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如果不是打不过,我至于受这种憋屈?!”白衣书生恨恨地挽起衣袖,原地转了一圈,想要找找瞿清是否躲在某个暗处监视他,然而,四周除了围墙就是群玉楼的大门,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
难道……他突然相通放过我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存在的几率非常低微,但白衣书生的一颗心还是狂跳起来。自由的机会啊,唾手可得的自由,傻子才错过!
他振奋地朝巷口走去,没想到刚走出几步,一名富贵的白衣公子就由一大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白衣书生被硬生生挤到边上去让路。
看着别人绣着暗纹,翻滚银边的衣袍,再看看自己身上,已经好几天没有更换过的,带些灰色的白色速跑,白衣书生忍不住咬住后槽牙小声吐槽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你说什么?”没想到白衣公子耳力极佳,竟然听到了他的抱怨。明明人已经走过了,还回过头来问道。
看着那张唇红齿白,竟然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白衣书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指指着那公子,结结巴巴问:“你……你不是那个……”
群玉楼的老鸨却在楼上望见了这群人,小跑着奔过来,热情地将白衣公子往里迎。白衣书生的话没说完,呼啦啦一大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他并未介意,而是震惊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瞿清突然离开的原因?这样看起来,倒也说得通……”
他摇摇头,面上没了一贯的神经质,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悲伤。
“冤孽啊,都是冤孽。”他一面说着,一面朝巷口走去。
瞿清一袭青衣,随风而动,说不出的恣意飘洒。他冷冷看着缓慢走进的白衣书生:“你真慢!”
“那是因为找你费了好多时间。话说,你不在原地等我,去哪里了?”白衣书生试探性发问。
瞿清皱眉:“群玉楼的脂粉味太难闻,出来透透气。”
嗯?所以他不是追踪那个人而离开的吗?也是,自己都是后来撞见的,那人又是坐在轿子里,入了巷口才出来,瞿清没看到很正常。真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看到啊。白衣书生轻轻在心里叹息一声。
“那地方的乞丐真难缠!为了打听出入楼令的消息,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白衣书生一张邀功脸凑到瞿清面前。
瞿清嫌恶地推开他,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要怎么获得?”也只有在问到和墨白相关的事,他冰冷淡漠的双眼才会流露出人类的情感。
白衣书生气人地双手一摊,耸肩:“没有办法获得。入楼令是群玉楼挑选人送出去的,我们不在她们邀请的行列里,自然是拿不到的。”
瞿清不语,只目光一凛,白衣书生马上收起了卖关子的心思,老老实实说出后半句:“像我们这种情况想要获得入楼令,只有一个办法,抢!”
瞿清点点头,似乎对着粗暴做法很满意。
“你去调查洛城都有哪些人收到了入楼令,挑选几个目标,午饭之后我们动手。”
“我去调查,那你去哪里?”白衣书生扯着嗓子对瞿清已经快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大声喊道。
瞿清道:“自然去伪装。难道你要以本来面目行打劫之事?”
好强大的理由,竟然无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