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撇撇嘴角跟上,泽樱如果真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刚才也就不会出手相助了。
“泽樱,你一直都在监视那男人么?知不知道他是谁?”
花泽樱停步转身看了笙歌一眼,那眼神中的嫌弃真是半点都不带掩饰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忽然就消失在了原地。
笙歌眨巴两下眼睛,忍术?好像真的很牛的样子。
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笙歌走到大街上揽了出租车,自己打车回王家宅子。
跟踪那两人不知不觉横穿了大半个S市,时间花了不少。笙歌打车回到王家的时候,都到晚饭时间了。
客厅里聚集了不少人,有王家人,有少阳宗的弟子,也有南宫派的弟子。王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难看。王易泯站在一旁,神情也同样冰冷。
王家众人的脸色不佳,南宫派的那些却幸灾乐祸好不洋洋得意。
“最后还剩下一晚上的时间,王老爷子,你们要加油了哦。”
“其实研究不出来解药也没关系,大家都明白的,可以理解。结果偏偏说研究出来被偷了,这可就有点自取其辱了啊!”
“你们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我看就是你们南宫派怕我们先研究出解药,所以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派人偷了我们的解药。”王家的一名医生面红耳赤,眼中都是熊熊的怒火。
“哟哟,说话要有凭据,别一没辄了就跟疯狗一样发疯乱咬人!你说是我们南宫派偷了你们的解药,好啊,拿出证据来!”
“你!”研究室的监控器全部都被扭转了方向,别说小偷,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拍到,全部拍白墙去了。而且研究室里什么都没丢,偏偏就是即将完成的血毒解药不见了。无论怎么想,都是南宫派的嫌疑最大。
王家的一众专家医生拿不出证据,动手又打不过这些修者,各个涨的脸通红,又无可奈何。
王易泯冷冷的目光紧锁着南宫派带头的人,看见他眼中的得意和嚣张就知道此时必然跟他们脱不了关系。早在心中将这群不要脸的混蛋大卸八块了无数次。
王老爷子脸色不佳,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并没有如那些医生一样暴跳如雷。
“三长老。”王老爷子将目光转向一旁坐在沙发里的少阳宗长老,“你今天早上与我们一同进研究室见过血毒解药的研制,相信能为我们证明王家确实研究出了解药吧?”
三长老闻言不紧不慢的抬起眼皮子,没什么表情的对上王老爷子的眼神,又转而扫视了一圈周围满怀期待看着他的王家医生,不咸不淡道:“我并没有看见血毒解药,你要我证明什么。”
王家一众医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三长老可是少阳宗的长老,与王家承学的麻衣一道算是同宗啊。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睁眼说瞎话。不仅不帮王家,居然还反过来帮着对手推他们一把,这是要干什么!
王易泯和王老爷子的眼睛都是一眯,终于明白南宫派为什么干在王家如此嚣张了。竟然是提前收买了三长老么。
“都听见了吧?”南宫派带头的人轻蔑的扫了一圈王家众人,“研究不出解药就别唧唧歪歪,还有最后一晚上的时间,如果你们依旧没有研制出血毒的解药,那不好意思,王家现在的医院将直接由我们南宫派接受。三长老,赌约是这样的吧?”
“是。”三长老点点头,站起来,“第一医学世家是能者居之。”说罢,三长老带着几名少阳宗的弟子踱步离开了大厅。
“他!”一名王家医生气不过,指着三长老的后背骂:“他分明早就跟南宫派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嘭!”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正面袭来,直接将说话的王家医生掀飞出去,把大厅西面的玻璃墙都撞烂了,哗啦啦碎了一地玻璃。
三长老回头,冷冷的扫了一眼王家众人,“没有实力,至少应该学得聪明一点,那样才活得久一些!”
王家众人脸色剧变,这时一个略带冷意和嘲讽的声音突然在大门口响起。
“嘿,你说话这么狂,你妈知道吗?”笙歌缓步走进大厅,双手负在身后,冷冷的看向三长老。
王家一众医生愣了愣才反映过来,立刻冲过去将被打飞的那人扶起来,“他身上扎满了玻璃,肋骨断了三根,需要马上送进抢救室抢救!”
王家宅子里自然设有独立的抢救室,几名医生一起动手,抬着人抢救去了。
笙歌扫了一眼那名医生身上的伤,“以强凛弱,堂堂修者欺负普通人,啧啧,好威风啊。”
“笙歌。”王易泯知道三长老实力的厉害,赶紧上前拦着笙歌,免得彻底激怒三长老之后,连她也受伤。
“你是谁?”三长老目光冷冷的锁住笙歌,脸色黑沉。
笙歌其实特想说我是你大爷,不过看王易泯担忧的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最终稍微收敛了一点态度,“我是谁关你毛事!”
三长老浑身气势瞬间变得森冷,连他周围的一个盆栽都因为他全身激荡而出的气势卡啦一声,碎了!
“见好就收,似乎也不错。三长老觉得呢?”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插手的米尔迪夫终于含着浅淡的笑意,缓缓开口。几乎是在他说话的瞬间,三长老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势压迎面扑来,如将倾的大厦一般,压得人内心喘不过气来。
三长老心中大惊。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对面坐着的少年似乎气息特殊,不由的留意了两眼,只是南宫派和王家闹得那么厉害,他也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三长老也就渐渐放下防备,以为他不过只是个胆子小的普通人而已。
可是没想到,他是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么强大的势压,就算是三长老自己,也抗不住。
三长老额头出现了细密的冷汗,旁边众人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三长老怎么突然一副死了老娘的脸色。
“走。”三长老顶住势压,艰难的提步带着人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