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39800000102

第102章 学尚涂鸦饾饤空摘句 功成喝彩旦夕自寻香(1)

杨杏园送到门口回来,那富家骏却笑着迎上前来,说道:“杨先生,请您替我们列一张功课表吧?”杨杏园道:“不要听令叔的话,还叙那些客套,密斯脱富有什么问题,尽管随便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富家骏道:“杨先生,你请到我屋子里去坐坐,我有几样东西,请你看一看。”他住在正屋的东边房,杨杏园便和他一路进去。屋子里列着两架玻璃橱,里面全是西装书。书橱对面壁上,悬着一张模特儿的油画,画下面标了一个小纸条,用图画钉钉住。上面用钢笔写了四个字,“她的浴后”。另外一张水彩画,是一株大芍药,纸上也题了四个字,是“春之烂漫”。另外还有一个蓝布的三角旗,上面有三个红英文字母,大概是一个什么会里的纪念品。旗子边,又挂着一个木匣子,是装凡阿零的。屋子里的桌椅铁床,一切是白色,倒是很洁净。靠窗户摆下了一张写字台,除了一两件笔墨之外,有一个银质镜框子,里面放着一个妙龄女郎的相片。还有一个玉瓷瓶,插一丛鲜花。杨杏园看见,就知道他的性情,微笑了一笑。富家骏以为是笑那张相片呢,倒有些不好意思。杨杏园坐下,便问道:“有什么大著,请拿出来看看。”富家骏笑了一笑,说道:“原是拿不出手,不过请杨先生指正,就不怕笑话了。”说着,打开一个抽屉,在里面拿出一叠小本子来,摊在桌上。杨杏园看那小本子的封面,果然如富学仁说的话一样,都是很美丽的。封面标着书名,有名“云光”的,有名“花前之一吻”的,有名“细雨”的,有名“烛影摇红夜”的,还有一个长名字,是“自由之路旁的开花”,看了半天,也不懂什么用意。后来翻到一本,署名“紫藤花下”。杨杏园一想,这个名字,倒也可通。再看书名之下,注着三个小字,“散文诗”。杨杏园想道:“这种名词,很是特别,要说是诗,就是诗,要说是散文,就是散文,怎样诗的上面,用散文两个字来形容?我倒要看看。”翻开书的封面,前面也有三四行目录,一首小序,那不去管它,先看第一篇正文。只见题目是“绿了芭蕉”,原是蒋捷《一剪梅》里最后四个字。题目过去,只见劈头就是一个方角括弧,括弧底下的文字是:“南园风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原来又抄了欧阳修半段《阮郎归》,倒是排列得好看,每句占一行。这四句之外,才是他自己作的。开头几句是:“春风吹不去我心中的愁闷。我的一江春水似的愁,才下心头,又上眉头。爱人呀!这都是你的赠与吧?”再往后看,都是如此。大概是在词曲骈文上,抄些艳丽的句子下来,然后夹上两三句自做的。可以联串的句子就联串起来,不能联串的句子,就另外再写一行。满纸陈言,完全是拼凑起来的一篇文字。题目虽然是“绿了芭蕉”,文中的命意和字句,和题目却毫不相干。前后大概有一千字以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杨杏园明白了,富家骏是很想作美丽的白话文,又爱别人这种艳丽的文章,所以这两事凑在一处,成了一种并体白话文。弄得白话文既然不能流利,而对旧诗旧词,好像都会,其实完全是个门外汉。这种毛病一深,终身都不会写出一篇干净文字来,非早治不可。自己既受了富学仁的重托,少不得尽一点指导的义务。想了一想,便问富家骏道:“富君也能填词吗?”富家骏道:“我只是喜欢读这种东西,却是不会动手。因为词谱上注明了,哪个字要平,哪个字要仄,一个字一个字,都要考究,这太麻烦了。”杨杏园道:“填词难,不难在这上头。只要懂平仄,就能一字一字的分得出来。”富家骏道:“我就很愿意学填词,杨先生就教我这个罢。”杨杏园道:“可以,不过我有一句话奉告,白话文里面,万万不要把这些美丽的字眼嵌进去。这样做文章,不但没有进步,恐怕反有阻碍。请你从明天起,每天做一篇语体文,一个美丽字眼,也不要加进去,几天之后,我保证你自己一定觉得有进步。”富家骏听了这话,有些将信将疑,正要问其所以然,只听得呛啷啷一下响,接着富家骥,在院子里又“呵”了一声。

杨杏园和富家骏都跑出来看,只见正屋地板上一个足球,兀自转着未歇,窗户上一块大玻璃,打了一个大窟窿。那个皮球,正由这里钻将进来的。那富家骥满脸红红的,站在院子里呆笑。富家骏道:“老三,这又是你闹的。这是什么意思!”富家骥笑道:“我在院子里,想一脚把球由门这儿踢进屋里去,不想用力猛了一点儿,它打玻璃上进去了。”富家骏道:“就是由门里进来,这屋里还有许多零碎东西,就不怕踢吗?”富家骥听说,站着用那踢球的皮鞋,轻轻的踢脚下的花盆,却是低着头好笑。富家驹在西边厢房里伏案对窗看书。听说,也站起来,隔着玻璃窗户对富家骥道:“老三,除了踢球,就没有别事吗?”富家骥道:“我哪里踢了球?”富家驹道:“你说没踢球,你照一照镜子,你的脸,给太阳晒得通红,还没有褪呢。”杨杏园道:“踢球倒是一样正当的游戏,和体育很有关系。”富家驹走了出来,对杨杏园道:“杨先生,你不知道,他们踢球,有许多规定,都是妨碍功课的。据他自己说,教员不好的那堂课,踢球。大家不爱上的那堂课,踢球。下雨之后,天气晴了,踢球。这还罢了,每日下午,最后那一堂课,恨不得他立时就完,马上好去踢球。这个时候,人虽在讲堂上,心就早走了。这哪里使得呢?”杨杏园笑道:“这踢球的趣味,不过如此,何以这样喜欢?”富家骏道:“我也是不解呢。”富家骥笑着对富家骏道:“各喜欢一门,就各有趣味。譬如你抽屉里那些个本子,都是你瞎涂的。谁也没注意你那个东西,你就宝贝似的,把它放好。而且一天到晚,还是涂,涂完了又装到抽屉里去。试问,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富家骏当着杨杏园的面,有些难为情,说道:“这是练习做文,说什么有意思没意思。”杨杏园也觉得富家骥小孩子脾气,太不给哥哥留面子,说话竟一点不客气。便插嘴把他兄弟的话头扯开,对富家骥道:“这回华北运动会,你们学校里也有人加入吗?”富家骥听说,平白地一跳,笑道:“我就想去呢。现在几个中学,正预备赛。赛球得了结果,就可以举出选手来。”杨杏园笑道:“这个样子,大概你对于选手很有希望。”富家骥道:“别的学校里,我不敢说。我们学校里,他们踢球的,都踢不过我。”说时,微微一跳,作了一个踢球式,头上的乱头发,掀将起来。

杨杏园看他这样游嬉跳浪的情形,心里想道:“富学仁想把他的子侄,都学文学,我看第一个,就是他的令郎不行。”便对他们弟兄道:“我看你令昆仲,都有一样高尚的嗜好。老二是喜欢发表作品,大概总和朋友组织了一种什么社,发刊了许多刊物。老三呢,不必说,是喜欢体育的。但不知道老大喜欢什么?”富家驹笑道:“要说嗜好,样样都有,可是没有什么专门的。”杨杏园道:“这要什么紧,可以直言无隐。”富家骥道:“他喜欢听戏,我们一家人,都叫他戏迷呢。”杨杏园道:“这是吾道不孤了,我就喜欢听戏,我明天要和密斯脱富叨教戏学。”富家驹道:“听是爱听的,唱实不会。前些个日子,没有事,花了五块钱,请了一个教戏的,教一出《洪羊洞》,我只学了五天,我就把五块钱送了他不干。”杨杏园道:“那是什么道理?”富家驹道:“咳!不要提起,实在麻烦。我听戏听惯了,随口唱出去,也不觉得怎样难。可是请人一教,那简直全是毛病,唱的字分了板眼,又要分尖团。那还是规矩上的话,不去管它。他又要你唱的味儿,和他一样。这一句你要唱不会,你就得唱个二十遍,三十遍。越是教得多,越是唱不对,自己真弄糊涂了。再说这位教戏的,和他亲近,也就有碍卫生。这样的热天,还穿蓝布长衫,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全是油迹。他又爱吃大葱,每次来了,浑身的汗臭,加上那阵大葱味,真受不了,至于他那一种情形,也讨厌,手指头拍着大腿点板眼,眼睛紧闭,脑袋乱晃,像个疯子一样。”杨杏园道:“何不请个好些的人教呢?”富家驹道:“都是和这些差不多的。好些的就是戏子,那不容易请,而且初学就和他们学,也学不到东西。”杨杏园笑了一笑道:“密斯脱富实行学过戏,这样说来,一定是个戏博士了。”富家驹听了这句话,就引起他一肚子的戏学来,说得滔滔不绝。杨杏园自己一想,究竟在半师半友之间,未便和他一直往下谈,只是微笑。等到富家驹说得停了一停,然后走到他屋子里去,说道:“我要看看老大的作品。”走进来,便在富家驹的位子上坐下。一看位子面前并没有摆书,摊着笔墨,有一张红绿格的稿子纸,写了一大半,题目是“晚香玉之天女散花”,小题目写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题目下面署着“友玉居士”四个字,这不用提,所谓友玉云者,就是对晚香玉而言。再看文里面,虽然没有什么莺啼燕语的话,但是余音绕梁,婀娜多姿,这一切可以颂扬的典故,却还不少。杨杏园笑道:“老大很有功夫,还能做戏评呢。”富家驹自己也觉得捧坤角的勾当,有些不大方,说道:“这是替朋友作的。”杨杏园见他不认账,自然也不必追问,随手就把他这书桌的中间抽屉打开。不料这一来,又发现了一样东西。里面放着一张六寸的相片,乃是一个男装的女子。因为梳着辫子,打着覆发,耳朵上又悬着一对珠子,所以认得。相片旁边,写着一行字,“富大爷惠存”。下面只写了两个字,“玉赠”。这不是别人,正是富家驹捧的这位晚香玉。杨杏园只当没有看见,依旧把抽屉关上。便对富家驹道:“有什么大著没有?可以给我看看。”富家驹正怕他翻抽屉,说道:“存稿有是有几篇,不过没有带来。”杨杏园看见他局促不安的样子,便不愿在这里久坐,就说道:“我们该吃晚饭了,去北屋子里坐罢。”说着,先走了出来。

果然,屋子里已经摆上了菜,正在开饭。富学仁待杨杏园极其恭敬,上面一席,就设的是他的坐位。大家坐定吃饭,随便闲谈,杨杏园的脸,可望着院子方面。不多大的工夫,只见一片声音,嚷了进来。嚷道:“密斯脱富,怎不通知一声,就搬了家了。难怪天乐那好的戏,昨天你都没去。”说时,进来一个人,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衫,戴着巴拿马的草帽,架着阔边茶色眼镜,一进门笑嘻嘻地,用手上的大折扇指着富氏兄弟说道:“你们这三个宝贝,弄些什么鬼,搬到这儿来过舒服日子。”富家驹放下筷子碗,连忙说道:“请到我屋子里去坐。”站起身来,先走了。那人见富家驹走过来,也只得跟着。

进了自己屋子,富家驹皱着眉,弯着腰,用手指着那人道:“钱作楫呀钱作楫,你真是个冒失鬼。也不问有人没人,怎样和我开起玩笑来?”钱作楫道:“桌上坐的那个人是谁?”富家驹道:“那是我们长辈的朋友,给我们补习国文的。总算是个先生,对他稍为要客气一点才好。”钱作楫笑道:“得了罢!你不如请我好多了。哪里来的这样年轻的一个老夫子。”富家驹道:“你别看他不起,你猜他是谁?你还把人家作的诗,写在扇子上呢。”钱作楫道:“谁?他是杨杏园。”富家驹道:“可不是他!”钱作楫将舌头伸了一伸,笑道:“我这人真是有些冒失。你不知道,为投稿的事,他还和我通过信,我们也算个文字之交的朋友呢。”富家驹道:“刚才你那样看他不起,等到说出他的名字来了,你又说和他是文字之交。上上下下的话,由你一个人包说了。”钱作楫笑了一笑,说道:“不要管这个罢。今天特意来邀你听戏去,快点儿吃饭。”富家驹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就来。”说毕,出去吃饭。不到十分钟工夫,富家驹就来了,口里还咀嚼着没有停。伸手摸摸脸盆架上的手巾就拿来擦嘴。一面在茶壶里,倒了半杯冷茶,喝了一口,在口里嗽了一嗽,便吐在地下。钱作楫笑道:“早着呢,看你忙得这个样儿。”富家驹指着外头,又对他摇摇手,说道:“你不知道,我们那个老三,嘴快极了。惹得他嚷了起来,我是不要紧,弄得你难以为情。”说毕,在铁床后面,拿出一件印度绸的长衫来,背着电灯穿将起来。又在书架子背后拿出一根细条儿的手杖来。钱作楫笑道:“你也是造孽,穿了一件衣服,还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富家驹道:“并不为的是别事。因为我白天出去,向来是都很随便的,到了晚上,反要换衣服出去,越发惹人家疑心。”一面说话,一面又打开抽屉,取出眼镜戴了,拿了一条五六寸见方的花绸手绢塞在袋里。正自要走,听差冲了进来,说道:“大爷要出去吗?还没有打洗脸水呢。”富家驹将手杖在地上顿了两顿,说道:“快些,我要走。”听差看看那个样子,连忙拿着脸盆走了。听差实在没有敢稍停一下,富家驹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却等得不耐烦。听差把水拿来了,富家驹擦了一把,毛巾也没有拧起来,丢在水盆里,就和钱作楫一路走出来。

走到胡同口上,电灯杆下停着的人力车夫,早含着笑容围了上来,问道:“先生,要车?大森里,石头胡同,游艺场?”问个不了。这胡同口上的人力车,专门是拉本胡同老主顾的,人是熟的,车子也极其干净,胡同里稍为讲究些的人,把他当自己包车用,也就很合算。这种车夫,还有一种特长,这一条胡同,什么人家,干什么事,家里多少人吃饭,他都明白。富家弟兄搬过来的第一天,他们就打听了一个清楚,原来是房东三位少爷,在这里念书,这当然是能花钱的,他们来了一家好主顾,很是欢迎。富家驹一走出来,他们就认识。这个时候少爷吃完了晚饭,打扮得风采翩翩,这当然是去逛窑子,或者上游戏场去了。富家驹见车夫问话,说了一声天乐园,早就有三四辆车子抢了过来。富家驹道:“多少钱?”车夫都说:“大少爷,你随便给得了,您还能少给钱?”富家驹和钱作楫坐上车去,车夫拉着车跑,一刻工夫,就到了天乐园,每人就给车夫两角钱。

同类推荐
  • 生命通道

    生命通道

    尤凤伟的《生命通道》是二战中中国版的“辛德勒名单”:日本军医高田、“汉奸军医”苏原,同为秘密抢救日军枪口下的中国人生命而实施着一项不为人知的“生命通道”计划,两人结局不同,但在救护生命的人道精神方面是相通的。情节曲折,生动传奇,是中国反法西斯题材的上乘之作。
  • 大四的遭遇:再见,我的爱人

    大四的遭遇:再见,我的爱人

    一个出身贫困的小男人,因为筹钱给父亲看病,在大四的最后一年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从而认识了美丽优雅的少妇姚莉莉——谁能否认这个世界没有真爱呢,在那看似肮脏的故事开始,他们早已注定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凄美爱情!
  • 少女福尔摩斯2:丧钟馆杀人事件

    少女福尔摩斯2:丧钟馆杀人事件

    临近A市的海岸一带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陈尸地附近的山崖上留有死者的身份证件和一张写有“我走了”的字条……一则不起眼的新闻消息,却引起了夏落的注意,一桩诡奇的杀人案件能否逃过少女侦探的法眼?
  • 当你孤单想起谁

    当你孤单想起谁

    这是一个有关婚外情的故事。高校老师春忍在一个会上偶识已有家室的学者南京——一个外地来京工作的男人。平淡的婚姻和平庸的妻子已经无法给南京任何新鲜刺激,遇上春忍这个干净清纯略带妩媚的漂亮女性使他为之一振。南京得到她的爱后急于去征服世界以及怀揣明白装糊涂的自私。春忍因爱得深而痛楚,南京的装聋作哑,使这种折磨变得更加残忍。这是一个纯净而美艳的爱情故事,作家努力记录一份真实,一段困惑和纷繁的心路,质疑现代都市人们的精神处境。
  • 漂亮的朋友

    漂亮的朋友

    《漂亮朋友》是莫泊桑著名的长篇小说,一经出版便引发轰动,几个月内再版三十余次,获得广泛赞誉,连恩格斯也表示要向莫泊桑“脱帽致敬”。故事发生在19世纪后半叶的法国巴黎,主人公杜洛华在贫困潦倒时遇到了老战友,后当上了《法兰西生活报》的记者,通过漂亮的样貌和取悦女人的手段,先后借三个女人上位,终成为百万富翁的女婿、巴黎上流社会的红人。小说的结尾暗示他即将当上参议院、内阁部长,前途还远大着呢!莫泊桑用生动的故事、细腻的手法、清新的语言刻画了19世纪后半叶,法国巴黎上流社会男盗女娼的淫乱之风,对政治、新闻界与金融界的狼狈为奸进行了犀利的批评与抨击。小说自出版以来,先后被译成多种文字,迄今畅销不衰。
热门推荐
  • 若水无悔

    若水无悔

    他说:若水三千,只取一瓢他说:一见便倾心的女子他转眼娶了将军府的大小姐他寻了几日,在叠山上给了她一个家
  • 萌女要逆天之樱花少女

    萌女要逆天之樱花少女

    一个萌萌哒的15岁女孩,谁也想不到竟然是全球第一组织“噬血”的金牌杀手!偶遇一老人,老人说要带她去异世大陆,她只问:有美男吗?(⊙﹏⊙)b,她自在的拿完老人一半多的家当后,便“优雅”的开启了她的异世之旅~~~~~
  • 清声曲

    清声曲

    民国35年,“千家乐”戏班的当家花旦苏落清在表演中,被古家大少爷古易翰看上,欲占为己有,却想这花旦是个男子!?认清现实后,依旧坚定不移的追求着,心生爱恋。花旦却倾心于班主的女儿,一再拒绝……意外牵涉进一件黑帮案,却发现,苏落清其实是……黑道爱恨微虐年代小说【我尽量写的不往逗比走QAQ】
  • 皇妃休夫

    皇妃休夫

    她是一人尽皆知俊逸出尘的熙俊王王妃,是天下皆知的天下第一美人。但美色却没有给它带来该有的荣宠。而是一身的伤。情不自禁爱上小叔王爷。与王爷小叔相爱却不容于世,可是这一切却是那高高在上的人苦苦相逼的。他要他们不得好死,可是即使万箭穿心她却只愿意那个人生死相守。当漫天的剑雨纷飞她笑了,他却将她护得那么周全,竟未伤分毫。可惜如果世上没有你,我还怎么活?就算生不能相守,死便相随与君同。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你受苦?.天上地下再无第二这样深爱自己的人。还有0字符
  • 陌路花开之盛夏遗失的爱

    陌路花开之盛夏遗失的爱

    她在锦年韶光中与他错身而过,行色匆匆间的回眸一瞥,便注定了一世的纠缠。盛夏光年中的倾城容颜,成就了最后一个夏天里没有再见的回忆。在时光流淌中,彼此的依赖慢慢仓皇失措的,碎裂成尘埃的模样。来时的路仍旧美好如初,只是路的尽头,幽幽响起一首未完的殇歌。刻骨铭心的爱恋,飞蛾扑火的热情,都将在那个夏天消失殆尽。我们固执的以青春的名义,守候着彼此间戒不掉的爱与想念。直到流年染指,青春未眠。只是——此去已经年。
  • 君无名

    君无名

    凤星转世,异象突生,不,这不是我做的,与我无关;契神兽,夺造化,这也不是我;美男追,王爷随,这更不是我。没有天赋又怎样,没有机缘又如何,我自能创出一片天。君名无名,君府君无名。
  • 毒妃倾城

    毒妃倾城

    她是最顶尖的情报员,却被老大算计穿越,为了完成任务她为和亲公主。后宫路上明枪暗箭,她始终高傲的姿态。皇帝软弱?那就帮着他。谁知他是腹黑的狼,反而夺了她的身。王爷多情?那就利用他。谁知他的温柔与无求让她内疚不已。宰相嚣张?那就灭了他的气焰。谁知惹祸上身,遭来猛烈报复。妃子仗势欺人?那就夺了她的势。给她巴掌,她必还之。想算计她?那就让那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一把匕首任你选。你不选也行,那就亲自送你上路,乱刀砍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夫君别跑:异世小妞很嚣张

    夫君别跑:异世小妞很嚣张

    一朝穿越,惊才绝艳的她沦为常伴蛇鼠的无盐废材“千金”。夹缝求生,原意只想混个衣食无虞。不料,混吃等死中竟撞破惊天秘密。是为了仅存的一丝血脉温情放手去战,还是选择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苦苦挣扎中,却遇见了他——睥睨天下绝世无双,一袭玄衣俯瞰苍生的妖孽男;他轻轻为她捋起额前碎发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来扛!”且看女主如何收萌宠,战姨娘玩转异世大陆。
  • 月魔之凡世卷

    月魔之凡世卷

    月魔又乃阎王,月魔苏醒降临人间,偶遇盗墓世家的李天、阴阳师蕊、雇佣兵杀手琳·······阿修罗之王罗善安又有什么诡计?之后会发生什么呢?月魔又将何去何从?
  • 轮回的判官

    轮回的判官

    揭开喜帕,林薇新娘的模样更加娇俏,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他。“薇儿……”指看着眼前美丽的新娘,如果这是真实,那该有多好。抚摸上那细嫩的脸颊,倾刻间,新娘变成了枯骨,新房变成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