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狸,你就帮帮我嘛,我真的有事拖身,暂时回不去啊,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就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就把小狐狸接走。”
“不行,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小动物,我只喜欢解剖它们。”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宿舍的床上吃着薯片,冷静的拒绝夏末的请求。
“苏!瑾!狸!亏你名字里面还有个狸字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吼吼吼,那我明天改名。”
“苏锦狸!你这女的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啊?!还在那里吃薯片是吧,我都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告诉你,这狐狸你必须收了,反正你的电话我给了送快递小哥,你自己看着办,对了,那、那个薯片给我留一袋。”夏水终于挂了电话,我吮了吮手指,把床上的薯片渣滓搓到了床下。
这时手机震动了,我看了一下,果然,快递小哥神速啊。
“喂,是苏.”
“是的。”
“额.你的动货到了?”
“动.货.是什么?”
“就是,动物货物,简称动货。”
额.我一脸的黑线,真是够了,快递小哥特效用多了吧,自己都会创词了。我理理睡裙,夹着拖鞋向楼下走去,老远就瞅见了那团雪白。
“咦~这狐狸也加特效了吧,怎么身子是白的,尾巴尖是红色的。”我看着笼子里面的那只小狐狸,那小狐狸两只眼睛无神的盯着我。
“不知道,这狐狸好像能听得懂人说话一样,刚才我在.”
“动物都有灵性,很正常。”
“诶,我说姑娘,你能不能让我把话都说完.”快递小哥抓狂了,我耸了耸肩,提着狐狸向宿舍楼走去,没办法,本姑娘我就是个急性子。上楼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这才刚午休过,我怎么就又困了。低头看看笼子里的那团绒毛,狐狸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张毛皮,突然我就感觉到剧烈的头疼,眼前出现了叠影,晕晕的,终于我失去了重心,像是倒在了漩涡里面。
嘀.嗒.嘀.嗒.
是水从高处落下打在石面上的声音,还挺有节奏感的,这个觉睡得可真香,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瞬间就惊醒了,因为我发觉到我打哈欠的时候,脸部两边有毛进到我的嘴里。然后我又闭着眼睛尝试了好几次,才吓得我睁开眼睛,瞬间就崩溃了,映入眼帘的就是我修长的白皙的长满了绒毛的动物四肢,我立刻就炸毛了,我扭了身子,看到了我尾巴尖尖的那一抹红。
啊啊啊啊啊,搞笑呢吧!!还是我的梦没醒,我顺势躺下,双手合十,做虔诚状仰躺之后,作了祷告念了几句老君急急如律令又哼了几句阿弥陀佛,然后我立刻就崩溃加妥协了,因为肚子上的毛毛一直在刺醒我让我面对现实。我觉得我可能是穿越了,可是这也不对啊,我也是看过穿越小说的人啊,上帝不带这么坑我的。
我从石床上跳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很高很敞亮的洞穴,洞穴的顶端生长着不知名的花,淡紫色,长长的分枝上都开的满满的,放射状般的垂下来,好漂亮,就像是窗帘一样,还有香味。洞穴的中间是一张白石桌,石桌里面好像是掏空的,因为可以看到里面头顶有光点的小鱼在游来游去,刚好赤橙黄绿青蓝紫六种颜色,好神奇,我在想如果把这个桌子拿去某宝上卖绝对爆棚!多好的创意啊!我舔了舔我的香爪子,这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有人要进来。我吓得赶紧躲在石床的后面,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是人的声音没有错,可万一是猎人怎么办,我挪挪我的狐狸屁股,让自己完全被石床遮挡。
“红花,真是多谢你了,阿锦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就放心了,唉,你这次冒这么大的险,去拿这个回魂草,燕神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没有,婆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阿锦治好的。”
阿锦是谁啊,按照常理出牌的话,那我应该就是阿锦咯。我眨眨眼睛,仔细的盯着门口,说话声音越来越近,我也有些许的紧张感。终于,一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个五六十岁的奶奶走了进来,那少女头顶左侧镶着一朵精致的红花,把她剔透的面容衬得更加水灵可爱,一席渐变的淡红色流苏裙,手腕有红色的线绳一直绕着手臂,皮肤白皙,好看。我看到那奶奶,有说不出的心酸感,有想冲上去扑进她怀抱的冲动。那奶奶和少女的目光一起看向了石床,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阿锦醒了,不会被赤炎抓走了吧?”那少女撇着眉看向那个奶奶。
“阿锦,躲在石床后面干嘛,快点出来。”那奶奶犀利的眼神看向我。
我慢腾腾的从石床后面走出来,想借一身毛茸茸来装可爱,差点发出喵出来,突然想到自己是狐狸。
“阿锦,你醒了,太好了,婆婆,这回魂草没用了,我可以拿去提炼回魂丹啊。”那少女开心的在原地蹦跶。
婆婆笑了笑说:“红花,你去外面等我,我有一些话要对阿锦说。”
红花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洞穴。
我想说话来着,可是我现在是只狐狸,我怕我一张嘴把自己都吓一跳。我不敢直面那婆婆的眼睛,那眼神像是我平时解剖动物尸体时候用的锋利精准的小刀,好像已经有了如何去完美解剖我的方案。
终于,婆婆发话了。
“你不是阿锦。”
“呜呜呜.”果然,我说出来的真不是人话。
“你是谁?”那婆婆又问。
“呜呜呜呜呜.”妈的,怎么办啊,怎么我想解释都不给我机会。
“你不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阿锦在哪里?”那婆婆声音变得阴厉。
“呜呜呜呜.”我真是要崩溃了!!
那婆婆眼珠子立马变成莹绿,妈呀,吓死我了,我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婆婆一把掐过我的脖子举在空中,我觉得浑身酸痛,肉体和灵魂好像快要剥离了一样。呼吸越来越困难,婆婆的力道只是变本加厉,愈发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