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孩子爹真乃当之无愧的奶爸榜样,从头到尾都坚持了下来,甚至参加了最后的终极挑战。肩上坐着荣暖,胸前挂着容心,背上趴着容清,诸葛一个人带着这三个孩子穿越了层层障碍,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回答了N个家庭小常识,经过体力与智力的双重考验后,终于达到重点,一举夺冠。
开车回去的路上,得奖迎来的玩偶塞满了半个车厢,这些礼物与其说是奖给孩子不如说是奖励给那些舍了老命陪玩陪闹的家长……
翌日清晨,果尔浑身疲软,在床上躬成一坨,死活不想起来。周末也没个清闲的,挨个来人叫她起床。想冒火,却不能对孩子凶,真特么的憋屈。
“诸葛方正,我限你两分钟内把这几只熊孩子解决了,否则,一周内都给我睡沙发!”果尔把被子往头上一罩,杜绝噪音。喵个咪的,如果不是某人,她会成为这样吗?一夜七次?一夜四次都已经让她小死一回了……
“谁先跑到客厅,就有一个棒棒糖。”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三十秒,卧室重归安静。
长大只是一瞬间的事,几只小家伙,越来越有个性,也有了各自的爱好。
容心从始至终都把绘画当成人生不可缺少的东西,没有任何的限制,一切都随心而画,只要是美丽的东西,她都会沉迷其中,无论是幼稚简单的卡通画还是古朴唯美的仕女画。
果尔始终认为,也只有在容心认真绘画的时候,才安静的像个女孩子。
容心与姜家老四最合拍,近墨者黑,不足两月,她的绘画房间,到处都摆放满了各种机械图。在大街上,只要容心看见闪亮亮的机械,必定停下来,搞清楚了才离开。绘画的方向也越来越规整,趋向于工程制图。
从家里的老式闹钟到价值百万的轿车,她都拆了一遍,偏偏诸葛还惯着她,丫头片子在前面指挥,这个没原则的人在后面帮忙做下手。一个动嘴,一个动手,简直合作无间!合作无间……我去!
“诸葛容心,你拆家里的就够了,你竟然把你亲舅的越野车给拆了!你屁股痒痒了,是不是?”果尔想起自家老哥那黑成墨水的老脸,心里就发颤。她一大把年龄,可禁不起折腾了。
“谁让老姜不给我摸枪!还有,我有给他把越野车装回去了!”容心蹿到果尔够不着的地方,扯着嗓子反驳。
“老姜?他是你舅!再让我听到你直接喊你舅舅名字,看我不把你打熟了。”果尔扬着手上的扫把。随着容心的力气越来越大,扫把这种东西已经脱离了它最初的利用价值,有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我就喊他老姜!他为老不尊,明明答应我,只要我从屋子里出来,就答应我摸枪。可,我都出来了,他就反悔了!”容心三步并作两步,躲到橱柜上。
“别以为跳到上面,我就对付不了你。乖乖给我下来,让我打两下解解气,这事还能好好地解决。如果让我动手了,就不是两下子就能解决了。”果尔拿着个扫把,从容不迫地来到橱柜下。
“这事就是老舅的错。他说话不算话。如果你能让他给我摸摸枪,我就让你打。”容心就地讨价还价。
“你还给我抓这点不放了。”果尔又气又感觉好笑,把扫把扔到一边,两针飞出,人已经从上面摔了下来。
扑通……
老管家捂着心脏,从客厅里退出,快十年了,他还是适应不了这母女两个血腥的交流方式。
“这次不算,你出阴招。”容心拍拍身上沾上的毛,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摆好姿势,屁股摔疼了。
“切,是你技不如人。”果尔不屑一顾,她这几年总结出的医学知识全传述给了容心,可以说,容心继承了她的衣钵,唯独针灸里飞针这一方面,这丫头总是不开窍,每每都躲不过她的偷袭。
“嘿,老妈,你给老舅说说呗。我就摸摸,我都盼了两个月了。这可是您女儿今年唯一的生日愿望,您一定不舍得让我失望吧。”容心乖乖地撅着屁股,让老妈拍了两下后,就恬不知耻地跟前打商量。
“每次你都说摸摸,一转眼,就面无全非。”
容心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这次也是赢的有点不光彩。在室内逃生的训练中,按照训练安排,要先撬开锁,避开人群,寻觅出最佳逃生路线。而她直接用武力把墙给砸死了……
果尔看着容心期盼的大眼睛,还是不忍心拒绝,只好折中道:“那把枪对你舅舅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我跟你爸爸说一声,给你找些高仿真的枪支机械,让你玩个痛快。”
越说,果尔越觉兴奋,她也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无奈之前没有机会,这次说不定,她能沾一下女儿的光。
果然一遇到女儿的事,孩子爹的智商就退化到幼儿园水平。不出一个月,容心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高仿真武器。
“小心点,虽然是高仿真的,威力已经减弱为原来的千分之一,但这样也对人有危险。”果尔把容心手上玩弄的小型地雷放到桌子上。
果尔一个个地试玩,容心一次次地拆卸再重装,勾勾画画中,废纸铺满了书桌。
三个小时候,容心仍然沉浸在这个神奇的世界中,果尔悄悄地退出房间,已经到了接孩子的时间。
容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戏剧产生兴趣。在失踪一个星期后才告诉他们,他跑去了乡下,跪了三天,才被退休在家的大家收了徒弟。他只简单地说了一下结果,没说一句过程。到了晚上,看着他依旧红肿的膝盖,果尔知道了他的决心。难得这个性子软绵的孩子有这样坚决的时候,她又能如何反对。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梅派独特的唱腔和唱词把寂静的小院演出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