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的离开也许是终结。我在也不能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和孩子了。也再也不能见到朋友们了,甚至……。
我在楼下,一个破旧的沙发上艰难坐了下来。这个破旧的沙发是老人们用来乘凉的,这个沙发也象征了,我接下来要经历的。其实,我想走到自己的车上,可左腿的无力和狂跳的心脏,已让我满身是汗,我咬牙坚持走了几步,还是退了回来。
我睁着自己惊恐的眼睛,望着星空,我没有想到死亡,我才33岁,这是人生最该辉煌的时候,我的人生也正是上升期的时候。我在等待,早春的风拂过,已不是那么寒冷。
我感到一丝丝的麻木,自己的双臂不知什么时候在颤抖,我没有看向手臂,任由这种感觉蔓延,我在等待,
我听到了自己房间的喊叫声,接着是两次关门声,我想我明白,因为我和父亲住对门,可能妻子已将我的情况,告诉了父亲。
孩子还在睡觉,是不是有人管,我心里不是很清楚,现在也管不了了,
10分钟后,妻子收拾整齐,带好了平时上医院的包,我的心里明白,这是一切都准备了。谁又知道,此一去可能是“永别”。
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不满的高声训斥,但我只知道他的喊着什么,具体说的什么,我还是听不到。
她一边说,一边向着车的方向跑去,其实我的车并不远,况且是直线距离,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因为我习惯将车停在那里,人们都是习惯于着,习惯于那的,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可就是这不到十米的距离,我已显得力不从心,我最后的生命在燃烧,像是油灯在耗尽前的光晕,不是那么明亮,但顽强。
他已经发动汽车,尖叫着,让我上车,我这是听到了,本没有力气的我,咬了咬牙,其实我不清楚那算不算咬牙,一向刚强的我,在被他一通,没头没脑的职责后,我想到自己是个男人,不是孬种。
我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想她走去,头脑里满是轰鸣,一阵阵的晕眩,地在转,天再转,可我硬是扑到了车上,至于,怎么上来的,我现在想来也是蒙的。
由于她是刚刚拿驾照,开的比较慢,在过路障的时候,车子轻微地一颠簸,我顿时感到胸腔里,刀绞一般的剧痛,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只能挺直了身子,那股剧痛稍稍有好转,
又是一个颠簸,又是一次刀绞般的疼痛,疼的我无法呼吸,这是歌词,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真真切切的。没法子,我只能将已经挺直的身体,在挺直,在挺直。可这也没有减轻我的痛苦。我没有呻吟,我知道那无济于事,只能是心里图个安慰,我的自尊也不许我这么做,是的,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保持自尊,可笑吗,我觉得不可笑,对于那些随意出卖自己尊严,践踏他人尊严的人,我是成功的,我就是死,也是有尊严的死去。
来到了,我熟悉的十字路口,孩子上学、放学都是这条路,曾经走过无数次,我小的时候也经常走,可就是这条路,我不知自己能不能再次踏上,我前面是红灯,我用微弱且具有命令性的声音告诉她,闯过去,闯过去………
这是第一个红灯,还有第二个,我们也闯了过去,期间我的疼痛没有减轻,反而愈来愈重,我想当时的我,脸色一定不好看。
她由于慌乱,还是想尽快,在良乡医院的主门口,没有拐进去,而是直接开到了,良乡医院新主楼的门前,可当时是,午夜,新楼前的门已经锁上了,
其实,从第一个门进去,可以直接开到急诊楼门前,我也不知他是为了什么这样做,我也没有争辩的力气了,在他大呼小叫的怎么办,怎么办……。。的时候,我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