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晴朗了,阳光从窗子外透射进来,这会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了吧。
多渴望灿烂而又温暖的日子哦!可是心里的温暖已经好久没有来到过了。
他老妈昨夜可能冷着了,小边早上过去拉他老妈起床时,发现她把被子掀开了,穿着内衣就那样横躺在床上,窗子不知何时也打开了一扇,风从房间里吹过。
可怜他老妈,拉开了被子拉不回去,所以挨冻了。
会不会出问题?小边一刹那间很紧张,但看他老妈的反应还好,他又觉得问题似乎不大。
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早上一碗炖鸡蛋饭,还加了鸡汤,一瓣葡萄柚,一杯水,一杯奶,两口豆腐。
现在他让老妈在阳台听音乐。
中午她终于解下了大便,只是解得不多。
下午,小边给他老妈洗了一个澡。
在厨房里安装有燃气热水器,一端接着一瓶液化气,热水管接进卫生间,只是卫生间实在太小,两个人在里面几乎很难维持。
小边自己都没进去洗几次,更别提把他老妈弄进去洗了,他只是烧了热水,然后把热水倒在盆子里,再给他老妈从头到脚擦澡。
小边洗他老妈的下身时很谨慎,担心他老妈不愿意,他只是着重把老妈的屁股多洗了几下,前面却没有碰。
然后小边把老妈的脚放在热水里多泡了一会儿,电视里这时正在播一个洗脚就能活到九十九的广告,小边也趁机跟他老妈开起了玩笑。
天天洗脚呀,活到九十九呀!妈呀!
他老妈就呵呵地笑起来。
洗完澡,小边给他老妈换了内衣。
他老妈很配合小边给她洗澡,默默地顺从着,没有为难他,只是到了后面她似乎有些痴呆起来,似乎神智不清,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样子,真让人担忧。
小边心里真忧急,是否她的病情会恶化?
小边有些害怕,不过他很快就把老妈放在轮椅上坐好,然后去收拾残局,给他老妈洗衣去了。
中午他老妈吃了不少米饭,还有鸡肉萝卜,然后给她喝了水,又吃了那个葡萄柚。
小边感觉到他老妈睡的木板床可能不是很舒服,所以她才会在床上翻滚,他便把他用的海绵垫子给他老妈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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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阴天了,风有点冷了。
昨晚小边下班回来吓了一大跳,差点吓死。
事情是这样的,当小边急匆匆地跑上楼,掏钥匙打开房门按亮灯然后喊他老妈,可是他老妈没有回应,嗯也没嗯。
小边怀着可怕的预感走进卧室来到老妈的床前,他用手轻摇他老妈,可是她不醒。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正触犯到了小边的忌讳,小边忍着心跳和紧张,俯身细看,灯光下他老妈的两颊塌陷,闭紧眼睛,呼吸不见,看上去就象个死人。
那一刻,小边的心跳都停了。
他试了试老妈的口鼻,然后用手揉搓老妈全身各处,过了好久,他老妈这才缓缓地苏醒过来,没吵没闹,好象午后睡了很长的一个午觉,眼睛开始缓缓转动,然后,小边的心也才款款放了下去。
夜里,小边老是担心他老妈会不会突然死去,所以好几次半夜里跳下床从隔壁房间走到这边他老妈的房间,他用手探摸着他老妈的呼吸,因他老妈没有打鼾,好象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小边只好耐心地俯在他老妈的嘴鼻前用耳朵听她的呼吸,好久,小边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要是他老妈真的死去,那怎么办啊!
小边想不出那会是一种什么场面,他只好不想。
幸好今早一切正常。
今天早上看起来一切顺利,只是天有些阴。
早上他老妈笑着起床了,小边给她穿好衣,上了厕所,烧水洗脸,然后喂她喝了一杯水,一杯牛奶,让她吃了柚子,又喂她吃了一碗炖鸡蛋饭。
看上去一切正常,小边忽然就觉得身心轻松很多,他进而想着要把他老妈带到楼下去转转,让他老妈在秋光里走动走动,那样或许老妈就恢复得更好了呢,再说也免得他老妈来这里一趟,还对周围一无所知。
他跟老妈提出这个建议,看见他老妈笑着点点头,于是他便把轮椅先搬了下去,然后回来把他老妈背下五楼,放在轮椅上,接着就推着他老妈上街了。
上次他把老妈沿菜市场推了一圈,这次他要推得更远些。
他把老妈推着沿西坝转了一圈,他老妈似乎很高兴,只是没吭声,当小边把他老妈背回五楼时,他发现自己的内衣全湿透了,真累呀!
中午他喂她吃了十口面条,又让她喝了奶吃了柚子,下午让她睡了。
他老妈不愿意睡,嘴里嚷嚷着不想上床,可是当小边说他要上课去时,他老妈马上就服从了,乖乖地上床躺下。
小边坐在车上,一边想:把他老妈搬下楼上街逛实在太累,风险也太大,不可能每天都进行,但要尽可能多地让她四处逛逛。
还有,他老妈的衣服又要洗了,还要一床被子,冬衣,手套,围巾之类,他已经在电话里都告诉了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