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夜安安声音很轻，轻的快要听不到，清澈的双眸凝视着他：“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如果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舍得一次又一次地质疑她，一而再地选择伤她的心呢？
季阳半眯着双眸，睨着夜安安的眸光掠过一丝光。
他怎么都料不到夜安安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回应。
他是喜欢她的吧？
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因为其他男人跟她的牵扯而动怒？
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因为她受伤而心疼？
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因为她宁可放弃这一切？
只是……
面对着季阳的沉默，夜安安的心沉得慌。
“我知道了……”夜安安垂了垂眼帘，掩盖住眸底的失落，“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季阳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突然说出这样感谢他的话，一下子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夜安安抿唇失笑：“我知道我给你带来麻烦。”
“……”
曾经那般有勇气地去喜欢，现在的严重被泯灭差不多……
夜安安看着他，眼泪毫无预警地滑下一大颗，她连忙胡乱地擦拭：“我今天终于知道了，我也清楚了……”
“……”
“勉强是没有幸福……”
季阳抬起想要擦拭她眼泪的手僵在半空，盯着她的眼神愈发深邃，眸底下延烧着一股怒火。
夜安安垂着头，不敢看向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握成拳头，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哥说得对，季阳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就不该抱着一丝奢望想要得到他的心。
“夜安安，你这是想要跟我说分开？”季阳倏尔攥着她的手腕，将食指上的钻戒晃了晃：“别忘上一次在河边的教训！”
“……”
“你是不是还想后悔？”
夜安安双眸晃动地愈发厉害，眸底的晶莹像是随时都会落下来一般，却死死地咬着唇，故作坚强：“不是我想后悔，我只是不想勉强你。”
“什么意思？”他的嗓音低哑。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夜安安抿着唇，嗓音开始梗咽：“如果你只是为了责任，我真的不想勉强你……”
“……”
“季阳，我只是不想让你不高兴。”
“夜安安，你别再跟我扯废话，我现在是在问你，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分手？”季阳步步进逼。
夜安安垂着湿润的睫毛：“季阳，你知道吗？我已经喜欢你四年，从四年前你救了我开始，我的心就无法从你身上抽离。”
听到夜安安的话，季阳莫名地轻轻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得脸色缓和下来，盯着夜安安得眸光不由自主地柔了。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说分手的资格。”夜安安嘲弄浅笑，眼神恍惚：“如果我真的可以……我也很想抽身离去……爱得无法抽身……很难受……”
季阳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紧起来，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季阳，我真的不想放手……”夜安安抿着唇，心里却格外难受，颤着声音：“离开你，我比你更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