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纳兰钰卿口吐鲜血,纳兰言清才微微停下手,“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死掉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对我母妃所做的一切,对毓儿所做的一切,我会让你一一偿还的,纳兰钰卿,以前我是不与你争抢,但是如今,我也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了。”
纳兰钰卿轻笑一声,“怎么?你现在是在报仇吗?看来你也不要老装出一副心怀天下百姓的样子,说到底你不是还为了一己私欲吗?只是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洛锦毓,那么我问你,你把璃水婼又置于何地?”
纳兰言清微微怔愣,如果不是纳兰钰卿的提醒,他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想起过水婼,他究竟将她置于何地?难道说在他心里竟是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了吗?
纳兰钰卿看他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璃水婼啊璃水婼,你还真的是可怜啊,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不惜一切代价与我联手,就是为了在纳兰言清要去战场上的时候除去洛锦毓,结果不仅仅没有除去洛锦毓,你却还是输给了她啊。”
纳兰言清凤眸里闪过一丝错愕,他有些不明白纳兰钰卿的意思,“你说什么?纳兰钰卿,你的意思是说,之前让我去平定北冥的战乱,是你与水婼一手策划的?而且你们也算到了毓儿会要求与我一同前往?”
纳兰钰卿看他一副错愕的样子,知道他定是不知道,“不错,不过这么好的主意可不是我想的,是你的那个侧王妃想的,她只是说她要除去洛锦毓,至于为什么洛锦毓又活着回来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来你一直都以为你的水婼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女子吧。”
纳兰钰卿又是笑了起来,只是凤眸中却是透着悲凉,“言清啊言清,你就算再怎么聪明,却也总是被女子所骗,等到洛锦毓死了,你才发现你心中最爱的人是洛锦毓,可惜一切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懂得珍惜。”
男子的眼光看向仍旧跌坐在地上的太后,女子墨发散落开来,遮住了眼睛,依旧是一动不动,仿若被人抽去了灵魂,对于自己被人打伤了,也没有一丝的反应。
纳兰钰卿唇边泛起一丝嘲讽,“母后啊母后,你一生考虑的就只有你自己,考虑的也只有你所爱的那个人,你何曾关心过我?可悲的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是从未把你放在心上,如今你落得这般的下场也是命中注定。”
纳兰言清凤眸里闪过一丝癫狂,“不可能,你说的都是假的,水婼不可能想要杀毓儿,纳兰钰卿,你到这个时候还在骗人,我杀了你。”男子说着就伸手直取纳兰钰卿的脖子,要看就要取了纳兰钰卿的性命。
阡陌铭渊赶忙阻止他,他知道纳兰言清血兰咒犯了,现在极不清醒,“靖安王爷,你先冷静下来,他这么说无疑就是想要激怒你,你要是真的杀了他,那才上了他的当,那也让他死的太过容易了。”
纳兰言清眉间的血红兰花微微淡了一点,“纳兰钰卿,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把你囚禁起来,每天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我要你看着,看着我坐上皇位,怎么把被你搞得民不聊生的西岳,变得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说着,纳兰言清就伸向纳兰钰卿的手腕处,只听得“咔嚓”一声,纳兰钰卿的经脉尽断,也算是被废除了武功,纳兰钰卿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事到如今我也知道自己败了,不过败在你的心中我也无怨无悔,只是我却更同情你,看不清自己周围的人。”
这边纳兰言清已经制服了纳兰钰卿,而身后不远处,阡陌铭渊的人仍在和玄月堂的人打斗在一起,突然玄月堂其中一位银发的男子将手中的剑中内力掷出,剑被身穿锦衣的男子打偏了过去,不过竟是直直的射向站在不远处的卿子言。
因为卿子言一直担心着慕菀儿的安危,一直看着慕菀儿的方向,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慕菀儿却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女子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恐,脑子里一片空白。卿子言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还没有反应过来,慕菀儿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挡在了卿子言的身前。
剑插在了女子的胸口,瞬间慕菀儿的凤袍染上了鲜血,女子的胸前一片血红,卿子言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子的身子已是直直倒了下去。
卿子言赶紧伸手接住了慕菀儿的身子,“菀儿,你为什么要冲过来?为什么要挡在我的前面?你怎么样?我这就送你去找太医,你坚持住。”
卿子言的声音,吸引了纳兰言清,他发现慕菀儿的胸前插着一把剑,眼光骤冷,阡陌铭渊也看到了,怒吼一声:“一群废物,十个人都拿不下吗?赶紧给我把他拿下,否则留你们何用?”
众人听了阡陌铭渊的话,不敢再有耽搁,纷纷使出杀招,不一会儿玄月堂的十个人就有八个人倒了下去,纳兰言清开口说道:“把那个蓝发的人留下,他还有用处。”于是,除了筠言,其他的玄月堂的人都没了声息。
不过筠言也是满身的血迹,体力也不支了,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瘫坐在地上,神情痛苦的呻吟着,而卿子言看着怀里的慕菀儿,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菀儿,你坚持住,我这就抱你去找太医,你会没事的。”
说着他就要抱起慕菀儿,女子神情痛苦,唇角已然出血,只不过血已然变成黑色,看来剑上抹了剧毒,“你不用白费功夫了,就算我真的好了,你又曾放在心上过吗?说到底也是我傻,明明知道你的心思,我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挡在你前面。”
卿子言神情透着着急,“你中毒了,解药呢?解药在哪里?”话是对着奄奄一息的筠言说的。
筠言冷笑一声,“看来太尉大人是太不了解我们玄月堂了,我们一向是只制毒,不炼药的,试问又怎么会有解药呢?”
卿子言看着慕菀儿的唇渐渐发黑,“你胡说,解药在哪里?你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慕菀儿见他这么激动,唇角微微勾起,“你是在为我担心吗?你是真的害怕我死吗?还是只是因为我救了你,你不想欠我的?”
“我……”卿子言一时间不知道还怎么说。
女子的美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事到如今,我在你心中依旧是一点位置都没有,你连回答我的问题都不愿意,卿子言,你可知道我多恨你,可是,我却是那么的爱你,从在街上的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