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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辉 合

「哧——」

随着布帛破裂的脆响,矛尖带起的锐风,在皮肤上掀起成片鸡皮疙瘩的涟漪。只需再进半寸,便能确实地扎入他那颗剧烈鼓动的心脏。然而就是生与死最后的那丝狭窄罅隙,不得寸进的矛尖却开始了无可奈何的细微颤抖——那里仿佛有谁拉扯着一根看不见的细小线头,正抽丝剥茧地将矛身中的能量一股股无形却确实地抽调离去……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执矛冰雕无机质的眼瞳中出现了一丝人性化的愤惧:「被诅咒的…白夜氏啊…总有一天……」言犹未尽,冰雕已于两人眼前轰然坍毁。

两个少年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对着彼此头上的涔涔冷汗面面相觑。

可还不待两人真正松一口气,在一连串杂沓的脚步声中,十数脸覆冰雕面具的白衣守卫已带着武器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的袖角均以络银锦线绣着极其精致的、四瓣极地罂粟的纹样——一望即知,正是满月城统治者白夜家族所独有的家徽。

「这是哪一支分家的子弟?家中长辈是怎么管教的,竟敢擅闯宗祠禁地撒野来了?」排开众白衣守卫,一名看不出年纪的灰衣女子行近。「启禀霰总管,这两名宵小之徒来路不明,虽不知用了些甚么手段避过侍卫耳目,闯入宗祠,却并非是我白夜氏族人。请霰总管下令,我等即刻便可将之就地正法!」

闻言,地上的两名少年俱是一悚,看眼下这情势,他们的生死似乎被掌握在这明显身份地位非凡的「霰总管」手中了。

然而对方却似有些不解,浅浅的两痕淡墨眉微微地凝着,目光却不无审慎地自两人面目上一一流过,直至落到辉胸口破损的衣襟处——

「……尔等退下罢。此二人自有我发落。」迅速挥退了一干侍卫,那灰衣女子却颇出人意表地转而行至辉近前,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子,语气较片刻前的冷硬缓和了不少地道:「孩子,告诉我,你们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是谁让你们来的……?」话虽然是对两个人说的,但女子的视线却不知为何只盯着辉。

辉自然也不会觉不出眼前人对自己态度上有些微妙的不同,想了想,还是决定老实回答:「并无任何人让我来。只是家妹病体危重,为求灵药,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妹…妹……?」看了眼辉胸前显露的那颗红痣,灰衣女人的口吻里又多了丝震惊:「你是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可是你的亲胞妹?」

「嗯,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可她…病得很重。」思及病榻上的照此刻安否不知,连日来的焦虑与疲惫袭上心头,少年的眼眶似有些红热,但他却倔强地不愿让任何人见识自己的软弱,只是深深地朝面前的人垂下了头颅:「我们并无意冒犯贵族,但现在,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您的慷慨和帮助。」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前提是,」在一段漫长得让人近乎绝望的沉吟后,灰衣女子的语气终于有所松动。并未去看一旁猛然抬起头、满面难以置信和狂喜的辉,她缓缓道:「你必须随我去白夜族中见一个人…」

此前,他并非没有听说过有关白夜氏的种种古怪而可怖的传闻。

萦绕着那个家族诡谲莫测的疑云,犹如这广无疆界的凛冬,始终笼罩着整个满月城及周边地区。极少能够目睹神秘的白夜族人于人前现身;偶尔现身,也必定将自己的面目藏于半副冰雕面具之后。而一直到数年以后,他才终于渐渐明了这个蒙尘之名的真正涵义——「白夜」这两个字,实则意味着令人绝望的扭曲血缘,可被预知却无法阻止的惨剧,和永无止境、循环往复的背叛与复仇。

而他以染血的手指戴起这顶荆棘织就的禁忌王冠,代价便是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妹妹,照。

「——夫人,人已带到了。」

薄冰砗磲串成的珠帘后,一片岑寂。

静室无风,却涌动着不知来处的寒冽暗香,将一帘幽绮摇曳出阵阵雨落玉盘的清响。依稀可见其后一枝旁逸斜出的绿釉寒梅,正欲开而未开地立于窗前。

雕花的小轩窗,含着远山晴雪,隐约可见一名女子斜倚于软榻上赏梅的婉转轮廓。虽不见眉目,却颇有几分空谷幽兰,佳人遗世之意。

对于帘内人的沉默不以为意,霰总管却似毫不意外,径自吩咐侍从将一个木盘呈上,并示意一旁的辉道:「将盘中物握于掌心。」

辉扫了眼盘中物——那是块约莫一寸长半寸宽的玉牌状精巧物事,正面亦不例外地镂刻着四瓣极地罂粟花的纹样——问道:「霰总管,这是什么东西?眼下的这个『仪式』,与夫人答应救治家妹一事有什么联系吗?」

对于后一个问题,霰总管显然不愿意多说,只简单道:「这是以我白夜族中培育的百年玉菩提树所生果与叶制成之物。以手握之,此牌中蕴含的特殊秘梵便会与人体体内蕴含的秘梵产生共鸣而发光。凭此菩提之光的强弱,则可以大体上判断这握牌之人作为神行者的潜力有多少。」

「…作为『神行者』的『潜力』?」辉还正自不解的时候,一旁的二狼却显然比他心思活络多了,急忙将他拉过去悄声道:「还在发什么懵啊?这是城主家相中你、要收归你,所以要量你的资质呢!」来的一路上他本来还惴惴不安生怕被杀人灭口,现在觉得小命一时无虞,话痨的痼疾马上就地复发:「你小子也不知走的什么好狗运,狼爷在满月城混了这么久,可从来没听说白夜家有费神要拉拢过哪个族外的人。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只要能傍上城主这条大粗腿,你一人得道,连你妹妹也跟着升天啊…」

「啐。胡诌什么!」二狼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可是辉却尚有自知之明,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身无长物的平凡少年有什么值得旁人另眼相待的。他直觉霰总管还隐瞒了什么关键性的事实,但是眼下照危在旦夕,刻不容缓,他似乎也找不出比「言听计从」更好的办法来了。

所以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终是探手握住了那块玉牌。

玉牌入掌,遍体温润生凉,初始并未现出任何异象。这不禁让辉心下微怵,但霰总管却淡定如常地半敛着眼睑。果不其然,在约莫过去半盏茶之后,忽自少年的指缝间流泄出几缕微弱的幽光,并且那微光还正自逐渐变得更强,漫溢至满堂生辉。

见状,两个少年又惊又喜地互换了一个眼神。

可还不待菩提之光扩散至那砗磲帘内,霰总管已命人回收了辉手中的玉牌:「有这种程度便基本合格了。那么,预备接受下一项试炼罢。」

「还有下一项…?」霰总管的话无疑又给辉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这到底是为什么?霰总管,这整件事应当不仅仅只是为了测试我的潜力这么简单罢?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以像看着沉不住气的吵闹孩童般的目光看着辉,霰总管口吻平淡地道:「孩子,明白么?世界上从无平白无故的善举。欲受人恩惠,至少你得先证明自己有值得别人向你伸出援手的『价值』。如今想救你妹妹,你必须得满足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三个…条件?」

「不错。其一,你必须身怀白夜氏的直属血脉;其二,你且不能是一个身无秘梵的『废子』;其三——…」

「等一下!」辉匆忙打断霰总管的话,「霰总管,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并没有您说的什么白夜氏血脉!我只是——」

「——你只是十年前被弃于满月城一户人家的一对双胞胎弃婴之一?来自『冬眠』阵印的攻击,只有白夜氏族的人才能免疫…那对猎户夫妇对你们兄妹的身世来历一概不知,你又如何能晓得你自己到底是谁?」

「您…你为什么会知道……」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神色的少年,灰衣女子只平淡地扔出一个答案:「因为当年将你们兄妹俩从白夜族中带到满月城的人……正是我。」

一言既出,不仅是旁边光顾着瞠目结舌的二狼,就连辉自己也一时惊不能语:他万万没有想到误打误撞之下竟会揭露自己的身世之谜。既然霰总管承认她是当年将他与照遗弃在满月城的人,且说他身怀白夜氏的血脉,那么霰总管极有可能是熟识他们生身父母的人!甚或…她就是他们的——…!

思考一触及这种可能性,辉突觉得心尖被什么蓦地一烫,连注视着面前的霰总管的视线都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然而霰总管却像是无心理会他此刻的思潮澎湃,仅淡然道:「我方才还未说完的第三个条件,便是你必须是觉醒了我白夜一族血脉的『正裔誊本』,方才可行。相较而言,这最后一个条件,比前两个困难许多,因而试炼的方法亦更为艰险……一有不慎,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慢着慢着、这家伙和这家伙的妹妹,可都是你们白夜家的人,这同宗同姓的…帮点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还要搞什么试炼来为难自家人,未免也忒不讲人情义理了罢?」二狼素性心直口快,急公好义,此时终是忍不住站出来为好兄弟帮几句腔。

然而霰总管却只摇了摇头:「人情也好,义理也罢,都不是维系一个家族昌盛的必要条件。而白夜氏族是不会将有限的资源,挥霍于无能之人身上的……当然,接不接受试炼,也是他的自由。」

闻言,二狼浓眉一挑,大眼一瞪。可还不等他说出难听的话,一旁的辉已扯住了他的肘子。他转过脸,只见少年拱了拱手,轻声道了一句:「…请霰总管赐教。」

霰总管颔了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仅仅背对着他们朝厅堂上首踱了几步。

在她侧转身来的时候,袍袖已微颤,一簇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已似慢还快地朝辉掠来。还来不及看清是何物,右掌之上已忽如其来一阵剧痛,顿时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低头望去,右手手背上的皮肤赫然已被烧穿了一个钱币大小的孔洞!一小滩散发着极端高温的赤红浓稠浆液,还在不断渗透、扩散着。伴随着毛发及皮肤被腐蚀及焦化的吱吱作响声,空气中腾起硫磺的腥臭,混合着一股人类组织被焚烧之后的特殊气味。

情急之下,辉的第一反应是抬起左手尝试将之拂去,却不想弄巧成拙地反倒连左手亦被那液体沾染,登时指根处连皮带肉被剥了下来、袒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那种连骨骼都能融毁殆尽的非人痛楚,终是让辉失去理智地甩着双臂、倒于地面来回翻滚,凄厉惨嚎。

「混蛋、你…你给辉下了毒——?!解药呢、快把解药拿出来!」

没有去管正惊愤不已、朝自己挥拳大喊的二狼,灰衣女子只径自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如濒死困兽般的辉片刻,似在观测估算着什么,这才波澜不惊地道:「没有解药。况且这本来就不是毒。…当年我族先祖徙居此地,在勘探后来满月城赖以建立的温泉水脉之际,偶于大地深处发现一处由于地壳剧烈挤压而形成的无间裂缝。于那裂缝中流淌出来的,便是这种宛如分娩时母体所流鲜血般殷红的『赤子岩浆』。即便以成年的冰川长毛象皮甲之固,都会被指甲盖大小的这种液体滴穿……」

二狼愈听愈觉毛骨悚然,当下就要冲出去救人。却被霰总管伸手截住:「不要多事。……假如他真的是体内流淌着白夜氏崇高血脉的『真裔』,那么源于先祖的『遗物』就一定会护他安然无恙,渡过此劫。」

「那要是渡不过的话呢……?」

灰衣女子轻抿了抿唇,道:「……尘归尘,土归土。」

然而,辉却已然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他的嘴里渐渐不再发出沙哑的嘶嚎,双手处也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倒并非因为赤子岩浆停止了侵蚀,而只不过是因为他双臂的大部分都已经被彻底焚毁殆尽,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大脑里因为经历过太多波剧痛反复猛烈的冲刷,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空白。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为了阻止人格走向崩溃,此刻也只能任由神志逐渐沦丧失守。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亦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正如旁人眼中所见,只不过是这世上芸芸众生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还是说,当拂开那些烟烬之后,会显露出一副赤子般真金的骸骨。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眼前是一片从未见过的、让人致盲的白光……难道,那便是他曾经无限向往过的…太阳……?

哥哥,我们约好了。你一定会带我走出满月城、到外面的广阔世界去,两人一起去看那真正的太阳——

真正的…无限的光明与温暖。仁慈普照着每个人的…太阳……

许是因为冥冥之中双生子间某种奇妙的感应,与此同一时刻,远在满月城的照虽弥留病榻,却也仿佛确知哥哥正经历着存亡危机,瘦弱的四肢前所未有地不安挣动起来。

然而原本被二狼派来看护她的小叫花子,却已人事不省地昏厥在房间一角里。

「快、快点她睡穴。万一人醒来可要坏事儿了。」说话的人脸佩半副冰雕面具,白色袍服的袖角开着一朵极其显眼的四瓣极地罂粟刺绣。与之同样装束的另一名同伴赶紧钳制住女孩直至其不再动弹许久,这才松了口气:「这不像话的差使…不过啊,要是不说,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娃,竟也是我族流落在外的血脉。」

「是又怎样?」最初说话的那人露在面具外的嘴角一撇,扫了眼那被置于榻上女孩掌中、却丝毫不见发光的玉菩提牌,「这娃子小小年纪痼疾缠身,体内经脉气血早就一塌糊涂,成了身无秘梵的『废子』。不然『那位』怎么会下令要我们在此待机,若是接到那边也失败了的传信,就即刻将这女娃处置掉。」

另一名同伴显然不如他对内情知晓得清楚:「『那位』…?是说霰总管?」

「嘁、若不是『那位』的直接授意,就算是总管,谁敢轻易随便对宗家的直系血亲动手!」

「啊……」愣愣地合不拢口好一会儿,同伴这才忍不住咂了咂舌慨叹道:「世上人都道『虎毒尚不食其子』,可也不知宗家什么风水,竟出了这么一位毒甚猛虎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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