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我自己出去转转。”石头见阿牛正在忙,打了声招呼便走出铁匠铺。
“恩。那你中午早点回来,要是回来晚了,可没饭吃了。呵呵。”
“嗯。行。要是我中午没回来,可能就在外面吃了,晚饭前肯定回来。”石头答道。
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阿牛年纪比石头大上一岁,一年前便进城找了个活计,这让石头羡慕了好久。
出了铁匠铺。石头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过往的行人,热闹非凡的大街。石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别人以为石头想跟阿牛到城里来是为了看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其实只有石头自己才知道,他要看的不是城里的繁华与喧闹,他真正想要知道是武者。他想成为一个武者,他想变的强大。没有什么理由,纯粹对力量的渴望!
从有记忆开始。听到过的不多的有关武者的事迹却让石头记忆犹新。武者有关的东西总能够让石头热血沸腾,无缘无故的兴奋。
石头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街道两旁的各种各样的店铺、新奇的东西完全无法吸引住石头的眼球。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远了。当石头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站在一家奇怪的店铺面前。这里已经很偏僻了,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偶尔一两个人从这路过。
石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店铺。铺子不是很大,两边架子上稀稀落落的放着几样东西,铺子里根本没有顾客。只有一个老头子躺在一条躺椅上,眯着眼打瞌睡。
石头一时好奇,便进了铺子。
货架上的几样东西都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没人碰这些东西了。
不知道老头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睡。石头进来,那老头依旧躺着一动不动的。
石头好奇的打量着货架上的东西。
货架上的东西不是很多,但都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估计很久没人来光顾了,即便有人进来,恐怕一看到这厚厚的灰尘,也会转身而去了。
随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铁片。入手挺沉的,只是被灰尘覆盖着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擦去上面的灰尘,铁片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长方形的铁片,浑身黝黑,约一指厚。摸上去暖暖的,如同暖玉一样,而非一般金属那种冰冷的感觉。石头看着这块铁片,突然感觉仿佛要被吸进去的一样。石头连忙转移了视线,心有余悸的放下铁片。却没发现在他身后睡觉的老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石头又拿起一块木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木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木头一尺来长,表明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圈一圈的花纹。其实说这是木头,但摸上去又仿佛金属一般,却又轻若无物。
放下木头,石头又将视线转到了另一件物品上。
这家店铺里的东西千奇百怪,上面都有,看上去有些奇怪,以前都没有见过,却好像又没什么作用。石头就这样一件一件的看过去,一件一件的将货架上的物品擦干净,到后来干脆顺便找了块抹布连货架也一起擦干净了。
过来许久,石头终于将最后一件物品看完了,也将这家店铺里的东西和货架都擦了个遍。经过石头的这么一擦,这家店铺倒是焕然一新。
石头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物品,正准备走。转过身,发现不知上面时候躺在那里睡觉的老头正站在他的背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小家伙。我老人家的这些宝贝不错吧。是不是看上我的这些宝贝了?哈哈!”老头一说话,下巴上稀稀疏疏的几根胡子一翘一翘的。
“老板。你这杂货铺里的东西虽然很奇怪也很有趣,不过我可没钱买。呵呵。”石头笑道。
“什么?杂货铺?”老头夸张的叫道。
“你看看,‘奇宝阁’。看到没,这叫‘奇宝阁’。”老头把石头拉到点门口指着门楣上的那块破旧的匾,气愤道。
“对不起。我不认识字。呵呵。”石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呃”老头楞了一下,随即道,“算了,我老人家不和你一般见识。”老头说完气愤的回到店铺。
石头见老头转身进了店铺,于是转身就想离开。
“站住!”老头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仿佛见到石头要离开,喊道。
“老板还有什么事。”石头一伙的看着老头。
“你不但看了我的宝贝,还摸了我的宝贝,难道就想这样走了?”老头吹胡子瞪眼道。
“老板。开门做生意,东西哪有不给人看的。东西都不给别人看叫人家怎么买。”石头看着老头。
“当然不能随便乱看了。你说人家姑娘家的没穿衣服给你又看又摸的,你说要不要给钱。”老头得意的笑道。
“那怎么一样。”石头急道。
“怎么不一样了。你对我的宝贝又看又摸的。怎么也要赔上几十万两黄金。”
“几十万两黄金?”不要说几十万两黄金了,自己就是几十文钱也没啊。石头被老头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
“要不我也给你看下摸下回去?”石头想了想道。
“咳咳”老头一阵猛咳,好一阵才缓过来,暴跳如雷。“你当我老人家有这种爱好?”
“呃那怎么办。我没那么多钱。”石头的脸一红,急道。
“当然了,我老人家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嗯既然你没钱的话,那么就到我奇宝阁来干活抵债好了。不过那么多的钱,恐怕你这一辈子都要给我干活了。”老头慢条斯理的道。
石头一听,急了。虽然自己很希望能在城里找个活,留在城里。但过两天阿爹就要来接他了,要是让阿爹知道他欠了那么多钱,还要一辈子都给人家干活抵债,那阿爹还不气的要打死他。
“怎么,很为难?不要说我老人家不给你机会,故意刁难你。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当我徒弟。只要你当了我的徒弟,我们自然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然就不用还债了。而且你只要当了我徒弟还好处多多哦!”老头诱惑道。
石头心动了。有机会能留在城里这是他是最渴望的,虽然呆在城里不一定有机会成为武者,但是,至少会比呆在村子里离他的梦想更近一些。只是不知道阿爹什么时候来接他回去。要是阿爹知道了会不会同意他留下。
“当然。做我徒弟还是有不少好处的。比如每月的零花钱等等。我老人家无儿无女的,等我死了这间铺子自然也是要留给你的。而且我老人家,知识渊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个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要是每天跟我说说话聊聊天,就相当于走遍了全世界。你要想好了哦,这等好事可不是天天都可以碰到的。”老头继续诱惑道。
老头表面是一脸平静,却不知道他下巴上的几根不停颤动着的胡子早将他内心的激动出卖了。也幸好石头年纪轻,入世未深,没有发现。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石头的眼睛一亮。
“那当然,这世上就没有我老人家不知道的事。”老头得意道。
“好!我答应了。”石头高兴道。连把他阿爹都暂时忘在了脑后。
老头心头一松,暗自抹了把虚汗。总算是骗到手了!干瘪的嘴角咧了开来,一看到石头还在看着他,马上又板起脸来。
“不过”
一听到石头‘不过’,老头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了。
“不过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放心,不管有什么难处,为师都会为你摆平。”老头一着急,开始自称起为师来。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连忙补充道,“我老人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的那些小事情,我还不是挥挥手的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到城里来玩的,过几天我阿爹就来接我回去了。我不知道阿爹会不会让我留在这里。”想起阿爹,石头又有点担心起来。
“咳”老头干咳了一下,缓解一下尴尬。“放心,你阿爹我会跟他说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你先去来福酒楼买些饭菜回来。”老头不知从哪摸出一块银子丢给石头。想到石头不认字,又补充道,“就是出门左转,直走,就在那个路口。”
石头接过银子,出了门。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了。
打发石头出了门之后,老头又躺回躺椅上,眯着眼。心思却早飘到如何忽悠石头的阿爹去了。
石头买回饭菜。老头将店铺的门关了,然后两人移到后面的院子里吃饭。
吃完饭,石头将盘子什么的给送回去,而老头则继续躺在店铺里睡觉。
石头虽然有跟阿牛说过中午不一定会回去,但仍然怕阿牛因为等不到自己会着急。再加上老头要求虽然今天就搬过来住,也要回去和阿牛说一下。因此石头就跟老头说了下,便赶回铁匠铺了。
回到铁匠铺。阿牛的三师兄正在照看店铺。见到石头回来,连忙告诉他,阿牛等不到他回来吃午饭,到门口张望都跑了好几次了。石头听了心里暖暖的。连忙很三师兄道了声谢,便往院子走去。
刚进院子,石头就看到阿牛正在心不在焉的搬着一些工具。看到石头回来,阿牛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
“石头。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阿牛看到石头回来也就放下了心,开起玩笑来。
看着阿牛真诚的笑容,石头心里一暖。
“阿牛哥。我在这边找了个活,我要搬过去住,就过来跟你说一声。”石头见阿牛要忙了,先开口说道。
“活?你找活了?做什么的?你阿爹同意了?”阿牛一连串的问道。
“我在奇宝阁找了个活。离这里不远,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可以过来看看的。我阿爹我会和他说的,我阿爹要是过来了你就让他来奇宝阁找我。”石头不好说是自己欠人家钱,怕阿牛担心。
阿牛不太放心石头在外面自己找了个活,于是就跟着石头到了奇宝阁。
还好奇宝阁内那一层厚厚的灰尘已经被石头擦去,现在货物虽然不多,也看起来没什么用处,但至少比起原先来要像样的多。
阿牛打量着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虽然这家铺子奇怪了点,不过既然石头喜欢留在这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况且这里离铁匠铺也不是很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什么时候想过来看看石头也方便的很。尽管如此,阿牛还是再三嘱咐石头要是不想做了就回去找他,然后又请求老头照顾好石头,在老师再三答应之后石头才将阿牛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