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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险象

天火身前的酒桌上摆满了酒壶,大大小小的应有尽有,旁边的店掌柜与店伙计抬头望了望店外的天色,只见点点繁星已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掌柜!我们今天一共来了八桌客人,这连平时的十分之一也不到啊!”店伙计苦闷道。

“海用得着你来告诉我!今天来的客人我都能数得过来!唉!这个不祥人啊!”店掌柜叹息道。

就在这时,天火突然叫道:“伙计,钱给你放在桌上了!”店伙计一听天火要走了,心里真是欢快得不得了,遂一搭抹布跑到桌前一看,不禁一惊,只见桌子上放着十个银环,这相当于他们酒店三天的盈利额啊!贪心的店伙计偷偷藏了一个银环,贼笑着捧着钱来到掌柜面前,说道:“掌柜子,您看!”店掌柜两眼亦是一愣,十分虔诚地说了句:“还好这个不祥人不像其他公子哥儿一样,喝酒从不结账!”店伙计闻言只是在一旁偷着乐。

天火一身酒气地往城主府里走,把门的门房认出是天火,心里不禁一愣,遂上前扶住了晃晃悠悠地天火,将他架进了府邸里。另一个人则快速地跑向川旭的书房报信去了。天火向前在酒店里喝得太急,此时方感觉到酒劲,头痛得直欲裂开,胃里也想翻江倒海一般得难受,蓦地吐了出来。几个门房赶紧找来家仆打扫,生怕城主怪罪下来。

“我没醉!都滚开!”天火大声吼叫着,开那些门房就是不放开天火,天火现在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似乎酒已经将他的所有神经麻醉了一般。

“大公子怎么会醉成这样子?”苗月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几个门房一怔,遂说道:“苗月小姐,大公子今晚是自己一人回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苗月转过美目望着已经醉成一摊烂泥的天火,心中很是不忍,遂说道:“把他抬到我的房里去,暂时先别让城主知道!”

“这..这,我们已经去报告城主了!”一个门房说道。

“什么?”苗月一怔,“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他抬进房里再说吧!”

“是!”几个门房抬起天火向着苗月的房间走去。

川旭听了那个来报信的门房的话,心中的恼怒不可抑制冲上发冠,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湛蓝色的闪电,将书房瞬间照亮,桌子上的蜡烛略微晃动了一下,四下的人影一时间紊乱不堪。突然,川旭说道:“你下去吧!”那个门房恭敬地向川旭行了一礼,便缓缓地退出了书房。这时,第二道闪电又快速地划过了夜空,继而听见了雨声,川旭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天边红彤彤一片,雨水如断掉的珠帘一般从天而降,砸在院里的芭蕉与松树上,声音沉闷而又惊人。只听川旭微微叹息一声,自语道:“还是明天再说吧!这场雨来得还真及时啊!”

苗月将天火安置在自己床上,便去一旁为天火去洗凉手巾去了,此时的天火在床上翻来覆去,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样子,嘴里还不时地说着醉话。

“头好痛啊!”天火呻吟道。

“知道痛了吧?以后还喝那么多吗?”苗月将凉手巾放在了天火的头上,又道:“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不用你管!你去找你的赤雷公子吧!”天火双目紧闭,嘶声赖气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是不是人家紫云姑娘不要你了?”苗月故意气天火,手指掐着天火的腰间软肉,“说啊!是不是紫云被赤雷拐跑了!你就为这个喝成这副模样?你还算男人吗?”

“闭嘴!”天火大力地向外一推,将苗月推下了床沿。苗月跌倒在地,她强忍着疼痛,依旧讥讽道:“被我猜中了吧?你好没用,你妄为川氏正宗的人!有本事你就抢回来啊!”天火倏地从床上做起来,一双被酒精烧红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苗月,似乎要将苗月吃掉一般。苗月似乎忘记了害怕,还以相同的目光,二人就这样对视着,房外的雨声噼啪响个不停,闪电照亮了天火那双骇人的眼睛,苗月借助瞬间的电光,似乎看到天火的眼睛里透出的一丝杀气,心中不禁一怔,身子渐渐向后退去。

突然,天火猛得起身扑到了苗月的身上,一手揪住苗月的领口,一手握拳,看样子要对苗月动手。苗月的眼里此时噙满了泪花,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天火欺负自己的情景。

那一年,天火刚过完五岁生日,当时三宗长送给天火一块护身宝玉,天火很是喜欢。就在第二天,苗月收拾房间时不小心将那块宝玉打碎了,天火为此将苗月一顿痛打,至今苗月都记得天火当时的那种异样的眼神是如此得恐怖。但从那以后,天火就没有在欺负过自己,自己今天所说的话或许又深深地触怒了天火的火力爆发点,苗月只得闭着双目,等着天火在她身上发泄暴怒。

突然,天火将举起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破裂的拳峰上渗了出来。苗月心里一怔,继而睁开眼睛,被眼前的鲜血吓了一跳,忙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片给天火包扎好,然后怔怔地望着一脸痛苦之色的天火,此时天火的眼里只剩下了痛苦与不安。“天火!”苗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天火,天火闻声一怔,遂转头望着苗月,蓦地哭了起来。

“姐姐,对不起!”天火哭诉道。

苗月一愣,因为她很少见天火哭过,在她的记忆力,天火是一个坚强而且还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他是不会在他人面前哭泣的。如今为何要在自己面前哭呢?

苗月将天火轻轻揽入怀里,双手轻抚其后背,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天火哭得更大声了,房外的雷声与雨声将天火的哭声掩盖起来,没有人能听到这个不祥人的哭声,除了他的姐姐以外。

“我是不祥人吗?”

“不是!”

“紫云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不识抬举!”

“酒为什么能让人醉?醒来为什么后为什么还想醉?”

“不是酒让人醉,而是人想自己麻痹自己而已!”

..

天火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苗月是一个不漏地回答他,不管答案是对还是错,天火只问一遍,而苗月也只答一遍。天火的声音渐渐地变小,不消半刻便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了。就在苗月认为天火睡着了时,天火又突然地冒出了一句:“姐姐为什么如此爱护弟弟?”苗月一怔,良久才低声说道:“因为姐姐爱天火!”

清晨,温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青嫩的草叶上沾满了昨夜的雨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辉,如同一颗颗晶莹的玛瑙。枝头上的鸟雀欢快地叫着,似乎是在议论昨夜的那场风雨。

天火从睡梦中醒来,他依旧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微微的疼痛,不禁抬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自己的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阻碍,天火调转眼睛的角度向自己的下身望去。天火蓦地一怔,不禁惊讶道:“姐姐!”苗月此时正伏在天火的胸膛上熟睡着,突然听见响声便睁开了睡眼,见到自己正爬在天火的身上,心中不禁也是一怔,随即是一阵面红耳赤,娇羞万分地看着天火,不知所措。

天火心里此时思绪万千,不禁暗道:“不会是我昨夜喝多了,做出了那种事吧?”但他见苗月衣衫完整地穿在身上,遂排除了这种想法,说道:“姐姐,我该走了!”苗月这才回过神来,忙起身说道:“你没事了吧?”天火知道她在关心自己的身体,遂点了点头,道:“我该走了!多谢姐姐昨夜对我的照顾!”苗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为天火开门去了。

天火正走在回廊里,突然碰上一个家丁,那个家丁一见是天火,便行礼道:“大公子,城主叫你去他的书房里一趟!”天火闻言一怔,道:“知道了!”“小的告退!”那个家丁再次行礼退下了。天火望着前方的回廊,心里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向前走了过去。

“爹!”天火推门而进,向川旭微行一礼。

“你还知道叫我爹!”川旭怒目而视,手在背后握成了拳。

“爹,孩儿知错了!”天火当先认错,

“你错在哪里?”川旭继续问道。

天火抬头望着川旭,见他眼里满是怒火,遂小心翼翼地说道:“孩儿不该藐视学堂,不该对先生不敬,更不该去酗酒。”

“就这些吗?”

“孩儿不知还犯了什么过错,请爹责罚!”

“你多次私闯书院后山禁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爹!你跟踪我?”

“自从你进入书院修习后,我就天天派人跟踪你!快说,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出入幽昙谷?”

天火一愣,心道:“爹既然派人跟踪我,他又怎会不知道我在幽昙谷里做了什么?”川旭见天火不说话,于是怒道:“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那个后山禁地连我派去的暗人都不敢进去,你却在里面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是不是在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幽昙一族的余孽是不是还在里面活着?”

天火心中如同遭雷击一般,听见自己的父亲对幽昙谷的猜测如此准确,似乎就如同他亲眼见到过一般。川旭说道:“你要知道,幽昙一族可是我们川氏的大仇人,我们是不容许她们活在这世上的!她们就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天火突然叫道:“不是的!”川旭一震,继而说道:“看来确实如我所说的那样,幽昙一族的余孽果然还活着了!”

天火闻言一怔,问道:“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川旭厉声说道:“我已向四位宗长请示过了,他们已经派人去围剿那些余孽了。估计过不了今天就会将她们从桃源里清除!”天火正想说话,突然心中一凛,暗道:“爹从未有过如此阴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火突然问道:“爹,孩儿知道,您一向不会如此对待孩儿,您也没有怀过孩儿,你怎么会派人跟踪孩儿呢?”川旭闻言一愣,遂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你。就在你去书院修习的那段时间,我接到一些学生的传闻,说你夜间经常不在房舍里,我就产生怀疑,于是我就派人跟踪你。直到昨夜,赤雷深夜造访,说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幽昙一族的余孽还活着,我就猜测到你去幽昙谷就是与那些余孽有关!”

“什么?”天火心里一阵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连夜去了宗长府,找众位宗长商议此事。四位宗长决定一早铲除这些余孽。所以,你见天就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什么地方也不要去了!”川旭说道。

“不可能!”天火突然咆哮一声,向着门外跑了出去。

“逆子!回来!”川旭亦跃出了房外。

天火想到了大群人围攻幽昙谷的可怕场景,他一定要尽量赶过去通知白琼她们。突然,天火一愣,暗道:“赤雷是怎么知道幽昙谷的事情的?难道是紫云?不会吧?”天火想到了紫云,但他心里不敢接受也不愿接受这个想法。川旭手持金剑向天火袭来,金色的剑芒将天火笼罩其中,天火蓦地抽出了竹风剑,碧色剑芒瞬间盖过了川旭的剑芒,两股气浪相交与一处,巨大的冲击力将四下的雨水从草叶上掀起,在空中飞扬飘舞。

“好小子!我就不信我制伏不了你!”川旭再次回转剑锋,剑气携风雷之势向天火的下盘攻来。天火飞身跃起,纵剑劈下,两股气浪再次交与一处,地面开裂,尘土飞扬。

天火修习的流水剑诀乃川氏的四大密术之一,而川旭的招式只是川氏的一些普遍的招式,但他的战斗经验比天火不知多出了多少倍,依旧占了上风。天火不想再与川旭耗下去,时间是不等人的,自己完去一刻白琼她们便多一刻的危险,于是,天火试图击败川旭,好得以脱身。

打斗声惊动了四下的家丁,川氏的近卫军也赶了过来,见势似乎有些不对,怎么城主在打自己的儿子,川旭叫道:“给我捉住这个臭小子!”众近卫军闻言一愣,但城主已经下了命令就不好违背,遂纷纷冲向了天火。天火见四下的近卫军向自己涌了过来,心中的焦虑不禁又加重了三分,天火无意伤害这些近卫军,遂招招留情,而那些近卫军也是本着捉住天火的心思,并没有真的想伤害他,众人就这么与天火消耗着时间。

家里的男女老少皆来到了书房外的院落里,雪狐氏见这么多人围攻天火一人,心里除了诧异之外便是惊骇与不解,遂大声叫道:“住手!相公,快让他们住手!”川旭见此时院落里围了如此多的人,心里很是不安,遂叫道:“都回去!没看见我在教训儿子吗?”这时,天火的祖母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厉声叫道:“你出来!我也教训教训你!”川旭一怔,不料自己的老母也会如此袒护天火,但此时不容他多想了,先捉住天火再跟她老人家请罪了,遂剑芒暴涨,再次袭向天火。

老祖母气得牙根生痛,大骂川旭不肖。雪狐氏一扯雨寒的衣袖,道:“你去帮你大哥突围!”雨寒一怔,遂抽出了腰间的黄泉刀,冲入了战阵里。

橙黄的刀芒在人群里暴涨开来,雨寒的刀法完全与天火的剑法相反,是一种迅猛的进攻方式,虽然雨寒每一刀都如大海惊涛一般,但都是以刀背劈在了众近卫军的身上,这样就不会伤到这些近卫军,同时也不会让他们起来再战斗。川旭大骂道:“雨寒!连你也要造反吗?”雨寒说道:“爹,大哥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么多人来对付他?”

“他与幽昙一族私通,这算不算大罪?”川旭大吼道。

“什么?”雨寒闻言一怔。

“雨寒,你别管我!”天火向雨寒叫喊道。

“爹!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相信大哥不会的!即使是这样,大哥也是有理由的!”雨寒说道。

天火闻言心中很是感动,不禁再次说道:“雨寒,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快走!”川旭怒道:“给我把二公子也拿下!”雨寒一愣,遂向天火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中彼此默契了一番,遂奋力冲开面前的险阻,刀芒剑光再次交合在一起。川旭一凛,不禁想起了上次兄弟二人用此招对付那个恶鬼时的情形,心里暗道不妙。

黄绿双色的光浪交织与一处,巨大的气旋将四下的水汽吸卷,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柱,天火兄弟二人同时暴喝一声,水柱蓦地溃散开来,强劲的气浪带着万千水汽冲向四周的近卫军,顿时将众人击得溃不成军。天火则借助反震之力跃过了高高的院墙,向着幽昙谷跑去了。

天火使出毕生绝学飞奔在山间的小路上,四下的树影与花草快速地甩向天火的身后,可天火依旧感觉很慢,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领,可还是见不到幽昙谷的入口。

“可恶!快点啊!”天火狂吼一声,声波在四下扩散。蓦地,万劫印再次出现在了天火的额头上,金光闪烁不定,天火只感觉到丹田处有一股热浪在奔流不息,不禁再次狂吼一声,身体如同林间飞鸟一般向前方跃出了数里,速度不可言喻。

三宗长环视着幽昙谷四周的境况,心里不禁一阵犯难,说道:“大哥,你对阵术有些研究,你看这幽昙谷里的阵术应如何破解?”大宗长望了一眼被困在幽昙谷入口阵术中众多士兵,不禁喟然道:“这阵术与当年的阵术有很大的变动,看来这些花妖是将我人族阵术与他们她们的阵术融合在了一起,现在想破解难了!”

“当年我们是靠血目破解的阵术,如今却无法看破此阵术!是我们落后这些妖灵了!”二宗长说道。

“没错!我们四人在七十年前就一直停滞在血目的赤魂之境,七十年后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四宗长接过三宗长的话说道。

“没关系!凡是阵术皆有它们的阵心,我们只要找到阵心就可破解此阵术了!”大宗长说道。

天火躲在一株枯树的后面望着阵术里的众多士兵,心里不禁产生一阵担忧,遂凭借高超的身法闪进了幽昙谷的入口,由于天火身上带有白琼赠送的昙花花瓣,所以,他顺利地通过了阵术。三宗长蓦地一怔,叫道:“好像有人!大家戒备!”众人闻言一愣,遂皆举矛警戒起来。四位宗长此时皆开启了血目,仔细地洞察着四周的动静。

天火一口气跑到了破亭,见白琼正与三个少女在亭子里笑声说话,天火不禁跑上前去,惶恐道:“白小姐,快离开这里!四大宗长已经带人来围攻你们了!”只见白琼笑道:“让他们来吧!我们今天就与他们决一死战!”天火闻言一怔,忙道:“不!白琼你听我说,不要与他们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还是撤离吧!”

“撤离?哈哈..”白琼蓦地大笑了起来,“我们还能撤离到哪里去?就在你当天放走那个紫云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白琼!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天火心中如同被铅水浇铸一般难受。

白琼向眼前三个少女一挥手,道:“给他们再加点难度!”三个少女略微点头示意,便快速地跑向了破亭后面的小径,消失在对面的山岩中。天火望着离去的三个少女,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白琼将一杯酒递给了天火,笑道:“今天也许就是我们相见的最后一天了,我说不定会在今天杀了你,或者是被那些人杀死。让我们喝了这杯临别酒吧!”

天火怔怔地望着白琼手里的酒杯,久久没有去接。白琼轻轻一笑,将她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喜欢我吗?”天火愣住了,他不明白白琼为什么在这紧要的关头还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禁说道:“当然喜欢!”白琼倏地笑了起来,似乎自语道:“你愿意为我死吗?”天火不愿回答她这一句话,但他还是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幽昙一族受到伤害!”

白琼蓦地一怔,笑道:“你在七十多年前也这么说过,你做到了吗?哈哈..世间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吗?”天火不明白白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遂问道:“我的前世真的是炎之剑王吗?”白琼突然偎依到天火的怀里,轻轻咬了天火的肩膀一下,娇媚地笑道:“你说呢?你以为我当时放过你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是川天炎的转世之身吗?我不就是你前世的妻子吗?”

天火闻言一怔,此时,他的心里不再有一丝的焦虑,蓦地抱住了白琼,二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阵中突然传来一阵阵凉风,川氏的士兵皆握紧了手里的长矛紧紧地盯着前方。就在这时,四下的草木晃动起来,风吹过花草,发出一种类似笑声的声音,继而众人眼前出现了众多美貌少女,舞姿轻盈地向众人移来,那些少女衣衫极少,却又那么透明,还有若隐若现私出,这一切都让身为男人的士兵为之心动。

突然,一些把持不住的士兵突然冲出人群向那些少女扑去,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远处渐渐被迷雾笼罩,越来越近,四下的人已经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了,但那一个个美貌的少女依旧能在中的眼前出现。

“大胆妖孽!敢惑我军心!”三宗长将自己的法宝白玉笛放在了唇边,继而悠扬的笛音飘荡在山谷之中。笛音起初悠扬,继而转为铿锵,曲调激扬,声声震耳,如同飞瀑直坠九天,大海惊涛拍岸一般。笛声震醒了那些还在被心魔所困的士兵,继而一股肃杀之气又席卷而来。

二宗长一提手里的玉杆狼毫笔,大喝道:“妖孽休得放肆!”手一挥,天空作纸画出了一道灵符,符印金芒闪动,继而化为数道灵光飞向四下的山壁,声浪滔天,巨大而坚硬的山壁被灵光撞击出数个车轮大小的窟窿,地动山摇过后,便是一阵尘土飞扬。四下幻象顿消,声浪停息,原先的景物依旧出现在眼前。

“看来这阵术的阵心就藏在四下的山壁里!”四宗长说道。

“南柯先生!此事就拜托你们了!”二宗长向身后的南柯说道。

南柯微微点了点头,向身后的五个术士说道:“该我们上场了!”那几个术士遂飞快地翻动手印,口里念念有词,六人逐渐围成了六芒星阵,阵中金光闪闪,四下的人立即向后退去,只见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乌云密布,电光隐现其中。“轰”一声巨响从天际响起,一道丈余粗的金色闪电从天而降,落在了六人的中心位置。南柯先生等六人须发皆竖起,金色闪电渐渐变成一个巨大的电球,电光噼啪作响,似是被拦河大坝堵住的洪水一般,想要突破阻碍一泻千里。

六人将电球托向了空中,南柯大喝一声:“破!”继而电球如同冲破大坝的洪涛一般向四下的山壁飞奔而去,电光闪耀噼啪作响,南柯等人迅速结印,支起一道巨大的结界将众人护在了里面。大地颤动,尘土飞扬满天,四下树木花草皆毁于电光之中。

白琼从天火的怀里直起身来,说道:“战斗要开始了!我们的阵术已经被破了,你现在要怎么做?”天火镇静地说道:“尽自己一切努力制止这场杀戮!”白琼莞尔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天真,那么愚蠢!你们人族是不会与我们妖灵共享一个家园的!”

“不会的!我跟他们说!”天汇依旧坚决地说道。

“你不行的!因为你现在不是剑王!你也无力回天!”白琼喟然道。

此时,远处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近到天火可以看出带头的人是谁。天火蓦地起身,缓缓地说道:“我会尽力的!”

四大宗长带领数千人马来到了幽昙谷的腹地,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数百株昙花傲然地开放着。突然,原本晴朗明亮的天空变得阴沉起来,渐渐变作灰蓝色,继而是墨蓝色,就在这短暂的瞬间,天色竟变成了夜晚,只是看不见一颗星辰,如同天穹被一个巨大的锅盖盖住了一般。令人不解的是众人依旧能看见眼前的事物,似乎有一种在夜间的感觉。

“我幽昙一族的祖先留下的黑暗结界不错吧?”一个娇嫩而又透着肃杀之气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你还活着?真是许久不见了!”四宗长肃然道。

远处的破亭里,一个白衣女子昂首而立,显得风姿勃发,千娇百媚,似乎看上一眼就会倾倒众生。四下的士兵皆是瞠目结舌地望着远处的那个白衣女子,心潮澎湃而不可自拔。而在那个女子身旁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华衣高冠,风度翩翩,面容英俊而又显得刚毅,正是天火无疑。

四宗长心中一怔,不禁叫道:“天火,你怎么在那里?快回来!”白琼望着天火,突然娇笑起来,笑声更是荡人心魄,令人难以自拔。大宗长大喝道:“妖女!休得在此魅惑我军军心!七十多年前你就该死了,今天你还有什么遗言?”白琼笑道:“谁死还不一定呢?老东西,你今年也到百岁了吧?怎么还不进棺材呢?”

白琼的话激怒了大宗长,只见大宗长握紧了手里的玉尺,直欲冲上前去将白琼碎尸万段。三宗长劝道:“大哥,不可中妖女的激将法啊!”大宗长闻言便暂时压住了怒火静观其变。

“天火,你怎么还不回来?”四宗长心中万分焦急,不禁大声叫喊道。

“爷爷,原谅孙儿的不肖!孙儿不想看见幽昙一族的这些残存的族人再受到伤害!”天火站在原地说道,“孙儿相信这其中必有误会,可否给孙儿时间查明真相?”

“天火,你还太年轻!有许多事情你不明白!快回到爷爷这里来!”四宗长再次说道。

“不!爷爷,您要相信我!请给我时间查明事情的真相!”天火突然跪在了地上恳求地说道。

二宗长凑到四宗长的耳边说道:“天火八成是中了这妖女的媚术了!我们还是防着点好!”四宗长疑虑地看了眼天火,心中暗道:“看天火的面相不像是中了媚术,可他为什么偏要帮这群妖灵说话?”四宗长再次望向了天火。

白琼的眼睛亦冷冷地望着四宗长,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不禁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可没有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去对待我的天火,你说呢,天火?”天火一怔,突然听见人群里发生一阵骚动,只听一声暴喝传来:“天火,你若是执迷不悟,还要助纣为虐的话,为父就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天火抬头望去,只见川旭立在人群中,手持金剑,满脸暴怒之色。天火没想到川旭会这么快追来,遂站起身来,说道:“还请父亲给孩儿一次机会,让孩儿调查清楚七十多年前的事情!”川旭似乎是怒到了极点,只听他大喝道:“逆子,你当真要气死我啊!好!今天我就替川氏除去你这个叛徒!”

“父亲!”天火无奈而又悲切地呼喊了一声,突然,川旭的剑芒已经刺到了眼前。天火出于本能地回闪躲避,右手已然握在了竹风剑上,碧芒乍现,化作万千光华,这一式是流水剑诀里的守招——浪隔千山。川旭心中一怔,遂将剑式一变,改攻天火的下盘,天火则处处留心戒备,丝毫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四大宗长看得出来川旭是在牵制天火,遂互相是乐下眼色,大喝道:“进攻!”四大宗长身后的数千士兵如同虎狼一般冲进了前方的空地,突然,四下的昙花瞬间开放,花香一时间飘溢在空气当中。众人精神为之略一恍惚,就在这时,那些昙花蓦地幻化成数百个妙龄少女,手持长剑,向众士兵杀来。

天火见双方已经交开手了,心里不禁万分焦急,遂手将手里的竹风剑舞地稍快了一些,碧芒瞬间盖过了金色的剑芒。川旭自认不是天火的对手,但他极爱面子,不愿再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遂将双目微微一闭,继而蓦然睁开,原本黑色眼睛突然变作血红,天火心里一怔,暗道不好,川旭开启了血目。

白琼此时被四大宗长所困,发、根本无法去支援天火与其他人,川氏的人越来越多地涌进了幽昙谷,原本还是很宽敞的山谷此时却变得拥挤起来。天火凝神警惕,丝毫不敢松懈,川旭的血目才修炼到丹血的境界,对自身的潜力开发还不是很充分,但对付天火却是绰绰有余。只见川旭的手再次抖出数躲剑花,金色的剑芒如同一张巨网一般向天火的头上压下来,天火心中万分惊骇,进退皆不是,就在这时,天火蓦地记起了逆流而上这一招,天火心一沉,双手紧握竹风剑,使出毕生劲力,挥出了这致命的一击。

强劲的回旋之力带动了四下的泥土、灰尘与落叶,还有那弥漫四周的混杂着血腥气的花香一同飞奔向川旭。

“轰!”

巨大相声回荡在阴暗的山谷里,那些山间的飞鸟被惊起,纷纷飞向天际,树摇叶颤,气浪滔天。天火倒飞出去数十步,最后以剑拄地方才停了下来,蓦地喉头一涨,吐出了一口鲜血,面色苍白若纸,前身颤抖不已。川旭亦是倒退出数步之遥,脸色煞白地望着天火,眼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解和惊骇。

白琼见天火受了内伤,心中焦急万分,手中的长剑倏地化成万千昙花花瓣,白琼念动口诀,那些花瓣如同活了一般自动飞向了白琼身后的四大宗长,将他们四人阻在了一旁。白琼此时则飞身到天火的身边,扶住即将倒地的天火,关切地问道:“天火,你还好吧?”天火见到那双绝美的眸子里此时正冒出点点泪光,心中不禁暗道:“你竟为我流泪?这么说你依旧还爱着我,不,是川天炎!”白琼见天火许久没有答话,心里的不安更是大增,刚想开口再次追问,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破风的声音,白琼心里暗叫不好。就在这时,天火蓦地抱住了白琼的纤腰,身体疾旋,瞬间就将白琼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玉尺、玉笔、玉笛、玉烟杆齐齐打在了天火的后背,天火只觉得一股大力瞬间冲击了自己的后心,胸腔似乎有意正被撕裂的感觉,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就此昏迷过去。

白琼见状心里惊骇无比,忙翻转天火的身体,伸出右掌打出一股巨力,将四大宗长的法器给震拉开去。四宗长见天火身受重伤,心中焦虑不下于白琼,既而大叫道:“快将天火交给我们!”白琼冷冷地瞪视着四宗长,怒道:“天火是我的!你们谁也别碰他!”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妖女!今天我们就先除去你!”大宗长亦怒道。

“大哥,不要!小心伤害到天火!”四宗长大叫道。

白琼的手按在天火的胸口上,将自己的真元连绵不断地导入天火体内,泪水已经将她的面颊湿透,天火却没有一丝回转的兆头。四大宗长此时也不禁停下了对幽昙谷的进攻,双方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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