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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朱丽叶:你的族徽表明你只是我的敌人,面具之下我无法识别。我是家中唯一女孩,老师传授了我娴熟的舞蹈和音乐,一流的剑师也训练我苛刻如同男孩,深庭后院练习从来不为人知。我以为一旦为家族夺取了荣誉,我就能够赎回我的爱情自由。但是你却倒在我的剑下。

罗密欧:这剑头上难道涂了最凶猛的毒药,我的双眼正在迷糊不清,连你的声音也微弱得似从天边传来。亲爱的朱丽叶,你既然配制了毒药,应该还有解药,请赶快给我解药吧,否则我很快就听不清楚你的声音。

朱丽叶:纵然心碎也无法回天,亲爱的罗密欧,刀剑下我把你当做仇家的武士,现在已经来不及重新回家配制解药,你最多还有半个时辰说话。罗密欧:半个时辰?那么长,足够我来倾诉对你的爱慕。我知道很多夫妻相伴一生一世,却宛如路人,心里并没有我爱你三个字。

朱丽叶:亲爱的罗密欧,为什么不斥责我杀害了你?你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声音也开始含糊不清,生命正在离开你俊美的身体,与其让美貌在无情的岁月中日渐枯萎,不如让后世留下我的绝世容华。因此我不能听你说下去,我要换下武士服装,穿上第一次在舞会上我们相遇时穿的那条白色长裙,把你藏在胸口的蓝色绸带系上头发,然后我来躺在你的身边。

罗密欧:如果昨晚的月光下你说的是这个,那么今天我绝不会参加任何比赛,家族荣誉对我毫无意义。现在灵魂正在脱离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本来应该陪护在你的身边。

朱丽叶:我渴望我的灵魂与你会合,在你的亲吻里消失最后的呼吸;这半个时辰里,我还要请求家族为我们准备两口棺材,在里面铺上厚厚的绸缎。撒进新鲜花瓣,就像举办华丽的婚礼。

罗密欧:不,婚礼不重要了,你靠近我的嘴唇,听我擅长的言辞吧。慢慢地我会完全说不出甜蜜的话来。朱丽叶:亲爱的罗密欧,我就在你的旁边。请不要闭上眼睛,继续对我说甜蜜的话吧。朱丽叶靠近罗密欧躺下,悲哀的脸贴近他发青的嘴唇,旁若无人,抽出剑对准自己胸膛刺下去。赛场上双方家族的人目瞪口呆,一直看住中央地上,这对年轻人依偎在血泊里慢慢消失了喃喃的声音。

末场(武士馆里)面前武士在格斗。我跪坐在一旁,悉心观看,平静的内心同他们的节奏一起较量。仿佛雨中的八音盒,在雨停前就结束了。“轮到你。”我单膝起身,走到对手面前。深深行礼。重新挺直身体后,他持剑突然向我一击。我身体纹丝不动,只是举剑瞬间挡住,简捷地推他回去。轻微的木剑碰击声。好剑术!你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罗密欧吗?隔着盔甲我轻声发问。那么你是谁?我是你前世的冤家和情人。

他发怔时刻,我一剑刺中他的锁骨正中。

剧终

日之札记丝绒城堡

一信纸两人都在马上,默默地向前走着。D看见远处青山的影子,忽然高兴起来。泪水难禁的我将这一切写在信纸上。有流星飞落的夜晚,我会想起你那倒映出我面容的胸前黑宝石,以及那像黑宝石一样坠落入命运深渊的生命。

Soundscape采子躺在屋里,外面有雨丝拂墙的声音。桌上堆放着一些粉白花瓣。风刚吹进来。瓶花浴珠,淡淡的浅红色香气在之间萦绕。

她正在回忆着昨天在列车下为她送行的少年。他在站台上越来越小,终于同告别声一起消失了。她不禁有些伤感。怀着这份闲情逸致,她踏上了去郊外的旅途。窗外不时有鸟雀飞过,像音乐的乐符一样闪动着。暮春的天气像咖啡一样醇美,在温暖中又透着兴奋。郊外的长草河流般齐腰深,拂过她新的靴子。远处的太阳照在夕沉时分的云朵上。仿佛那里才是走出郊外的道路似的。

想到这里,采子叹了口气,起身走进了洗澡间。沐浴品像蚕吐丝一样挤出一点绿色的膏沐。在手心,像果冻般轻轻地滑动,又像浅绿色的云,凝胶般的散开。雨停了,风轻霁明,玫瑰树悸颤着。少年代替送别的人已不在身边了。采子换了件衣服,出门去了。

三瞬间我想起D,想起我们一直未曾相见,相逢,相拥。想起那首纪念我们的《LONGTIMENOSEE》。对着电脑,我的泪水一直流下来。为那些信,为一些破裂的语句,为幻觉,为残酷。天空是一块绒布。一块掩盖了所有痛苦的绒布。没有真相。

后记:本来我的圣诞是这样度过了,但深夜梦回,我还是又起来记录我爱情的瞬间。我们奇异而暧昧的爱情。

北欧玫瑰

今天爸爸买回了必需品,很多,我都记下花了多少银子。

沐浴露是糖果味的,润手霜是北欧深润配方,是玫瑰味的。好好哦!

今天下雪了,外面白茫茫一片,不知抹去了多少人的痕迹呢。

然后就该洗澡了。

2008‐01‐1813:44:25

关于死亡

打扫房间的时候,想起有些婴儿未曾体验过人生及其快乐便夭折了,我却还活着,真是幸运,过去的星星,又亮了起来。

2008‐01‐2219:50:17

奶酪

最近读了很多杂志,好羡慕模特的身材。微微很好看,我买了些奶酪点心吃,也染上莉娜的习惯了,忽忽,不过偶和她是同一类体质的人,多吃点没关系噜!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绿色的奶酪好好吃哦。~~你也来点么?

2008‐02‐1418:26:37

花瓶

因为我没有你的陪伴,阴凉的夏夜,如水的秋夜,都无法享受了。

都是没有你害的啊。

毕竟用尽了力气,也未必如愿。

该换清水了。

2008‐02‐2320:20:19

项坠

看着你的情书,疼痛传遍了全身。天上有飞机飞过,因为这里比较靠近机场。我沿途回家,暮风清凉,繁花满径。我渐渐疲倦。桌上有两杯冰冻咖啡,那是我们考前补习的痕迹。这里本是不为人知的小镇,却被妈妈买下了这幢别墅。周围是宁静的景色,虽然偶有夏日的热浪,我却极喜欢。让我在这里停留一个暑假,等待你的心意。

你是否也感到困顿?我愿和你一起在梦的尽头微笑。

我又到定福庄了,坐在阳台的屋顶上,但见黄昏的暮云晴朗地飘过天空去,如果有一台望远镜,说不定能看见几颗钻石似的星星。

微风吹过,我卡其布的裙摆浮动,仿佛也迎合着黄昏的光华。同学们都去哪里了?此刻也是否想起了我们的梦与诺言?我仿佛已看见学校的巴士载着我们穿过树林,开往郊外的基地。转念间,飞扬的碎发已遮盖了梦境。我追随流星许下愿望。

风声呼啸,紧紧握住你送给我的项坠,我不曾失去它。

告别

这个冬天又短暂又漫长,我记起了在摩天轮上的日子。夜让回忆变得靠近,有谁愿意接住那雪花。我转首,看见外面已是雪白,仿佛就是为了让晚景耀眼。他的微笑就留在我心里。有什么事需要在夜色中告别。记忆沉落在窗外,也许春天就要从这里开始。冬的素静依赖于寒冷,留恋着未褪的光泽。在这个城市里,我们的寒冷不会太长。

屯云寒杵,不胜倦意,我独自睡了。梦里面,泉水淙淙,我的舟顺溪水而下。

天边是滚滚暮云,山已冷却了。我望着那里,惆怅暗生。

摩天游乐轮

北极星亮了,告诉我们黄昏的来临。

摩天轮的格子一轮轮沉下去,我们一点点上升。黄昏的光芒照亮着暮空,仿佛那里才有真正的道路似的。你嘴中的糖就快化了,我的青春才刚开始。

你愿意把书给我吗?星星落满了城市,湛蓝的夜空围绕在身边。我望着远方,胸怀清澈的大海。你满含光彩的笑容有什么意味?甜蜜的讯息一刻也不停息,而此刻却这样寂静。书中的花瓣已经苍白,让人难以记起整个馥郁芬芳的春天。

我说困吗。如果不困,不要让我沮丧。

你微笑。我说,可贵的是你还在。考试的梦常做,可是这样的梦只有一次。因为完全是等待。今夜有风吹过,不着痕迹。

2009年冬

Lonely

上帝是孤独的,而魔鬼并不孤独。我愿意与你结伴,D。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也歌唱:穿过细雪闪亮的弯路敞蓬跑车独自随性地追赶高楼上的明月。

IKNOWLONELINESSISBESTFRIEND

黑暗里,智慧燃烧着火花,

在你华丽的猎人帽下闪亮。

2007‐12‐2221:12:09

Snowday

在离开学校的那天,天上的云都散了。独自追逐着梦想的我,有时候会思念起你来。天边的宝石亮了又消失了,会下雪吗?心中的秘密又心血来潮,我买了票,坐进了摩天轮。在缓慢转动的摩天轮中,仿佛可以够着天空。

把包和手机放在座位的一旁,又是黄昏。

清凉夜晚即将到来,我凝望着摩天轮外的灯光。雪飘下来,玻璃电梯中你沉思的身影又浮现。夜晚迎合着寂静的节奏,雪花中的灯光好像从天堂中开来的路途一样。掌控爱情的巨大力量啊,请让我不要逃避它。全心全意地许下心愿,希望你能理解。回到街道上,空气中都是水晶般的小颗粒。

在这一刻也不停息的城市中,我珍藏着自己的爱恋。仰望天空,经过教堂的宽大台阶,熠熠发光的雪花如此皎洁。

这是天空静默的昭示吗?

在这个冬天,我想得到你的爱。

心的犯罪

当他的手指按下琴键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你的车在那命运明亮的黑夜里行使。可是根本没有黑暗的一面啊!打破那门扉吧!你冷静。你的心痛,隐藏在那车灯后,为何要隐藏,JUSTTELLMETHETRUTH!放弃这一点点自尊吧,那样你能更温柔,Icanstoptheloneliness,心灵的犯罪,但走开的话这个游戏就结束了啊。

你和我,还是保持着距离的好,看着你那快垮掉似的侧脸,让人想呵护。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更加接近?

这漆黑宇宙里的旋转星球是湛蓝的蓝色,但背面却是火焰的活跃。呼吸着传递的爱破碎的门扉等待你来推开。你会发现,处女神的我,已无法自拔地爱上你。光是逃避也没有用的啊!看那雏菊要坠落,还是坠落。

Yougonnaplaythislonelygamethroughthenigtht,我一眼就看穿你的内心。你关上车门的声音,隐藏的暴力,我才知道。

那是冰冷的爱情。

你的色彩YourColor

2006年3月,我在租的房间里遗失了D的DVD,我刚和他度完了一个情人节,就要这样分开,我还记得我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他缓缓地说,很快,我想念你。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口角。我忽然想到外地走一走,也许能找到答案。

于是,我匆匆挎上高一时期的黑色帆布包,在里面装上DVD的下集,一些钱,还有一瓶洗发香波,一瓶沐浴液,就踏上了去外地找D的旅程。

我在清晨到来前到达了了火车站。坐在缓慢驶过田野的火车里,我守着我的包,一面思念着D。外面的大桥,河流,田野,牛羊,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景色。二月很快过去,三月便来,或许我们在四月就可以相见了。我这样念叨着。我的DVD遗失在哪里呢?心中的忧伤像外面的暮色一样涌来。

我在衡阳下了车,睡在旅馆里,外面的暮光一点点挤满了山峦,山脚下的商场暗影幢幢,玻璃外装着一个灯火明亮的世界。D,你在哪里,为什么躲着不见我?我们还要互相生气到多久,我们还能不见面多久?

疲倦的我忽然萌生了回北京的念头。我是真的想回去了,体力不支了,也许D就在家里欢迎我回来。于是我打车到了长沙,进机场办身份证证明。

在机场的一隅有一个办公室,是警察在那里办证明。他请我坐下待一会儿,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便进来同我谈话。“你母亲让我们送你去机场,北京的警察会来接你。现在我们带你先去洗个澡,吃个饭,然后上飞机回北京。”

这时我才看清警察的身边站着个女孩,也是警察,她穿着黑白苏格兰格子的风衣。地上是浅绿色的地毯,搭配着深灰色的茶几,一切都是那么舒适和谐。

她领我去洗澡。穿过修竹异木的绿化广场,下雕花式回旋楼梯,很快便到对面的黄花机场宾馆。我一个人站在静静的卫生间里,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点惘然。D,我们还能多久不见面,我想念你。我穿上警察为我买的红色的外套,一套干净的T恤配裤子。还有双黑色的女式布鞋。换上去,身体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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