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
“大家好,欢迎来到白翼阁,下面由月盈姑娘,灵依姑娘,雨蝶姑娘,念梦姑娘来为我们表演一曲《寂》!”老&鸨在台上说着,说完,原本灯火辉煌的白翼阁顿时乌漆墨黑。
阁楼顶上的那抹月光皎洁的照射进来,舞池旁千万朵昙花竞相绽放,天上飞来四个白衣女子,衣袂飘飘,飞过的空中蝴蝶纷飞,翅上的银粉,一日灿似一日,它绕着花朵跳舞,翅儿映了月光熠熠生辉,有如珍珠的光辉。
女子们穿着不一致的衣裳,在空中翩翩起舞,四名女子纷纷落在舞池中央。
个都是绝俏佳人,看着身板像十五、十六岁的少女。
四名女子分别落座乐器前,一位眉间透着淡雅的女子坐在钢琴前轻轻拨弄了琴键,随着便响起了箫声、琴声。
还有一位停歇的女子坐在架子鼓前准备,她并未弹奏。
坐在钢琴前的少女轻声唱起:“琴瑟指间轻弹,燕子檐下呢喃,孤单被谁发现,千回百转。”便停下来,紧接着其他两位女子便唱:“寂寂寂寂,颓颓颓颓颓,寂寂寂寂,废废废废废。”
因为吹箫的少女要吹箫,所以不方便唱,所以她没有唱。
钢琴少女唱着:“纸鸢飞向天边,断线犹在眼前,是谁望眼欲穿,穿过千年。”
其他两位便唱:“寂寂寂寂,追追追追追,寂寂寂寂,悔悔悔悔悔。”
钢琴少女唱道:“今生的你是谁。”
架子鼓少女便唱:“寂寞复又轮回。”
弹琴少女唱:“芳菲总敌不过。”
钢琴少女接着唱:“誓言渐渐枯萎,簌簌簌簌簌簌簌簌,不禁两行清泪,思往事不觉入颦眉,是该弹一曲,高山流水,还是怀念平湖落雁美,如何给来生加一个后缀。”
三人便合唱:“好让我千里万里寻来寻去
你你你你你
让你不即不离全心全意
迷迷迷迷迷
怎奈闲花落满目萧索
寂寂寂寂寂
直等到下个春天
只等你重回到我身边
好让我千里万里寻来寻去
你你你你你
让你不即不离全心全意
迷迷迷迷迷
怎奈闲庭花落满目萧索
寂寂寂寂寂
直等到下个春天
只等你重回到我身边”
一曲终了,舞池下的那些听众还未从歌中返神,四位少女便飞向白翼阁顶上飞去,飞出白翼阁在身上搁下一丝丝细细的透明的绳子,在夜空中消失不见。
老&鸨走向舞池的另一地方的台上,顶着花里花俏的脸,倚门卖笑的说:“各位,四位姑娘一曲已完,该离场了。”
听众们才返过神来,纷纷带着既兴奋又哀愁的心情交了银子离场。
他们兴奋的是他们看到了这四位宛若天仙的女子的表演,可他们哀愁的是这四位女子和月经一般的规律的表演就这么逝去了······他们多么希望时间能放慢一些。
老&鸨看着人群渐渐散去,心里正乐呵呵的数着一大把一大把的银票和银子,霍然,她眼尖的看见角落里最容易被人忽视又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舞池的表演的一桌上还有两个客官没有离开,也没有收钱,老&鸨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去,看着一个衣着像随从的男子说:“两位公子,本阁要打烊了,请公子们速速离去,还有······这个。”
老&鸨伸出那一只抓满了银票的手,示意他把钱交出来。
那个男子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慢悠悠的品着茶戴着面具的男子,面具男子也看了一眼随从男子,示意他见机行事。
随从男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比他矮一个半头的老&鸨,神清气爽的说道:“走,我们可以,但不过,老&鸨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要把这叠银票给我们当遣散费?那好!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啊!”随从口齿伶俐的一口气说完了这堆话,丝毫不给老&鸨一个说话的机会,就把老&鸨手里的银票给抢走了。
记得这个方法是某个女孩教给他家公子的,也就是面具男子,而那个时候他正巧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那个女孩说:戏,是抢来的!而话权,更是要抢来的!
老&鸨气得脸都绿了,连忙一边打着哈哈,一边从随从男子手里抢过银票:“公子啊,你真有趣,你理解错了,我这不是给你们遣散费,相信公子也是聪明人吧?何必和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老人逗趣呢?”
随从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银票厚度赛过老&鸨手里那些银票厚度,老&鸨见了立马心花怒放,可只见随从男子从里面抽出一张银票,甩在老&鸨的身上,看着老&鸨那装着满是钱的眼睛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上的那叠厚厚的银票,随从邪魅一笑,说:“老&鸨妈妈,我们有几个问题问你,若是你能说出来,我们不介意分你几张,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说的话,那么这些银票就会在你面前白白飞去哦!怎么样?”
老&鸨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好啊!”
“那四位姑娘是否还在白翼阁?”
“不在,她们只是在每月的这个日子来这里表演一曲,一曲完毕,她们便会离去,她们是比较特殊的。”
“哦?怎么个特殊法?”
“她们有钱。”
“那你知道她们都住在哪里吗?”随从公子看着老&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上的钱,继续引诱。
“知道,月盈姑娘住在京城东边不近处那个朱雀区,灵依姑娘也是,雨蝶姑娘住在南边的无音区,念梦姑娘住在西边的蓝印区,其详细地址,我也不知。”
面具男子挥了挥手,示意随从男子不要问了。
随从男子从银票中抽出一叠给老&鸨,老&鸨立刻欣喜若狂的跑到柜台,拿着算盘子算了起来。
随从和面具男子出了白翼阁,消失在热闹的街道中。
四位少女用轻功轻盈的在房子上跑着,在一个屋子上停下脚步,都相视一笑,纷纷便跳下去,落在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里的地上,没有一点疼痛,而且身姿也十分美观。
吹箫的少女落地以后立马嘟着嘴,不满道:“为什么我吹箫就不可以唱歌呀?”
钢琴少女心里满头黑线 ,表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痕迹,她淡漠的说道:“脑残,你只有一张嘴。”
弹琴少女也随之附和:“嗯。”说着看向架子鼓少女。
灵依看着吹箫少女娓娓道来:“雨蝶,你只有一张嘴,这张嘴是用来吹箫的,已经没有嘴用来唱歌了。”她捂嘴浅笑。
雨蝶愤愤的看着三人,其中除了钢琴少女以外,其他二人都捂着嘴看她的笑话。
她凑近钢琴少女,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月盈啊!就你对我好!天不笑我也,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对某些总是嘲笑我的人会加倍的“好”!“说着,她斜了一眼那两个笑得合不拢嘴的人。
哪个白痴会让这个脑残对自己“好”呀!?她对你好,你就会被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才不要呢!
这时,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月盈漠视雨蝶,走到灵依的旁边,低头说了几句悄悄话,就用轻功飞檐走壁消失在远处,到达一个屋前,月盈径直走进屋里。
屋里一大群人正齐齐的看着她走进去,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一副严肃的样子。
“有什么事?”
一位形似保镖的男子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回道:“禀告少主,霄茹国特使将在五日后抵达京城拜访皇上,随后便是您家丞相府。”
月盈是回理国凌丞相府的千金,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名字叫凌月冰。其实,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凌月冰”,只是灵魂不是,可是肉身却是这个时代的“凌月冰”。
在还没有穿越过来的那会儿,她正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作修炼状,开着电视,电视里播着一部动漫,名字叫《侠岚》。
凌月冰其实是一个侠岚,左手上有一个侠岚印记,是真实的,抹也抹不掉,而且那个侠岚印记是五彩缤纷的,五种颜色都有,有黄,有绿,有蓝,有红,有褐色的,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侠岚,必要的条件是要左手手心有侠岚卦印。然后就要参加玖宫岭的四象侠岚选拔,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以及成为侠岚的决心才能通过选拔。通过选拔的人便可以成为四象侠岚,拥有侠岚碟,并能在玖宫岭修炼,慢慢地提升自我,与零作战,只不过那个二十一世纪没有真正的“玖宫岭”,也没有什么“零”,只有人心险恶的陷阱和不停止的战争,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这些东西。
《侠岚》还未播出前,她一直以为她很其他孩子都不同,从小到大同学们知道她左手上有个怪印就一直叫她“怪物”,可是自从《侠岚》播出后,同学们便用与以前不同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有的甚至凑上前去问“你是侠岚吗?”“你会侠岚术吗?”之类的问题,凌月冰只是闭口不开,同学们自讨没趣就没问了。凌月冰之前是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可是通过同学们她就知道了,她打开电视便开始学习侠岚术。那个时候电视机里播着那个《侠岚》,凌月冰正在努力学着纳元炁,她在自己的轮廓中看到了五彩的颜色,忽然那五道颜色亮眼一闪,她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小姐身上。
凌月冰在那个二十一世纪看过不少小说,有穿越的、校园的、都市的······根据言情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在穿越小说里,穿越的女主角每每醒来便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丫鬟呀,父母呀什么的,还有那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春&色旖旎,可是凌月冰却不同,她醒来发现自己是一个婴儿不能说话,就躺在荒郊野岭一味地哭泣,后来她看到一个形似朝中大臣的人走了过了,她便睡了过去。
在“梦”中,她看到了二十一世纪所有的东西,比如珠宝、农作物、新衣服······这些东西都有还几样,看得凌月冰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随之就掐了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梦,那个被掐的地方隐隐作痛,她就知道,这是一个空间,只属于她的空间,至于这些东西干啥用的,她就不知道了······后来她知道了,那些东西可以拿出去给自己补填用,例如那个钢琴呀,架子鼓什么的都是从空间里拿出去的,那些东西只要拿出去一样,空间就会恢复一模一样的东西,所以凌月冰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会越拿越少。
当她从空间里出来,她便从“梦”中醒来,睁开眼便看到另一个文武官员在一旁急得焦急烂额,辗转在床边走动,这个官员就是她爹凌浩,而之前的那个大臣其实是个能文能武的将军,是灵依姑娘,也就是慕颜忆她爹。
随着时间的飞逝,她便一点一点的知道了这个时代的大概情况。
这个时代是处于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时代,她生活的地方是回理国,周边有什么国家,凌月冰也懒得去问,皇帝老儿姓墨。
在这过程中,凌月冰跌跌撞撞结识了这三个好姐妹,分别是灵依慕颜忆,雨蝶贝雨萌,念梦长孙念雪,灵依、雨蝶、念梦、月盈则分别是她们在白翼阁的称号。
“去我家?干什么?”凌月冰疑惑道。
“回少主,霄茹国皇前年进攻回理国,不信战败,而他们听说这次的战争是少主您爹在出谋划策,又知丞相府人才辈出,所以······”
“恩,你去查一查这个特使的所有信息,明晚给我。”
“是!”
凌月冰走出屋子,看见她三个好姐妹在花园里的一个石桌旁坐着,贝雨萌死死的盯着长孙念雪和慕颜忆,慕颜忆优雅的喝着刚刚烧的热茶,长孙念雪正望着天空沉思。
“要走了。”凌月冰淡淡的说道。
贝雨萌嘟着嘴,不满道:“月盈你进去那个屋子这么久,都在干什么呀?!害我们等了这么久,现在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我的脸会老化的。”
慕颜忆悠然的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月盈她在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呀?!要这么久,早知道就回家睡我的大觉了。”贝雨萌说着便用轻功飞回自个家园。
长孙念雪也返过神来,一声不吭的走了。
慕颜忆看着长孙念雪寂寞凄凉的背影消失在街道,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念雪?”
“她城府深。”凌月冰幽幽的说道。
“那么雨萌呢?”
“她脑子不好使。”
“那为什么告诉我?”
“你心思缜密,灵敏机智,做事追求上进,对待主子忠心耿耿,不用担心你会不会说漏嘴。”
“那,你怎么明目张胆的从她们眼皮子底下去会见他们,不怕怀疑吗?”
“随他便,做好我们的事情就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
慕颜忆只觉得有几只乌鸦从头顶上飞过。
“你们谈了什么?有什么大事吗?”
“是小事。”凌月冰坐下来,拿着另一只杯子倒了点茶,仰头豪气的喝道,接着说:“五日后霄茹国特使抵达回理国,你在血冰门做好接任机关阁阁主的准备,那种场面我去就行了。”
“是,少主。”
凌月冰是血冰门的少主,她的师父是血冰门的正主,而慕颜忆则即将成为机关阁阁主,长孙念雪和贝雨萌都不是血冰门的人。
血冰门是一个隐藏在暗地里最强的一个门派,世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门派存在,就算有人知道,他也会把这一信息自动屏蔽,因为血冰门表面上看来是与世无争的。
“夜深了,回去吧!晚安,亲爱的。”凌月冰忽然调侃了一句。
慕颜忆只觉得奇怪。
晚安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没有继续疑问下去,因为她的这个少主总是会时不时蹦出一两句新颖的词。
凌月冰用轻功飞进了一座府邸,紧接着飞进一个阁楼的房间,洗漱完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