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笑了,众家长傻了……哪来的孩子?这强烈的胜负欲,这彪悍的体格……
老二拿着录像机爆笑着,用手指头捅捅旁边的老大。
“我说的没错吧,哪里有小家伙,哪里就是欢乐园。瞧,那些家长都傻眼了。”
老大本要去图书馆,被老二硬拉了过来,拿着录像机录下这一切,美其名,收藏珍贵的回忆,至于到底是不是作为以后欺负小家伙的把柄,只有天知道。
果尔毫无悬念地以第一名的成绩到达了终点。剩下的小朋友一看,比自己小的都到了终点,羞愧,惭愧,等等的小情怀,全面爆发,卯足了劲向前冲,也不怕跌倒,全力奔向终点。
孩子的爆发力是惊人的,在家长的目瞪口呆中,这些孩子们创造了幼儿园有史以来跑步用时最短的记录。
孩子们这么努力,家长们也不能拉了后腿,开始全力以赴接下来的项目。
面对如此激烈紧张的气氛,老顽童一个电话打给了开办娱乐公司的二儿子——借大型录像器。
如此盛大正规严肃的比赛,是一定要刻录校回忆录里的!
在十几个电话的催促下,二儿子挺着滚圆的肚子,背着沉重的录像器,满脸通红地跑到幼儿园。
京都的交通不给力,从堵车地到幼儿园,他足足跑了二十分钟,湿透了的上衣可以证明他的辛苦。
这边上演着“严父训儿”的小剧场,那边的比赛项目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第二个项目是“绑脚一起走”。
游戏规则是:孩子在中间,左脚与母亲的右脚绑起来,右脚与父亲的左脚绑起来,哪组最先到达四百米处的终点,谁就是冠军!
这对果尔来说再简单不过,虽然她的情商有点“嗯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怎么着也比这些五六岁的孩子多了那么一点人生阅历不是?再有就是她自从被肖警卫列为需减肥的人后的,已经每天都在锻炼,走路这种基本的人类技能,早就踏踏实实地掌握了!
陈家夫妇两个一切都听从果尔的指示,绑好脚,哨声起,听着果尔的喊声走。
喊一,婶婶左脚走;喊二,婶婶右脚与果尔一起绑着的左脚走;喊三,果尔右脚与叔叔绑着左脚走;喊四,叔叔的右脚走。如此循环。
果尔想起的办法,其他人也都想过,都是同样的办法,拼的便是声音!如果你的声音够大,在嘈嘈杂杂地操场上,能够成功地干扰到其他家孩子的一二三四声,OK!你赢了!
在以果尔为中心的一圈比赛人员纷纷摔倒后,聪明的家长悄悄地向旁边挪动,远离这个人形扬声器。没错!果尔的喊声是中气十足的丹田之气,一般的奶奶声怎能拼的过。
真理告诉我们: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在众位家长的惊叹中,果尔顺利地拿到了第二个冠军。
这边热火朝天,比赛越来越诡异。那边清凉寂静,对话越来越匪夷所思。
“小妹妹可爱不可爱?”被操场笑闹声吸引来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树下的阴影处,隐隐地从车中传来疑问的声音。
“toofat。”一个八岁的黑发褐色眼珠的男孩穿着一身笔直的小燕尾服,简单地瞟过去一眼后,又静静地看起来了膝盖上的书。
“虽然对你来说有点太难,但爷爷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地学会说中文。下一周,你就要去新的学校了,那里的老师虽说是双语教学,但授课的过程中,大部分还是应用的中文。”
诸葛老爷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在不惊动孙子情况下劝导着,心中只希望孩子再多说几句这样带有情绪的话,孩子总是冷冰冰的,难得有这样的情绪起伏。
“嗯。”面无表情,语气淡淡。
“哎……也不知威廉老头是怎么带你的,你爸妈都把事业当命根子,生下你就撒手不管了,威廉老头还从你妈手里抢走你……”
这是絮絮叨叨的故事时间,一个不断地追问,一个漫不经心地以单字来配合。
黑车里,单方面的爷孙对话在继续进行着。操场上,比赛道具早已一一摆放到位。
第三个项目“抗诱惑”比赛活动准备就绪。
比赛规则很简单的,在爬道的两边摆放着各种五颜六色对孩子有绝对吸引力的东西。孩子被放到起点,比赛开始后,众位家长不能出声,谁先爬到终点,谁就是冠军。
哨声起,孩子开始向着爸爸妈妈的方向爬向,统一的全身兔子装,在起点行程白花花的一片,某个无良老顽童举着录像机,笑眯眯地刻录下一群撅着屁股的小白兔们。
五六岁的孩子尚未形成完善的判断力和自我意识,在爬道的中间就被旁边的各种道具吸引了过去,他们以为在游乐园,纷纷地停了下来。
果尔扭着肉甸甸的屁股,目标专一地向着终点行进。
巧克力……好吃的巧克力……
果尔停留在巧克力场所,脑海里的小恶魔和小天使在剧烈地做着斗争,数数这里的巧克力数量,再想想赢了以后的未来一个月的美好时光,一扭头,悲壮地继续爬行。
一米……两米……三米……
果尔抬头看看空旷的四周,迅速地掉头向后爬,到达“罪恶的源泉”,嘴手并用,撕开包装,往嘴里一塞,噙着巧克力,心满意足地继续向前爬向。
“吃货。”简洁有力的评价。
“诸葛方正,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正确的,中国是个讲礼貌讲文明有着悠久文化的美好国家,你这样的行为……”
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唠叨,诸葛方正小朋友也很给面子地听着。自从他回到中国,与爷爷在一起的一个月里,他的“左耳进右耳出”的技能早已经练习的炉火纯青。
毫无意外,果尔顺利地拿到第三项的冠军,作为三连冠军,毫无悬疑地拿到比她本人还高的大熊。
看着周围小朋友羡慕敬仰的目光的,果尔这个伪儿童可耻地嘚瑟起来,站在冠军台上,对着照相机摆着大力水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