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仔细想了想,但还是觉得没有任何办法,刚刚他也感受到了黄观天地元力之雄厚,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比的,在这个距离自己也无法战胜对方,正面硬扛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叶言忽然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距离自己战胜不了对方呢,他开始在脑中回放自己和黄观交战的画面,等等,叶言忽然眼睛一亮。
黄观强是当然的,他把剑法用身体来使出,丝毫没有滞塞,但是自己好像走入了一个误区,黄观用的全部都是剑招,所以自己不需要把他当做一个同是赤身相搏的对手,自己是和在手持兵器的敌人对战。
巴武教官讲过面对与手持兵器的对手战斗过的窍门,但是大多都不适用,比如夺下对手的武器这点就无从谈起。
黄观是使剑的,他是以拳代剑,那就不是拳,而是剑,空手面对持剑的对手,除了卸掉对方兵器之外,只有一个能赢的办法,就是贴身肉搏。
叶言忽然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不该退,而是应该乘胜追击,否则现在自己可能都已经胜利了,当然,叶言没有继续患得患失,他在思考应对的办法,最终,他心中暗自微笑,是自己运气好啊,交战的地方是医务室。
他此时想到了一个致胜的方法,而且那个方法黄观一定不会注意到,这是他在和陈艾然交流为什么每个房间里至少有一个世家子弟后发现的事,大多数人都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
黄观是一个剑客,自己不是,所以,现在自己能赢,叶言低下头,掩盖那充满希望的光芒,此时黄观也整理好了状态,他之前是有些失误,不过要说实力的话,是自己更胜一筹。
他开始向叶言走去,叶言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向角落窜去,黄观微微一笑,接了自己的荡剑势还能那么迅速,不错嘛。
他没有在意,继续向叶言走去,叶言遂再退,黄观步步紧逼,最终,叶言被困到了角落之中,已经没有了退路。
“实力不错,不过,到此为止了。”,黄观举起手,他要出剑了,他用余光瞟了周围一眼,叶言此时被困在角落里,身后是墙,身旁一边是另一面墙,一边是病床。
自己现在堵住了入口,如果叶言想跑,自己肯定不会给他机会,若是准备正面进攻,黄观也不觉得自己会输,只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是哪里呢?
就在黄观正欲势下劈时,叶言动了,他抓起床上了被褥,一把罩在黄观头顶,然后快速到黄观身边,抓紧。
这样一来,黄观的行动就会被被褥所限制,爆发不出太强的力道,而且被褥也可以起一个缓冲作用,这样,就是自己赢了呢,叶言忽然笑了。
黄观则是懵了,这什么情况,他想要挣扎,但是手脚因为空间限制,活动不开,眼前也看不见,该死,怎么会这样?
他尝试挣脱,但是束缚依旧很紧,下一刻,他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摔倒了地上,接着,什么重物压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
叶言狞笑着看着倒在地上,全身被被褥包裹住的黄观,他此时正骑在黄观身上,你不是很厉害么,不是叫剑痴么,你来打我啊?
当然,黄观现在是打不到叶言的,所以叶言下手了,他一拳锤在被褥上,和黄观不同,叶言有足够的空间来加速,所以他挥拳的威力比之前丝毫不减,纵使隔了一层棉褥,但是黄观依旧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疼痛。
“啪”“啊~”“砰”“啊!”,惨叫声在狭小的房间里不停回响,黄观此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被被褥困住,被人压在身下一顿胖揍,这对于黄观来说,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黄观忽然悲剧的发现,自己貌似是隐隐有所突破,所以才找人练练手,但是现在呢?单方面的挨打对领悟可不起半点作用。
说起领悟,黄观又要落泪了,这下自己想体悟都不行了啊,被人打着怎么领悟,不仅如此,那股玄而又玄的感觉也在渐渐消失着。
“别打了,我错了,我要出来练剑啊。”“叶言,这次是我不对,我之前开玩笑的。”“大哥,我只是想领悟剑招罢了,放过我吧。”
但是这些话本来声音就小,而且还隔了一层被褥,再加上叶言正在兴头上,自然听不见,就算能听见,也被叶言当做惨叫无视了。
叶言也不知自己揍了黄观多久,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手上的动作不由放缓,感觉到变化的黄观大喜,“别打了,停停停。”
叶言扭了扭脖子,问到,“怎么了?”,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自然,就像被问到早上吃饭没这种问题一样。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啥,说吧。”“额,能不能放了我再说啊?”“不能。”,叶言倒是很快的就否决了。
“好,我今天认栽了,放了我吧。”,黄观在说话的时候都感到一阵难以启齿,说出这种话,无疑和承认自己输了无异,这对于向来眼高于顶的黄观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为什么要放你啊,你不是想弄死我吗?”,叶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当然,黄观隔了一层被褥自然是看不见,不过他听了倒是头皮发麻。
“那个,叶言啊,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不这样说,你怎么会认真和我打呢?”“哦。”,叶言便随后不再出声。
当然,叶言此时已经确信了七八分,除了一开始的那一招,其他的都没有感受到杀意,而且前些日子他挑战陈艾然最后也没有结果,军营之中杀人的后果可比私斗的后果严重的多。
他故意没有再说话,给黄观施加心理压力,过了良久,他才再度开口,“那么我问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到了淬骨境?”
“回答了,就放我走?”,黄观不由再次确认到。“当然,这就要取决于你的合作程度了。”
“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