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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首领

一天半后,道格拉斯在半兽人的简陋巢穴中,安全地醒了过来。

这次远古血脉发作的时间远远超过前面几次,很有可能是受到神性压制的关系,所以爆发得也格外猛烈,并且道格拉斯也感觉到这次发作过后,整个人的体质与感官能力只有小幅度的进步。这是身体构造在远古血脉的改造下,开始趋向稳定的特征,换句话说,用不了几天,远古血脉的第一次进化就会结束了。

道格拉斯在黑暗中醒来,在经过远古血脉改造后,他发现自己在黑暗中视物能力变得更强了,比较清楚地看到自己睡在一个木屋中,木屋没有门。他还可以轻易地看到外面微弱的月光下,有几个半兽人怀中抱着兵器,靠坐在木屋前,有的还发出了呼噜声。

“我被半兽人抓住囚禁了?”道格拉斯回想起当日自己力尽昏迷时的情况,顿时一惊站了起来。

手脚因为长时间不动而有一些麻木,但是很快力量就从体内生出,宛如一道细流,极短的时间内就流遍体内的各个角落,手脚恢复了正常。道格拉斯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捆绑住,自己是自由的。

毫无疑问,那个想要杀死自己夺取自己体内神性的可恶黑暗魔法师已经被人面蜘蛛杀死了,这些半兽人不再受黑暗魔法师的拘役,那么又是谁命令这些半兽人将自己禁锢在木屋中的呢?

一时间得不到答案,道格拉斯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走下来,准备离开这里。谁能预料下一次道格拉斯远古血脉发作时,这些半兽人会不会将他杀死,或者把他当做食物给吃个干净。尤其在贫瘠的半兽荒原的冬季,饥饿的半兽人可是什么都吃的,因为饥饿中,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吃掉任何可以找到的东西。

木屋甚至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正面那个门。

道格拉斯肥胖的身躯无法从几个靠坐在门口的半兽人中间挤过去,所以只能跳过去。

不幸的是,他不小心踢翻了一张木椅,惊醒了守在门口的半兽人们。

原本打着呼噜的半兽人突然惊醒,站起身向屋内望来。

道格拉斯后悔自己没有先看清屋内的情况就行动,虽然在他碰到木椅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体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一只手将木椅扶住,但是椅子上的东西却掉了下去,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的声音格外突兀。

道格拉斯看见几个半兽人都警觉地醒过来并望向屋内,立刻知道不好,自己若是被半兽人困在小木屋中,可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道格拉斯低沉地喝道:“威吓。”眼睛顿时若小太阳般发出金光。几个举着兵器的半兽人瞬间好似被石化了一般,恐惧地呆呆站立着,道格拉斯趁此机会一个纵身,肥胖的身体在此刻却丝毫不显笨拙地从他们头顶跃出,来到了木屋之外。

道格拉斯正要拔腿就跑的时候,半兽人们的喧嚣声响了起来,随后就越来越多,此起彼伏,道格拉斯心中震撼无比,听声音似乎大约有几百名半兽人已将这里给围住了。

道格拉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正好闯入半兽人群中。不过道格拉斯很快镇定下来,时至今日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肥胖笨拙的兽人,就算自己被半兽人围住,凭借着自己现在两级战士的力量,又有在黑暗中夜视的优势,完全可以闯出去。

但是道格拉斯并没有等来半兽人的攻击,他狐疑地发现,这些半兽人的叫喊声并不是发起攻击时的呼喊,而是一种掺杂了开心和兴奋的叫喊声。

一会儿工夫,有火堆亮了起来,道格拉斯更加清晰地看见自己两三米外的四周层层叠叠地站立着很多半兽人,大部分半兽人都以敬畏的目光望着自己。

当道格拉斯看见半兽人群中有一些尚未成年的小半兽人和一些女性半兽人的时候,道格拉斯彻底放下心来,无论自己昏迷的时候,半兽人们发生了什么事,至少现在半兽人对自己是并无恶意的。这一点可从四周全无戒备的小半兽人和女性半兽人可以猜测到。半兽人在进攻的时候,都会把部落中的幼年半兽人和女性半兽人给藏起来。

既然半兽人们并无恶意,道格拉斯也放松下来,但是面对半兽人的呼喊声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忽然有一个矮矮壮壮的半兽人从半兽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穿着一套人类战士的皮甲。这套制作上乘的皮甲穿在他身上十分不协调,不过他的表情很是得意,而其他的年轻半兽人看着他身上的皮甲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他手里拿着一柄剑,很锋利,应该是魔法师克里斯手下的那些人类战士的剑里最好的一柄剑。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半兽人,都穿着从人类战士身上剥下来的皮甲,有的皮甲是完好的,有的已经残破了。

不过披挂最完整的还是领头的那个半兽人,他身后的几个半兽人抱着一套亮闪闪的盔甲。

道格拉斯站在那儿,走过来的半兽人他是认识的。这个家伙是被魔法师克里斯控制的半兽人中最强壮的一个,他还记得这个家伙紧跟在自己身后杀了很多异位面的蜘蛛。看样子,似乎这个家伙现在已经成了侥幸存活下来的半兽人们的首领了。

领头的半兽人将剑送到道格拉斯面前,道格拉斯疑惑地抓了起来,顿时半兽人群中发出了更加喧嚣的叫喊声。

其他的几个半兽人也将那套亮闪闪的盔甲堆放到了道格拉斯面前,几个半兽人围着道格拉斯又蹦又叫,高举着自己的兵器。很快,道格拉斯从他们的呼喊声听到了一个词:“首领!”

自己竟然成了首领,道格拉斯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欢快而混乱地叫喊着的半兽人们,自己接受了一柄剑就成了他们的首领?

如果问一个和半兽人打过很多交道的人类商人,他一定会告诉你,半兽人会将最锋利的兵器和最好的食物献给首领。

不管如何,道格拉斯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半兽人们的首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首领,虽然只是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半兽人的首领,他也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因为神性的关系,他可以听得懂半兽人们的语言,但是他却不会说半兽人的语言,所以无法用半兽人的语言和他们交流。他想拒绝半兽人们的好意,也无从说起。

不多时,有半兽人给道格拉斯送来一块烤肉,从形状上看,这是一块某个动物的大腿部位的肉。道格拉斯已经近两天没吃东西,远古血脉对身体的改造又消耗了体内大量的脂肪,他早就饥肠辘辘,于是此刻他毫不客气地接过烤肉猛啃了一口。谁知烤肉半生不熟,还带着血丝和难闻的膻味,顿时令道格拉斯倒尽了胃口。

这时候领头的那个半兽人机灵地从木屋中寻来唯一的木椅,这也是当日魔法师克里斯命手下们所制作。道格拉斯既然已经成了半兽人们的首领,也就不再推辞,坐了上去。

烤肉既然难以下咽,道格拉斯就皱着眉头将烤肉放到了这个叫做山卡的半兽人手里。山卡接过烤肉却是欢喜得手舞足蹈,一边吃一边叫喊着,其他的半兽人顿时十分羡慕,对他们来说得到首领赏赐的食物那是极大的荣耀。

半兽人们也都弄出各自的食物来吃着,有的是野果,有的是烤肉,还有几条鱼,有的甚至干脆就是一块生肉,但是半兽人们却都吃得津津有味。

道格拉斯肚子里还空着呢,正准备弄一条鱼来烤,忽然看见一个老半兽人正在费力地用一柄破剑在一只异位面蜘蛛上割着。虽然一只蜘蛛有磨盘大小,但是身上能吃的地方倒不多,大部分是硬壳和体液。

道格拉斯心中一喜,又在四周仔细看了看,果然还有不少半兽人在弄蜘蛛身上的肉吃,很快他就发现了一截又长又粗的蜘蛛腿。

当日,黑暗魔法师克里斯被人面蜘蛛杀死,半兽人们一拥而上,又将半死不活的人面蜘蛛给活活敲死,并将所有人类战士以及克里斯给洗劫一空,连他们身上的衣服也不放过,当然还有他们的武器。然后半兽人们又将所有死了的蜘蛛都扛回了部落里,当做食物储备起来。

黑暗魔法师死后,那些被驱赶走了的幼年半兽人和女性半兽人、老年半兽人也都纷纷聚拢了过来,所以道格拉斯才会在醒来后看见了这么多的半兽人。

而领着半兽人们对抗异位面蜘蛛的道格拉斯就被半兽人们自发地当做了首领,因此道格拉斯才能幸运地在昏迷中没被半兽荒原上的野兽给吃掉,还被半兽人们保护起来。

道格拉斯心中一动,站了起来,山卡一看,也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后面。道格拉斯来到人面蜘蛛小山似的躯体前,发现人面蜘蛛的躯体整个来说还算完好。他用剑敲了敲蜘蛛腿,并没有发出“空空”的声音,说明里面是有肉的。

手起剑落,钢剑毫无阻碍地将一节蜘蛛腿切了下来,道格拉斯将足有手臂粗的蜘蛛拿在手里掂了掂,还满沉的,心知里面的肉不会少,于是拿着蜘蛛腿来到火堆边烤了起来。渐渐地有诱人的肉香飘了出来,以山卡为首的几个半兽人馋得直流口水。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一层壳已经呈现焦黄色了,道格拉斯觉得火候已到,将蜘蛛腿一折两半,顿时露出里面白嫩嫩的肉来,火光下仍散发着淡淡的热气。道格拉斯咬了一口,味道不错,虽然没有调味品也没有盐,但是吃起来要比那半生不熟带着血丝的肉好多了。

见山卡等几个半兽人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上前讨要,道格拉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顺手将另一半蜘蛛腿抛给了山卡等几个半兽人。

半兽人事实上仍保留着很大的野性,所以在某些习惯和思维上还保持着动物的习性。他们不敢向首领要食物,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会被首领视作对自己的挑衅,是对自己地位的严重威胁,所以首领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以保证自己的地位不被侵犯。

得到道格拉斯赏赐的山卡兴奋万分,将手里的烤肉扔给别的半兽人,自己独自一个抱着蜘蛛腿啃了起来。

道格拉斯边吃边思考以后的事,暂时来看,自己留在半兽人部落中也还安全,但是这里毕竟是半兽荒原,虽然自己得到了这些半兽人的认可,但是别的部落的半兽人未必会对自己客气,还是回到兽人帝国要安全一些。

道格拉斯在转念之间,已经在考虑如何回到兽人帝国的事了,这里虽然不在半兽荒原的中心,但是离兽人帝国还有最少七八天的路程,自己还要小心一些。

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道格拉斯看到有一道亮光在一个火堆中闪现。经过一番仔细观察,道格拉斯看见一个老年半兽人正拿着一根木头在拨弄着火堆。突兀的亮光就是从他那里闪现出来的。

道格拉斯好奇地走了过去,围在火堆边的七八个半兽人顿时跪下来,表示自己对首领的敬畏之心,也包括那个老半兽人。

道格拉斯惊讶地发现被老半兽人拿着在火堆中搅拌的正是黑暗魔法师克里斯所用的那根魔法杖。

魔法杖总体来说仍保留着在克里斯手中时的样子,不过外表沾染了很多黑灰,闪光的正是魔法杖顶端的那颗水晶一样干净的魔法石,呈淡淡的紫色,有克里斯拳头的一半大小。

道格拉斯刚把魔法石拿在手里,就马上感觉到了魔法石中蕴含的力量,这就是令人畏惧的魔法的力量。道格拉斯想了想,用上身的兽皮衣服将魔法石擦了擦,放进怀里,然后赏赐了老半兽人一大块兽肉。

在半兽人部落中,老年半兽人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半兽人,只有等别的半兽人吃饱了,才有他们的份,即便是在食物充足的月份里,他们也只能吃一些别的半兽人不要的东西,在饥荒的月份,他们还会半兽人群被抛弃,以节省食物。

道格拉斯惊讶地看着老半兽人对自己的奖励感激涕零的样子,没想到这样一块兽肉,老半兽人已经很久没有奢望过了。

道格拉斯正要转身离开,又看到一个半兽人正将一个小册子上的纸一页页地撕下来往火里扔。这些半兽人没见识,但是道格拉斯却知道,纸是昂贵的奢侈品。道格拉斯赶忙制止,并用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用食物换那个半兽人手里剩下的小册子。

但是那个半兽人智商不高,一时没有明白道格拉斯的意思。道格拉斯正着急的时候,一直跟在道格拉斯身边的山卡一下跳过去,劈头从那个半兽人手中夺过小册子,顺便还给了那个半兽人一脚,才得意洋洋地将小册子递给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无奈地看着山卡狐假虎威,却也不好训斥他,反正自己已经打定主意离开这里,等自己走了,首领的位置十有八九还是山卡的。

道格拉斯就着火光翻看着手里的小册子。“是魔法!”道格拉斯心脏“霍霍”地快速跳了起来,这是黑暗魔法师克里斯的魔法心得笔记,可惜前面好多页都被撕下来烧成灰了,道格拉斯心中有些惋惜。

道格拉斯拿着魔法小册子回到木屋前的火堆旁,仔细翻阅起来。看了一会儿后,道格拉斯就看出克里斯虽然是一个令人恐惧的黑暗魔法师,但是他在魔法方面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小册子上叙述了很多克里斯对魔法的认知以及猜测,甚至还对来自深渊魔鬼的力量进行了分析,这些东西即便是道格拉斯从未接触过魔法,也能大约看得懂。

只不过,道格拉斯并没有魔法知识的基础,所以这本魔法小册子中记载的魔法,道格拉斯不可能完全弄明白,当然,更没有办法施展出来。不过克里斯对于魔法的描述,仍令道格拉斯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不知不觉天色将明,四周的火堆也早就熄灭了,半兽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到处都是,一直以道格拉斯的卫士自居的山卡也歪倒在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流着口水睡着了。

道格拉斯将魔法小册子放进怀里,回到木屋里准备休息一会儿。当他坐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惊讶地看到一颗红色椭圆形魔石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不远处是那个魔狼雕塑。道格拉斯想起自己先前从椅子上碰落下来的恐怕就是这两样东西了。

道格拉斯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将两样物品抓在手里。魔狼张大了嘴巴,保持着先前准备吞噬魔石时的表情,道格拉斯可以感觉到魔狼雕塑中蕴含的旺盛生命力,显然魔狼雕塑正在缓慢地恢复自己的伤势。不过没有克里斯,别人也很难马上破译激活魔狼雕塑的方法。

道格拉斯将魔狼雕塑放在床头,双手捧着红色的魔石,魔石中充满了粉红色雾状的魔法力量,这种由强大魔兽孕育出来的魔石通常具有再生性。只要魔石不被毁坏,消耗完魔法力量的魔石还可以由魔法师向里面注入魔法力量。

道格拉斯尝试着想用本身的力量推动魔石中的魔法力量,但是魔石却不为所动,道格拉斯有一些失望。不过他随即又释然了,毕竟他是一个战士,而不是魔法师。魔石虽然珍贵无比,对他来说却没有多大作用。道格拉斯又将目光望向躺在一旁的魔狼,看着魔狼栩栩如生的犬齿,道格拉斯希望自己可以从神性带给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到激活魔狼雕塑的方法。

神性虽然给道格拉斯带来了海量的知识,但是道格拉斯却不能直接利用,这就好比在道格拉斯的脑海中建立了一个知识库,想要知道某些知识,还要通过搜索和查找,并加以学习记忆才能融会贯通。

这么庞大的知识库,普通人就算是勤奋努力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学得完。

翌日清晨,半兽人趁着天气凉爽的当儿都活动了起来。对于男性半兽人来说,每天早上都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出去打猎,女性半兽人则要出去挖野菜和采摘野果,只有幼年半兽人和老年半兽人才留在巢穴里。

道格拉斯听见外面的动静,也从床上起来,虽然一夜未睡,但是精神却还不错。他一出门就看到山卡忠心耿耿地守在门口。

看见道格拉斯出来,山卡十分高兴地叫喊道:“首领!”

道格拉斯愕然看着一百多个青壮年半兽人都望着他,每个半兽人手中都握着拴来的兵器或棍棒。道格拉斯吓了一跳,山卡却手舞足蹈地叫喊起来:“首领,首领,打猎,打猎!”

道格拉斯松了一口气,原来所有半兽人都在等着他带领他们去打猎。看来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溜走是不可能的了。道格拉斯回到木屋里,也拿上了自己的钢剑,和半兽人们从部落里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经过一上午打猎,道格拉斯发现半兽人们十分倚赖自己的首领,首领带他们去哪,他们就会去哪,首领的任何命令,他们都会执行。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证明自己是半兽人部落最强壮的一个,否则没有任何一个半兽人会听命于你。

道格拉斯领着歪歪扭扭、零零散散地跟在自己身后的一百多个半兽人又来到了当日异位面之门出现的位置。道格拉斯还记得这里有鹿群出没,所以带着半兽人们来猎鹿,却不想,鹿群十分机敏,而半兽人们也没有弓箭可以射杀野鹿,追又追不过。就在道格拉斯垂头丧气地带着半兽人们准备去河边碰碰运气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只只野猪在半人高的草丛中时隐时现。

在一阵搜索后,道格拉斯发现了隐藏在草丛下的洞穴,这是野猪挖的洞穴,一般都有一两米深,野猪就藏身在里面。于是道格拉斯指挥着半兽人们将野猪洞挖开,将藏在里面的野猪捉住,当然也有空的洞穴。就这样,半兽人们很轻松地就抓住了七八只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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