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白末得瑟完,一道太监的声音便将她又一次僵在原地——“帝上,左相和右相求见。”
————
大明宫内,白末再一次披上了那几日未碰的繁重帝袍。行走在众大臣前,白末根本不要用脑子想就知道了身后两侧左相和右相的意图。
看来今天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坐到众臣前的龙椅上,白末满脸强装淡定地看着两个侍童抱着一大堆的奏折放在了桌案上。
提笔沾墨,白末一边听着右相开始的议政会,一边在太监侍童的侍奉下开始批阅奏折。
罗楼……
白末翻开第一本奏折后便看到了最为显眼的两个字。
“具边疆传来的消息,罗楼已经离开就任地。臣等推测,他此时可能已经到达京城。”
“什么?!这消息是多晚的?”抬头皱眉,白末的语气微有不善。
“回帝上,是三天前的加急通报。”那名大臣一脸铁青。而白末身旁的左相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白末重新低下头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口中也是不忘回复那位大臣,“孤知道了。传孤御旨,命京城御林军即刻开始全城戒备,不得有误!”
“是!”一名传令官立刻领命跑出了殿外。
批完第一个折子,白末接过第二个奏折翻开沾了些许墨继续批阅。
“帝上,叛军主力已经在北方汇集。臣恳请帝上派军前去讨伐。”先前那位大臣刚退下,另一位大臣便又出列。
“不了,孤还是想静观其变。”目光快速地扫视了一下折子的内容,白末面无表情地下笔。
“那帝上想要等到何时才能出兵?”
“暴动之时。”流利地书写着,白末回答时头也不曾抬上一下。
“暴动之时!?帝上,这恐怕不妥吧?”那位大臣和其他的大臣们都一脸震惊。
“有何不妥?”又是一本批完,白末机械式地接过下一本奏折翻开。
“具臣所知,罗楼这次带领的军队乃是由他亲自训练了多年。军队的素质战斗力当然是极其优秀。而帝上您要暴乱之时方才发兵,这显然是想要让他们打到门口来啊!”那位大臣语气已经开始有些冲动。
“孤这么做是有孤的理由。周大人尽管宽心。”
刚欲出口的话语被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周大人听得如此也只得是摇了摇头无奈的退回。
“传孤御旨,封锁京城内所有多年无人居住的宅院,不管是否有主都给孤封了!”联想到二十一世纪的古装剧里的情景,白末十分聪明的想到了这点,“还有那些鹰派的大臣们和有亲鹰动向大臣们的住宅也得好好看管。”
“是。”
“是。”
前一句是御林军,后一句则是帝王的势力。
几天积下的奏折量十分大,在批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桌案上的奏折还是剩下很多。
斜视着侍童拿下去的一沓批完的奏折,白末隐隐发酸的手腕和有些苦涩的嗓子在提醒着她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一侧,右相身旁的一个侍女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议政殿内。
“帝上,请用茶。”片刻,那名消失的侍女又重新回到了议政殿内,只不过此时的她手中正托着一壶清茶和一个玲珑的紫玉茶杯。
委屈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右相的方向,白末当下手中的笔便拿过盛好了茶水的茶杯小口喝着。然而此时她的心里却十分想抱起那个茶壶猛灌水。
“呼。关于叛乱的事情就先议到这吧。孤有些乏了。”瞥了眼大约还剩下五本不到的奏折,白末揉了揉眼眉疲惫到。
“臣等遵旨。”见帝上累了,那些大臣们也是一个个行礼告退。毕竟今天他们的懒惰暴君真的是勤快温和到了让他们找一个面条吊死的程度。
待大臣们全都退出议政殿后,白末便散退了所有的宫仆懒懒地趴在了桌上不想起身。
身侧,一向严厉的左相对此也就只是冷哼一声。嘛,看在这丫头那么努力的份上稍微放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左相傲娇的小表情,右相也就只是笑而不语。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将脸埋在桌子上,白末心中悲催的流着宽面条无处诉苦。
东厂,黑未看着面前黑不溜秋的破烂宫殿静静思考着。
今天,可真是一个充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