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如茵急切地想要打开这个抽屉,她觉得这个抽屉里有很多关于之前林如茵的秘密,知道这些秘密对于她来说应该有很多帮助,因此她一定要打开这个抽屉。
只是……钥匙在哪儿?林如茵扭头环视整个房间,想看出那里是放置钥匙的合适地方。可是,看来看去,觉得那里都可以放又那里都不可以放。要知道这把钥匙一定是重要的啊,怎么可以随便放置呢?
林如茵急切地想要寻找到抽屉的钥匙,沉思中手里的小锁从她手里滑脱,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站起身来,重新打量这个房间,寻找可能存放钥匙的地方。她知道既然这个抽屉里有林如茵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东西,那么钥匙也一定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在哪儿呢?林如茵打开了写字台的另外两个抽屉仔细地寻找,根本就没有看起来和这把小锁相匹配的钥匙,她把两个抽屉关上,再次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很宽敞,房间里好几个柜子,存放一把小小的钥匙不难,随便放一个隐蔽的地方,别人寻找起来都不太容易,更何况是刻意隐藏的话,旁人的寻找就更困难一些。怎么会知道之前的林如茵把钥匙放在哪儿呢?
“我不过是冒牌的,想找到真正主人的东西还真不容易。”站在地上的林如茵哑然失笑。钥匙会不会在衣柜的角落里?她走到衣柜前把衣柜打开,每个角落都细细地寻找,连挂着的衣服的衣兜都细心地捏了一遍,没有丝毫发现……“会在哪儿呢?”如茵暗暗皱眉。
梳妆台的影子里映出她带着焦虑的脸,林如茵看着梳妆台那长圆形的明亮镜面,思索一下……她走到梳妆台前,伸出右手探往妆镜后边,果然在镶着镜面的镜框的缝隙里插着一把钥匙,林如茵把钥匙拔出来一看,是一把亮晶晶的和那把小锁一样颜色的钥匙,她心里一喜,忙去用钥匙开锁。钥匙插进锁孔微微一转那把小锁就开了。林如茵的唇角泛出满意的笑,把小锁拿下来,打开了抽屉。
这应该是一个女孩的隐私,不属于她,可这些对现在的她来说至关重要,所以她不得不探究,暗暗地对那消失不见的魂魄说了声“对不起”,林如茵的目光落在了抽屉里。
少了林如茵,冯啸远感觉到晚餐的冷清,他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到林如茵坐过的那张椅子上,但那张椅子上再没有那双明净的眼睛来承接他的目光了,这让他倍感失落。就因为心里的失落,所以他只是闷闷地往嘴里拨饭。
李如画却分外开心,少了林如茵她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今天的晚餐也十分丰盛,是她故意让郝春燕多烧的菜,她高兴呢,人一高兴了自然就想要用一个什么方式庆贺一下。只不过她不敢把她的庆贺说出来。
“耀清,这鱼是我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李如画把鱼肉夹了一块放在冯耀清的碗里后,又夹起更大的一块放在冯啸远的碗里,“多吃点,你看你最近都瘦多了。”
冯啸远迟疑一下,夹起妈妈给她的鱼吃了一点:“嗯,味道很好,到底是妈妈的手艺。”妈妈笑逐颜开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妈妈是因为林如茵不在了才开心的,往日和林如茵一起吃晚餐她都没有这样开心过。这让冯啸远暗暗难过,婆媳本来都是女人,怎么这样关系的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这让他心里酸涩,可妈妈既然高兴他也不好少了妈妈的兴。
冯耀清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并没有被妻子的关心感动,一双眼睛看着妻子夹到他碗里的鱼,说道:“今晚的饭菜不错,可惜如茵不在了,不知道她今晚在妈妈家里吃的什么。”说实话,冯耀清对林如茵的影响一直都不错。他知道她嫁到他们家的目的,更知道她爱的也不是儿子。可是自从林如茵嫁到他们家以后,处处规规矩矩,举止又得体大方,很讨人喜欢的,如果不是妻子李如画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林如茵不满意,他们的家很和睦。现在林如茵不在,他更知道是李如画把林如茵给弄走的,只是不能说出来而已。饭桌上少了林如茵,他也觉得有点冷清。
李如画听了丈夫的话心里很不乐意,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林如茵在的时候她虐待她了吗?不过不想因为丈夫的话破坏了她难得的好心情,笑笑说道:“如茵回的是她自己的家,她妈妈能不好好照顾她吗?自然是她喜欢吃什么,她妈妈就给她吃什么的。”
冯耀清漫不经心地看了妻子一眼:“就好像你看到了一样。”一边说一边夹菜放在嘴里慢慢嚼。
冯啸远静静地吃饭,如果不是妈妈的逼迫,林如茵的妈妈不会带走林如茵,他更清楚,只是这样的话不能说出口来。爸爸的话正是他心里想说又不能说的,内心不由对爸爸感激,不过妈妈的话也合情合理,他也无可辩驳,所以只是沉默。
李如画对丈夫的这句话就更不满意:“就算我没有见,赵小环不是林如茵的妈妈,他还能够虐待她女儿?不过……”李如画突然冷笑一声,“那样的妈妈也说不定。”
“哎呀,你看你……吃饭呢,好好的你扯什么?”冯耀清觉得出妻子话里有话,生怕儿子不高兴,忙阻止妻子,“人家怎么不好了,或者是招你惹你了,你说这样的话。得了,吃饭,别说这么多。”
李如画把筷子搁在碗上抬起了头,好容易摸着一个可以对着儿子丈夫说她怨气的机会了,岂能放弃?又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她赵小环让她女儿嫁给我们啸远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当初你管的那个工程吗?”
“这都那一年的事情了,你还说什么?你也真是,还来劲了不是?”冯耀清听到妻子这样的话,一张脸就难看了。他很明白林勋远把女儿嫁到他家的目的,可要不是自己儿子死活就喜欢林如茵,林勋远夫妻会顺水推舟把女儿嫁到他家成全了他儿子?他又不傻,知道林如茵爱的不是他儿子,只不过林如茵算得上温柔贤淑,嫁到他家里以后,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是处处把这个家看成全部,他很满意的。
李如画嗤之以鼻:“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他们家本来就是目的不纯,现在呢?她家女儿都失忆了……傻了!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真让人笑话死,害的我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够了!”冯啸远再也忍不住,他把筷子啪地拍在了桌子上,“妈,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林如茵,你也总是挑剔了这个又挑剔那个,可她是我妻子,是你的儿媳,她是我们冯家的人啊。她现在是出事了,可能也傻了,可无论她怎么样都是我的妻子,丢人也是丢我的人,连累不到你身上!”冯啸远说着也就越发生气,都有点口无遮拦了,“当初林如茵是怎么出事的,你一点都不知道吗?她怀孕好久都不一个人开车了,她又为什么一个人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这是为什么?你和她在家里你为什么不说?林如茵是失忆了,那些为什么她回答不出来,不过我们心里莫非一点都不明白?别人都不说,你也就别再说了。”
儿子的责问让李如画怒气播发:“就为了那个傻女人,你连妈妈都教训起来了,你是说……是妈妈逼她开车走的吗?”
冯啸远心里难过至极,也就口不择言:“那个问题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反正我知道这次她被她妈妈带走是你的原因。”
“你……你……你这个白眼狼……”李如画哆嗦着手指指着儿子,说不出话来。
冯耀清低吼一声:“好啦,都被我住嘴!”
那个抽屉里果然是林如茵的隐私!
坐在写字台前的林如茵一脸苦涩,虽然被那柔和的纯白灯光笼罩着有一抹朦胧,但无法掩饰住那苦涩。台灯是新式的很好看的台灯,金黄色的底座,粉红色的灯罩,灯罩上面还盖着一张有金黄色流苏的盖布。林如茵就在这很温馨的灯光下打开了一本日记。
某年某月晴
今天和曼成出去玩了,去公园看孔雀开屏。
据说孔雀是在看到它喜欢的人时才开屏的,我们看到了。难道说它喜欢我们吗?我觉得我们是和它有缘。曼成笑着说我是美人,孔雀是为了我才开屏的,他跟我沾光了。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高兴才那样说的。
和曼成在一起感觉很开心。
某年某月晴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曼成向我表白了。
曼成那样的人,洒脱的很哪,可是说那些表白的话时,他结结巴巴一张脸涨的通红。看着他有趣又可爱的样子,我觉得好笑。曼成说不可以轻易地说出那个爱字,说出来就要对那个被爱的人负责,他说他要对我负责,一生……
虽然是在预料之中的,可还是觉得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想说我也爱他,只是……那话说不出口。
他说了对谁说出那个爱字就要对谁负责的,那么……曼成,让我们对彼此负责,好吗?
……
某年某月多云
有爱的日子永远是有阳光的,无论是爱还是被爱,都是幸福的。我和曼成很幸福,我幸福着他的幸福,他也幸福着我的幸福。
哦,曼成,就让我们永远这样下去,好吗?
某年某月晴
天气冷了,曼成总是要我外出的时候多加衣服。
一直以来,我还以为他是一个简单的什么都不讲究的人,原来不是啊。
他好啰嗦哦。不过我愿意在他的啰嗦中享受他的关爱。
某年某月晴
我和曼成去布置我们的房间了,他说要给我们的爱一个小窝。
房间很小,但足够我们两个人用。曼成要买很多东西我不要,我说简单才是好。曼成都听我的,我好开心。
铺好了床以后,曼成抱我上床。我们这是第一次在属于我们的床上做爱,我们都很疯狂,那种感觉美妙到极致。曼成不承认我们是在用身体做爱,他说我们是在用灵魂做爱,灵魂不灭我们的爱也永远不灭。我们要生生世世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