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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有些事情,一辈子也不会习惯。

比如,看曲湘鸾跳舞。

每看一次都是一种深深的震撼,用释文跃的话说那叫在忍耐中得以偷生。他实在不想打击她,可是,她真的不适合跳舞。

在释风扬叹气十三次以后,曲湘鸾扔开了手中的彩带,沮丧地垂着双肩,无力地看着他。

释风扬无奈地发现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问题,可是连在一起以后就会非常的怪异和不协调——看来跳舞也是需要天赋的。

他走到她的身后,拣起彩带,放到她的手里,然后握紧了她的双手,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不要去想舞步,跟着我走!”

曲湘鸾真的很想专心,可是她敏感地察觉身后的男人灼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脖子上,心中一荡,顿时忘记自己是在干什么,只觉得暖暖的他抱着她,像漫步在紫色的云端,四周全是幸福的味道。

她觉得自己像世间最快乐的人,像要飞起来似的,轻飘飘地随着风随着雨伴着自己最心爱的人。

“这样很好,就这样跳,知道了吧!”

释风扬放开她,直到身后有了空荡的感觉才把她唤醒,看到绿杯红袖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问:“跳得可以吗?”“可以!可以!”两个丫头忙不迭地点头,感动得热泪盈眶,这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可以?

曲湘鸾抚着额头大受打击,难道她要心不在焉才跳得好?

“来,再跳一次!”他鼓励她。

曲湘鸾撇撇嘴,颇为认命地扬起彩带开始。呃,抖!

刚刚抖了两下,转了一个圈,眼尖地发现释风扬的脸可疑得好像有点抽搐,绿杯红袖更是直接摇头,然后嘀嘀咕咕讨论决定人类寿命长短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不要轻易受到外界的打击,尤其是致命的那一种。

郁闷地停了下来,按她以往的脾气早就将彩带扔掉了,可是一想到江不四那张嘴脸,想到他素来无常的心性,实在担心自己万一不能得冠,他会反回来毒死释风扬。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们去威胁参赛选手好不好?只要没人参赛,我一定是冠军!”

“好办法!”不愧是她的丫头,红袖马上点头同意,“可以威胁利诱双管齐下!”

双生子之间的默契让绿杯心有灵犀,她拍拍胸脯保证:“红袖利诱,我威胁!”

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释风扬赶忙阻止她们:“这种方法绝对不行,这么做如何堵百姓悠悠之口!多多练习就是了!”

“可是,”曲湘鸾嘟着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手中的彩带,“你觉得练习有用吗?”

作用不大!

这一点,看过她跳舞的人都知道,但是谁都不会说出来的,所以释风扬又走到她身后,重新握住她的手,“我们再来一次!”

来就来吧,反正她巴不得。不过在释风扬怀里跳舞,她很快又开始自我陶醉去了。可奇怪的是,在释风扬的带领下,她的动作不再僵硬得如同赶尸,反而随着释风扬的弧度开始柔和起来。

绿杯红袖睁大了眼睛,认定这属于承天皇朝最大的奇迹。

悄悄地,释风扬将她放开,希望她照刚才的奇迹发扬下去。可是谁想到,他刚一松手,她就觉得后背一空,刚才还跳得有模有样的,下一刻就乱了套了,那哪里叫做跳舞,刨地的姿势都比她好看。

所以,释风扬和绿杯红袖同时叹了口气,无奈啊!

曲湘鸾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停了下来,见气氛有点沉闷,干笑两声,决定换一个轻松的话题。

“没想到,你居然会跳彩绸舞呢,真厉害!”

释风扬脸上温和的笑容却顿时敛起,眼睛望着远方,却没有说话。

曲湘鸾惊觉不对,小心翼翼地追问:“怎么了吗?”

释风扬低垂着眼,没有说话,有一种可疑的沉默弥漫在周围,绿杯红袖也是极为懂事的,一看情况如此,便向两人福了福,悄悄退下,将这里留给他们。

见他还是沉默,曲湘鸾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有些忧心,“我不问了,你别这样。”

又沉默了些许,释风扬用他那特有的低柔的声音突然说话,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母亲就是舞女出身,她跳得最好的就是彩绸舞。”

难道是他母亲教他的?

不对啊,谁会教皇子跳这个?

“先皇非常喜欢她,尤其是她跳舞的样子。可是在我八岁那年,她就过世了”

平板的述说,像在讲别人的故事,称自己的父亲为先皇。曲湘鸾敏感地觉得,这件事不会是一件快乐的事。

“先皇很想念她,尤其是她跳舞的样子,在不开心的时候。”

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我长得像母亲,所以在先皇不开心的时候常常要穿上女装,跳彩绸舞给他看!”

果然!

老不死的!

爱人死了,就让儿子穿女装来假扮,什么东西?

心疼地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虽然他面无表情,虽然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一个男子,还是皇子,被迫穿上女装供人取乐……她的心狠狠地疼着,紧紧握着他的手,像是在安抚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冲她摇了摇头,要她不要担心,毕竟早已事过境迁。

“皇上,那个时候还不是皇上,想尽各种办法把先皇引开,有一次还直接起了冲突……”

怪不得,他会对皇帝那么死心塌地。

见她不说话,他突然开始害怕,怕她厌恶他这个穿女装的男人,看着她低垂的头颅,轻轻地道:“不该给你讲这个的,咱们练习吧!”

曲湘鸾突然抬起头来,晶莹的眸子让他一怔,她飞快地将脸凑到他面前,狠狠地吻了下去,一边舔咬一边低声咕哝:“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不然现在他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释风扬搂住她的身子,满足地轻叹,有她在身边,真好!

此后的练习几乎没有进展,有他带着她跳得还能看,但一让她自己跳怎就是一个惨字了得。

接着释风扬带回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本来三年一次的承天赛会,鉴于去年取消,所以今年补办。曲湘鸾一听,手中的彩带一扔,彻底放弃。当初以为是三年都跳得如此没有指望了,何况现在只剩下四个月的时间。

释风扬也没有劝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神色平静。

可是,曲湘鸾却有一种感觉——他非常的不开心。虽然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这种感觉却非常强烈。

她悄悄地在旁边观察着,他平时温和的五官如今微微地紧绷着,深邃的眼神看的仿佛不是窗外而是某个遥远的地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种低沉。

“我们去练舞好吗?”不喜欢他这种明明在身边却感觉非常遥远,她开口提议。

他转过头来看她,隔了半天才仿佛听明白这句话,点头,“好!”

他搂着她,跳得无懈可击,连她都感到在他的带领下她跳得越来越好了,当然只是说在他的带领下,她一个人还是不成的。

不过,即使今天他仍然是那么完美,可是她却可以深深地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是那么的消沉。

她轻轻地挣开他,转过头来直直地望入他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不欲多谈。

但是这种情况是难不了她的,只见她眼神一暗,“你不信任我了?”

好大的罪名!

释风扬看着她黯然的样子心中一慌,解释道:“不是,只是皇上判了十三哥流放边疆。”

“他做的那些事,流放不是还便宜他了吗?”尤其是陷害她家相公的事,死十次都不够。

“明着是说流放,可是他可能连流放的地方都到不了。”政治的阴暗常常是一个决定不是出自在位者的嘴里而是他的心里。

皇帝到底要不要放过别人曲湘鸾一点都不在意,此刻她在意的是他,“你想救他?”

她问得很直接,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先皇有十七个儿子,生病过世了四个,贬为庶人的有三个,失踪的有一个,死于各种意外的有四个,还有两个死在我的手上,如今只剩下十三哥了……”

曲湘鸾忽然想起当初承天赛会政变,二王爷六王爷当时就处死了。她一直以为帝王家的争斗,像他们这种处于权力顶端的人应该早已习惯了。

她早该想到的,他那么委曲求全的一个人,为了皇帝什么都可以去做,可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哥哥,却成为他终生抹不去的梦魇,反反复复折磨着他的灵魂。

她走过去抱住了他,想用自己温暖的体温安慰他:“我可以想办法!”

他一惊,“湘儿?”

“救一个人,没那么难的!”

苍天啊!

万能的各位神啊!

无所不在的老天啊!

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他这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还有无限未来的大好青年在承天赛会开始之前都不用到曲湘鸾所在的地方去?

释文跃站在谨王爷府门口,不停地做着心理准备,已经站了半炷香的时间了,冷汗一层一层地冒,还是鼓不起勇气进去。

也许,她还在练跳舞。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打了一个冷颤,太可怕了!

为什么他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曲湘鸾在十天前,用教中特有的联系方式找他们,他们本来还在想大家都在京城怎么用这么麻烦的方式联系,后来才知道她居然要他们派人去救十三王爷。

真是近墨者黑,她才嫁过来半年,就学坏了,居然连敌人也救。

他是不想管的,但对于她的要求,他亲爱的范大哥一向是有求必应,派了人手,不留痕迹地去救人,人是救了,但要来跟她说一声啊。

小小地吃了一下醋,决定不要范大哥来,他亲自过来,免得她又提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看来,这件事一完,得立刻离开才行。

“释公子,您来了怎么不进来?”

红袖的惊呼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看了这对一模一样的双生丫头一眼,口气不怎么好,“我在准备。”

“准备什么呀?”绿杯好奇地问,什么时候需要准备了?这里又没有豺狼虎豹。

“准备去见你家小姐!”

两个丫头恍然大悟,相视一笑,“我家小姐现在跳得可好了!”没有王爷在的时候不算。

释文跃一听大为震惊,“不会吧!”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公子来看看就知道了!”

红袖看向绿杯:王爷在吗?

绿杯眨了眨眼:在的!

双生子的默契别人显然看不明白,释文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随着两个兴高采烈的丫头一路风急火燎地向镜院冲去。

等到了镜院,也不待通报,兴冲冲地就奔了进去。

他们夫妻正在花园练舞,释风扬已经带着她跳了一次了,此刻正在休息,而曲湘鸾正拿着彩带按着他刚刚教的步子在跳,呃,在抖。

释文跃一冲进来就看到的是这个场面,脚步冲煞不住,被惊得一个踉跄,险险地控制好平衡。闭眼,转身,迈步一气呵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绿杯红袖一左一右拉住他,“释公子再看一会儿!”

还看?

再看还有命在吗?

毫不犹豫地甩开她们,却听到曲湘鸾道:“你来干吗呢?”

看见没有,这就是过河拆桥的典范,有异性没人性的个中翘楚。

“我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真的?”美眸中迸出惊喜,“那你以后天天来吧!我跳舞给你看!”

释文跃身子微不可察地歪了歪,但依然笑得灿烂,“你对我真好,但我怕十六叔会误会!”

释风扬本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唇枪舌剑,见点到自己,温和地笑笑,“不要紧的。”

“不行!就是十六叔不介意我也不能来打扰你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啊!”

“那我现在跳给你看吧!”曲湘鸾热切地建议,拧起彩带就要起舞。

释文跃顿时如丧考妣,凄惨地叫道:“你饶了我吧,我可是来送信的。”

“早说不就结了。”曲湘鸾白了他一眼。

“人救了!”

“那就好!”

释风扬是何等人物,在朝中摸爬滚打数年,想到今日早朝的消息,立刻联想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件事是你们做的?”

曲湘鸾竖着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不,不,不,是我们付躞教抓的那些名门正派的少侠给救走了。”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懂,以为她只是说说,没有想到她真的做了,为了他!

曲湘鸾凑过去赖在他的怀里,“如果感动的话,我们去江南玩?”

他是很想答应,现在朝局没有那么紧张,皇上也希望让他休息一下,可是……

“你还要练习跳舞。”

释文跃要逃跑了!

原因简单:他的禁忌之恋给他爹娘知道了!

他家鸡飞狗跳,天天上演怒吼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老实说他是不太在乎,可是范大哥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他心疼啊!

所以在某一个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略嫌干燥的下午,他包袱款款准备私奔。

既然是要私奔,那就要跟他曾经的绯闻女主角曲湘鸾交代清楚,怀恋啊!当初年少不识情滋味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就是打情骂俏再打情再骂俏。现在,老了!

不过提到去见曲湘鸾他还是有点迟疑,但在范大哥的催促下,他毅然提起勇气,慨然赴死。

没让丫鬟通报,他熟门熟路地领着范大哥走向释风扬的镜院,其间看到了昔日不可一世的王妃姬织晴,整个人苍老又憔悴,躲在自己的院落不敢出来,浑浊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

看来得提醒一下湘鸾小心这个人。

在他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后,深吸口气,进了镜院,准备丢下一句话就逃跑,可是里面的景象却将他们震得呆若木鸡。

六月飞雪?

河水逆流?

肯定有冤情!

或者跳舞的其实不是她,而是被鬼附了身?

是的,他们看到的就是在释风扬的带领下跳得有模有样甚至还有些飘逸洒脱的曲湘鸾。

“你……”惊叹呀。

“你……”撞邪啦?

被外来的嘈杂声打断,释风扬和曲湘鸾停了下来。

“范哥哥!”曲湘鸾难得乖巧地打招呼。

释风扬立刻吩咐下人端茶递水,相携走到院中的凉亭里坐下。

“你居然会跳舞了?”释文跃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复过来。

“我早就说过我家小姐跳舞现在已经很好了!”说话的是红袖。

“没理由啊!”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前天来都还跳得像只中了风歪脚鸡呀。”

曲湘鸾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那是你孤陋寡闻。”

“那么,承天赛会还是有希望的吧!”范大哥只关心这个问题。

释风扬有些支吾,犹豫半天还是决定打破他的幻想:“她……一个人跳还是不太好!”

两个外人没有听懂,所以红袖补充:“小姐自个儿跳舞还是那么具有破坏力。”

“不过如果王爷带着小姐跳,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绿杯接着补充。

范大哥一呆,无奈地摇摇头,“那我还是追杀江不四来得快一点。”

对于追杀江不四,释风扬的态度一直是有所保留的,尤其在得知江不四没有伤害湘鸾以后,杀似乎过分了些,人家看病提出要求天经地义,怎么可以因为达不到而杀人呢?

不过,杀江不四是为了他,防止在达不到要求时反过来他被江不四杀死。

沉默了一下,暗自决定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到时当成游玩,躲出去便罢了。那江不四实在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个手无论如何也是下不了的。

想通了这里,便不再烦心,想到今天从皇上那里听来的事,“听说你们的事被大哥知道了。”他大哥就是释文跃的爹。

范大哥点了点头,“所以今天是来告别的,我们要离开京城了。”

“离开?”曲湘鸾惊呼,“那你们不管我了?”

范大哥看着她笑了笑,“你呀,现在有丈夫管了!”说完看向释风扬,“你多担待了!”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照顾她的。”

“我知道,可我这是娘家人的叮嘱。”

“放心吧,我会的。”

曲湘鸾看看他们这边像交付麻烦似的托孤,撇撇嘴,却发现释文跃今天出奇的沉默,大感新鲜地用手肘撞了撞他,“你今天改行当良家妇男啦?”

释文跃一脸不耐地挥开她,“别吵!”

“哎呀!”曲湘鸾嚣张地站起来,“我是你十六婶,你敢推我?”

释文跃本来在想东西,就差临门一脚了,突然被打断,也跟着火大起来,一拍桌子,“想打架是吧,来啊!”

旁边的释风扬和范大哥赶忙将他二人拉开。

“湘儿,他们都要走了不能好好道个别吗?”

他的声音让另外两个男人同时摇头,连教训都这么温柔,以后一定被吃得死死的。

问题是曲湘鸾还就吃这一套,撒娇道:“好吧,那待会儿你补偿我!”

释文跃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正要反唇相讥,被范大哥眼疾手快地拉住,“你当你们还小,都各自成双成对了,还这么混!”

“双?混?对了!”释文跃一声欢呼,“想到办法了!”兴奋之余抓住范大哥的手,“你真是太聪明了!奇才啊!”

“你发什么病了?”曲湘鸾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释文跃看向她,神色夸张,“我想到解决承天赛会的办法了!不过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曲湘鸾脸色变了两变,然后委委屈屈地拉着范大哥的衣袖,泫然欲泣,“范哥哥!”

范大哥断然甩开释文跃抓住他的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字:“说!”

释文跃一口气提不起来差点给气死,愤恨地看着曲湘鸾,妖女,祸害!

心中着实郁闷,又重新抓过范大哥的手,才稍稍满意了些,“女单,女双,混双!”说完,拖着范大哥就往外走。

“你还没有解释呢!”范大哥挣扎。

“路上给你解释!”

可是别人不清楚啊!见他们要走,释风扬大惊,正要拦住他们,却被曲湘鸾拉住。

“我懂的!”所以才有恃无恐地让他们走。

她懂?那么简洁的几句话?

知道他的疑惑,曲湘鸾笑得甜美,“我和他好歹从小一块长大,他哪根脚指头动我都知道。”何况都提示到了这份上了。

“什么办法?”释风扬着急地问。

“历来的承天赛会无论彩绸舞还是剑舞都是女子单人项目,我们姑且称之为女单!”

“那女双是什么?”红袖也跟着问。

曲湘鸾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不急,我呢,是一定要在风扬的带领下才能跳舞的,这是男女混合双舞,简称混双。”

释风扬若有所思,“那女双就是两个女子跳舞?”

“太对了!”

“可是赛会没这两个项目啊!”说这话的是绿杯。

“笨!”曲湘鸾看了释风扬一眼,“不会以权谋私啊!”

释风扬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你不会是要我找皇上增加这两个项目吧!”

“是的!”

释风扬点点头,这也算是个上策,离承天赛会只有四个多月了,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来得及练习什么混双了,再说有他带着到时候即使输也不至于那么难看。

“那为什么要提议女双啊,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红袖嘴里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颇为跃跃欲试。

“男女都混双了,要是没有女双不太突兀了点吗?”曲湘鸾解释完毕,扫了两个丫头一眼,“你们去练习吧,到时候咱们一举拿下混双和女双的冠军!”

绿杯红袖听了,嘻嘻哈哈地笑着下去练习去了,她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又心有灵犀,想必跳起舞来定是非常好看。

值得期待!

丫头走了,曲湘鸾眼巴巴地瞅着他,眼中的光芒贼亮。

“刚才说了,你要补偿我的,给我奖励!”

释风扬笑了笑,“你想要什么?”

她盯着他看了会,笑得像一只看到老鼠的猫,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洞房!”

释风扬脸一红,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她静静地走回了房间。

她以为她的洞房不是这种样子的,呃,当然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反对就是了。只是她从来都以为以她夫君那温文儒雅的性子即便是洞房也是细水长流的,想不到会那么激情!

果然,男人在床上都是野兽派的!

曲湘鸾抬了抬眼,看不到把自己的手绑在床头的绳子,只不过从手的活动程度来看,应该是比较宽松的,想来他在绑的时候也是比较小心翼翼怕伤了她。

真伤脑筋,为了这次洞房她看了那么多书,单单就没看这方面的,沉默了一下,还是好心地提醒:“我以前不知道你喜好这方面的呢!我不太懂,不过我会配合就是了!”

这方面?

刚刚关上门的释风扬一愣,看了看绑在床上的她,突然明白她在讲什么,脸一红,低喝:“闭嘴!”

曲湘鸾嘟了嘟嘴,“那你找块干净的布哦!”

“干什么?”

“塞嘴巴啊!”他果然爱好这种刺激的游戏。

释风扬额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差点昏倒,只是鉴于她素行不良的历史,想确保这次洞房顺利进行,防止她在洞房的时候干出点什么事来,才把她绑在床上不能动弹,她居然以为、居然以为……他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娇俏可人的她,弯下腰,双掌摊在她的枕畔两方,深深地吻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再说那些恼人的语言。

曲湘鸾轻嘤一声,任他的唇舌在嘴里嬉戏搅和,将她的神志也搅成一团烂泥。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曲湘鸾一时回不过神了,双眼中全是迷蒙的色彩,释风扬心中一动,轻轻地解开她的衣襟,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俯下身去,疼惜地,细细地沿着她的脖子,锁骨一路吻了下去。

曲湘鸾呼吸越来越急促,努力抽回一点神志,低叫:“你还没有脱衣服!”

释风扬这才意识到她都快被扒光了,而自己还是衣衫整齐,脸一红,“对不起!”

说完,脱开了自己的衣服,他虽然瘦,但在这一个多月的调养下,也渐渐有些肉了。

还没脱完,突然听到曲湘鸾吹了一声色狼似的口哨,赞叹道:“真养眼!”

释风扬再次肯定把她绑着是正确的,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知道,在这种事上他不介意她主动,但无论如何也要他做主。

……

以下儿童不宜!

只知道,第二天练习的时候,曲湘鸾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笑得跟朵花似的。

然后,第三天练习的时候曲湘鸾像一只偷了腥两回的猫,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

最后,N多久以后曲湘鸾像一只偷了腥N加1回的猫,笑得跟变成花的弥勒佛似的!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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