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锦春（2）

我的思绪从过去被扯了回来，外面的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玉芳端着顿好的鸡汤和红烧黄鼠狼肉上了桌。我给袁半仙倒酒，敬了一碗道“袁伯伯，你是说她阴魂不散。你可曾见过？”

“自然是见着了，怎么，你也看见了？”袁半仙红着脸，把头凑过来低声问道。

我看了木木一眼，他正在大快朵颐的啃着骨头。木木看看我又看看袁半仙放下手里的骨头道“这事儿，还是我帮他说吧。”木木擦了擦嘴问我道“我看这事儿，我就和袁伯伯讲了？”我点点头，因为这件事儿还是木木比较清楚，当时他是旁观者。

“昨天晚上我和阿桓去看慢河，因为阿桓最近老是梦到慢河边有个白衣女向他招手，所以去调查一下。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锦春家的小楼，听到锦春在楼上唱黄梅戏。我们敲门，门就自己开了。然后我就看见阿桓像是中邪了，然后抱着骷髅头激吻，还脱衣服来着。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整个人就像是疯了般。后来我打了盆慢河水泼到他头上，才总算恢复了神智。我问他怎么了，阿桓告诉我说她看到了锦春，可我只看到一堆枯骨。”

袁半仙若有所思的摸着酒碗的边缘道“梦里的白衣女？大侄子我问你，你怎么凭着一堆枯骨，就认定是锦春无疑呢？”

“因为骨头堆里有我送给锦春的一条项链。”

“一条项链就能确定是锦春了？难道别人就不能戴项链吗？你对锦春的感情，看来不只是当她姐姐那么简单啊！”袁半仙拿起酒碗咕咚一口气把酒喝完，我心里顿了一顿，接着我又给他倒了一碗道“不是，我就是把她当姐姐。那条项链我可以解释，那是我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

“好了，好了，哈哈哈，你小子，伯伯也没说什么啊，你不用解释，年轻人的感情我也经历过，哈哈！”说着又是干了一碗酒。

我转过头，看着木木。忽然感觉木木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木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锦春已经死了？”我盯着木木。

“是，我知道。”木木啃了一半的肉骨头停在嘴里。

“那为什么还装作不知道？你为什么故意引我到锦春楼下？你明知道我和锦春的关系不怎么样，你还带我去，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一口气把心里的疑问软都说出来了。

木木被我问的目瞪口呆“那个阿阿桓，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

“那你倒是解释啊！”

“好，第一我知道你和锦春的关系，其实你很关心她，你一直把她当姐姐看，所以我没忍心告诉你。第二我不是故意引你去小楼的。”

“是这样吗？”我狐疑的看着木木。而木木抓起一个鸡腿就啃着道“嗨，你说我会当着袁伯伯的面忽悠你吗？”我看了一眼袁半仙，想来他也是个半仙，估计也是有些本事的。看人说谎还是有这个本事的，于是我问袁半仙“袁伯伯，你觉得……”

“大侄子，我看你是多虑了，我看木木也不像是说谎蒙你。你就放心吧！”

“嗯，木木，你吃完了吗？我还有事呢，走吧！”我说着就拉着木木朝门外跑。木木的嘴被饭菜包的像包子，稀里糊涂的喊到“我还没吃饱呢，你有什么事儿自己去不就得了。拉我一起去干嘛？哎，那个袁伯伯，明儿我再来和你喝一圈啊！”

“喝个屁啊，你怎么就知道吃。”我一边走一边说。木木甩开我的手道“你到底带我去哪？”

“到锦春家去。”

“去找宝贝？”木木听到去锦春家，两只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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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家的后面，一个坟包突兀的立着，紫色的墓碑格外的扎眼。坟头飘飘渺渺的生腾出一股白烟，等到白烟散了，锦春站在坟头。她回到楼里，把小楼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边，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阿桓快要来了。

她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坐在桌旁梳理青丝。

门砰的一声突然被踢开了，锦春紧张的站起来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怎么来了？”锦春看着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的手扶着龙头拐杖。老妇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来到锦春面前，拐杖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哒的声响道“怎么，你就这么想和我儿子好？”

锦春点了点头。老妇人坐在凳子上道“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

“赵宇桓。”锦春紧张的说道。老妇人摇了摇头“不对，我是说你可知道我儿子的身份？”

“他是黄金城的少城主。”

“既然知道他是黄金城的少城主，将来是要继承黄金城城主之位的人。你觉得，你，配的上他吗？”

“我，我，我。”锦春不知该如何去回答。

老妇人却冷言道“自然是配不上的。”

“夫人，我知道我配不上少城主，但是请你不要赶我走，哪怕，哪怕是让我陪在少城主的身边服侍她也好。求求您了。”锦春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