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府里住着不是挺好的吗?”秋水不解地问。
阿姜神秘地一笑,道:“我习惯了独处,这府里人多眼杂,不方便我行事。”
秋水知道他行事一贯不按牌理出牌的,便只得由他。阿姜同雪儿依依道别,雪儿在空中飞行着将他送出了将军府。
阿姜来到了阳城街道上,自己找了家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他叫来客栈的伙计,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给他,吩咐道:“我喜欢安静,不喜欢别人打扰,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不要来打扰我,也不要借打扫或送茶送水为由进出我的房间,有时候吩咐我自会叫你的。”
伙计得了银子又落得清闲,高兴地不住点头称是。
……
这日天气晴朗,热闹的阳城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呈现出一片太平盛世的繁荣景象。看来阳城人民在明月城主的守护和治理下,人们过着怡然自得、安居乐业的生活。
街道两旁的摊贩甚多,熙来攘往间,街旁可见得古董铺、蔬果担、热食摊、布庄字画行……等等,胭脂铺前挤满了调弄朱粉的妇女和姑娘们,而街头一摊耍猴卖药的杂技团引来一堆人潮,吆喝声不断人丛里闪着耍刀弄枪的光影,一派喧腾,好不热闹。
一位年约十六七岁、长得花容月貌的女孩子,气冲冲地在街道上横冲直闯,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很快就将紧紧跟随在她身后的丫鬟甩出了几条街,只见她故意甩手甩脚、一点都顾不上淑女形象地朝着街角一处较为冷清的命理批卦摊走去。
她奶奶的自从那个狐狸精进了家门,她古翩翩就没一天安心日子过,一向精明的商人爹爹如今就像被那狐媚精灌了迷魂汤似的,事无巨细都听那个狐媚精的,搞得那狐媚精就如同古府的仙人板板一样,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今天早上就因为吃饭时没有懂得向那狐媚精礼让,古翩翩这个平时最受爹爹宠爱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受到了爹爹的责备,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夫人太太和奴仆的面,这让她古翩翩面子往哪里放?
她当即就罢吃了,然后跑进厨房去拿了把菜刀,将花园里栽种的奇花异草砍得个稀巴烂。这些奇花异草可都是爹爹为了讨好那个叫“魅儿”的狐媚精而叫人栽种的。
现在的古翩翩非常讨厌这些看似美丽的东西,非常讨厌,如果那个狐媚精化身为这些花儿就好了,她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灭掉了!
结果,早又有仆人将她的行为告知了古老爷,狐媚精一听到她所钟爱的那些花儿草儿被无辜砍了,当场就装模作样地捧着心口喊痛,随即昏死过去了。
妈的,姑奶奶的菜刀又没有砍在你身上,你装什么神?敢情真当自己是花妖化身了?!
古老爷那个心疼啊,气呼呼地跑来,上前就给了古翩翩一耳光,打得古翩翩顿时就感觉失去了这个爹爹,捧着脸狂奔出府。
她在街上一阵狂奔乱闯后,终于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怒火,一样便瞅见了街角的算命摊,她于是想要上去卜上一卦,看看家里来的那个狐媚精究竟是何方妖孽!
毋庸置疑,那婆娘一定是个妖孽!就算不是妖孽,也一定是妖孽俯身!
她冲到算命摊前,只见一条长布条上写着“铁口直断”四个飞舞的草书大字,持卜卦筒子的是一名形容槁瘦的瞎子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