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突然听见林依依来了这么一句,萧景然立刻反问道。
依依褪去了脸上的淡笑,换上了一本正经的神色,继续道:“我说,萧大人你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啊。”话落,还很配合的摇头叹息道,那样子,好像萧景然真得了什么大病,而且快要死了的样子。
见依依这个样子,萧景然心下也慌了。莫非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自己果真得了重病?可是自己身体康健,连个风寒感冒都没有。要是真得了重病,自己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林依依,你少在本官面前危言耸听了。本官身体好着呢,倒是你,离死不远了。”萧景然这番话,说的没有一点底气。对于惜命的人来说,依依的话,正好戳到了重点。萧景然寒窗苦读十余载,刚刚登科做状元,这个时候,更加怕死。
“萧景然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不说了,以后你察觉了,也就完了。”
“你……你这个女人,本官倒想听听,你还能捏造出什么花样来。”
“萧景然,你果真想知道?”
“说!说了或许本官能饶你不死。”此刻在萧景然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他还没有享受荣华富贵呢,怎么可以死。
“好吧,既然你如此恳求我,那我就大方一点告诉你。其实吧,你得了妄想症。”说罢,依依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妄想症?这是什么病,本官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闻言,萧景然眉头纠结的皱到了一起,略带疑惑的反问道。
“噗嗤!”依依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平静自己的情绪,好心的给萧景然解释道:“这个妄想症啊,顾名思义,得病的人,经常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想让我给你下跪,比如,想听见我求饶。”不给你点颜色,你当姑奶奶我好欺负啊。
“你……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耍我!”听罢,萧景然怒不可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狠狠的盯着依依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两步跑到了牢房的铁栅栏前,伸手向抓住依依揍一顿,可惜,够不着。
“林依依,你个死女人,你给我出来,你有种给我出来!”萧景然面红耳赤,一双眼睛因为太过于气愤,变得猩红不已,不断地抓着。
“哎呦呦,萧景然,看来你不仅有妄想症,还有神经病啊。你这张牙舞爪的,想干嘛。本姑娘劝你,还是尽早去看病吧,你如今男女都不分了。姑奶奶我是小女子,哪来的种啊。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何要放弃治疗。哎……”叹气,摇头,一脸的无奈啊,依依此刻这遗憾惋惜的表情,做的那叫一个到位。
“林依依,林依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噗……”气血上涌,萧景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渍渍,哎呦喂,我们萧大人的身子就是娇贵,这说你两句就吐血了,我要是再来几句,你还不得英年早逝了。”依依仍旧是那一脸遗憾的表情,然后抬头,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刘大人,你快进来,萧大人悲伤过度,吐血了。”
悲伤过度?去******悲伤过度,萧景然此刻恨不得用针线,把林依依那张嘴缝上了。
听到依依的喊叫,刘城立刻走了进来。意见萧景然身体虚弱的依靠在牢门上,立刻走了上去。
走近一看,地上有星星点点的血渍,刘城心下一着急,立刻打量了依依的全身,见依依全身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萧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萧景然缓缓的抬起头,刘城立刻看见了他嘴角的血渍。心里更加诧异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怎么萧景然和自家妹子才相处了一会儿,就吐血了。
“本官没事,只是见依依受苦,悲伤过度,所以一时气血上涌。你……你扶本官出去吧。”萧景然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只是在说道悲伤过度的时候,特别的咬重了。虽然很不愿意顺着林依依的话说,可是自己只能这样,才能圆谎啊。该死的林依依,自己脑子进水了才来见她。她的毒舌自己领教过几百次了,这次竟然又栽了。
“好好,下官扶你出去。萧大人,你慢点,小心。”刘城扶着虚弱的萧景然离开了牢房。
出去以后,萧景然就执意带走了这次办案的证物,说是担心有人作假,所以他亲自去比对。关于这件事儿,依依已经交代过刘城,如果萧景然要带走证物,就让他拿去,所以刘城没有做阻拦。
这件案子,审理的时间定在了两日后。听说萧景然回家以后,卧病在床,身体一直很是虚弱。萧景然从小就窝在家里读书,没有什么锻炼,身子本来就羸弱,所以这次才会被依依气的吐了血,估摸着得调养个十天半个月了。
两日的时间过得飞快,依依在牢里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悠闲,第一日,和刘城喝茶下棋,第二日,和苏易谈天说地。苏易很亲自过来探望,依依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对于苏易这个朋友,依依觉得交的值。
两日后,东方天空刚刚露出一抹金光,安阳镇也送走了夜的寂静,迎来了喧闹的早晨。百姓都忙碌起来,安阳的各条街道,都热闹非凡。
今日是开堂的日子,关于林家米铺,关于林依依,今天之后,就会做出判决。萧景然虽然身体不适,可是依然起了个大早,去了县衙。名其名曰,担心冤枉了林依依,所以要听审。实际上,就是怕偏袒了林依依,过来监督。
今天的县衙,可谓是格外的热闹。因为要开堂审案,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事,今天安阳米铺的王掌柜,苏家的当家人苏易,都会亲自到场。这些人在安阳,可都是大人物。所以百姓们都争先恐后的用到了县衙门前观望。
县衙大堂,差官两边整齐的站立着,脸上神情严肃。
正中央,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高挂,下方,刘城身着墨蓝色的官府,头戴两耳官帽,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