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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倭乱大明(1)

倭乱横行的真相

清代,徐福家乡出了个才子李汝珍,他在神话小说《镜花缘》里写道海外有个双面国,其国人有两张面孔,正面是和颜悦色、满面谦恭,背面却用浩然巾藏着一张丑恶脸,鼠眼鹰鼻,血盆大口。从小国寡民到朝贡乞讨,再到沿海寇盗,日本人终于在十三世纪之后,露出了隐藏已久的罪恶之脸。

当时的日本,大内氏也已灭亡,彻底沦为枭雄的乐园,整个列岛就是动物世界,弱肉强食永远是生存的主题。

很多在中国只能被称为最基层行政单位的弹丸之地也纷纷独立建国,结果一共冒出了六十八个国家,近两百个独立政权,这些政权之间每天只有一个主题——杀戮。父子互搏、兄弟相残,和尚抄起木鱼抢劫,老道拿着拂尘行凶,端的是天理灭绝人伦扭曲,东瀛扶桑的土地上生长着一个民族的杯具。

因为战乱导致大批各个阶层的平民从之前的贵族依附关系中被动地被解放出来,因为太多的所谓主人被频繁地干掉,所以导致流亡的难民不断沦入“江湖”(riverandlake)。江湖世界包括一切在日本帝国的混乱政治秩序中失意而又自由流动的因素:商贾、浪人、农民、渔夫、乞丐、僧侣、盗贼、以及手工业者。

对于这个复杂微妙而又时时变动的社会群体,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权利是得不到国家暴力机器的庇护的,对他们而言,活着就是一切,为了活着,能牺牲一切,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而非锄强扶弱的骑士精神构成了这群落难者的信仰。

作为一群战败者和无产者,他们知道日本本土难有立足之地,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投奔怒海,将目光定格在大洋彼岸的神州净土,既然朝贡贸易的大门已经紧锁,而且嘉靖皇帝又出台了所谓片板不准下海的禁海令,让倭寇和大陆走私商进行交易的风险成本大大提升,于是日本列岛无法生活的社会底层份子们只能拿起屠刀到大明国进行抢劫。

他们相信,东土大明有他们需要的粮食和金钱,他们会以食物链顶端最高级的捕食者姿态出现,这样的海外冒险是扭转命运继续生存的唯一通道。

于是黑夜开始驱赶太阳,浩劫开始降临人间,嘉靖大倭乱正式上演。

一群强盗带着淘金的梦想和杀人的刀剑来到了江南,将鱼米之乡变成了血池地狱,本人文笔不佳,想像枯竭,只能引用古语来形容那段凄惨至极的景象,

村村断火,户户无人。颓垣败壁,经几多瓦砾之场;委骨横尸,何处是桑麻之地?凄凄切切,时听怪禽声,寂寂寥寥,哪存鸡犬影。

摘自《三刻拍案惊奇》。

其实一群没有暂住证的海盗和难民能在煌煌中华掀起滔天巨浪是有很深层次原因的,这是很多历史八股文上所讳言不语的,大如人类历史,小如私人日记,中间一定有几分隐瞒。就让我为朋友们拨开迷雾,呈现一段真实:

倭寇祸乱江南的首要原因是倭寇缺钱却不缺胆,这可以从倭寇的家乡谈起。

当时的倭寇大部分来自平户(今日本长崎县)、萨摩(今日本鹿儿岛县)、肥后(今日本熊本县)。

就先从这三个地方说起吧。

平户是距离中国最近的码头,那里物产丰富,盛产海贼,以海盗事业相关产品为支柱产业,其地标性产品包括“八幡船”(海盗船)、“八幡大菩萨旗”(海盗名片,八幡大菩萨是日本武神,当时的日本海盗船皆以此旗为标志)。因此该地当仁不让地成为倭寇劫掠的大本营。

而且此地地处日本东部沿海,改革开放较早,容易接受新鲜思想,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并且愿意投身到高尚的抢劫事业,为成为海贼王这一崇高目标而奋斗终身,那么你就会成为他们的同志(本义,拒绝引申)。

此外平户面临大海,当地的姑娘吸收阳光水气茁壮成长,不用整形也能长成波霸哺育后代,据说一百年后,有个叫郑芝龙的华裔海盗在这里当了老大,并且娶了个叫田川氏的本地姑娘,这个田川氏不辱使命,为了爱也为了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传承,顺利地为老郑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长大之后,给台独份子当头一棒,为海峡两岸的和平统一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样的人历史自然不会忘记,人民群众尊称他为国姓爷,又叫郑成功。

萨摩没有平户的地缘优势,这里贫瘠荒凉,所以民风剽悍,特产武士和浪人。

据日本着名程朱理学专家雨森芳洲所述:萨摩州民俗悍不畏死,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有人犯了大罪或丢了大脸,不需官府审判或族长声讨,随便一人当街指责,你这个败类,给全族乡亲丢了大脸,赶紧去死别在这现眼。此人便还礼称受教诲,然后立刻挥刀剖腹产,没有半点犹豫。

最奇的是这些萨摩人根本不信宗教那套死后超生成仙的鬼话,明知自己去天堂无望也照切不误,仿佛切的不是肚皮而是猪皮,蔑视生死让鬼神颤栗,二战时很多日本神风攻击队员便出产萨摩,据说,当代日本社会自杀率居高不下,便是萨摩民俗广泛传播而致。

好了,到现在清楚了,平户产海盗,萨摩产武士,倭寇的军队里还缺什么?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提出个问题:

提起鬼子的时候每个中国人最先想到的是什么?不用回答了,因为大家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提起鬼子兵总能让人想起禽兽,而禽兽的代表就出自肥后,因为肥后盛产一样东西——人渣。

二战的苏联战场上,第三帝国的国防军和党卫军永远刻意保持着距离,因为正统的普鲁士军人以条顿骑士的精神为荣,非常厌恶党卫军虐杀俘虏和平民的流氓行为,而红军战士,一旦知道交火的是国防军,弹尽粮绝之时便会主动投降,而要是对战党卫军,则会死战到底,绝不被俘。

而肥后产的恶棍人渣则是党卫军也难以望其项背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将武士道变成杀人道,海盗只要钱财,武士关注名誉,而肥后的恶棍人渣只喜欢变态的杀戮,拆寡妇门,挖绝户坟,践踏人伦,摧残天道。

抗战中最惨痛的南京大屠杀,便是由肥后出产的禽兽兵团侵华日军第六师团一手导演,师团长谷寿夫及手下士兵清一色的肥后籍人渣,据说现在很多重口味AV小电影,很多也来自那个地方。

就这样一群由海盗、浪人、恶棍组成的流氓军团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抢劫,他们没有退路,后退就得饿死,只有拼命大干一票,才有可能解决温饱问题,于是放开了的倭寇释放出野兽般的残忍,他们在平民的哀嚎中体味血腥的快感,他们在满目的废墟中感受践踏的喜悦,如豺狼般勇悍,是倭乱难以收拾的一大原因;

其次,倭寇很狡猾,明军爱耍滑。

倭寇虽然残忍,却并不脑残。他们知道跨境抢劫,一旦失手,粉身碎骨。于是他们研究了一套对付明军的战法。

首先是兵器上,正经武士浪人使用的是倭刀,这种刀制造工艺极为繁复,但锋利无比,与明军的兵器相接,一般都是倚天剑碰上杀猪刀的效果。

其次就是弓箭,日本人用的弓是深山古竹和老藤打造的合成弓,射程远,穿透力强,只有他伤人,没有人伤他。

再次是他们狡黠的战斗素养。

举个例子,倭寇有个首领叫八大王,为人极为谨慎,每遇酒菜,都命令被俘的百姓先吃,等了半个时辰见无恙才敢吃,唯恐误吃了孙二娘的午餐。他带队抢劫时,怕挨黑枪因此只走大路;怕挨板砖因此不走城下;平时行军,排成一字长蛇,远远放出斥候(侦察兵),大部队一路缓走一路看,所以“数十里莫能近,驰数十日不为劳。”

还有个鬼子头目叫辛五郎,擅长易容术,所以他的手下个个都是职业演员,经常打扮成明军的样子去抢劫,一旦山寨遇到正版,立刻撒腿就跑,而且边跑边挖洞,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洞底放上竹签铁钉,洞口扑上稻草,给追兵下绊子,让他们的脚板漏气爆胎。

万一不行被包围了,也没关系,倭寇立刻脱下军装,换上民服,江南水田林立,鬼子就近跳入沟渠,或弯腰扮插秧劳作状,或抓鱼做辛苦莫名状,胆子大的,信步直接往集市游荡(“或披蓑顶笠,沮溺于田中;或云巾纻履,荡游于都市。”)。

让人感叹,无知者无畏,胆大者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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