱花开满了整个花园,灿烂得有点耀眼。当她一步一步走下一个又一个阶梯时,芬芳的香味则是越来越浓。
“咚”她的脚步声惊动了花园里正躺在樱花树下的寥以恒。
一阵风吹来,她只是感觉到一股寒气。瞬间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被狠狠地推到树下,脖子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她几乎无法呼吸,更别说想求救。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冷很冷,他的眼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而她马上就会这团火至与死地。难道这就是爸爸说的危险?就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
“恒少爷,十万火急,彭帮的彭隙翔需要你的支援。”是那个“斑点老人“出现了。
寥以恒才放开他的手,一鼓作气地跑出花园。一片片樱花因他的离开旋转出一个360弧度,再随风飘落在地。
“咳--咳--”朴夕瑜无力地趴在地上,难受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轻轻地喘气。又一次她意外地死里逃生了。
“斑点老人”无意憋见了她一眼,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蓝色的别墅里。
“夕瑜,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朴驿耿看着刚走进来的朴夕瑜,露出一脸担心的样子。
“爸爸,那个任务真的是无比重要吗?”朴夕瑜只是吞了吞口水,一字一字地把话问出来。
“夕瑜,你不懂的,爸爸的全部心血可以说都在那封信里了。朴帮可能真的要结束了。女儿,我不应该让你来承这一切的,爸爸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弃那个危险的任务吧!”朴驿耿激动地说。
“不是的,爸爸,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朴夕瑜听着爸爸的话,泪水就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说完她就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怕她无法再面对自己的父亲和朴帮,因为想要完成那个任务好像真的很难很难。想要靠近寥以恒的身旁送信,必须走进他的世界,在那之前一定要先打破那一层冷漠的隔膜。为了父亲,她要振作起来。
不能像上一次那样盲目地靠近,这次朴夕瑜决定悄悄跟着他,连他上洗手间这一小细节也不放过,要做好笔记,慢慢地了解他的世界。在黑社会里长大的女生,躲藏和跟踪的功夫最拿手了。
朴夕瑜跟踪了寥以恒半天的笔记:
上午8点来到学校,用眼神接间接性杀死了两个女生;9点开始睡觉睡到11点,然后走在楼梯上吓坏了三个女生。11点34分去了洗手间,12点,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打残了四个男生,而现在,正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和几个小混混对视着,不,应该是仇视着,看样子不过两分钟之内就会打起来。
“找死!”只听见寥以恒吐出这两个字,接着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她则躲在树的后面静静地观看,一边认真地“做笔记”:目前的情形是寥以恒一个人打七个人。他挥挥自己的右手,就有两个小混混倒下了,再一脚踢向他们的肚子,有个小混混在他的身后想用刀刺他,结果寥以恒一个漂亮的转身,一脚把他踢飞,真不愧是在黑社会混的,他的身手太敏捷了,动作,快,准,狠!奇怪,怎么会有一个人停在一旁,而且还拿着一盘水,水上还冒着滚滚浓烟。再看看那个人脚下的瓶子,瓶子封面的大字映入眼底,居然是写的是硫酸!那个人准备向寥以恒把盘里的硫酸泼去,被这么多硫酸泼去还能活吗?那个寥以恒只顾着和他们打,怎么没有发现那里有一个人不对劲呢?那个人一步一步向他的身后靠近。朴夕瑜着急地想着,怎么办啊?他还不能死啊,我还没有给他看信呢?可是----不管了。
朴夕瑜随手拿起一块小石头,向寥以恒的背瞄准,然后用力扔去。
寥以恒的背被石头碰到,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就在那个人泼硫酸的那一刻,他闪开了。
这一暮正好落入了刚刚赶来的彭隙翔的眼里。
看着又开始狠狠地反击的寥以恒,朴夕瑜都可以长长地叹一口气了。
“你在干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朴夕瑜真是太大意了,她怎么忘了那个寥以恒和彭隙翔是形影不离的,今天都是只看见寥以恒,现在惨了。上次的手没有被他扭残废,现在他不会再接再历吧!
“那个寥以恒还在那边打架,你再不过去帮忙他就有危险了!”朴夕瑜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希望这样说能转移他的注意。
彭隙翔果然向寥以恒那个方向望去,趁现在,她得赶快溜了。
此时寥以恒早已把那批小混混收拾完毕了。彭隙翔把目光收回来时,才发现刚才在这里的人不见了。
“翔,可以走了!“寥以恒双手插着口袋走来,对彭隙翔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仿佛这是一个熟悉的习惯,口气依然是淡淡的冷漠。
彭隙翔把眼光投向四方,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他们最后也还是酷酷地离开了。
“差点就没命了!”躲在草丛里的朴夕瑜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欣慰地笑了。心里暗暗地想着,明天再继续。那现在呢?她该回家了。
夕阳,一抹红霞。遥望天边,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一丝残留的白云。一片樱花华丽地漂落在她的脚下,她望了一眼车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原来今天爸爸不在家。
“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的?太阳都下山了,相信你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吧!现在,就请你把院子清理一下再回你的房间吧!”白露一看见她,就把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见她没有反应,白露更是嚣张地说,“你还以为他那个爸爸会出现啊!很失望地告诉你,他不在家!别指望谁能救你!赶快去!”
朴夕瑜被白露硬生生地推了出来。当白露再次走回屋子里时,门紧凑地被关上了,看来门应该是被上锁了。她今天别指望可以进去了。每次都是这样,一趁爸爸不在家,就找尽理由来欺负她!不过就算爸爸在,白露也不会怎么客气。
那现在她又要在院子里渡过一夜吗?尽管是夏天,在夜里也会觉得冷啊。到处闲逛好了---
当她走到一个巷子里时,又听到一阵噼呖啪啦的声音。她赶快躲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心想看来又是什么黑社会在谈判或者是在打架复仇之类的了。
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冷冷的声音---是彭隙翔的声音,唉!怎么每次都是打打杀杀的呢!在黑社会里真的是随时会没命,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被谁追杀,被谁绑架!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朴夕瑜躲在角落里悄悄一眼望去--------又是一个血腥的场面,比电视上的鬼吃人还要恐怖,幸亏她见惯了这些场面,一般女生都会吓得尖叫或者是晕过去的。而她还能镇定自若地“欣赏”着。
彭隙翔血淋淋地趴在地上,看样子伤得可不轻啊!想必一定是经过了一场暴打,站在他旁边的几个男的凶神恶煞的样子,个个都是拿着木棍或大刀,刚才肯定是趁人之危的,虎视耽耽地,不知道想在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东西在哪里!”一猛男残忍地掐住彭隙翔的脖子。看了也让人毛骨悚然。
“我呸!”彭隙翔依然是非常有个性的冷冷地说。真佩服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够出说这么字字有力的话。
“大哥,还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把他杀了吧!”他们当中有人不屑地提议着。
这时候躲在角落里的朴夕瑜能干什么呢?她总不能来个一踏糊涂的“美救英雄“吧!她也是爱莫能助啊!就当自己是只路过蜻蜓好了,可是一走了知让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呢!只有这个办法了,从地上捡起几粒石头,一粒一粒偷偷向他们扔去-----
“谁!是谁!”某个猛男被石头扔中后脑勺后紧张的地说。
“大哥!可能是寥以恒找来了!”有一男更是心虚地慌张失措。
“不能让他找到我们,我们快撤!”猛男带头逃之夭夭了。这批人个个胆小如鼠,都是缩头乌龟,一说到寥以恒就像说到鬼一样,吓得撒腿就跑了,不过寥以恒真的有那么恐怖吗?她想起之前被他掐脖子的样子,不禁打了冷颤。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低级的办法也能成功救人,看来是那个彭隙翔命不该绝。当朴夕瑜走到他跟前,才发现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奄奄一息的样子,看来得送他去医院才行了。
彭隙翔睁一只眼闭一眼地看着眼前这个扶着自己的女生,最后实在撑不住了,闭上了双眼,醒来时已躺在了医院。而身旁早己坐着那个冷冷的身影----寥以恒。
“是谁下的手!”寥以恒见彭隙翔醒了便开口愤愤地问。
“我之前没见过他们,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彭隙翔努力地回想那天的情景,如果不是不小心遭受了暗算,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好像自己身上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
寥以恒没有听到答案,自然无奈地走出来打了个电话,大声地冲着电话喊着:“赶快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