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素的来电一个接一个的打来,莹都直接挂断。
第二天,张素直接将莹堵在上班的路上。
“莹,听我解释!”他正面拦住莹的去路。
莹打开他的手:“走开!不要拦着我!”
“我们先说清楚,不要赌气好不好?”
莹看张素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先把那个丹妹妹的事情处理清楚了,我们再说。”说完,提步要走。
张素眼看着拦不住了,干脆就拉住莹的手,莹甩了两下都甩不掉。
“我说了,那个女人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莹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对我来说,你最重要!”张素坚定的说,“我喜欢的是你,一直是你!”
莹不知道该如何左右自己的判断,只是望着他出神。
张素双手将莹的双臂握紧,动情的说:“你知道吗?当你从咖啡店走出去,我觉得全世界都消失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莹看着张素的眼,看着那里面饱含的脆弱、无助,就像他是一个孩子,没人疼爱的孩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确信,他还是当初那个爱她、宠她的男人。
张素将莹紧紧的搂在怀里:“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没有你,这里的一切都会失去颜色,我只想要你!”
莹心底的最后那一丝防备也烟消云散,是的,这个怀抱才是她要的港湾,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莹和张素又回到了当初的热恋,只要张素不加班,两人就每天腻在一起,怎样都不厌倦。
他们重温当初一起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歌,看过的书......有时整整一个下午,两人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凝视对方,似乎就感到知足了;有时两人像回到了小时候,天真浪漫的重拾童年。
初春的周末,张素约了莹一起逛公园,莹穿着碎花的连衣裙,外套着正红色的风衣,说是风情万种不也夸张。
张素见到莹的第一眼就离不开眼,看得莹不好意思的笑了,娇嗔道:“看什么呢?”
“你今天好美!”张素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莹听了心里很是高兴,却也不好意思,指着旁边说:“去给我买支棉花糖吧!”
张素哪里还有不从的,乐呵呵的跑过去,一会儿就拿回来一个超大的棉花糖,上面层层叠叠的拉着粉红、淡紫、浅绿各种颜色,很是漂亮。
“小时候,只有过节爸爸才给我买棉花糖,当时觉得好甜,好甜!”莹轻轻的舔着棉花糖,这棉花糖本来就是蔗糖加热后拉出成丝状裹在一起的,入口极化。莹的舌尖勾出一丝糖,在初春的阳光照射下,她的皮肤也和棉花糖一样粉嫩香甜,晶莹剔透。
张素看得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觉得好吃的话,还要吗?我再去买!”
莹原本就是想起小时候,想着好玩才让张素给买的一支,听张素一说,觉得手里这一支都吃不完了,哪里还敢再要。她顺手递给张素:“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张素傻笑着接过,眼睛看着莹,张嘴就咬下一大口,哪知道这棉花糖是一圈一圈缠绕上去的,根本没有完断,张素只好一圈接着一圈的吃下去,吃下一些,却扯出更多。
莹在旁边看着笑开了,一边喊着“加油”,一边拍着手。
两人之间的空气里满是甜蜜的香气。
又一个周末,张素给莹发来短信,“对不起,亲爱的,今晚又要加班。”
莹想张素这段时间的确是忙啊,隔两天就加班,也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于是回过去,“知道了,你要多注意身体。”
“好,我好想你!吻你!”
莹看着短信,甜甜的笑了,这条短信足以抵抗整晚的相思。
晚上由于小南又值班,莹早早的躺在床上看书,很是清净。
电话响起,是张素,他应该是抽空给自己打的电话,莹心里很是高兴:“喂!”
那边没有声音,“喂?张素?”难道是按错键,不小心拨出来的?
但是好似又有一点声音,是喘息声?是个女的?
“唔......亲爱的,我好想你......”莹听到一个女声,很熟悉的声音。
“我也是......”男声是张素!
“你爱我吗?”再一次仔细听,莹终于想起这个女声就是张素唤作“小丹”的女子。
“我..爱你!”
接下来就是一阵呻吟和娇喘声......
是张素?是那个就在几小时前还在说“想你,吻你”的张素!但是他现在吻着别人的唇,抱着别人的身体,和别人痴缠在床上。
莹的大脑处于瘫痪状态,似乎千思百转,但又什么也没有想明白,她急促的呼吸着,绝望、伤心、无助......感觉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莹颤抖着手挂上电话,然后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再拨回去,一阵音乐彩铃之后无人接听,她不死心,就像是大脑上紧了发条,认定了今天这个电话必须拨通,再次拨回去,还是同样的音乐彩铃,终于,“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莹终于知道了事实,也终于面对了现实,她无力的坐在床上,卷曲着双腿,放声哭泣。
这也许是莹度过的最为难过的夜晚,最为漫长的夜晚,哭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不一会又从梦中哭醒,就这样反反复复,终于熬到了天明。
第二天醒来,莹的眼镜已经肿的像两颗杏仁,因为哭了一整夜,喉咙极干,没办法发声了。
张素终于在中午打来电话,莹仍是快速将电话挂掉,然后关机,再然后抠掉电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可是想想复又重新装好电池,开机,这样投入的感情,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开机就收到短信:“莹,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好吗?爱你!”
莹看到这条信息立即就又哭出来,这样的温情还能延长多久?
紧接着又收到一条:“还是在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吧,不见不散,我等你!”
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无论结局如何一定要自己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