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红彤彤的晚霞照耀着天边,璀璨的云朵展现在人们的面前,预示着黄昏即将到来。
因为风习阳伤势要修养,所以早早就休息了,剩下风汐月无聊的趴在桌上看着沉思中的弃忆天。风汐月不记得弃忆天想了多久了,反正从屋里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她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天慢慢暗了下来,屋里渐渐黑了,弃忆天望着窗外,心里不免有几分着急:“太阳要落山了,鬼老头还没有消息,安雅叮嘱过要在傍晚前回去,要来不及了。”
“算了,叮嘱鬼老头明天送来吧!”弃忆天放弃了再等下去的念头,起身对风汐月说道:“汐月,帮我跟鬼老头说声,明天我在五灵院等着他的消息,不要忘记了。”
风汐月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愣神地看着弃忆天急匆匆地走了,脑子才回过神来,大叫道:“啊,忆天哥哥你别走呀!你再说一遍,我没记清楚。”
风汐月的喊声没唤回弃忆天,苦着脸想道:“只能把听清的告诉鬼爷爷了,期望鬼爷爷能明白,忆天哥哥头一次交待的事应该不会办砸了吧?”
“忆天哥哥你一个下午去干什么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狐紫萱瞧着姗姗来迟地弃忆天,好奇心大涨,抓着弃忆天迫不及待地问道。
“紫萱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就是借他十个胆子,谅他也不敢不回来,被奶奶知道了有他好受的。”木安雅满不在乎地说道。
弃忆天无言以对,他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木安雅的话,只能摸着狐紫萱地脑袋苦笑道:“遇上了麻烦事,耽搁了时间,不然很早就可以回来了。对了,天羽呢?”
“那个色狼大叔从你走了,就说要去熟悉下学院,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到哪里招蜂引蝶去了。”狐紫萱不怀好意的说道。
“额,说不定迷路了!”弃忆天不得已为慕容天羽辩解一句。
“来五灵院真是好选择,幸福死了,就让我来征服吧,哈哈!”不巧的是门口传来了慕容天羽嚣张的笑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是个好解释。”木安雅意有所指地说道,“紫萱,我们上楼休息吧!不要让某人污染了。”
“忆天哥哥,我相信你,那我就先上楼了。”幸好狐紫萱上楼前的话,让弃忆天倍感安慰,没有一份棍子打死他。
“人呢?门口不是听见你们说话了,难道要给我什么惊喜?”慕容天羽疑惑的看着弃忆天,兴致勃勃地猜测道。
弃忆天直接无视慕容天羽,向着自己房间走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们……。”留下慕容天羽一人稀里糊涂的。
…。。
夜渐渐深了。微风轻拂而过,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竞相怒放的花朵劳累了。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唯有孤独的月远远的凝望着这安静的夜。。大自然沉浸在酣梦中,静悄悄地孕育着一个不安宁的黎明。
“铛铛铛铛~~~”悠长肃穆的钟声打破了黎明时刻的平静,沉睡中的人们纷纷被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传来导师地声音:“中心广场集合,不到者、迟到者后果自负!”
慕容天羽打着哈欠,神情懊恼地抱怨道:“大晚上要干什么?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可恶的一件事情。”
慕容天羽的抱怨,没有引起弃忆天几人注意,他们可不想陪慕容天羽磨蹭,虽然不知道迟到有什么惩罚,但是谁也不希望是他第一个来示范。
中心广场上站着几十位新生导师,而在他们前面站着一位面色冷酷,眼角有着一道疤痕,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听到那人对着杂乱无章的准学员喊道:“一个个拖拖拉拉成何体统,赶紧去找自己的导师!这次念你们是初犯就算了,下一次就知道后果了。”
看到准学员站好了位置,那人再次说道:“我叫墨临渊,五灵院校规的执行者,你们最好不要犯在我手里,不然…。。哼哼。”
准学员们鸦雀无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明显墨临渊想抓个人来杀鸡儆猴,他们不会傻傻的送上门去。
“很好,看来我们不会经常碰面了。”墨临渊看着准学员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察言观色那是不可缺少的,继而说道:“今晚是你们第一次集训,也是最重要一次,能有个好的开头很不错。现在,你们的新生导师会发给你们五灵院的基础心法,一个个给我安静的等着。”
“五灵院的基础心法?我来五灵院就是为了这个。”
“终于等到这一时刻了。”
尽管冷面的墨临渊依旧站在前方,但是“基础心法”——这四个字引起了准学员的窃窃私语,五灵院的基础心法公认的海纳百川,不管你前一刻修炼什么心法,或者后一刻要转修什么心法,五灵院的基础心法都能很好的容纳,不会引起任何的不适,走火入魔那就是天方夜谭,即使是超级偏僻的心法。
不一会儿,广场上的新生学员手中都拿着一枚青色玉佩,没有人傻傻的去拒绝,五灵院的心法就算不学,里面的内容也够借鉴好久。
“我不管你是立刻修炼五灵院的心法,还是依旧修炼以前的,都给我跟着新生导师去那座雕像下盘坐修炼,好意提醒一句,今晚或许是你们腾飞之日。”墨临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一句话更是引起了准学员兴奋。
弃忆天在运行心法前有点小犹豫,自己到底选择哪个心法?最后他还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家族传承不可丢,况且列祖列宗总不会坑害自己!
弃忆天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一次总觉得说不清楚的意味,稀里糊涂中弃忆天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让他不免陷入了儿时的回忆。
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开满了耀眼夺目的圣紫花,漂亮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着、嬉戏着,就当弃忆天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时,身后传来了在弃忆天耳中犹如天籁的声音:“天儿。”
“母亲!”弃忆天霍然转过身,一位丽人在他眼里婷婷而立,泪水就在那一瞬间如珠帘般涌出,那一刻弃忆天觉得幸福是那么简单,即使他知道是虚幻的,但能再一次看到母亲,再一次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他知足了,这已经是奢望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哭鼻子了,一点不像是你爸的遗传。”丽人温柔亲切的话语,再一次冲刷着弃忆天的心扉,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一个缺少母亲关爱的孩子,趴在丽人的怀里大声痛哭,哭得是那么无助,那么依赖,此时此刻只有一句话来形容:母亲,我想你!
广场上,墨临渊望着席地而坐的准学员们,心头感概道:“3年又3年,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把握住机会,过眼云烟呀!”
“墨师你在想什么呢?”秦风禄来到墨临渊身后,颇为恭敬地问道。
“没什么,秦小子今年轮到你了?唉,昔日那群小子,除了你们几个有心留在了学院,其他人心比天高,就想如五灵院先辈闯出一世英明,哪有那么容易!”
秦风禄心里叹息着,墨临渊是他们那届的新生导师,曾婉言劝说过许多人留在学院磨练磨练,可惜少年心终是高比天,没吃过多少苦,不明白墨临渊的好意,除了他们几个懒散少年,其他人纷纷拒绝了,更有甚者不屑一顾。
“几十年过去了,他们该懂了墨师的心意,现在回想肯定觉得那是一番笑谈,想成功那有那么简简单单!”秦风禄当年志不在武,现在想来幸好当年同意了,不然那有如今有事调教调教学生,没事泡几杯香茶的悠闲日子。
“那群小子哪有这么容易放弃!”墨临渊意味阑珊,就将话题一转道:“不说那些了,今年你带的那些人怎么样?有几个入你的法眼?”
“墨师难道看上了什么人,想从我这挖墙脚,可不带这样的。”秦风禄开玩笑道。
墨临渊哑然失笑道:“多少年过去了,性子如同那时,没多少变化。”
秦风禄不知从哪取出一把扇子,指着雕像下的准学员说道:“今年好苗子不少,可不是我们那届能比的,如果那时有这些人在,他们八成接受了墨师的好意了。”
“也是,最近十二年来,不说3年一次的大招,就是每年特招的学员质量也是越来越好,看来往下3年要一番龙争虎斗了。”墨临渊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是一轮大兴之世,不知道有多少惊才艳艳的豪杰涌现,又不知有多少人黯然失色。
“谁叫外院名额就那么多,不争怎么能行?顺便磨一磨那些心太傲、太高的人,我是期待着内院招收大比的时刻!”秦风禄笑道。
“差点忘记了,那时应该是真正的龙盘虎踞,谁是真正翱翔九天的真龙,谁是真正百兽之中的虎王,哈哈!”墨临渊大笑着,那一刻真希望早点到来,他神往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