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女子主权的国家,男子没有发言权,实行一妻多夫制,小倌馆是当地的特色。
以前的南国,女子为君为将为兵,而男子一律只能在家服侍妻主或为小倌或当苦力工。不像燕朝女子般保守,只要遮挡私密处,就算轻纱披身也能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因为南国所处地理环境夏季较长,所以可以常常看见街上穿着清凉的女子。
以前?之所以会说以前,是因为三年前的南国皇宫骚乱,既没有外兵入侵也没有天灾人祸,却一夜间皇权易主,还成了燕朝的附属国。
此后燕朝与南国往来加深,出入南国的燕朝人变多,常有保守的燕朝人因为南国女商人过于开放的穿着的而放弃交易,使南国商人损失惨重。为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此后的南国女商人洽商皆以薄纱遮脸,身边也会跟着个面容姣好头脑精明的男子好招呼燕朝商人。
还引进燕朝女子的服饰加以改进,棉麻布料改为透气的绸纱,及地长裙变成及膝短裙,抹胸贴身轻纱披肩,脚蹬镂空锦靴,鞋以丝带缠腿。在衬托女性美丽的同时也不失保守。
商人的此项设计随后在南国盛行,赚足了钱财。而其他商人因此发现商机,各自前往别国引进服饰再加以改进。所以现在走在南国街上,可以看见服装各异的男女,光凭服侍难以分辨出此人为哪国人,唯有听闻对方的口音才能知晓。
坐在马车上架马的衣小夜已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从进入南国城门的那一刻,她的嘴巴就没合拢过。嫁作人妇的她,解开属于少女的麻花辫,梳起长发簪作妇人样,乌发上垂珠步摇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晃着。
“喂喂,阿文,阿文,快醒醒。”衣小夜目不转睛的看着来往男女,一手执着缰绳,另一手往后挥动着布帘。
在车厢内假寐的原七文因不时射进的刺眼光线给惊醒,周遭的嘈杂声和带着温热的空气让他怀念起这里的一切,他撩开布帘,探出脑袋查看情况。
阔别三年,尽管眼前的场景变化巨大,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同。作为最不受宠皇子,常年都被禁足在深宫别院,抬头只能看见一半的天,低头则是不足百米的庭院,一颗干枯的合欢树是他唯一能倾诉的朋友。
“你们南国好神奇啊。”衣小夜放缓马车前进的速度,车边经过的女子冲她莞尔一笑,让她乐呵半天。
“你若喜欢,以后我们常来。”原七文带着宠溺的目光看向衣小夜,伸手扶正她头发有些歪斜的步摇。
“啊。”原七文的贴近,让衣小夜害羞的惊呼,羞红了脸蛋,她娇声责怪道:“真是的,大庭广众的,不害臊呢。”
“你是我娘子,你不害臊,我就不害臊。”他勾唇轻笑,快速在衣小夜泛红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啊,你真是的。”见被偷香成功,衣小夜又惊又喜又害臊,嫣红着一张脸转身一把把他推回车厢里,省得他再出来丢人。
按照原七文的计划,衣小夜沿街问路,最终来到一座地处偏僻却装修精致的府邸前。
“是这吗?”见偌大府邸却连一个守卫都没有,满腹疑惑的衣小夜跳下马车,牵着缰绳让马儿停在原地。
原七文撩开窗帘,看了眼大门后要衣小夜驾着马车绕着宅子找后门。
“为什么不走大门。”想她堂堂夜叉寨寨主,如今却落得个大门不入而进小门的凄惨处境。往宅子左侧绕进,才驾车不到半里就看见一个破旧的小木门。
“是这里吗?”
“差不多就是了。你找个地方把马车停好。”原七文跳下马车,在等衣小夜停车的时间里,四处查看周围情况。确定没有其他可疑人后,发现轻叩着那被蛀虫啃满虫眼的破木门,敲门许久都不见有人回应或开门,他继续在门口等着。直到衣小夜回来,等不耐烦的她一脚将门踢开,两人才得以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