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玉石是一个圈子,而且这个圈子不大,有点名气的也就那么几个,周围有不少人都认识贾浩仁,并不是因为他是京城四少之一,而是因为他是闻人杰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学生。
其实很多人都想找机会和闻人杰这位玉石大师拉上关系,只是没有机会,忽然看到贾浩仁和人约赌,流动的人群忽然都停下了,不少人冲着秦风的方向看去,也有人呼啦一下围在贾浩仁身边形成一个半圆弧的人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贾浩仁带来的手下。
秦风停下脚步,他感到一股杀意从身后传来,回头淡淡的看着贾浩仁的眼睛,似乎看到一条花斑响尾蛇。
一直像影子一样跟在贾浩仁身后的蟹子同样散发着一股锋利的气势。
侮辱主人,就是侮辱自己,蟹子当然会生气。
蟹子的气势和贾浩仁不同,比贾浩仁更具有攻击性,似乎只要贾浩仁一句话,蟹子会毫不犹豫把毒刺插进秦风的身体。
邹谨童本能的跨出一步站在秦风身前道:“贾浩仁,你不要欺人太甚,小风不是已经答应你七天的赌约了吗?”
“我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分个输赢,他不是也想赌石吗?我们就在赌石上分个高下。”贾浩仁此时已经顾不得在邹谨童面前表现自己的风度,直接拿自己的优势出来压秦风。
邹谨童看着此时无赖一样的贾浩仁,心中其实真的很想说:“有本事你和小风打一架。”
但是最终还是没能说的出口,贾浩仁可以是无赖,但自己不是无赖。这种无赖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有句话叫有文化的怕有钱的,有钱的怕没文化的。这年头无赖修炼到最高境界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我们走,不要理他。”邹谨童看着秦风和蓉蓉道。
秦风冲邹谨童微笑了一下转头淡淡的看着对面嚣张的主仆两人道:“好啊,我也觉得7天的赌约时间太长了,就今天在这里解决吧,你想怎么赌?”
贾浩仁忽然愣了,自己之所以和秦风约赌,其实就是刚才面子上过不去,想秦风对自己示弱,这样自己可以找回面子。但是没有想到秦风竟然真的答应了。
贾浩仁很快从意外中恢复过来,眼中闪过一道冷冷的喜色,心中暗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玩死你。”
“我们各挑3块石头,当场切开,切涨以后现场拍卖,最后看谁盈利高,谁就是赢家。”贾浩仁道。
“可以,就按照你说的来。”秦风没有半点犹豫。
贾浩仁举起食指,摇了摇道:“你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如果我输了我不但会跟爷爷去要求放弃和谨童的婚约,我会把自己拍卖所得全都给你,另外我再押五千万,只要你能赢,这五千万也是你的。”
“全场一片哗然,五千万啊,豪赌啊!”有几个人一辈子能挣五千万啊。在场的虽说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但是五千万在大家看来还是一个很疯狂的数字。
“好啊,我没问题。”秦风无所谓的道:“那我们开始吧。”
“等一下,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压了五千万你押什么?”贾浩人道。
“我?我不押什么啊,你看我像有五千万的人吗?还是按照原来说的,我输了就放弃谨童,离开燕京。”
全场顿时一片嘘声,围观者顿时大跌眼镜,这下好戏要泡汤了,这种不公平的赌注怎么谈得拢啊。
邹谨童抿嘴有一种想笑得冲动,她发现秦风根本就不像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管贾浩仁怎么激将,秦风总是一副平淡的表情,看着贾浩仁一个人表演就像看耍猴一样。
“你!”贾浩仁被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我也不要你押钱,如果你输了我要你一条腿!”贾浩仁微红的双目中露出一丝狠辣。
秦风瞳孔微缩。毫不犹豫的道:“我也不要你的钱,你输了也断一条腿。”
贾浩仁心中一颤,忽然有一种跳进圈套的感觉。他感觉好像一开始就被秦风牵着走,不知不觉带进了坑里。
众目睽睽之下,如果示弱的话真的要颜面扫地了,贾浩仁从小就明白,他的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个人的面子,还代表着贾家面子,今天还代表着自己的老师闻人杰的面子。
不知道为什么,贾浩仁忽然感到一丝彷徨,秦风的无所谓和毫不犹豫的态度,让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不可能,不管他耍什么手段,他都不可能赌的过我!”贾浩仁脑海中快速闪过几种可能,但是全部很快就被自己否定。“
“浩仁,答应他!”一个淡定而充满骄傲的男中音响起,一身白色唐装的闻人杰不知道站在了贾浩仁的边上。
闻人杰对贾浩仁的表现似乎很不满意,当看到一个穿着土气的年轻人和自己的学生拿赌石来打赌,而自己的学生竟然犹犹豫豫一时不敢答应,闻人杰感到有些脸红,甚至心中有些愤怒。
“好,我答应你!谁输了断一条腿!”贾浩仁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也可以说在旁人眼中自己的表现已经输了一筹。
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哗的一阵喧闹声又一次响起……
“这下搞大了,这里是玉石展览会,怎么感觉自己像到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种啊!……”
“这俩人也太二了,两个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和自己的腿过不去啊……”
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一个个像吃了鸦片,兴奋的眼睛放光,踮着脚伸长脖子等着看戏。
还好大部分人都认识闻人杰和贾浩仁,知道两人来头不小,都很自觉,还算遵守秩序。
“这怎么回事啊,干嘛呢这是。很多新进馆的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圈子。
吴友德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擦了把汗,心中暗想:“还好很早就站在圈里,否则又挤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