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些年来你给的钱已经够多了,也许我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钱。”韩明丽说到这眼里擎着泪花,内心一酸,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励泽成递上纸巾,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和香港那边的亲人已经没有联系了,我会给他们做出妥善的安置,算是替你尽尽孝道,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你不必这么做,我和他们早已经恩断义绝,他们只当我是赚钱的工具,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我已经早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了。”
“我这样做是为了今后他们不去法国找你和仲涵的麻烦,我会警告他们的。”
“这事他们倒是真干的出来,谢谢你为我和仲涵做的一切。”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想离开美国,因为仲涵你一直隐忍着,这次去法国,去开始新的生活,你应该这样。”
是的,韩明丽在确认此生终不可能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爱的时候,她对他的心就死了,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可是为了励仲涵她不得不呆在这,承受所有人对她的漠视或是嘲讽,包括她唯一的女儿励仲涵。
这次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也能让她不用整天去担心励仲涵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而一发不可收拾。
多年的沧桑,痴爱已经变成了自怜,韩明丽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励泽成动容的拥抱了一下韩明丽,离开了韩明丽的家。
韩明丽伤心欲绝的坐了下去,回想着以前的种种,从一开始对这个男人的着迷,爱恋,到中间的争宠,再到被打入冷宫后的绝望,岁月慢慢侵蚀着这个女人的心,直到如今面对着镜子自怜,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爱恨情仇都燃烧在了这个男人身上,现在终于要离开了,多年的爱恨纠葛,不是用言语就可以说清楚的。
韩明丽的伤痛没有人可以诉说,更重要的是她也明白这是她自取其辱的结果,这种无言而又无颜的痛,像锥子般的刺痛她的内心,韩明丽捂住嘴,任凭眼泪珠子般的滑落。
励夫人晚上吃的很少,一个人在书房里静静的想着白天在车子上和如画的谈话,这是励泽成敲门进了来。
“听李姐说你晚餐用的很少,之夏走了心里不舍?”
“你工作了一天了,这种小事让你上心,我很过意不去,不是因为之夏,是邵俊。”
“还是安晨露的事情?”
“嗯,哥哥不让步,父子僵持着,仲颜和仲墨想帮邵俊,让我去劝劝哥哥,我一时半会还没想好。”
“那就不要想了,我还没吃饭,下去陪我再吃点。”
“没胃口,你自己吃吧..仲墨呢,他还没回来?”
“嗯,有个商业酒会,下去吧,我一个人吃的也没胃口。”励泽成柔柔的说道。
励夫人略显无奈的起了身,励总裁像得了糖似得小孩笑的很甜,牵住夫人的手走出了书房。
如画在画室里画画,手机突然响起,一看突然响起,是个陌生生号码,
“你好,哪位。”只听对方哭泣不止,“你是谁。”
“快过来看看爸爸吧,他快不行了,求你了,过来看看他吧。”
“左雪艳,怎么了?”
“爸爸不行了,求你见他一面吧!”
如画的心不知道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打了一下,一颗心掉在半空,摇摇晃晃的,左雪艳报出地址后,如画慌乱的冲出画室,让人备车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医院。
此时左夫人因不堪打击,昏了过去在抢救,左雪艳一直守着母亲,左岩这边只有其他人守着,如画打开房门,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左岩,她的亲生父亲。
如画脚步维艰的走到病床前,左岩看到了她,笑了笑,这时候其他人等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如画和左岩,吃力的说起话来,
“我没想到你会来,此生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这个父亲,但是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还是会离开你的母亲,选择雪艳的母亲。人生真的很无奈,两个孤儿在美国求生真的很难,被人欺凌,忍气吞声着,你的母亲为了我能少负担些,忍受着被老板的调戏,而我却过了很久才知道,我很努力的工作,想给她好的生活,可是现实很残酷,很多事情不是你有多努力就会有回报的,我开始审视我和你母亲的关系,我发现我不能给她幸福,只能拖累她,让她因为我去受不必要的委屈和伤害,雪艳的母亲一直对我有意思,经过长时间的挣扎我离开了你的母亲,我给了她一些钱,让她离开她现有的工作,告诉了她我的最终选择,你的母亲流着泪收下了钱离开了,没有告诉我她怀了身孕,再后来就是知道你出生了,我为了我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和名誉不敢去见她,直到她难产死去我也没有去做些什么,更没有对你尽到半点责任,对于你们母女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就算我和你的母亲在一起也不会好的,生活真的很难,作为一个男人,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欺负却不能保护她,是多大的讽刺,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如果用道德标准来衡量,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陈世美。”
看着流泪诉说的左岩,眼前的这一切让如画无法承受,“不要说了,闭目养神吧!”
内心是无法承受的,却又是承受的起的,如画淡淡的开口道。
“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请让我把话说完,雪艳这个孩子心高气傲,想要的很多,请不要气恼她,就算是看在我这个就要离开人世的人份上,就算是雪艳找你,你尽可以回绝她,但是不要伤害她,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请求。”
“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子?”
“我的妻子她不是个经商的料,被小人陷害了,公司易主了,不过不打紧,雪艳的外公留下了很多私产足够他们母女一生衣食无忧。”
门外的左雪艳静静的听着这一切,眼泪不停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