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子一急忙坐到床边急切解释,“你知道孤对你下毒,是万分不得已!孤一点都不想利用你,真的不想!可是白谷蕊看上了你,孤没有办法。你知道孤此时此刻的心有多痛吗?”
柳萧萧轻冷摇头,男子黯然低下头试探着问:“雪翎,孤没有出手救你的族人,你在怪孤吗?”
从他这句话能听出他是一个绝对的懦夫!柳萧萧不觉在心里冷嘲一声,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演戏哄骗那个天真烂漫、蠢钝如猪的雪翎郡主呢?还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懦弱无能?
不管他真心也好假意也好,面对他,柳萧萧只有两个字,不屑!
“送我回鄞王府吧。”柳萧萧淡漠地说了句。
“你还要回去见他?”男子缩紧眉头郁怨地看了她一眼。
“我不回去看他,万一毒发生亡怎么办?”柳萧萧冷笑反讥。
男子错愕地看着她,换作从前的她,必定哭着喊着要他给她解药,他也早把解药带在身上了,只等她开口罢了。莫非她是因为族人别杀一事,已经开始疏远他,不再依赖他?虽然她一直不欢喜自己,但是也从不拒绝他的帮助,甚至一遇到事情都找他帮忙。
男子站起来沉下眸光凌厉说道:“雪翎,不管你喜不喜欢孤,孤是要定你了,等除了九慕阳之后,谁欺负过你、伤害过你,孤都要他们付出代价,包括白谷蕊!”
嗬,刚才一口一口蕊儿地喊,现在又盘算着如何对付她?柳萧萧低冷轻笑。
男子又坐到床边急切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恳切说道:“九慕阳必定要死的,所以,你不要再把心思浪费在他的身上!”
“知道。”柳萧萧淡漠应了声,但很抱歉,九慕阳不能死,他还要回去救宇乔。
“孤已经派人潜入了鄞王府,他们有消息的话,孤会找人转达给你。”男子凝视着柳萧萧的脸,眸色关切说道,“你不必再到鄞王府去,待会孤派人来接你到安全的地方,你在那里好好养伤。”
哦?竟然如此大费周章,看来这人一定很害怕那个叫白谷蕊的女子!柳萧萧淡漠轻笑,想必那女子的家世很宏大所以才狠狠钳住他了,他又想亵玉偷香,所以明着一套,暗着一套,只可惜,她并不是真正的雪翎郡主。
男子才离开不久,柳萧萧艰难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晚期卷帘向大街看去,街上有几个人抬着一副棺材经过,继而在嘻哈玩乐的小孩追逐而来撞上了棺材,慌乱中,抬棺的人跌倒了,棺材也跟着翻倒,棺材里面倒出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啊!”柳萧萧惊咋地喊了一声忙放下卷帘,她挨在墙壁上闭眼喘息,绝对不可以让宇乔变成这样的一具尸体!他不可以只是一具尸体!
她又忙睁开双眼轻舒了一口气,不管跟九慕阳有何恩怨,都不可以影响救宇乔的决心!要唤醒他的记忆就必须呆在他的身边。她未闭眼睛整理一下情绪再扬起一双狠辣的目光,为了宇乔,必先活下去!
柳萧萧拖着残喘的身躯沿着大街走去,不一会儿,就有两个男子来到她的面前,柳萧萧低眸想了一下问:“你们是九慕阳的人?”
其中一名男子地冷说道:“王妃,直呼王爷的名讳是死罪。”
“你可以回去告诉他,让他把我处死,我只会喊他九慕阳!”柳萧萧轻冷地道了句便傲然凛冽地转身走去。
“王妃要去哪?”另一个男子稳步上前拦截问。
“回王府。”柳萧萧淡若地说,“带路呗。”
鄞王府
柳萧萧被带到西厢的偏房等候,不一会儿,后面转来脚步声,她才刚扭头看去,迎面就是一个巴掌。柳萧萧捂着火辣辣的脸睁眼看去,甩自己巴掌的不是别人而是丫鬟夏琴。
“王妃,你让夏琴找的好苦!”夏琴揪着柳萧萧的衣襟轻冷说道,“你到哪去呢?”
“你凭什么打我?”柳萧萧神色淡若,平静的脸没有半点怒色。
“凭什么?”夏琴冷声反讥,“就凭你是王爷还没真正娶进门的王妃。”夏琴说罢又扬起一个巴掌打下去。柳萧萧冷眉一扬侧身后退,趁她扑空重心失衡之际,再狠狠还给她一个巴掌。
夏琴趴到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又愕然地扭头看向柳萧萧。
“我柳萧萧说过,可以让别人欺负我,但仅止一次。”柳萧萧盯着眸光茫然地夏琴凌厉说道,“但现在,我连一次的机会都收起来,犯我者,死!你给我好好记住了!”
“你敢打我!”夏琴鼓了鼓怒目不悦说道,“本还想让王爷给你留全尸,看来现在棺材都可以省了!”夏琴站起来向外厉喝一声,“方侍卫!”
随后,刚才将柳萧萧请回来的两个男子走进来,他们是兄弟,稍痩且皮肤黝黑的叫方敖易,是哥哥;稍胖且白净的是弟弟,方敖凡。
“将她扣在地上!”夏琴盯着柳萧萧怒喊,方敖易和方敖凡不由分地就扣住柳萧萧的双肩将她压倒在地上。
夏琴单膝蹲跪下来拿出匕首,把尖利的锋刀轻按在柳萧萧白嫩泛着颤红的脸上,轻冷笑说:“雪翎郡主,我知道你很高贵,但那也只是在你的齐国,现在齐国已亡,你只不过是一个亡国奴而已,你欠我们公主的,我会慢慢还给你。”
“你们先退下。”
夏琴刚要往柳萧萧的脸上剜下去,门外就传来一个阴寒的男声。
柳萧萧抬眸看去,九慕阳稳步走来,青紫棉鞭紧束他飘逸乌亮瀑丝,颈环与束发棉鞭浑然一色辫成的轻小围脖,他身穿妖青色丝绸底衣,霸气十足的镶玉银腰带紧束跨左肩斜落的银色软甲。
扣在右肩的蓝紫色银甲斜入软卫甲下,凛冽拂动雪白跨衣隐约可见一双上膝的银甲软靴,紧束略显宽松的妖青混蓝紫的裤子。凛冽傲慢的霸气和望而生畏的高贵天衣无缝地在他身上融合,俊朗逸清又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