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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开

“小炎哥哥,我休息好了,我们走吧。”

“好,那小倩我们走吧,还有一段路程就到了。”张炎拉起张倩。

“小炎哥哥,你背我好不好?你都好久没有背我了。”张倩慵懒的说着,微微瘪着嘴。眼睛的些许慌乱出卖了她的不安,她居然听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掩饰。

“没问题,上来吧,我就背你到瀑布那。”张炎蹲下身子,眼里精光闪烁,他有不得不离去的理由。他的脑海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一个月前,张炎在上学的路上被一个路过执行任务的特殊人物发现,那个人发现了张炎惊人的速度。任务结束后他暗中观察了张炎一个多星期,他被张炎的妖孽表现震惊了。他上报给了组织对于张炎的发现,上面对他的指示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小孩带回来着重培养。那个人的出现吓了张炎一跳,他根本就是凭空出现在张炎面前的。那个人找张炎谈话:“小鬼,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影’,我知道你一些秘密,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到我找你的目的。”“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等我处理完才能走。”张炎淡淡道,但是心里却是异常震惊,“没问题,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过年后我来接你,哈哈,我们A组将会成为最强大的分支。先送给你一件礼物吧”那人说完身子一闪就不见了,然后只听“砰”的一声,旁边一棵两个大人才能抱得过的大叔轰然倒下。张炎当时吓呆了,这是什么速度?这是什么力量?“好了,小鬼,再见。”说完那个人再没有出现过,但是张炎知道,他会如约而至的。

“小炎哥哥,你会一直记得我吗?”张倩在张炎背上搂着张炎的脖子,轻声问道。

“小倩,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当然不会忘记你,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记得你的。”张炎第一次有无力的感觉,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个人,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总之,他不会让小倩受到伤害。“啊哈,小倩,你看,我们准备到了,前面不远就是咯。”张炎转移了话题,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

“到了,哇,好漂亮好壮观哦。小炎哥哥,快放我下来,我们去那个石头那里坐坐吧。”张倩指着一块有树荫的石头开心道,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不悦。

“小炎哥哥,哪里有野果。”“小炎哥哥,看这只虫子好可爱。”瀑布那全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一天就如此过去了。之后的时间,张炎每天和张倩到处玩耍,当然,还有蛐蛐,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张炎开始上学之后张倩最快乐的时光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去得很快,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本来应该开心的日子张炎眼里却充满了离别前的忧伤。张炎知道,也许以后很难再和叔叔婶婶过春节了,这难道就是天才的悲伤吗?张炎感慨。不知道那个组织的人是好还是坏,希望不是坏人吧。不然以后怎么面对叔叔婶婶。

晚上,张倩睡着之后,张炎叫醒了张德仁,“叔叔,我有话要对您说。”

看着张炎严肃的神情,张德仁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呵呵,小炎,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就是做错事了叔叔也不会怪你的。”

“叔叔,是这样的...叔叔,那个人很厉害,不像是普通人,我怕我不答应的话他,他会来伤害你们。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我,但是我以后肯定还会回来的。过年之后,他说就来接我离开了。”张炎说出了他和那个人见面时的情景,虽然有所隐藏,但基本都告诉了张德仁。

“小,小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张德仁显然无法相信,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一股悲痛,脸上肌肉抖动着。其实张德仁在张炎来到这那天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是以这种方式离开,张德仁无法接受。“小炎,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叔叔,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如果拒绝他的话,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的,我真很害怕。叔叔,我不想你离开你们,我不想离开这个家,叔叔,呜呜...”张炎终于忍不住扑在张德仁怀里哭了起来,他才六岁,不管怎么样,他还只是个孩子。承受能力终究有限,这段时间他压抑得太久了。

“孩子,你受苦了,唉,这算什么事啊。”张德仁拍着张炎,他明白自己挽回不了什么,真如张炎说的话,要带他走的人那么厉害,那么做什么也没有意义了,“孩子,既然事不可违,那就安心的去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以后有机会记得回来看看。”

“叔叔,我可以叫您爹,可以和小倩一样可以叫您做爹吗?我一直想叫您做爹,叫婶婶做妈。”张炎松开张德仁,抬头盯着他,眼中有期待,有紧张,有不安。

“孩子,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和你婶婶一直期待着你能叫我们爹娘呢!”张德仁喜极而泣,他盼这一刻盼了有两年了。

“爹,爹。呜呜...”张炎大声叫了出来,又扑在张德仁怀里哭泣着。

张炎房间里,张倩早已泪流满面,靠在房门抽泣着,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艰难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捂上被子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

厅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张炎趴在张德仁怀里睡着了,张德仁把张炎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回到房间发出无奈的叹息,一口一口地抽着烟,背显得佝偻了许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唉,仁哥,我都听到了,安下心来,让那孩子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个年吧。”张婶语重心长的说道。

“唉,睡吧。”张德仁显得很疲惫,缓缓躺下身子。

...

“小炎哥哥,吃年糕了,嘻嘻。”

“小炎,来试试新衣服。”

“小倩,走,我们放鞭炮去。”

“小炎哥哥,快点,看年兽去了”

春节在每个人都刻意隐藏那股悲伤中也算是在愉快的气氛中过去了。

春节过去的第二个早晨,“汪汪,汪汪。”蛐蛐不安的叫了起来。蛐蛐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显得很焦躁。

“小倩,跟你说件事。”张炎认真的看着张倩,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小炎哥哥,什么事呀?”张倩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但是心里却莫名的难受起来,她明白,小炎哥哥要离开了。

“小倩,我跟你说,等下无论我跟你说什么都不许哭哦,答应我好吗?”张炎心里也是非常难受,他在硬撑着,勉强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嗯,小炎哥哥你说吧,我不哭的。”张倩的眼珠里已经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小炎哥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小倩,我,我,我...我...”张炎始终无法说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张倩说清楚。

“小炎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张倩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炎,我来和倩儿说吧。”张德仁走了过来,对张炎说道。

“不,爹,我自己和小倩说,我想和小倩单独谈,可以吗?”张炎强忍住悲伤和眼里的泉水,没有看向张德仁。

“好吧,唉,这孩子。”张德仁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小倩,你听我说,我准备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去那里学习更多更厉害的知识,还有学习厉害的本领...你在家要听话,等我学好了,我会回来找你的,好吗?”张炎轻声说着,忘了悲伤,忘了忧愁,忘了即将离别的伤感,把心里面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小炎哥哥,真的么?你真的会再回来找我的是吗?小炎哥哥。”张倩停止了流泪,眼睛怔怔的盯着张炎。

“嗯,一定会的,我发誓。”张炎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坚定。

“小炎哥哥,呜呜。”张倩终于完全爆发了自己的感情抱住张炎痛哭起来。

半个小时后,张炎和张倩一起从房间里出来了。张倩脸上还带着微笑,完全看不出之前哭过。张德仁夫妇看到张倩的样子,心里也暗松口气,张倩没事就好。

“爹,娘,今天我就要走了,你们要好好保重,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们的,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你们要好好保重。”张炎向张德仁夫妇跪下,连磕几个响头。

“起来,孩子快起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千万不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你的家。”张德仁扶起张炎,对张炎道。

“嗯,爹,娘,我会一直记得的,一定会的。”张炎起身,慢慢的向外面走去,眼泪慢慢滑过脸颊,落到地上,变成一朵朵落花...

“娘!,呜呜...”张倩扑入张婶怀里,身子不断抽搐着。张婶也忍不住跟着女儿哭了,张德仁也用手擦拭着眼睛,他们看着张炎渐渐远去的背影。

蛐蛐“汪汪”直叫,跑上去咬住张炎的裤脚不放。

“蛐蛐,回去吧,看好家,等我回来。”张炎蹲下身子,拍拍蛐蛐的头,蛐蛐放开张炎的裤脚,盯着张炎,能看出它眼里的不舍。

出到门口,张炎看到了村边停着的黑色车子。张炎走过去,车门打开,走出一个彪悍的男人。“上车吧,以后你如果想回来还是可以回来的。”彪悍男人说道,他就是张炎上次见过的影。张炎回头深深的看了村子许久,才毅然踏上车子。心里默默说着:我张炎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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