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句话也不说,冲上去揪起谭思成的衣领就打了一拳,直接将他打的鼻青脸肿。
还不放弃。
接踵而来的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手掌在空中飞舞,双脚鞭子一般挥出,每一拳都是拳拳到肉,每一腿都是正中下怀。
三分钟时间不到,谭思成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往后退,最终再一次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冰冷的地上。
想要爬起来反抗,沈云会让他这么容易吗?
不……当然不可能。
人可以忍,可以退步,但是在别人触及底线还一忍再忍的话,便是软弱,便是懦弱。
沈云可不是这种人,他能忍并不代表他是可以任人欺负的,他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亲情,友情,兄弟……诸如这些都是他的底线。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沈云是一条沉睡的巨龙,即便如此,他的逆鳞也不是任何人可以触碰的。
否则,后果只有一条。
他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无限制的隐忍下去。
如果沈云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他也不配做一个男人。
谭思成倒地的一刹那,偌大的片场鸦雀无声,即便是细小的针也落地可闻。
在所有人眼里面,沈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软弱可欺的懦夫,什么事都只有一个字忍。
他认为忍一忍,可以风平浪静。
时间长了,也就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沈云他就是一个胆怯,软弱之人。
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不,沈云之所以能忍,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磨练心性,培养出一颗成熟稳重的心。
而不是在岁月的长河中越走越毛糙,做事越来越粗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这一辈子也就失缺了活下去理由、本质和兴趣。
“表哥……我来帮你。”阿三目瞪狗呆半天过后才反应过来,抓起地上的一个长枪道具刺了过去。
这虽然只是拍摄影片所用的道具,实际上还是有些硬度的,如果没有任何准备,是足以刺伤,甚至致人死亡的。
毫无疑问,沈云就是这个毫无防备的人。
通过谭思成被沈云暴走这件事情,阿三毕竟是他的亲戚,受到了一些刺激,短暂性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已经顾不上危不危险了,他最想做的就是击退沈云,也不排除杀死沈云。
很显然,他还是低估了沈云的实力。
这件事情告诉沈云,锻炼身体是没有坏处的,八块腹肌也并非一无是处。
就如同那刺过来的道具刺在他八块腹肌上面瞬间破裂瓦解一样,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负荷。
惯性力的作用下,阿三往前俯冲,一下子就到了沈云的跟前。
然后,沈云的胳膊用力的一拐便将阿三四两拨千斤般撞飞了出去。
“啊!”失去重心,阿三在空中张牙舞爪,脸色惨白,被惊吓得手忙脚乱,跌倒在地上时,屁股都摔齐了。
“哎呦!”阿三疼的双眼齐瞪,嘴巴张大得可以伸进去一个拳头。
然而,他的噩梦并没有结束。
一根钢管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两腿中央,仅仅只差三公分就毁了他的命根子。
阿三冷汗淋漓,浑身颤抖,脸色刷的一下子惨白如血,“呼哧!”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弄到那个东西。”
伸手摸了摸裤裆处,捏了捏那小拇指大小的,长度大概在三厘米左右的肉瘤,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舒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直到……
“彭!”一个钢铁般的脚尖踢在他的胸膛。
“啊!不……”
阿三惨叫一声,整个人凌空倒飞出去。
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百次昏迷,最恐怖的一次。
徐琳跟陆雨琪张开嘴巴,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沈……沈云,你居然敢打谭少,你完了。”陆雨琪重重的说道,眼珠子转动,一副惊恐的神色。
沈云面色沉凝,刀锋般的脸颊上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步步踏过来,就好似一尊冰冷的战神,每往前走一步,都会让她们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你……你……你不是男人。”徐琳急红了脸,没有思考的说了一句。
沈云眼睛一冷,看着她说:“我是不是男人需要你来验证吗?如果要……找个地方我掏出来给你看看,如何?”
徐琳脸皮厚,可是在沈云这种灼灼目光之下,她竟是不敢反驳,将眼神投向远远的方向。
“你……你无耻!”徐琳毕竟是女人,面对沈云这种赤果果的挑衅,即便心里面想沈云掏出来让她看看沈云的蚯蚓到底有多大。
但心里面的羞怯感让她无法将这种话说出口。
“呵呵……”沈云淡淡一笑,将手中的身份证放进口袋。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将身份证上面的性别给徐琳看,摸摸身份证,做出一副掏东西的动作。
当然,也只是一个动作。
徐琳脸色一红,往后倒退半步,再不做声响,她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吃亏的绝对不是沈云,而是她自己。
徐琳一向自诩聪明,从来不做自认为毫无把握的事情。
她不说话,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谭思成都在沈云手中吃了王八亏,她徐琳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沈云叫板。
如果谭思成此时还安然无恙的话,她自然不惧沈云。
可是,想法和现实往往都是背道而驰的。
不敢大意,徐琳也只能作罢。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沈云冷色相对,在她耳旁重重的说道,“我的手不打女人,但你若是非得逼我,我不介意为你破一次例。”
这句话好似寒窖中最冰冷的坚冰,只是这么轻描淡写,却散发着一股决然毅然,看着沈云那双无情的眼神,总能让徐琳直观的感觉像是被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盯住了一样。
虽然现在天大亮,阳光普照,但不知道为什么,以沈云为中心,仿佛在散发着一股股冰冷的森寒之气,让人止步不前,不敢抬头望他。
还好,沈云说他的手不打女人。
徐琳松了一口气,心里面悬挂在半空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