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风目光不由看向景月儿,沉声道,“你惹颜才人生气了?”
景月儿一怔,若是以前他敢这样训她。她景月儿早就发飙,可是,因为身份问题,景月儿硬是忍了下来。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惹颜才人生气。”她诺诺道。
“出去。”
君澜风没有过多的话,口气略显得有些严厉,“都回去,这里不需要伺候。”
景月儿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她的身份了?若是真知道,还敢在这里大摇大摆的跟别的女人那啥。这个男人她白努力了。
若是不知道,他不该为了讨好美人而牺牲她这么一个小宫女?增加情趣?
在他第二次怒吼,就差把她丢出去的时候。景月儿灰溜溜的出去了,在周围饶了一圈又回到了偌大的房侧。对,她确定她要看君澜风能背着她做出什么事出来。
若是没搞错,今晚,是药效持续的最后一晚上。他若动欲,美人在怀肯定无法拯救。这样一来,是个男人都没好颜色给她。
灯灭了,一室漆黑。在暗暗的月光下,略微只见两人的衣物。
“为什么每次都关灯?”颜晴烟不满,“皇上,难道就不能把你光辉的形象留在臣妾心里?”
颜晴烟其实每次都以为,君澜风只是因为怕她害羞。可每越到后面,她越是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真想知道?”君澜风冷声问。
“是,臣妾很想知道。”
“那朕告诉你,朕不想看到你那张脸。不然,朕做不下去。”他语调平和但说话声音却是掷地有声。让一个柔美的美人,忍不住想哭。
景月儿一怔,靠在墙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这二十几日下来你天天在臣妾宫里。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感情?”
颜晴烟话语带着哭腔,仅仅听声音就能想到颜晴烟的梨花带雨形象。若是别人,说不定早就将她抱起扔在床上疼爱有佳了。
“朕的爱情不是谁都给,至少你不配。”
“那谁配,她吗?”
“是。”
斩钉截铁的话,君澜风似乎想都没想。仿佛这已经是一个惯性,“这天下只有她配。”
“为什么?皇上,难道你忘了,你跟我青梅竹马。”颜晴烟哭着问。
“朕告诉你,你就算是上辈子认识朕的。也抵不过月儿跟我认识一天。”他告诫道,“因为你从来只懂得出现在朕成功以后,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同甘共苦。所以,朕呵护在羽翼之下的人也永远不会是你。颜晴烟!”
静,通常在做某事之前。就算是皇帝也会对自己要临幸的妃子甜言蜜语一般。但君澜风的话是:“若你还有一丝廉耻,可以拒绝今夜。”
言落,他转身离开。但片刻之后,颜晴烟却像是发疯似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领。
下一瞬,袍子落地。须臾,塌上落下两人。男的低吼,女的娇喘。男的把女的放在身下。于是,红浪翻滚,共渡巫山云雨。怎一个红艳香软了得?
只是,景月儿越看越觉得堵的慌。哭瞎,是她药出问题了?这男人怎么生龙活虎的一晚上驭四女都没问题的样子?
正在反省自己,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像刀缴一样的景月儿忽然只见,一个人从窗户飞出来。若非她敏锐,绝对不会发现那影子的微小动静。
景月儿蹲在地上,悄悄朝一旁的角落靠近。摒气凝神,希望没有被发现。
月光下,那人一袭深色的袍子。若刀削般精致的脸庞如玉。那张脸,化成灰她也认识。
奇怪,里面做的正起劲。为何人却已经出来了?
景月儿才思敏锐,立马反应过来。屋子里的人,其实并非君澜风。而是……和她一样,易容的男人。
想到这点,刚才还在疼得一抽一抽的心瞬间得到缓解。
遂忍不住跟了上去,君澜风在龙仪殿门口徘徊很久。然后走进去。她先是朝着那龙仪殿的海棠院旁边看了看。秋千随风摇动,在看到那个曾经整夜都在秋千上等他的女人不在。她心中一空。
旋既,他推门而入。如霜的月下,躺着一个女子。睡得很熟。而且睡相很差,可能因为天气变化受不住热。
“被子!”窝里的女人在吵。
君澜风走过去,把被子盖在她身上。那动作很轻,就怕吵了谁睡觉。在月下,这一幕很唯美。
即便景月儿享受过无数次这样的待遇,但是,这样醒着再来回顾曾经他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几乎让景月儿热泪盈眶。
君澜风平日里性格冷清霸道狂妄,没有谁会知道,那种轻柔。那样一个人对爱人呵护备至。呵护到,甚至会觉得那人不是他。
“月儿,我这次一定会让宫里再次恢复平静。”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语气很轻,就怕吵到那留在梦乡的女子,“朕会让那些背后小人闭嘴。”
其实至今,景月儿都不知道君澜风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唯一知道的起,他从来没有碰过颜晴烟。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知道曾经那莲子羹中的被下药的事。
而且,她还知道其实君澜风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她不受流言干扰。但君澜风真正想达到什么目的,就连景月儿都不知道。
“啪!”
一盆花落在地上,君澜风转身一看。整个眸子锋锐如鹰,漆黑透亮。
景月儿足尖一点,瞬间消失在龙仪殿。当君澜风出来时只见到一盆花落在地上。风吹过,没有一丝动静可言。
然而景月儿离开后,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了储秀宫。这次,她偷偷的进屋了。两个人大概是累了,睡得很熟。
屋子很暗,景月儿打开火折子。望着一屋子东西,偌大的屋子内,仔细看了。除了发现那张白纸依旧在风中时而起伏。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忽然景月儿听到外面有猫叫的声音,于是,“嘎吱!”一声!
景月儿刚准备继续找些关于外面活死人有关的东西,只见一个身影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火折子应声而灭,动作干脆利落没有留下动静。
少倾,颜晴烟从塌上爬起来。她什么都没有拿,只是拿起那张白纸。转身鬼鬼祟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