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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西北战场大后方的组织者(1)

抗战胜利后,中共中央决定组建晋绥野战军,与国民党军争夺晋绥地区,贺龙曾组织绥远和晋北战役,打击敌军,威胁敌之所占的太原、大同、绥远等大城市。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当晚,贺龙参加了毛泽东主持的中央紧急会议。鉴于日本投降后,蒋介石在美国的支持下,不让日军放下武器,而要等待国民党军队受降,并且结集军队占领交通要道,企图对我解放区实行包围。同时,蒋介石玩弄“和谈”阴谋,电邀毛泽东到重庆谈判,企图以此为掩护,为发动内战争取时间。为此,党中央作出了战略决策,由游击战争为主转为运动战为主,首先集结力量,建立正规兵团,形成以正规兵团(野战军)与地方部队、民兵相结合的体制,以适应日寇投降后的形势,为反击国民党军队进攻作好准备。

这次会议决定,晋绥军区从陕甘宁晋绥联防军中分出去,辖吕梁、雁门、绥蒙3个军分区,并以晋绥4个旅组成晋绥野战军。

当晚,毛泽东交给贺龙的任务是:统率晋绥野战军,占领太原,控制山西和绥蒙。

8月16日清晨,贺龙当即返回联防军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传达中央精神。次日晨,与联防军参谋长张经武和晋绥代理书记林枫,率领精干指挥班子,离开延安,向晋绥飞奔。

根据中央部署,晋绥军区对日反攻在南北两线同时展开。在南线,以夺取太原为重点,在北线,阻止傅作义部东进,争取攻占归绥。因此,贺龙从宋家川渡过黄河后,便与林枫分道前进:林枫回晋绥军区所在的兴县,领导党政军民工作,协调南北两线行动;贺龙直奔晋中,指挥部队攻占太原;吕正操已去北线指挥作战。

贺龙渡过黄河后,快马加鞭,直达汾阳。当时,晋中部队根据贺龙命令,已从8月15日向拒降的日军发起反攻,逼进太原。8月20日,贺龙在汾阳的向阳镇召集所部会议,分析形势,采取对策。

这时,在南线的阎锡山早已结集9个师的兵力,在日军投降后向太原出动,先头部队已达太原城郊,并占领了汾阳、文水一线的城镇。而且他们所到之处,并不解除日军武装,反而命令日军向八路军“有效防卫”。在北线,晋绥的绥蒙部队根据贺龙电令,早从8月12日向平绥路西段拒降的日伪军发起反攻并收回陶林、武川、毕齐克等地,于18日攻入归绥,迫使守城伪军闻风败退,但傅作义集结所部6万兵力,出河套,分两路“东进受降”。由于傅作义部11日占领包头,18日进攻归绥,我绥蒙部队被迫当晚撤出。

对此,贺龙感到十分伤脑筋。太原夺不了,归绥也进不去,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蒋介石便便宜宜摘桃子!果然,8月22日,中央军委来电改变战略,因为蒋介石利用合法地位,命令他的军队受降无可非议,我军应以相当兵力威胁大城市的交通要道,以必要兵力着重夺取小城市和广大农村,扩大解放区。于是,贺龙奉命调整部署:在北线,巩固已解放的城镇,继续夺取绥东、绥南各县城,阻止傅作义部继续东进;在南线,坚决打击阎锡山的进犯,夺取晋中广大农村,巩固扩大解放区;并以部分兵力,对太原、大同、归绥等大中城市造成威胁。

这个部署报告中央后,毛泽东复电赞同,并告之将赴重庆谈判。

贺龙听说毛泽东去重庆谈判,非常担心其安全,连电延安。后来,刘少奇等一再复电说明,贺龙才放下心来,决心以打胜仗配合重庆谈判。于是,他挥师北上,打响了文水战斗。

8月30日下午,晋绥部队接近文水城时,大雨滂沱,道路泥泞,指挥员向贺龙报告说:“可否雨后反攻?”他回答是:“乱弹琴,风雨无阻!”

在贺龙的坚强指挥下,指战员们顶风冒雨,顽强挺进,架设云梯,通宵达旦作好攻城准备。经一天激战,全歼守敌5000余人,并生擒城防司令。

收复文水后,贺龙入城看望部队,即令他们抢筑工事,严防敌军反扑。接着,继续指挥南北两线部队反攻,先后收复了许多县城,并粉碎了傅作义部进攻绥南的企图,有力地配合了重庆谈判。

8月30日,鉴于傅作义部继续东进,阎锡山占领太原后又向北伸张,中央军委电令贺龙率晋绥野战军除一部牵制阎锡山外,主力应从太原附近转移绥远打傅作义。

贺龙奉命北上,亲率5个主力团于9月6日回兴县,处理了晋绥军区的几个重大问题:

1945年冬贺龙与聂荣臻、罗瑞卿等在绥远前线。一、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从晋绥抽调可以组建10个团的连以上骨干和一个团的建制,由林枫、吕正操率领支援东北解放区;

二、研究了绥蒙、雁门、吕梁三个地区党政军干部的人选;

三、督促后勤部在兴县沿途设立兵站,为延安奔赴东北、华北战场的过境人员提供方便。

9月11日,贺龙与聂荣臻两个军区部队共同发起绥远战役。贺龙急调5个旅的兵力北上参战,并建议由聂荣臻统一指挥。

10月18日,绥远战役打响。贺龙指挥的晋绥部队占领凉城一线,歼敌三十五军暂编骑兵一旅。

这时,傅作义收缩兵力,企图形成拳头,在卓资山集中对抗我军。贺龙注视敌情,即令平绥铁路以南的晋绥部队挥戈北上,直插卓资山,对傅作义部发起进攻。

10月24晚,总攻击开始后,贺龙通宵在指挥所。是役,晋绥部队歼敌第六十七军所属的二十六师5000余人,生俘中将师长张士智。

卓资山传捷后,贺龙、聂荣臻继续率部攻打包头。由于敌军严密防守,我军两攻失利,从此绥远战役结束。

这次绥远战役,虽未歼灭傅作义的主力,但收复了绥东、绥南广大地区,歼敌1.2万余人,打破了国民党控制平绥的企图。

全国内战爆发后,1946年1月,傅作义主力进攻绥东,企图在国共停战前造成抢占集宁的既成事实。贺龙洞察敌军阴谋,果断挥师进占集宁,等“军事调停处”马歇尔等到来时,集宁已掌握在人民手中。这时,贺龙以“中共山西司令员”的身份同周恩来一道奔走丰镇、北平之间,在谈判桌上同敌方作针锋相对的斗争。

1946年6月,蒋介石撕毁协议,对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贺龙根据中央军委“歼灭阎锡山各部,控制山西高原,使晋绥、晋察冀、晋冀鲁豫三个解放区连成一片”的精神,采用“远交近攻,睦傅打阎”的策略,与晋察冀军区共同发起了晋北战役。

7月初,经中央军委批准,组成晋北野战军,由周士第任司令员兼政委,贺炳炎为副司令员,廖汉生为副政委,统一指挥晋北战役。战役自7月4日发起,至8月15日,我军攻克崞县、五台、原平、定襄等10座城镇,共歼敌8600余人,控制了忻州以北地段。此次战役,特别是崞县攻坚战的胜利后,贺龙亲自总结经验,毛泽东复电“经验甚好”。

就在晋北战役进行中的7月22日,关向应在延安病逝。贺龙闻讯后悲痛异常,写下了感人肺腑的《哭向应》一文:

“整整十五年,你我同生死,共患难。洪湖、湘鄂西、鄂豫川陕边,酷暑炎天;湘鄂边、湘鄂川黔、云贵川、甘陕、雪山草地、西安平原,踏晋绥,出河北,几万里长途征战,入死出生。无论在战场上、工作中,也不管在茅庐草舍、大厦高堂,我记不住何时不在一起,何时有所分离。”

不久,王震率三五九旅从中原突围,历尽艰险,回到陕甘宁边区。贺龙致电问候,并电请中央军委,三五九旅进驻吕梁,开拓晋西南,王震任吕梁军区司令员兼政委。

这时,经中央军委同意,撤销晋北野司,将晋绥野战部队编为3个纵队:由三五八旅、独一旅组成第一纵队,张宗逊任司令员、廖汉生任政委;三五九旅、独四旅组成第二纵队,王震任司令员兼政委,彭绍辉任副司令员,罗贵波任副政委;独二旅、独三旅、独五旅组成第三纵队,许光达任司令员、孙志远任政委,贺炳炎任副司令员。与此同时,还筹建了晋绥军区军政干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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