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道窥视的目光收回,不动声色,轻轻的走到另一头去。
“呸!”这时候傲宇也不动声色的将食物吐出来,对上唐浅道,“难吃。”
唐浅望着傲宇好半天,“……”
推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房间,小二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格调却是其他雅间所比拟不了的,低调奢华,但偶尔还有几个不合群的摆设放在房间内,显得格格不入,又别具风格。
小二这时候朝着里屋里的人一拱手,恭敬又调皮的说道,“城主,他们中招了!”
柔软青丝被一根木色簪子别在脑后,些许发丝垂落下来,调皮的抚着那精致的面孔,一身落枫色长衫披在身上,随性自然,洒脱不羁。如果没有前面的矮桌挡住,那么就可以看见此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双腿随意的打开,腿间放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听着小二的回报,男子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哎,小二无奈的叹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人都说城主绝世风华,人人都羡慕城主仰慕城主,只是由多少人知道城主就是个白痴呢……当然这话,小二只能在心中想想。
“城主,我已经给你通报过了,等会儿可不要怪我啊!”多少次,小二就因为这样中招了,明明是他不听,还埋怨自己不告诉他。见过无赖的人却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萧落枫一声不吭,只瞧见低垂的目光,和细致柔嫩的脸蛋,至于长相是何,还不曾窥探出来,小二再次叹口气,城主也就这张脸皮还算过的去。
不等萧落枫的回答,小二气呼呼的转身,然后想了想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不了解城主的脾性,又开始气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呢。
在小二开门的时候,萧落枫猛地抬头,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暗淡失色。天,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明眸皓齿,凝脂玉肤,一切用于美女身上的形容词按在他身上,绝对不过。虽生女相,却丝毫没有半分女气,妖娆,国色,天香,绝色?不……如果唐浅再这里一定会找出一个词来形容,天哪!
空灵,对就是空灵,很难想象一个男生竟然将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说什么?”
声音一如此人的长相一般,空灵沉静,不沾一丝杂质……
小二迅速转身,他还没有傲娇那种程度,今天城主的反应不是很快了,不是吗?
将话重复了一遍,小二瞧见他家城主眼里闪亮的光彩,那是碰见他手里那些奇奇怪怪东西时才有了的光彩。
于是,小二果断的推测,自家城主动了凡心。
只听见耳边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眼前飘过一丝红色,再次睁眼后,小二差点没气的背过气来。
房间里,所有只要挡住城主路的摆设,物体全都没幸免于难,虽然城主家有的是钱啊!虽然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啊!但是他们都是有生命的!好不好……
亿年灵木啊……
万年灵果啊……
哎呀,还有我的腰啊。这才是重点!小二狠狠地想着,城主走路能不能悠着点啊!遇到障碍物能不能绕开啊!不要动不动的打打杀杀的行不行……这也就是被人所供奉多年的萧城主不爱出门的原因。
但是,当务之急……
小二扶着自己的腰,连忙追随那道已经看不见的红影啊。******,真是活受罪啊!
一阵风刮过,唐浅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没把唐浅吓个半死。
待看清楚此人的长相后,还来不及惊讶时,自己的手就被霸占了。
“呜呜呜……你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啊……”
“看这个是给你的!这个也是给你的!这个,我雕了五年终于刻成了。哈哈,我是个天才。”
“快来夸我啊……”
“……”
眼前的一幕,唐浅,傲宇,包括两个神兽,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从萧落枫闯进来,再加上说完这些话,前前后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于是他们还处在状态之外……
终于,傲宇的眉头动了动,嘴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嘴皮子动了动,“萧。落。枫。”
“你怎么不说话啊,咦,谁叫我?”
萧落枫慢半拍的抬起头,看向正襟危坐的傲宇,眉头皱了皱,好看的脸蛋显得几分可爱,自言自语道,“好面熟的人哦!”
傲宇嗤笑一声,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萧落枫……等待着萧落枫的辨认。
可谁知萧落枫从来都不是个爱费脑筋的人,想不出来,皱皱眉头立马转过头,看着唐浅甜蜜的笑着,忍不住撒娇,“我终于等到你了……”
傲宇还来不及愕然,就看着唐浅回过神来,如避苍蝇一般的推开萧落枫的手。
其实呢,唐浅是真正的尴尬了,若是碰见一个陌生男人对着自己撒娇,额……
“这位……先,少,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萧落枫是谁?
萧落枫是一代天骄,一代骄子,谁人有他的天赋?谁人有他的天资?谁能够质疑他的本领?是啊!他怎么会认错人呢?
“别开玩笑了,呵呵。”笑道最后,萧落枫还是在唐浅奇怪的眼神中败落下来。
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开口,“你不认识我了?”
摇摇头。
“我是小枫叶啊。不认识吗?”
摇摇头。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摇摇头。
萧落枫快要哭出来的一副表情,扯住唐浅的胳膊将头放在上面,一点也不介意唐浅对自己的疏离感,只是为自己感到委屈。
“呜呜呜呜……你不认识我……你这个负心汉……呜呜呜……”
“你太不是人了,你竟然忘了,我,呜呜。哦,你本来就不是人……呜呜……”
更加不堪的话语从萧落枫的口中蹦出来,唐浅一阵汗颜,被萧落枫这样声嘶力竭的吼着,好似自己真心是个负心汉一般,于是唐浅也不好意思将面前的推开,只是嫌弃的不再看袖子上的鼻涕眼泪,天……一个大男人……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