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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笑着的苏瑶一摆手,耳垂上跳舞中的小天使耳饰就在那里晃呀晃的。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你应该理解我妈,她毕竟……”当苏兆舜说到此处时,被苏瑶立即打断了。“哥,我们不说这个行吗?”

“苏瑶,苏瑶,我的天呐,你看谁来了!!!”正在兄妹说话的时候,小栗子急匆匆地冲了过来。

“天呐,天呐,我得躲起来!叫老板看到就惨了!!”小栗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是直到此刻苏家两兄妹也不知道看到了谁,又在急什么。

“怎么回事嘛?你先别急!小栗子!”苏瑶站起来,拉住想要跑开的小栗子。

“是我们老板啊,你不认识吗?你上次去帮我忙的时候,应该见过的啊!”小栗子这次终于说明白了。苏瑶抬头一眼,会场门口进进来一个小帅伙。额头饱满,眼睛明亮,身穿一件简单的牛仔裤,上身一件淡蓝色网格棉质衬衣,如果不是小栗子说,苏瑶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位小伙子是一个公司的老总。

因为他太年轻,一下子叫苏瑶想到她上大学的那会儿。那时的他们一样的阳光,一样的充满朝气。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份年轻与朝气,使得苏瑶一下子就对他心生好感,不由得朝他微微一笑。

等等,这是谁?

她在笑……

青阳开始止不住的心狂跳。

如果现在告诉他,青阳!命运之神已经开始眷顾你了,他一定会狂点头。

人依旧在那里穿梭,可是在青阳这里一下都似乎已经静止,她就站在那里,那么清晰,从见到她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期盼这一刻的来临。虽然她站在角落里,可是他依旧可以轻易地看到了她。不同于那天的低沉与忧伤,刚她含着笑看着自己时,那一树的花竟然在心底灿然开放。

苏总站在她的旁边,原来她在苏总的公司,可是那天,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公司里演唱?

不行,不能直接向前,那样他们的回忆上怎么会有一页可以拿出来的纪念。

心!听话!别跳,叫我想想。

青阳停住脚步,把手轻轻放在心脏部位,他曾经在自己想念她的时候就假设过好几个可能相遇的场景,自己早就想好如果再见到她时,绝对要她记住自己与他认识的第一次,那次成为他们以后生活中最重要的回忆。

来吧,我的爱!

青阳在心里默念!

如果说一眼就认定一个人是一个天大的错,我宁愿犯这个错!只要叫我的心脏充满此时此刻这般的感觉。

青阳在心里默念!来吧,我的爱!

如果说一眼就认定一个人是一个天大的错,我宁愿犯这个错!只要叫我的心脏充满此时此刻这般的感觉。

青阳笑着跟会场上的人打着招呼,苏兆舜也走了过来,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因为业务上的来往,在接触几次后已经早生惺惺相惜之感。

“苏总,看你布置的这场面很热闹嘛,不比我们公司举行的那次酒会差。”青阳有话直说,他并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多绕什么弯子。

“知道你的意思,损我的吧?呵呵,其实你如果知道其中的内里原因,你就不会如此了!”苏兆舜拉青阳到一边,给他挑了一杯红酒,然后大概说了一下原因。青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以来,看着特别注重细节的正泰公司会把一个这么重要的活动搞的有很多瑕疵。

“这也怪不得了,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们公司半天时间搞成这样,我还真有点佩服该公司的这位活动实施者。”青阳不由得表扬起同行业的同事来。

青阳说着这话,眼睛却似乎不自觉地朝旁边瞄了瞄,她还在,好!就这样办!

“呵呵,这人啊,还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我也是小瞧了她,好在我虽然原本不识金香玉,现在想来悔过也还不算太迟。”苏兆舜卖了一个关子。

“我看你的这次活动搞的也挺热闹,不如我现场秀一把,给你们大家提提醒,我也显一下丑?”青阳回答的有点答非所问,刚刚还在进行的话题怎么一下子就换了?

苏兆舜有些听不懂,他朝青阳看了一眼以示询问,青阳指了指角落一角一个不受人注意的吉它。

那是一个很破旧的吉它,躲在后台一个角落里,这个会场本来是一个小型的员工活动区,因为时间太紧,有些乐器也就堆放在角落里。

苏兆舜虽然不太明白今天青阳的举动,但也没多深究,而是含笑答应下来。

不过,他在看青阳上台的时候,似乎看到他朝角落里一直挺安静的苏瑶看了一眼,他回头看了一眼苏瑶,她依旧微笑地站立在那里,薄呢短裙,低跟高筒靴,淡粉色的宽幅上衣,腰上一条极细却极精致的腰链。

原来自己的妹妹长的这么漂亮,还记得她小的时候,爱低着头,从来不说话,常常躲在一个角落里。母亲并不喜欢她,这是他们家里的共知,所以从小,他与弟弟两个人都不怎么跟她说话,直到有一天,她就那样安静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从此,家里只有在过年或者过节时,才会听到她跟父亲偶尔通的电话。

留在苏兆舜脑海中的除了那个低头的扎着羊角辫的她,就是那个软软的,轻声过来的如春风般的声音,这样的苏瑶似乎被定格了,直到现在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青阳抬腿走上苏瑶刚刚用鲜花拱门搭建的临时台子上,这个台子本来就是为了给苏兆舜的讲话安置一个比较受人注目的地方,这下子成了青阳临时表演的场所。

那些被时间曾经定格的痕迹就一下子被拉扯到了现在。

“各位,大家下午好,我跟大家一样,今天受苏总邀请来到这里,能够认识各位真的很高兴,我曾经无意间听到过一首歌曲,而这个歌曲呢,带给我的震撼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今天看苏总这里有酒有歌,我也就献丑一把!希望大家不会笑我!这首歌原唱是一个女声,一直以来我认为无论是怎么样的歌带给大家的都不一定是完全相同的感受。曾经我在初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在这里听到了忧伤,我不知道那天唱这首歌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故事,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但从那首歌里,我知道她一定不快乐。而我是一个乐天派,如果叫我再次遇到那个女孩,我会叫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是快乐时光要多的多!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快乐起来。呵呵,啰嗦着说了半天了,还是先听听这首歌吧,不过,大家做好掩耳的准备喽,别脏了你们的耳朵!嘿嘿~”

青阳说完,就随势坐在了一个小高台上,抱着吉它,试了几个音,悦耳的声音便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

一个人眺望碧海和蓝天

在心里面那抹灰就淡一些

……

熟悉的音乐开始的时候,青阳用阳光的声音轻轻地哼唱起这道苏瑶唱过的《心墙》,没有别的音乐伴奏,只有单纯的吉它声,一下子这干净、纯粹的男声就进驻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轻轻松松的放开了所有人的戒备,似乎就那样拉回着他们回到最初的纯真。

青阳在台上低头唱着,不敢朝着那个角落看去。

因为不敢看去,所以他才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早已没有了那个他想念着的人。

而这人的突然离开只是因为李开明的一个电话。

青阳在台上继续,声音在所有人那里回旋:

……

就算你有一道墙

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

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你会闻到幸福晴朗的芬芳

……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真心告白都能被人听到,那是用心来听的东西,而苏瑶的心早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也许在青阳所走的路上,还没翻到与苏瑶交集的那一页,两个人走着,然后只是青阳偶然的一瞥。

阳光很灿烂,只是阳光普照下的人们,他们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情生活着,诠释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晴朗或者阴霾。

在这个表面平静的下午里,如果没有那个打破这宁静的电话,或许苏瑶还会继续欺骗着自己,可是当她正准备听青阳唱歌时,那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在她的手机上。

在这个表面平静的下午里,如果没有那个打破这宁静的电话,或许苏瑶还会继续欺骗着自己,可是当她正准备听青阳唱歌时,那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在她的手机上。

她心里开始着着颤,接听吗?

怎么可能不接听?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喂!”

“你在干嘛?”

这个时候,那被别人听来悦耳的音乐在苏瑶这里已经成为打扰她接听电话的噪声,她跑出去,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停下来。

“喂,我现在好了,你有事?”她想努力冷淡。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些天不联系我,我都在想什么?你出事了吗?还是又生病了?怎么会没有消息呢?”那边的开明似乎有些语无伦次,说出来的话更不象从他口中所出,可是这些话却一下子击穿了苏瑶的所有伪装。

“我没事,只是最近有点忙。”她并不想叫开明知道自己的诸多挣扎,她不想把自己要离开开明的想法说出来,那也许对他是一种伤害,虽然这只是自己的单方面想法。

“出来,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我要见你!”开明真的很不正常。

“你在哪里?”陶醉在那些她刚听到的话语里的苏瑶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建民大厦,快点,你快点过来!”说完这话,开明竟然挂断了电话。

苏瑶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自己要不要去?

也许这一去就是万劫不复的那一步。

可是不去,她会后悔一辈子。

她来来回回踱着脚步,朝着会场方向走了过去,即使要走,也要跟哥哥说一声。

走近会场小门的时候,她才听到里面鼓掌声一片,她推门进去,恰好看到青阳朝着大家正在鞠躬,她轻轻走到苏兆舜身边,仿佛从来也没离开。

“哥,我先走一会儿,我看你这里也已经没多大事情了,朋友找我有事。”苏瑶拿起外套,跟苏兆舜耳语道。

“可是,我刚刚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苏兆舜稍皱眉头。

“改天吧,我真的有急事。”苏瑶从进门以后就开始下了决定,要快速离开,那个声音就那样一直在她耳边呼唤着她:“建民大厦,快点,你快点过来!”

苏瑶快步冲向外面的出租车,坐进车里,她才感觉到她的心跳得好快。

打开车玻璃,想要吹凉发着烧的脸。

风在耳边,可是那声呼唤就夹杂在这风声中。

如果你是我的劫,我应!可是只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那个谁?

路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苏瑶在企盼与害怕中挣扎。

坐着等的人,车上跑的人,都不及那个默默处在角落里的人,她曾经是主角,却一下子被两个人扯出了太久。

叶青如这个下午并不好过,张姐刚刚告诉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单位可能要进行调整,原来的一些临时工要被辞退,由临时工来盯的岗位,就会在她们之间选择了。

“青如!快来开会!”

叶青如连忙收拾起复杂的心情,“来啦!”

叶青如这个下午并不好过,张姐刚刚告诉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单位可能要进行调整,原来的一些临时工要被辞退,由临时工来盯的岗位,就会在她们之间选择了,这个在她们馆内早已在一年前就议论纷纷,可是一直未实施,青如也抱着侥幸的心理如大家一般在等待着。原来临时工待的岗位一般是馆内比较清苦、比较劳累的岗位,在职的这些人们之中谁也愿意去那里。

张姐年前的时候曾经嘱咐过她,叫她趁着过年,去赵主任那里串串门子,平时青如就是太不爱说话,老是闷起来不太与人交际。工作是不错,可是也得叫领导知道呀!现在这社会,不会这个怎么行。

可是这个年到底是如何度过的,青如想想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听天由命吧!青如在听了张姐的消息后。可是没想到在张姐说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单位就通知开会。

“鉴于上级有文件规定,咱们单位呢,临时工已经被辞退了,他们的工作呢,还得有人干,我们几个呢,研究了一下,决定调整一下相关科室的人员。王美丽,你暂时调整到咱们图书馆的后勤组去,叶青如,你就暂时到图书馆的阅览室吧……”赵主任在说完在番大道理之后,作了如下决定。

当叶青如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的脑袋一下子嗡的一声,原来,原来真的如张姐所料,她抬着看一眼张姐,张组用无奈的眼神回应着她。自己难道真的要去那里了?刚刚请假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下午就得到如此噩耗,真真是种讽刺!是不是家里的乱了,单位上也得乱了?

叶青如没再继续听下去,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眼睛飘向窗外,赵主任还在那里长篇大论,可是他的声音已经不再进入青如的耳朵。外面的天气真好!阳光那么明媚,树枝上似乎还有只小鸟,不对,是两只。

两只……

连鸟都是两只,自己为什么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天晚上以后,开明已经不再哄她,婆婆也没再出入她的小家,家里一下子安静了好些。这些日子,开明带小健从婆婆家吃过饭后,会把饭给青如拿回来,叫小健送进她的房间。他不想跟她再说一句话,这是青如的感觉,夫妻之间一下子竟然离了这么遥远。

如果心不在一起,人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沉默……

静寂……

压抑……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来到了这个家庭,每天青如都似乎被关进一个牢笼里,到了白天,小健上幼儿园,开明上班,自己一个人来来回回如同孤魂野鬼般在房间里游荡。到了晚上,开明给她一个冷淡的面容之后,往往不再出现,听到的就是那来回的脚步声,再以后就是一个背对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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