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休息的不错,今天会展上维西才有精神。她穿着公司的制服高跟鞋,手拿宣传单,向过往的有需要的客户派发,然后把有意向的潜在客户引向老同事去详细洽谈。
这时候,一位外国客户走过来,用英语试图问维西几个问题,尽管他的语速很慢,维西也大概听懂他的意思,可是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她的英语水平一般般,能应付日常简单的对话,对工作专业术语比较陌生,正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其他同事又都忙着。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出几个单词,对方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听不懂她的意思。她着急的挠头,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她会的词语,只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过来,用很熟练的英语跟外宾交流,似乎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维西连忙投去感激的目光,可是接触到他的眼神就呆住了,是冷言。
他在等上海分处的员工整理一份资料,等待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所以抽空出来转转,不由自主的就来到展会上。看她紧张着急的样子,上去帮她解围。并没有和她打招呼,表现的他们好像根本就不认识,然后去观看其他展位。她站在原地发呆,实在看不懂冷言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认识刚才那个帅哥吗?”同事见她脸红,拿她开玩笑。
“不认识啊。”他都装作不认识她,她又何必承认了。
“要不要追上去要个联系方式啊?看人家刚才多给你帮忙,算不算一次工作上的艳遇。”几个同事越说越过分,
维西涨红了脸,退到休息座位上不说话,幸好他带着墨镜穿便装不容易被认出来,不然麻烦大了。她不知道冷言什么时候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看不到他的身影。不得不承认,虽然私底下她并不怕他,可是在公众场合,却非常害怕被别人知道她和冷家的关系。
穿高跟鞋站了一天,腿疼死了,好不容易挨到结束,立马脱下高跟鞋,她宁愿光着脚丫走会去,也不想再受罪。
回到酒店,房间里有吃的,还有一双崭新的高跟鞋,不用猜也知道是冷言来过了。制服和鞋是公司统一配置的,但是那鞋真的不太合脚。她带来的多是平底鞋,不符合公司规定,正打算休息一会后去重新买双鞋了。或许冷言在会场见到她的不适应,所以帮她准备的吧。试了鞋,大小合适,鞋底很软,舒适。内心不免有小小的感动,性冷的男人其实一点都不冷。
拿起电话想打给冷言,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万一打扰到他了?干脆,发去一条短信,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收到短信时,冷言正在和客户吃饭,这两个字已经让他心情愉快。她开始在意他对她的好。
接下来的一天,冷言一直没有出现。维西也忙着展会的工作,有了之前的经验,明显熟练很多,加上冷言送的舒服高跟鞋,脚也不会太辛苦。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明天只是收尾工作,然后就回去。
这次出差她也算收获不少,让她看清自己的差距,距离老练的业务员还相差甚远,以后她需要更加的努力,还有英语需要捡起来。说起英语,她不得不佩服冷言,那家伙好像会很多的东西,管理公司,还会做饭,连外语都张口就来,长的也挺好看。上天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很厚爱他。
展会最后一天人不多了,特别是到了下午,许多参展商陆续离开。她们也打算清场,这次展会效果不错,回去可以交一份满意的成绩单。一行人嚷嚷着早点会去,晚上逛逛街看看夜景,明天就要回公司了。
冷言一直在忙,他要搭今晚凌晨的夜机回去。下午赶着把所有事情处理好,晚上的时间他另有安排。
维西正要和同事一起出去,接到冷言的电话,
“在哪里?”
“在饭店啊。”
“等我去接你。”
电话就挂断了,她还来不及说她要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饭逛街。来上海,一直都忙着工作,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溜达了。他总是那个样子,不容别人拒绝,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一个命令。
维西和同事谎称她闹肚子了,不方便去逛街,祝她们玩的开心。无奈的呆在房间等冷言的电话,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天不见人,她还以为他已经处理完工作回去安城了。
不到半小时,冷言让她下去,他已经在饭店门口。冷言看上去很轻松,心情不错,穿便装,依旧很吸引人的注意。很多时候,维西都不愿意跟冷言走在一起,他太耀眼了,走到哪里都会让人侧目。有时候她会忍不住去想,要怎样一位天仙美人才能入得了冷言的法眼?或者什么样的妖精才能收住冷言的心?他们俩人明显不般配。
一小会车程,冷言带她来到旋转餐厅。一瞬间,距离地面200多米的高度,上海就在她脚下。边尝美食边看景,2个小时转下来,透过全透明落地窗,人民公园、南京路步行街、上海美术馆、上海大剧院尽收眼底。夜晚灯火辉煌的申城更是流光溢彩、点点繁星、闪闪霓虹衬出无与伦比的浦江夜色。
她只顾着看景,兴奋的溢于言表。冷言只是看着她,时不时帮她夹些菜,让她多吃点,别光顾着眼睛,也要顾着嘴巴和肚子。
“婉儿第一次来这里时候也跟你差不多。”冷言淡淡的说着。
“哦,对不起。”她安静下来,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说点什么。有时候,她自己也很疑惑,留在冷家究竟是对还是错。毕竟她不是婉儿,取代不了她,可是又长的有几分像她,时常让冷家人想起已经过世的人,就好像在人家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都知道你是董维西,不是冷婉儿。”冷言看透她的尴尬,或许从开始他真的把她当婉儿而关心,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维西和婉儿在他心里有不同的位置,不是谁能取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