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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枯燥的射击之术

很快祖儿在武道院的修行已经快一个月了,李府的各位都十分欣喜。不是因为祖儿在格斗术上有什么成就,而是自打祖儿进了武道院那调皮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在武道院高强度的训练,让每次祖儿回到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容夫人虽然看了有些心疼,但还是十分欣慰。李府的的人都是大忙人,也没有过问祖儿在武道院的修行,因为在这方面李府把希望都寄托在几个哥哥和李明鸳的手里。因为大家都明白格斗术的前景。

也就是这种想法,如今的武道院说白了就是专供给一些有条件的,不能修行魔法的富家公子哥玩乐的地方。所以李府的人从来不抱希望祖儿能成为九段的格斗士,只是希望他在武道院中能找到些乐趣。祖儿也从来不把在武道院的修行讲给李府的人听,即使讲的也是一些在武道院中看到的嬉皮笑脸的事。这让李府的人觉得祖儿是在武道院中找到了嘻戏的地方,倒是让李府里清静了不少。可谁也不知道祖儿可拽这一骨子倔气。

这日祖儿像往常一样和顾先生在林子里修行。这些日子祖儿天天练习拳术和身法进步很大。上午刚结束负重跑步,顾先生便把祖儿带到林子里,拿出一把弓道:“祖儿,拳术的基本功你都掌握了,今后就是不断的练习。记住要快准狠。最重要的是你要慢慢去体会那句话,知道是什么话吗?”祖儿毫不犹豫地答道:“知道,先生讲,真正战胜敌人的不是拳脚和器械,是自己的心!所谓克敌之功,心之所至,拳械助之。”顾先生欣慰道:“对,就是这句,来今天就教你射击之术,拿着。”说完顾先生将一把几乎和祖儿一样高的弓放到祖儿手里道:“你小子天生神力,因该能拉动这弓吧,来试一试。”说完祖儿立马拉了起来,弓却没拉成满月,这可不是祖儿力气不够,可以说祖儿还没花多少力气,那是因为祖儿还小,手臂还不够长,双手都拉直了。顾先生被自己给逗乐了,他笑自己,以为凭祖儿的力气一定能拉个满月,可没想到祖儿的手臂还不够长。于是傻笑道:“好了,好了别拉了明天我去给你找个合适的。先让你看看这个!”傻笑之后顾先生拿出了一把箭羽,祖儿看到那些箭羽的箭头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问道:“顾先生,这箭头的颜色怎么不一样啊?”顾先生道:“这个嘛,我说过这射击之术是很有趣的,原因就在这箭羽上想不想知道啊?”祖儿来劲道:“那快给我讲讲!”顾先生继续道:“那你要听仔细了,所谓五行相生相克,以后我们会遇到不同属性的魔法者,遇到木属性的魔法者我们用金属性的利器与之抗衡,遇到金属性的魔法者我们用火属性的利器和其周旋,这样我们才有优势。”祖儿道:“那我们怎么能确定会遇到什么样的魔法者啊?不会把所有属性的装备都带上吧!那我们得带多少装备啊,我的天!”顾先生笑道:“你说得很正确,不过像盔甲,刀剑一类的装备,我们不可能所有属性的都带上,但这箭羽就可以啊!一般在外行走的格斗士,身上都带有将近百支箭羽,这样不同属性的箭羽怎么也有十好几支。这样就可以弥补我们装备属性单一的缺陷!”

祖儿听后倒是明白了,可顾先生所说的有趣之处在哪里呢?于是问道:“先生这点我听明白了,祖儿好奇射击之术那点有趣了啊?”顾先生道:“来武道院的公子哥们,基本上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项目了,因为它能让你感受到施放魔法一般的乐趣!你看这些箭头白色的是水属性的箭头,里面有魔法师镶嵌进去的大量水元素,红色的是火属性的箭头,黄色的是金属性的箭头,青色的是木属性的箭头,黑色的是土属性的箭羽。这些箭头上都镶嵌有大量对应的元素。接下来我教你怎么使用这些箭羽!”说完顾先生取了两支红色的箭羽道:“注意看这箭尾,是可以转动的。”说完祖儿拿起一只箭羽就要开始扭,顾先生被吓了一跳立马抢了过来道:“这可不能随便扭,看我示范,每支箭羽都有两种攻击模式,顺时针转动箭尾是集中攻击模式我们叫他敛发式,看就是这样!”说完顾先生将红色的箭羽的箭尾顺时针扭了几下,然后朝着一颗大树射去,只见那箭羽在要到达树杆的时候全身突然包裹红色的气浪连续贯穿几颗大树后消失在树林中。祖儿看到这高兴坏了这感觉就像是在使魔法一样。顾先生没等祖儿发问又提起一支红色的箭羽道:“下面是逆时针转动箭尾,这是大面积的攻击方式我们叫他散发式,就像这样。”说完又是嗖的一声,一支箭羽飞出,这回那箭羽在刚碰到树干时嘭的一声炸裂开来,一大团火焰将整颗大树包裹起来,一会时间大树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树桩。祖儿一看,好家伙!果然就像是在施放魔法一样,连忙道:“先生,先生祖儿也要试一试!”顾先生却说道:“这个不行,这些五行箭羽可是特制的装备,得花不少金子才能得来,就这么拿给你练手也太浪费了!你还是先把这射击术练好才是。”祖儿听道这话相当失望,小脑袋一转问道:“先生五行箭在哪可以买到?”顾先生自然知道这孩子的心思道:“城南的我兵器铺因该有!”谁完拿了一些普通的箭羽放到祖儿面前道:“老师我最近紧得很,回去你叫你家人到武器铺给你量身打造一把弓,现在用这大家伙练练手。”说完祖儿提起箭羽挂在弓上,做好射击的姿势。顾先生道:“对准前方那颗大树看到树干上的结疤没,就朝那个点射,注意风向和箭羽的下坠力然后集中主意力在那个点上,感觉对了就果断出手。”祖儿听了顾先生的话酝酿了一下,一箭射出,箭直直地飞向树干,可在距树干十步左右的地方落了下来。祖儿撅着嘴,看向顾先生,顾先生道:“这射击之术我没什么可教你的,能教你的就这姿势,还有就是刚刚告诉你的主意风向和下坠力,其他的得靠你自己,任何顶尖的射手都是靠一箭一箭喂出来的,你小子天生感知力强,上手因该快,继续慢慢来吧!”说完便躺在一旁小憩起来,祖儿见这般只得拿起箭羽,一箭又一箭的射击。十几支箭射完了祖儿还是没射中目标,跑过去把箭羽重现拾回来,又开始一箭一箭的射,突然有一箭正中的目标,祖儿大心欢喜,但祖儿没有立即再射一箭而是闭上眼好好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于是情不自禁地拿起一支箭羽嗖地一声射出,噹的一声祖儿睁开眼睛发现树上还是只有一支箭,祖儿心想难倒刚刚没射中,于是拉开弓照方才的感觉又是一箭射出,这一箭稳稳飞向目标,又是噹的一声,这回祖儿发现刚才自己不是没射中,而是那箭刚好击中树上那箭羽的箭头被弹了下来,不过这感觉让祖儿有些上瘾,于是有一箭一箭射出,顾先生只听得树干上噹噹直响,起身一看,好家伙,这孩子靶靶命中目标,顾先生暗自感叹这天生感知力强就是不一样,准心是相当的好啊!

祖儿心想这下应该可以试一试那无行箭羽了吧,于是说道:“先生可以拿五行箭羽给我试一试吗?”话完,只见顾先生起身道:“不错嘛!准心挺好,来试一下这个”说完向空中抛个颗石头道:“射它!”祖儿没有犹豫,一箭射出,但这可比射树干难太多了,石头不但小而且是运动的。这一下祖儿完全失去了准心。而且顾先生每次次抛出的石头高度远近都不一样。顾先生看到祖儿连续射了好几轮都没有射中于是上前讲解道:“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射中石头吗?”祖儿道:“先生我没法判断射击的点和时机!每次祖儿想要调整,可你下一次抛出的石头不是比上次高就是远了!”顾先生道:“先生我可不是要为难你,通常来讲,对于移动的目标,我们要通过观察了解它大致的运动轨迹,从而确定射击点和时机,你能知道这点很不错。照这么说的话,我就该教你,根据射击的环境,综合风向、目标的状态等各个因素来确定射击点和时机对不对!”祖儿萌地点了点头,心想应该是这样的吧。顾先生却道:“我以前也是这么训练的,进步很快,训练的时候准心很好,但一到实战中就大打折扣!原因很多,比如实战的环境啊、自己的心态什么的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我的老师告诉我要保持一颗平常的心,心稳箭则稳!我照做了,箭术突飞猛进,可终究还是遇到了瓶颈怎么也突破不了。直到有一天我见识到了神一般的射击之术,我费尽心思向那人求教,最后他告诉我一句话'弃旧迎心'。一开始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以为是在捉弄我,于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我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祖儿不禁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啊?”顾先生道:“意思是让我丢弃以前射击的方法,改用心去射。”听到这里祖儿不由得念道:“克敌之功,心之所至,拳械助之!”顾先生一听喜道:“对什么弃旧迎心,说到底还是这句格斗士的至高心法啊!射击术也不例外,所以在你有一定准度的情况下,没必要按部就班一步步的来,直接用心去射,紧急关头可没时间给我们去分析那么多因素,所以不要想太多就两字,感觉!”于是祖儿有开始一箭又一箭地练习起来。

这一练就是好几天,这几天顾先生一整天一整天让祖儿练习射击术,但祖儿的射击术进步却十分缓慢,只能偶尔射中一颗,祖儿多次央求顾先生掺合其它项目一起练,可顾先生就是不答应。这让祖儿感觉到十分枯燥。顾先生自然是察觉到了祖儿的情绪,这在顾先生的意料之中。这不祖儿在连续射出几箭没中后,直接耍起了少爷脾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泛起浑来。顾先生一看没了好脸色道:“怎么之前的训练太顺利了觉得自己很厉害吧!遇到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住了!还敢给我犯浑,那我看你还是回家当少爷去吧!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眼!今天就到这里吧!”顾先生说完转身就离开。祖儿坐在原地没有吭声。好一会祖儿才起来,在树林里转了好一阵也没见到顾先生的影子,心想这下是不是真把顾先生给恼了。眼看天色也不早了祖儿收拾好弓箭放在大石头边上不安地回了李府。

第二日,祖儿早早来到武道院。到了树林祖儿发现昨日收拾的弓箭还原封不动地在那。要是往日顾先生应该收走,拿回去修理一下才是,难道顾先生真给自己惹恼了?又等了快一个时辰,祖儿不放心,四处寻了一下,又去找了院长,都没找到顾先生。这下祖儿可真的急了跑到树林大喊:“先生您出来吧,祖儿错了,祖儿不耍脾气了,先生您出来教祖儿吧!”喊了一阵没有响应,祖儿急得差点哭出来。看到石头旁的弓箭,祖儿抹了一把还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将弓箭拿在手中自己捡了颗石头抛到空中一个人练了起来。一箭又一箭,祖儿一直练到太阳都快下山了。中途连午饭都没吃,但顾先生还是没出现。无比失落的祖儿刚要离开只听见:“今天进步很大,明日早些来!”这是顾先生的声音,祖儿闻声看去,此时顾先生正收拾着祖儿放在石头旁的弓箭。见到顾先生祖儿的眼泪再也包不住流了出来不知道说什么好!顾先生见这般道:“行了行了,知道错就好,回去吧明日早些来!”“嗯”祖儿应声抹掉眼泪,如释重负,高高兴兴地回了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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