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奇异空间之中的时间过去了三个月之久。外界过去的时间,估计也快到一个月了。
萧麟早已是完成了突破,随着感觉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的佰默一同的回道宗去了。而那奇异空间之中,也是只剩下了古玄和邢杀尘两个人。
邢杀尘的修练一直都非常顺利,除了最开始的那不小的波折之外,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他的状态也是渐渐的趋于平稳。看来这无痕草的守护作用,总算是彻底发挥了出来。
只是在每当体内的灵气耗尽,需要从外界吸收灵气的时候,他才会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中间出什么差错一般。
在他这般的谨小慎微之下,这三个月总算是安然无恙的渡过了过来。但不论是他还是古玄,都没有任何要放松警惕的意思。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快要功成的这断时间,才是最最危险的时刻。能够安稳渡过自然是好,如果挨不过去,那要看的可就是邢杀尘的命硬不硬了。
如今包裹着邢杀尘的药液,已经是变得清澈无比,而那当中最难融化的无痕草,此时也是只剩下,微乎其微的一丁点根须。
可若是有谁仔细观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那药液的最外围,还有着一层明显的杂质,那杂质夹杂在了血液之中,随着血液一同被逼了出来,凝成血痂。
这当中的东西,即便是从邢杀尘的头部脱离了下来,也依旧无法被药液融化,可见这杂质的顽固。
而血痂掉落之后的邢杀尘,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白皙,当中似乎还孕有一丝的刚毅,有点像是他身体所表现出的那种感觉。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头发貌似是无法自己长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长出来。
要是练完这元神锻器法之后,这邢杀尘要从此变成一个光头,那这个乐子可就大了。不说别人,萧麟第一个就得笑话死他。
但是都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现在放弃不练了头发也依旧不能自己长回来,邢杀尘才不会做那种赔本的买卖呢,所以他只能继续下去。
现在在这药液之中,只剩下最后一丁点的无痕草根须了,邢杀尘他只要挨到将这一丁点的无痕草根须给融掉,他便会彻底的功成。
到那个时候,他就是浑身上下都修练成一品灵器级别之人了。而他也终于是可以能够真正的发挥出器纹的力量,他的实力,一定会比现在更上一层楼的。
可是意外,就发生在了邢杀尘快要将那最后一丁点无痕草吸收完毕的时候。
在那仅剩的一点根须快要被吸收完毕的时候,邢杀尘体内的灵气又见了底,所以他不得不再次从晶河之中吸收。
然而在这次吸收之前,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功成在即,容不得他有什么其他想法。所以他即便是硬着头皮,也要去吸收灵气。
不得不说,他的预感还真的是挺准,就在他才吸收上灵气不久,便是感觉到了有要突破的迹象。
他才刚刚有了要突破的感觉,随即意识便开始模糊了起来,元神似乎离开了头颅,但又好像仍旧在头颅之中。只是似乎来到了识海之中的一个,以前他从未发觉,也从未去到过的地方而已。
他那里是一处朦胧的空间,就好像尚未开发的一般,而在这的朦胧空间当中,似乎有着一条道路。
但是这条道路,邢杀尘不是很能够看的清楚。但是他确实清楚的知道,这是通往那个所谓的中心神庙的道路。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邢杀尘并没有很开心,因为来到了这里,他对外界身上的感觉已经相当的微弱了。
这是他还处于锤炼身体之中,还有很算不小的联系。不然的话,他根本就连一点外界的情况都无法感知的到。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因为他的意识还在识海之中不断地前行,越来越远,与外界的联系也越来越弱。
然而他并不能阻止自己的意识在识海中前进,就只能担心自己的身体了,因为并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过他并没有很担心,因为他已经把锻体进行到最后一步,只差铭刻器纹。那药液已经不可能再对他的头部造成什么伤害了。
他不担心药液锻体,也不担心铭刻器纹,可是却非常担心全身铭刻完器纹之后的分离元神。
他担心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外界都感受不到,更别说能否成功的分离出元神出来了。
晶河之外的古玄,在看到邢杀尘现在的这个状态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要突破了。
下一刻,古玄便出现在晶河之中,来到了邢杀尘的面前。但是古玄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来到邢杀尘的面前,仔细的观察起了他。
说是在观察他,倒不如说是在观察他面前的无痕草。古玄紧盯着邢杀尘面前的无痕草,约有两分钟的时间,随后像是松了口气似得,那紧绷着的身体也是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观察到,邢杀尘面那仅剩不多的无痕草依旧是在以那种极慢的速度在消散着。
也就是说,即便是处于突破的状态之下,邢杀尘也仍然是在继续进行着锤体。他的身体似乎是已经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本能。
虽然邢杀尘仍然在继续着锤体,可是古玄却是没有回到他原来的位置,而是盘膝坐在了他的对面。
看来他真正所担心的东西,和邢杀尘一样。就是那锤体完成之后的分离元神。
古玄在外界怎样,邢杀尘不知道,可是他在那朦胧空间之中,飞行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而那空间之中的如迷雾一般的东西,也是变得越来越浓。他原本还能够看到一些通往体内中心神庙道路的很近,可是现在,他的已经是连一丁点的痕迹都看不到了。
同样的,他也无法在接受到任何来自于外界的信息,也同样无法再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情况了。
就在他已经是完全看不清脚下的道路,彻底迷失了方向的时候。在他的面前,他看到了一盏尚未被点燃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