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吗?我去打听打听这两匹银雪的下落。“
”你要一个去找盗仙?“司马幽兰也想知道真相。
”郡主猜的不错,至少先弄清他为什么能够盗走这银雪的,这盗仙纵然再厉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偷得这般名马,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那你早点回来!还有那盗仙你打不过,如若真的打起来,你跑就可以了,千万别动手。”司马幽兰又是一阵关心。
赵羽天闻听这一句话,眉头一皱,心中又有说不出的悲凉,他赵羽天何时何地面对对手逃跑过啊?
岂是天意?难道是要故意来折磨我赵羽天内心的自尊吗?赵羽天内心又是一阵酸楚。
然而司马幽兰的的确确说得没错,如若自己真的与盗仙争斗起来,还别说,现在的他真的只能够逃跑。
哎,丧家之犬吗?还是惊弓之鸟?更或者自己就是一活生生的胆小鬼?
赵羽天一瞬间就找了两个成语来形容自己,他的文化水准还是挺高,好歹他曾经身边的朋友还有一位诗神,所以他自然有这样的文化底蕴。只可惜他现在想起这一位诗神有什么用呢?他这一位朋友也早已被当年魔界大军杀害,赵羽天只能缅怀。
光明与黑暗的斗争总是要有人牺牲的,赵羽天忽然想起这一位诗神已经驾鹤西归,心中真是觉得有些时候还是死了得好,一切都解脱了。
可是他不能,他就算爬也要爬回神庭,就算是跪,也要跪回神庭,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因为活着的人还等着他回去,他们都在等着赵羽天回去。
赵羽天心中感慨不已,曾几何时,这赵羽天三个名字,乃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的名号,可是现在竟是在这个世界一见了高手就要逃跑的废物。
废物就是废物,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过了许久,赵羽天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天意难违,命运捉弄。
他只能又一次忍辱负重,似若无其事道:“当然,还请郡主在屋内静候我的佳音。”
“对了。”司马幽兰从一精致的锦囊里掏出几个元宝(这个世界的经济单位用元宝来量化),“我知道方才你将身上全部的元宝都给了那几个穷孩子,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我高贵的郡主,不会又是五年的薪水吧?我真的不想喝西北风啊,我想吃肉!我真想吃肉!”赵羽天一想到自己如若肥肉都吃不起了,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到时候修炼武功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好歹现在还能够七天吃一顿肥肉啊。
更何况这司马家族族规甚严,决不允许主人随意与仆人一同吃饭,目的则是为了彰显他们贵族的高贵,如若这真的是薪水,那赵羽天就只有真的喝西北风了。
司马幽兰一瞬间又变得生气起来,如同田间的草莓红得透了,“亏你还是个男人,竟然如此斤斤计较,这是拿给你去打酒喝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有什么故事,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内心有说不出的酸楚,我心中苦闷的时候就去喝酒,连我们女人都知道醉酒可以开解内心的痛苦,你们男人也当然如此了,快去打酒喝吧。”
赵羽天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红润起来,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恩情,“在下感激不尽。”
“别喝那些劣质的酒,你要喝就喝一些美酒,你不是常常赋诗,说什么煮酒一杯,浇我惆怅,我看你尽喝那些用水勾兑的劣质酒,我也心酸得很,但是我想以此激励你,算了,不多说了,反正,美酒配英雄,哦,不对,美酒配废物!嘻嘻!”司马幽兰说完之后,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赵羽天二话不说,拿着钱就去接上了,他毕竟心中惆怅难挨,喝了三年的水酒,他真的是喝腻了,英雄怎么能够喝水酒?
可是赵羽天真的喝了三年的水酒,那种用水勾兑的假酒,有些酒的味道就不错了,他现在已经不敢奢求什么。
有酒喝就不错了,假酒又有何妨?
司马幽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心中亦有说不出的惆怅,独自回屋去了。
赵羽天去了哪里?
他当然失去找人打听是否见过一位潇洒俊逸的白衣少年,这些路人都说没见过。
赵羽天不得不感叹这一位盗仙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在白日里做到如此悄无声息,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盗仙,然而赵羽天必须找到他,这不但是为了这两匹银雪,还有那一封信,他从信上得知了这一位盗仙是看得上自己的,既然这样,赵羽天就必须要与他交朋友。
真正的朋友岂非都是从陌生开始的,又岂非从看得上开始的?友情同爱情一样,都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浊酒相逢喜相迎,只要看对眼了,才会去交往,不过是志同道合罢了。
赵羽天当然想要结交一些真正的知己朋友,既然自己能够被这一位盗仙看得上,到时候就可以成为他的朋友,这样一来赵羽天就可以距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
他知道真正的朋友绝不是那种酒肉桌子上的喜笑颜开,而是彼此都有真诚的需求,彼此都可以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追寻的生活目标与生存价值,而且赵羽天交朋友极为有原则。
只要是讲求恩义的男人,那就值得赵羽天去交往。
朋友这两个字,在赵羽天眼里,真的有很大学问,那些生活在底层社会的人之所以埋怨朋友一个比一个酒肉,整天怨天尤人,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实际的生活目标,而那些生活在社会高层的人知道朋友乃是人生成功的基石,彼此有着共同的追求,更或者彼此只是从对方那里得到追求的目标价值。
有的人将这种关系看作纯粹的利益关系,而有的人将这种关系看作朋友关系,君子之交淡如水,在赵羽天眼里,这真是一句废话,是一句空话,这一句话误导了多少人的一生。
一个人若是没有朋友,那么他也不必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早就可以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等死,这是赵羽天其中一位恩师教给他的。
一个人若是没有朋友的帮助,这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成功,这又是另外一位恩师教给他。
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不会有真正的朋友,因为他们斤斤计较,没有生活目标,赌桌上的朋友,酒桌上的酒友,他们因为内心的空虚,寂寞,孤独结合在一起,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一天天只知道赌,色,酒,玩,而生活在中下层的人同样会去交朋友,但是他们总是想要去赚一点朋友的利益,结果朋友一个个离他而去,生活在中层的人,他们还是会去交一些朋友,即便这些朋友会把他当作摇钱树,最后也会墙倒猢狲散,然而他们也绝不会在乎,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够去交这一种朋友,无法乞求更高尚的朋友,而生活在高层的人,他们会真正的明白朋友即是对手,对手即是朋友,这是赵羽天的第三位恩师教给他的。
赵羽天将三位恩师的话语结合起来,有了自己对朋友独特的领悟。
然而现在,这一位盗仙盗走了这两匹名马?他是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盗走这两匹名马的?
赵羽天这下纳闷了,这一位盗仙还真是神秘莫测,这个世界仿佛又没有如同玄幻文明的那一种异界空间,至少现在自己没有见过,而是实打实的真物,这两匹实实在在的银雪,他们难道在大街上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被这一位盗仙盗走吗?
心中思绪片刻之后,他又去问另外一位路人,“阁下,请问你见过两匹白雪一样的马吗?”
这满脸落魄的醉汉瞧他仪表堂堂,心中料想这男子必然是一位公子爷,又见他好像很好欺负,自然免不了讹他一回,“一个元宝!”
赵羽天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元宝,“阁下这一下可以说了吧?”
“不知道!”
赵羽天只能摇摇头,望着一群卑微的人类,这真不知道如何去猜透他们的心思,他没有为这一位醉汉的无礼而厌恶,而是想起着一个时代的卑微,这些活在旧时代人们的卑微的思想,赵羽天真是说不出话来。
这就好像一个常年生活在优秀文明时代的人忽然间到了一个无礼之邦。
“阁下既然不知道,为何要向我要钱?”
“怎么,想打架吗?”
赵羽天望着他,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不敢,不敢。”
“那,还不快滚!”
“是是是,在下这就滚!”
忍辱负重到他这种地步的神,几万年来也没有几个。
如若这一幕被他恩师瞧见了,估计又要笑他了,“你这徒儿!“
正待赵羽天想要离去的时候,忽然有一位还在喝茶的侠女一瞬间就拔剑飞出,架在这醉汉的肩膀上,“将钱还给这一位公子。”
“是他给我的,我凭什么还给他?”这一位醉汉不依不饶。
哪知这一位侠骨柔情的侠女竟然真的从他脖子上划出一道剑痕,鲜血从这一位醉汉的脖子上滴了出来,冷然道:“你好像听得不够明白,是吗?我让你将钱还给这一位公子!再迟疑片刻,我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是!”那醉汉见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中杀气,这一种杀气真是让人丧破魂胆,如若没有杀过成百上千的人,绝不会有这种杀气。
一个人要有杀气,那一定是杀过人的,没有杀过人的永远不会有这一双眼睛。
这倒霉的醉汉慑于女侠威严,只得将一锭元宝还给赵羽天。
这侠女哪里知道,她面前这不知名的男子竟是又将钱交给在醉汉手里,”拿去买一些好酒,整天喝这种劣质酒,脾气也会变得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