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毫无意外地睡过了头儿,等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已经升起老高,看着离中午应该不远了。我吐吐舌头,洗簌后坐在镜子前,才发现露出两只熊猫眼,不用想也知道是熬夜的产物了。叫过小幽帮我化了个淡妆,用粉底遮了遮眼底,看着不那么明显了,我才敢出门。
走到娘亲的院子,看见娘亲和小春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要做的衣物。看到这我不禁为古代的女子感到悲哀,明明有才智,却沦为男人们的附属品,婚姻犹如赌注,嫁个有良心的男人,还能衣食无忧,如果恰巧倒霉,嫁个喜新厌旧的男人,那一辈子算是暗无天日,再加上小妾的不停挑衅,日子能好过才怪。幸亏我是如假包换的现代灵魂,才不能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
我走上前,跟娘亲打过招呼,坐在她的旁边,看了看娘亲做的衣物说:“娘亲,你怎么能整天做这些,对眼睛可是不好的,你就不能干点儿别的。”娘亲笑着说:“这些是娘亲出嫁前经常做的,也做顺手了,全当打发时间,再说别的娘亲也不会呀。”我翻了翻眼皮说:“那你以前未出阁时外公不是还会让你学学诗词歌赋,唱歌弹琴的吗?”娘亲奇怪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咋这么多问题?”我说:“还不是心疼娘亲,怕娘亲累坏了。”娘亲点了点我的额头宠溺地说:“就你鬼机灵,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
我有点心虚地瞟了瞟娘亲,见她也没怀疑,算是暂时放下了心。看到娘亲又准备继续她的工作,我赶紧拿起放一边儿去,对娘亲神秘的说:“我有事要和娘亲说呢,怎么这么快就给忘记了,我想先让娘亲给参谋参谋,再让爹和哥哥们看。”娘亲听完,打笑地说;“我还以为昨天是你小孩子家家随便说的,没想到真被你给惦记上了,快拿出来,让娘亲看看。”
摸出手稿,放在石桌上,我摊开纸张,让娘亲一一观看。娘亲看着摊开的手稿,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它们出自我的手。我一直相信女人对于漂亮衣服的痴迷程度,一点不亚于男人追求事业的狂热,不论古今。如今看到娘亲的眼神,我知道自己成功了,看着手稿,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看来中国的精粹在古代同样行的通,同样受欢迎。
我轻咳了声,娘亲从惊艳中清醒过来,看着我尴尬地说:“娘亲失态了,你画的衣服怎么那么好看,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出来的?”我装作老成地说:“娘亲和爹爹都那么聪明,生的女儿又怎么能是池中物,肯定要异于常人。‘娘亲被我的话给逗笑了,笑骂着说;”就你这嬉皮笑脸的,没见过这么能夸自己的,也不知道害羞。’
小春和小幽在一旁看直了眼。小幽结巴地说:“小,小,小姐,你昨天一下午的成果不是都在垃圾桶吗,这我怎么不知道。”我敲了下她的头说;“昨晚你睡得那么死性,怎么能知道,你小姐我是突然有了灵感,半夜爬起来画的。”小幽红着脸“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看娘亲还在认真地看着,也不再说话,等着娘亲发表意见,又过了一会儿,娘亲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我说:“这衣服虽然款式新颖,看着也好看,只是这衣服下摆开的叉也太大了,没有人敢穿出去。既然我们的衣服做出来是卖的,就要让人家穿出去的,得人人都能够接受,人家才会去买。”我一想,也对,这毕竟是古代,他们的接受范围也是有限的,太大胆还真没人能接受,不象现代,短裙、热裤、吊带衫,满大街都是,见怪不怪。
我叫过小春和小幽一起来找不合理的地方。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四个人,一台戏还不够唱的,热热闹闹地打起了擂台赛。
经过一番激烈地讨论,又做了一番修改,我看着残不忍睹的手稿,欲哭无泪,本就画技不佳的我,要是再重弄一遍,我非头疼死不可。娘亲看着我为难的样子,揽过话说:“明月一晚上也没休息好,还是回去再睡会儿,反正娘亲也学过画画,也懂得差不多,一会儿我来画就好。”
我一想,也对,凡是有点家世的女儿都懂这些的,于是我打着哈欠,领着小幽回去继续我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