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还有这位公子,还有半天行程,这‘滇都古城’就要到了。”赶车人向上官子言、语儿和苏听风兴致勃勃道。
上官子言微笑道:“这位大哥,一路之上有劳了。”
赶车人边赶车便道:“客气了,说实在的,我南来北往载客无数,像您这样待人和善的大家闺秀还真是少见,不知小姐您为何来着这偏南之地?”
上官子言道:“我和我的表弟一起去探望居住此地的老叔叔。”
赶车人点了点头:“哦。”
窗外,被郁郁葱葱的植物与潮湿温热的气息充斥着,而途中路遇的行人,也渐渐的以苗家打扮居多。
这时,一个纸团顺着小窗投进了语儿的怀中。
苏听风扒开窗帘,见,一背影没入树丛,不见了。
“看来五哥又来信了。”上官子言道。
语儿将纸团交给上官子言:“小姐。”
上官子言展开纸团,对苏听风低声道:“锦衣卫八人一刻前到了滇都,为首的是四品镇抚赵鸻;四哥、十三妹与宋大人在滇都城西的‘瑞安客栈’已住下半日;冷菲飞三日前进入滇都;江湖各派人士共七十五人已经向苗疆进发。滇都六扇门已经抽派捕快尾随,准备合围冷菲飞。”
苏听风道:“那上官老头的意思,我们佯装寻得陵墓秘密,用惜情剑引出冷菲飞了?”
上官子言和语儿的四道目光如同箭矢一般射过来。
苏听风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改口道:“上官老大人,老大人...呵呵呵呵...”
上官子言道:“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么做是没错的;冷菲飞为祸一方,人命无数,必须要有所交代了。”
苏听风点了点头。
上官子言继续看着书信,道:“前方三里之处,有拦路山匪二十三人......”
“停下!马车给老子停下!”外面传来了大喝声,苏听风侧耳一听,金属之声杂乱,车前马鸣频频,挪步声阵阵。
苏听风对上官子言和语儿苦笑道:“这五哥的消息来的晚了点吧。”
赶车人用讨好的语气道:“呵呵,各位大哥,小的我只是正当营生,家中还有妻儿老娘等着小的养活,您看看......”
“少他妈的废话,既然你过路了,要么交财,要么留命。”外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赶车人。
“果然是山匪。”苏听风道。
上官子言微微撩开竹帘。
马夫的声音有点激动,只见他忽然指着一个山匪喊着:“小刘,你怎么当上土匪了,我们以前一起赶车的啊,难道你忘了?替我向你们当家的英雄美言几句吧...”
那个“小刘”并不答话目光躲闪,对匪首道:“这人我以前认识,南来北往赶车的,爹娘娘过世,没有妻儿。”
匪首将刀背往肩上一搭,慢悠悠的晃了过去,一把将赶车人拽下了马。
赶车人还没站稳,便被匪首的下手推倒在地。
“钱,你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老子就有耐性问一遍,你痛快点。”匪首歇着眼,唾沫横飞道。
这时,匪首一斜眼,看见了扒着竹帘的葱白的手指。
一把掀开门帘,看到了上官子言和旁边的语儿,众匪“咦。”的一声,眼睛都直了。
“嘿,这俩小妞不错嘿!”下面一个山匪下流的说道。
“头,抱走俩妞,给弟兄们开开荤!”
另一个山匪起哄着。
众匪哄然大笑。
两个山匪制住了赶车人,匪首色迷迷的抓住上官子言的手,顺劲就要把上官子言拽出来。
没想到,刚刚抓住上官子言,门帘一合,一枚银针无声无息的刺入匪首的身体。
匪首觉得肩膀一痛,右面身子顿时麻木无力;松开了上官子言,没了支撑,直接仰面摔到了地上。
“谁!”匪首半天没爬起来,挣扎着对着马车喊。
“嘿呦,有人的屁股要变成八瓣喽!”
苏听风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
几个山匪连忙扶起匪首,匪首面目狰狞,疼的龇牙咧嘴。
“里面还有个男的!”山匪道。
众匪把兵器全抽了出来。
苏听风微笑着掀开帘子,从车里走了出来,行了一礼,对匪首道:“这位大哥,刚才小弟见你面色油光十足,嘴唇微白,气色不佳;此为疲劳过度肾虚之表象,所以忍不住在大哥您肩井穴施了一针;对颈项强痛,耳鸣,中风,瘰疬,诸虚百损大大有宜。”
上官子言道:“我们走吧。”
匪首退了一步,刚要发话,只见苏听风身形一虚,竟然消失在众人面前。
清风拂过,竹帘晃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鬼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山匪四散奔逃,不一会,空旷的大道上只留下满身灰尘的赶车人。
赶车人费力的站起来,唤着:“客官?三位客官?”赶车人轻轻掀开竹帘,没见到三位客官,却只间一锭银子,和一张崭新的字条。
字条上字迹清秀,自己却不认得字,愁眉不展之际,赶车人见背面隐隐也有笔迹,翻过字条,字条背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幅一男一女拜堂的简画,紧挨着拜堂画,另有一幅小贩挑担卖货的画。
赶车人会意,憨笑着,对着滇都跪着磕了三个头。收起银子,赶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