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犹豫片刻,脸色羞红的点点头,刚想拉住许以手时,一道身影忽然蹿到她身前,将许以狠狠推开,瞪了他一眼,而后蹲下身,仔细的上下检查她哪里受伤。
“喂,仁兄,她脚踝扭了,胸没事,你别老盯着别人那里看。”
许以见那人油光粉面,一副小白脸模样,看向姑娘假兮兮的眼神,让他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诗诗别听她瞎说,我扶你起来吧。”
李子涵见被识破,尴尬之余眼神有些闪躲,不过很快脸上又挂着那副让无知少女心醉的温文尔雅的笑容。
游诗诗见到这幅模样,原本还很感动,此刻,她忽然感觉一阵恶寒。
不管许以说的是否属实,都让她回想起李子涵以往的一些风流往事。不禁,语气态度之间变得冷淡许多。
“不用,我自己能行。”
游诗诗甩开李子涵的肩膀,然而本来脚踝扭伤,使不上力,这情急一站起来,重心忽然不稳,顿时娇躯就要往旁跌倒。
“游诗诗!”
李子涵情急之下,金刚境五重的气势忽然爆发,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不是别人,正是施展了缥缈仙渡的许以。
“啊!”
游诗诗一阵晕乎,惊吓出声,待睁开眼,眼前多了一张温暖,和煦的笑脸。一时,让她看的心醉,不禁有些痴呆。
这时,她的其他几位同伴也都反应过来,从许以手中接过游诗诗,还礼貌的道了个谢。直到此刻,游诗诗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感觉很舒服的温暖,原来是许以的胸膛,见到许以目光袭来,羞红着脸,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想不通,都是一个地方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嘞。”
许以瞧了游诗诗和她几位同伴一圈,气质非凡,相貌堂堂,定然是大家族弟子。
李子涵哪能听不出许以这是在讥讽他,顿时怒不可遏。
“小子,你说谁?”
“说谁自己清楚。”许以毫无畏惧的回了句,比谁眼睛瞪得大是吗?
“你……”
这时,几位纹灵师学徒从旁走来,冷淡的瞧了二人一眼,“两位,这里可不是吵闹的地方。你们的已经影响到纹灵师大人们的正常工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速速离开。”
语落,几位学徒身后的两位武者向前一步,虎目扫了几人一圈,浑身气势陡然宛如泻坝山洪,轰然爆发,压的众人心头一喘。
“真武境!”
大殿内,不少人惊呼出声。真武境武者在四方城可不多见,哪怕是在许府这种大家族,真武境武者都足以在麒麟卫中谋得队长的职位。
而在纹灵师分殿,竟只是个看门的。
李子涵顿时气歇,他倒不是惧怕真武境,而是担心会引起纹灵师殿会的反感。
在他眼中,四方城不过是边陲小城,但其中的纹灵师分殿,却是庞然大物,乃至是不可挑战的权威,一旦得罪挑衅,就会被列入全大陆纹灵师分殿,甚至是总殿的黑名单。
而纹灵师殿会向来又与阵罡师,炼器师几大殿会交好,这一裙带关系,很荣幸,大陆上差不多有一半高贵的职业师都被得罪干净。
因而,这些黑名单上的武者,无非只有两个下场,其一,被追崇这些职业的武者追杀致死;其二,自杀。
据说,曾经有位尊胜境的至强者,因不满一位纹灵师给他灵器上加持的阵罡,一怒之下,将那位纹灵师残忍杀害,并且还将那座分殿里的纹灵师屠戮的干干净净。
此事,曾一度成为全大陆的热谈,闹得无人不晓。
据此,仅仅不过一月之久,那位尊胜境强者的尸体便被挂在那座分殿门口。
尊胜境!那可是绝对老妖怪级别的武者。然而,就是这种强者依然陨落于纹灵师的权威之下。据说那一战,不少人都看到天罗境武者的身影。
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胆敢在纹灵师殿会里闹事挑衅。
“两位小兄弟,在下许以,来这里是想混个纹灵师学徒当当。”许以说。
“许以?许府那个二少爷?”几位纹灵师学徒对视一眼,问。
“正是在下。”许以嘿嘿一笑。
“要报考纹灵师学徒,去三号房间,那里会有人接待。”几位纹灵师学徒沉默稍许,而后指了个方向说。
许府不仅是地头蛇,最主要的,他们有一位长老,可是在许府里担当客卿,于情于理,对许以态度自然要客气点。
要是寻常人敢这般说混个纹灵师学徒当当,早就被轰出去。
“多谢!”许以抱抱拳,瞧了李子涵一眼,哼着小曲朝三号房间走去。
“你们几位……”
还不待几位纹灵师学徒开口,游诗诗身后一位女孩掏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这是…”
……
三号房间内,除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外,还有一枚散发着青色幽泽的探灵石。
“你们怎么还在这?”
有人进来,许以回头瞧去,发现竟是李子涵几人。
“怎么,就能你在这,我们几个不行?”李子涵环保双臂,讥诮的瞧着许以。
许以冷哼一声,瞧了眼游诗诗,发现这妮子不知为何总是有意无意的闪躲他目光。
“原来你就是许以,来四方城好几日,关于你的言论,可是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听说你以前是个纨绔?”
李子涵忽然说道。
听此,游诗诗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是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少年身上。
许以见还有几人排在他前面,索性无聊的排队等着,还不如和李子涵几人唠唠天。
他也看出来了,李子涵几人都不会是普通人。就凭李子涵手指上那枚二品灵戒,来历背景断然也不小。
“我看你年纪好像比我还大那么一两岁,修为也不过金刚五重,这纨绔是不是叫的太顺口呢?”许以嘴角翘起微妙的弧度,讥讽的笑容看的李子涵气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
“我承认,在修炼上,我没什么天赋。但你这十五岁金刚境三重,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