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假好心!”男人不屑的哼了声,“你以为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让那个女人对你心怀感激?你太天真了赫连北风,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你怎么还有脸顶着‘审判者’的名号站在这里发号施令?”
“连我都对付不了的女人,你连看都看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赫连北风脸色更加的冰冷了一分,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叫落年的少女有多可怕,光会用口头上来说,审判一族到了他手上还不知道得怎么堕落!目光扫过那些跟他一起在视频上看过落年的长老们,发现一个个都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额头冒出冷汗,不敢看他,一副心虚的不得了的样子。
啧啧,这些爱面子的老不死!
“哼,那我就等着,新一次的继承人争夺战重新开启,那个女人被鉴定一族中的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一起推荐重新进入审核组的消息,你可知道?”看着赫连北风脸色骤变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般的笑,“我记得特尔里加的少主是叫夏尔。特尔里加?还是卡尔法。西芬勒?好像是同一个人吧,西芬勒是他母亲那边的姓氏对吧,没记错的话,他也是一名骑士呢。这下该怎么办呢?审判者大人?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你可是必须要为继承人候选们创造一个绝对公平的竞争状态的,现在那个女人身边却有那么多个骑士,这样一头倒的情况,你要怎么解决呢?”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说的事情真的非常非常的棘手,但是——
“这种事不需要你多管。”赫连北风迈着步子走了出去,经过男人的时候,斜睨了他一下,“审核和审判都是我的职责和权利,你没有多管闲事的资格,既然不愿意遵守《法典》,那么你最好把所有暗地里做的那些事的证据都销毁,否则别怪我到时候手不留情。”说罢便脚步不停的在守护使的跟随下离开了这个叫人觉得压抑的审判法庭。
男人坐在后面,看着埋入阳光之中的身影,脸色阴沉的淬了口口水,自以为是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要让你好看!
时间回到现在。
地球的另一边,完全与之不同的天气状况。
寒风呼啸,白雪纷飞,蔚蓝的天空被浓厚的云层所遮盖,漆黑无光。
几束灯光伴随着微微加重的呼吸和动作而晃动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显得有几分紧张和急促。寒风在耳边不停的咆哮,雪花越下越大,身后仿佛还有追兵追来的脚步声。
前面出现一个交叉路口。
“Shit!”红蛇脾气暴躁的吼了一声,对抱着落年的奥菲和卡尔法道:“你们走那边,我走这边,至少把人引走一些!”
“等一下!”奥菲喊住红蛇,紫眸看了眼脸色不健康的发红的落年,虽然不舍,但还是塞给了卡尔法,“卡尔法是医生,由你照顾这个笨蛋最好,两个人的脚印至少能引走更多。”
红蛇有些惊呆,“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
奥菲顿时炸毛,“魂淡!别小看我!”明明就是和他一样的暗杀部队队长,这家伙干嘛老是仗着比他早出生一分钟就一副长兄的样子欺负他啊!
“走吧。”卡尔法抱紧了落年,绿潭般的眸子看了眼一片漆黑的身后,三人一人一个大功能手电筒分别朝两条小路跑了开。
身后将近五分钟后,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快速的冲了过来,看了看地面的脚印之后,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往脚印多的那条路追去,少数的一些人往卡尔法的方向追了过去。
“记住,一个不留!碍事者只有三个,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杀掉!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联系其他人,万一发现对方支援的人到来,无论是巴洛克王国的还是夜家或者斯蒂芬家族的!哪怕只有一个,立即撤退!要是不幸被捕获,立即自杀,绝对不允许留下一点可能性被对方抓到我们家族的辫子!”
“是!”
脚步整齐的如同军队一般。
冷……
好冷……
落年呼吸微微加重,全身忍不住发抖起来,身体温度越来越高,隐隐的要突破四十°了,都说一向不生病的人病来容易如山倒,看来还真是如此,跟蓝影训练的时候,落年被修理的死去活来都没见有点感冒发烧生点病,训练完开始为了巴洛克王国打拼的时候更是没出过什么毛病,这会儿在雪地里睡了一觉之后倒是发起了高烧了。
当然,这或许和人的心境也有些关联,落年才刚刚从真一的死中走出,就算面上笑得再开心,身体也还处于悲伤的状态,人一旦悲伤了,抵抗力会变弱,就容易流点眼泪流点鼻涕生点小病吧,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也很符合人体状况不是?
卡尔法抱着落年飞快的往前跑去,四周都是覆盖着茫茫白雪的花草树木,别说有点藏身的地方了,地面有脚印,除非他立刻长出一对翅膀飞起来,否则脚印一消失,对方立刻就会知道他们藏在这附近,到时候别说逃跑了,就是活命都困难。
“再忍忍,落落,我马上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去。”卡尔法快速的往前奔跑,把落年抱的更紧了一些,碧潭般的眸中荡起漆黑无光的涟漪,满是凛冽的杀意,要不是要确保落年的安全,他真想停下来赏他们几把手术刀,让他们尝尝肠子从肚子里哗啦啦的流出来人却怎么也死不掉的滋味!尼玛吓不死他们就恶心死他们!
忽的,卡尔法看到前方有一只三米高的鸵鸟正在路边扒着雪地,扒出了一只正在冬眠的蛇,啄着要吃掉它。
碧潭般的眸子仿佛一瞬间蒙上一层金色的月光,卡尔法看了眼黑漆漆的身后,快速的朝那只鸵鸟跑了过去,有鸵鸟在这边,而且这鸵鸟还不怕人,就证明这边是有人住的村子的。
“喂。”卡尔法停在那只比他都要高上好多的鸵鸟身边,大鸵鸟黑漆漆的眼眸瞅着卡尔法,比身子小了许多的脑袋微微的歪了歪,一副‘这是什么玩意儿’的疑惑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