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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发现

孟杰继续自己幸福的生活,每天中午家教以后去南湖和东方培培他们一起学习。自从那天回到学校,陈蕊琳和东方培培的关系更近了一步,知道中午的时候他们会在一块学习,自己也来蹭个热闹。四个人的学习队伍变成了五个人,虽然知道陈蕊琳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她没有说明,孟杰也没在意。东方培培不傻,她也知道陈蕊琳的意思,不过并不担心,孟杰是爱她的,她相信他。见每一次陈蕊琳和她说的话最多,很多时候一中午都不和孟杰说一句话,东方培培更放心了。

冬天已渐渐临近,很多学生趁着这个星期回家拿一些冬天的衣服,张斌和司徒雨也没陪孟杰他们。星期六,孟杰依然和往常一样,做完家教去卫校找东方培培。陈蕊琳这些天总在他们左右,孟杰想和东方培培暧昧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今天刚好陈蕊琳家里有些事不在,孟杰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单独时间。提前约好东方培培下午一起逛街。其实孟杰最不喜欢逛街,人山人海的吵得耳朵疼。这可能就是很多男孩子不喜欢逛街的原因吧,就像很多女孩子喜欢逛街一样。不过,东方培培喜欢,难得一次空闲的时候,孟杰也不会拗她的意思。

庆阳老城的商贸区位于庆阳老城北门附近,是整个老城的中心。有豪华的专卖店,大型的购物商场,还有一些零散的摊位。每逢周末附近几个镇上的人也会来这里买东西。现在已经是秋末,正是换季换装的时候,虽然今天天气不太好,却阻止不了那些购物者的脚步。整个大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流的喧闹声夹杂着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一些商店的宣传声。像极了早晨的菜市场。

“培培,这么多人,你别松开我的手,到时会冲散的。”孟杰记得小时候姐姐带他赶庙会,不小心松开姐姐的手,结果被冲散了,哭了一上午,才在好心人的代领下找到姐姐。那种无助感直到现在都让孟杰心有余悸。这可能也是他不喜欢去太热闹的地方的原因之一。

“不会的,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东方培培无所谓的道,然后又看着孟杰的眼睛,若有所指的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走丢了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走丢了,那我们就回到最初的地方,我会在那里等你!”孟杰坚定的道。

“如果我要是找不到最初的地方了呢?”

“那我就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不止!”

“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呢?找了很久很多久也找不到。”东方培培继续追问。

“我还会回到最初的地方等你,不管你回来或者是不回来,我都在那里,一直等下去,只到头发白了,眼睛花的再也看不见东西,连站都站不住,我躺在地上也会等你!”孟杰不知道东方培培为什么这样问,不过还是认真的回答道。

东方培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只是想问而已,非要一个理由,大概是昨天看到一对情侣分开的故事,有感而发吧。不过听到孟杰的回答,心里暖融融。她相信孟杰能做到,一定能!

“如果我要在路上睡着了呢?”东方培培又给自己找个理由。

“那你一定是累了,我找到你把你抱在怀里,哄你好好的睡!”孟杰笑着说。

“不,我不要你哄我好好睡。”东方培培固执道。

“为什么?”孟杰不解,不是说做为男人就应该在自己女人累的时候给她肩膀休息吗?书上还有电视上都是这样说的呀。

“如果我要是睡着了,你记得一定要叫醒我,我怕梦里没有你!”东方培培认真道,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虽然很害羞,却是实话。她不想错过和孟杰在一起的每一秒钟。一秒钟也不舍得。

“好,我叫醒你!”孟杰用手刮了一下东方培培的鼻子,宠溺道,他喜欢她让他宠的感觉。

“这还差不多.”东方培培很满意孟杰的回答,他比以前更让迁就她,不过现在却没有初中时候的歉意。孟杰就应该这样迁就她,东方培培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喜欢被他溺宠的感觉,满脸幸福的挽起孟杰的胳膊,直到商贸区的街头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毕竟他们这个年龄的亲密不习惯别人到。

看着眼前琳琅的店面和拥挤的人群,孟杰一脸苦涩。已经逛了快三个小时,孟杰怕和东方培培走散,一直在后面紧跟着她。两只腿像是别人的一样,早已疲惫不堪。而东方培培却像逛街的人不是她,还是和刚来时候一样精神,像只小燕子在各个店铺里钻来钻去。他实在不明白,平常东方培培多走几步都喊累,早上让她跑步跟要杀了她似的,现在逛街哪来的精神?最让孟杰不解的是,到现在东方培培还没买一件衣服。倒是和店老板计价,不过就算最后店老板同意低价卖给她,她也只是说再看一下,又跑开去下一家。让店老板苦笑一番却又像是司空见惯似的。

“培培,你怎么光看不买?”孟杰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我没看到合适的!”东方培培调皮的笑道。直到许多年后,孟杰才知道,原来女孩子逛街十之八九都不是为了买东西而逛,纯属为了好玩。体会那种讨价还价的成就感。

“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再逛吧,我饿了!”孟杰实在想找个地方歇歇。

“好啊!”听到东方培培爽快的回答,孟杰高兴的直呼上帝,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最美的仙乐,不过没持续到一分钟。“等吃完了再逛!”耳边的声音差点让孟杰吓倒,他真的体会到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嗯,好吧!”孟杰无奈而又失落的道。

“看你这个样,是不是不喜欢陪我逛街?”听出孟杰不满的口气,东方培培噘起小嘴。

“哪能呢?谁说的,真是的,陪我家培培逛街绝对是天下第一大享受,谁敢说我不满?”孟杰馬上拍着胸膛东张西望的说。还有一句在心里没敢说出来“只不过不是享受好的,是享受痛苦!”

“死样,油嘴滑舌。”东方培培知道孟杰可能是真的累了,也没太在意。

两人找到一家还算卫生的小餐馆,东方培培刚坐下就揉着腿道:“累死我了,好久没逛得这么爽过了!”

“啊,我还以为你不累呢!”孟杰确实没想到东方培培会喊累,刚才可是很有精神的还要逛下去。

“我就不会累了,什么人呀!”东方培培白了孟杰一眼,对这个木头无语。原谅这个可怜的孩子吧,要知道孟杰还是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哪怕以前是姐姐也没有陪过。他怎么会明白女孩在逛街的时候永远也不知道累的。

“嘿嘿,我帮你揉揉吧!”孟杰尴尬的笑笑,把东方培培的秀腿放在自己腿上,用手轻揉起来。

“你干什么,那么多人呢!”东方培培被孟杰的动作吓了一跳,害羞的挣扎一下,看见周围的人没注意这里,才没再挣扎,重要的是,孟杰揉的很舒服,至少比自己揉的舒服多了,有些不舍拿开。

见东方培培没人拿开,孟杰用身子挡住外面的视线,更用心的揉捏着。一米六八的向身高,东方培培有一对让许多人都羡慕的修长秀腿。隔着牛仔裤,孟杰能感受到东方培培的腿是那样的结实,那样的有弹性,从开始的揉捏变成最后的轻抚,孟杰对这双美腿爱不释手。东方培培也注意到孟杰的变化,不过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脸越来越红了。直到老板娘把菜端上来,孟杰才恋恋不舍的放下。

吃过饭,天色已很晚了,孟杰把东方培培送回宿舍。准备一个人回学校。回到宿舍拉开灯,东方培培才发现今天宿舍里只剩下她自己,其他人都回家了。庆阳卫校离庆阳市第四人民医院不远,而且前几天才学过现场解剖。东方培培还记得解剖的那几具尸体还在学校试验室里。东方培培不敢想等孟杰走后会怎样,就她一个女孩子,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胆比别人还小的女孩子。再想起平常同学们讲的鬼故事,东方培培的脸顿时煞白。这怎么办呢?现在回家肯定是不行的,都这么晚了才回家,不是找着让妈妈骂吗?这时心里不由得想起孟杰,要是他在就好了。想起孟杰,东方培培就想去追他回来,不过一转身,又止住脚步。孟杰是一个男孩子,住在女生宿舍会不会不好?要是明天别人看到怎么办?可不叫他,自己怎么办?东方培培很矛盾。不管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明天早点起来就好了,大不了说是孟杰来开没亮就来找她。

“孟杰!”孟杰刚走到卫校大门口听到背后有人叫他,转过身看到东方培培在往她这里跑。忍不住逗逗她问:“怎么了,刚一会不见就想我了?”

“没什么,你先别走,陪我说会话!”东方培培没在意孟杰的挑逗,红通着小脸害羞的道。

“啊,好的!”孟杰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东方培培对自己这么依恋,他美美的想。

东方培培低着头在前面带路,孟杰兴奋的在后面跟着,他何偿不想和东方培培多呆一会,不过毕竟是女生宿舍,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进去。

“今天就我一个人了,其他人都回家了,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夜?”关上宿舍门。东方培培可怜兮兮的看着孟杰期盼道。

“啊!”孟杰有些没回过味,原以为只是陪东方培培说说话,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睡在这里,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瞎想什么,就是让你在这里陪我而已,你睡在我床上,我睡同学的床!”知道自己的话让孟杰误解了,东方培培不好意思的白了他一眼:“行不行嘛?人家真的害怕!”

第一次听到东方培培撒娇,孟杰感到骨头都要酥了,听到东方培培的解释,连忙回答:“行,行,当然行了,你是我女朋友,我不陪你谁陪你!”这是自己的女朋友,想什么呢?孟杰有些自责。

两人尴尬了一会,东方培培拿一个人盆子说:“我去打水,你等我一会!”

“我们一起吧,天太黑了!”孟杰哪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受惊,当然陪着她一起去。

没有往日的暧昧,哪怕是小手都没牵一下。关掉灯,整个宿舍一片黑暗。东方培培和孟杰头对头睡在床上,谁也没打破这有些暧昧却纯洁的宁静。孟杰盖着东方培培平常盖的被褥,能清楚的闻到那淡淡的香味。这是东方培培的香味,他知道,他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这是任何香水或者化妆品都无法比拟的香味。清芳悠纯,像百合又像深谷中的幽兰,还有淡淡的奶香味,孟杰贪婪的吸闻着。头顶上就是东方培培,孟杰能清楚的闻到东方培培头发上散发的洗发水的香味。

东方培培的心里远不像表面上平静,心爱的男孩就躺在离自己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睡在自己的床辅上。些许激动,些许羞涩,还有一些欢喜。没有了刚才的害怕,没有了那种迷惘的无助,有他在,一些事情都不再是事情,好安全。想着他的关心,想着他的温柔与爱意,心里暖暖的。如果一辈都这样该多好啊。东方培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培培,你睡着了吗?”很大一会没听到东方培培的声音,孟杰问道。

“没有,睡不着。你呢?”东方培培感觉自己精神很好,一点睏意也没有。

“我也睡不着,要不我们说说话吧!”小伙子要比东方培培激动。这可是孟杰第一次到女生宿舍,第一次睡在女生床上,第一次……好多好多人生的第一次就在这不足十五平方的小房间产生了,让孟杰怎能不激动。

“嗯,孟杰,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吗?”东方培培呆呆的问道,怕这种幸福会成为瞬间,会成为梦。

“会的,直到老的再也走不动,轮到你照顾我。我们一起去看夕阳。”孟杰想起那天和东方培培坐在南湖湖堤看夕阳的情景,还有自己当初的誓言。

“嗯,你拄着拐棍眨巴眨巴的,我扶着你,我们两摇摇晃晃走在河堤的小路上,看着夕阳。好幸福噢!”东方培培想象着和孟杰老了以后的样子,幸福的道。恋爱中的女孩总是喜欢幻想的。

“是啊,我们一起慢慢的变老,直到再也走不动的那一天。”孟杰伸出手穿过床头轻轻的抚摸东方培培的脸袋。东方培培把自己的双手覆在孟杰双手上,此刻,幸福的味道充满整个小房间。

“你读完高中读大学,然后做什么?”东方培培问道。

“我不知道,到时看情况吧,等我读完书陪你到各处去旅游,我知道你喜欢旅游。对了你最喜欢哪些地方?”孟杰不太喜欢提读书的事情,明天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性。他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读大学。

“呵呵,好啊,等你不读书了,我们就去荔城吃荔枝,姑苏看园林,去萧杭看西湖,去西藏爬珠穆朗玛山,还有云海省的天涯海角,还有西双版纳,还有大大的草原,好多好多的地方。我都想去,可惜现在还没出过庆阳市。”说着说着,东方培培有些小失落。

“没关系,等我们自己赚钱了就去,我永远陪着你!”孟杰同样是没出过庆阳市,甚至连东方培培说的地方有些都没听说过。不过,他还是想陪东方培培去看看,因为他也想。

“如果我们没有钱呢?”东方培培调皮的试探道。

“我就算打工也陪着你,想去哪里玩我就去哪里打工!”孟杰当然听出东方培培的玩笑话,不过还是认真的回答,这是他的真心想法。

“嗯!哪怕是要饭也要在一起,不离不弃!”东方培培也坚定着。人们说有信仰有坚持的人是最幸福的,现在东方培培和孟杰就是这一类人,他们信仰是爱情,他们的坚持是彼此。两人像说不完的话,一个接着一个的话题。直到很晚很晚,两人才在疲惫中紧扣着彼此的双手睡去。

“啊!”睡得香甜的孟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东方培培下像看见鬼一样看着他。

“怎么了?”孟杰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了!”孟杰不解。

“我知道,我是问你怎么还没走?”东方培培焦急道。

“我刚醒,你要赶我走?”孟杰有些心痛,昨天还那么好,睡一觉醒来就这样,他的心真的很痛。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么晚了,别人会看到的!”东方培培知道孟杰肯定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原本还想着孟杰一大早就走,这样人不知道鬼不觉,谁也不知道孟杰昨晚是睡在这里的,现在好了,都快十点了,院子里肯定有熟人。

“哦,我这就起来!”孟杰也知道自己有些误会东方培培。也明白东方培培为什么这么着急。

两人起床后,东方培培偷偷从门缝里看外面没人,两人才走向学校大门。东方培培不知道,在楼梯侧有人看到她和孟杰一起走出房间。东方培培的老师黄思萁,一个不算漂亮却很丰满的女人,对学生很不错,是东方培培妈妈夏诗琳的好朋友。刚起床下楼,看到东方培培带一个男孩从女生宿舍出来,有些不可思异。她当然认识东方培培,不过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一大早和一个男孩在一起。谈恋爱都谈到女生宿舍了,黄思萁早就听说东方培培在谈恋爱,不过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异性的渴望与好奇。这是难免的,也没太在意,直到今天早上才明白,这事情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得和夏诗琳合计合计。而此时的东方培培还兴冲冲的用小手拍着胸口,为带孟杰也来没人发现而庆幸!却不知馬上就得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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