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祭的第二天是水中的狂欢,还会有一场很盛大的比赛,比赛内容是水中的表演,他们是鱼,慕水之都又大部分都是水,举办慕水祭是为了表达对水的敬意,不在水中表演岂不是很可惜。
鱼类在水中的表演可是很好看的,我在电视上就见过许多,印象最深的就是海豚群在海洋中跳跃,溅起一浪一浪的水花,它们白色的身体闪耀在阳光下,那样绝世的美丽。
诗词曲昨天玩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错,他们那么好胜又那么喜欢热闹一定也会参加比赛吧,我兴冲冲地去找他们,当然这不是因为我很想和他们一起玩,而是我发现我在这里的知名度虽然很高,居民们都认识我,只是好像除了诗词曲之外没有别的朋友,有什么办法,不找他们玩还能找谁。
当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他们又在十分激烈的辩论着,我这次聪明多了,在安全距离时迅速决定绕道而行,我的耳朵是需要休息的。
今天虽说主要是水中的表演,街道上的狂欢也不比昨天差,阿哞这两天可是开心了,成天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时不时的还“哞哞”地叫。
我和阿哞来到比赛的地方,比赛已经开始了,周围一圈无论是陆地还是水中都围得满满的观众,是鱼就是好连水中也可以当做观众席,我和阿哞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正看见有四只红色的鱼在水中跳跃,旁边还有伴奏团,伴奏团的乐器是一个大鼓和四个小鼓,奏出的音乐很是简单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很是激昂,四只鱼随着鼓点起舞,看样子他们是编排好的,有节奏的跃起、落下,红色的鱼身在阳光下很是耀眼,有时竟还停在水面上摆弄着鱼鳍和尾巴,加上和音乐配合的绝妙的跳跃、飞溅而起的水珠比之海豚之舞毫不逊色。
四只红鱼表演结束,又有一只鱼上去表演,她的身体是晶莹剔透的白色,身体纤细而修长,跳跃之间也不似之前的红鱼那样激烈,舞步走的也是清雅路线,伴奏的音乐也较为舒缓,看起来像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用绝美的舞步倾诉,心仿佛也会随着她的舞步融入她的故事中。
这边鱼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另一边化为人形的鱼们的表演已经开始了,表演者穿着束身的舞衣显露出纤长、完美的身材,还没开始舞蹈便已经觉得大饱眼福了。
我还在想着不知他们在水中跳舞该怎么跳,是不是像是花样游泳、水中芭蕾那样,当他们开始舞蹈时我就知道我错了,他们是真正属于水中的精灵,灵动、优雅、活力、激情,他们在用他们完美的水性和身体展示水的轻灵、舞的绝美,这哪里是比赛呀,简直就是一场又一场的世纪演出。
另外一边爆发出强烈的笑声,我转头去看,只见黄绿蓝三只鱼正在以他们的头部、眼睛、鱼鳍、尾巴做着各种夸张搞笑的表演,仿佛身体的每一处都可以用来搞笑,他们没有伴乐只是用声音发出各种怪异搞笑的声音配合着同样怪异搞笑的表演逗得大家不住的大笑,我笑得肚子痛只得捂着肚子弯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是忍不住的笑,若是把他们放在人类的世界绝对是大红大紫的巨星。
一场又一场的让人叹为观止的表演上演,周围也不住地发出喝彩之声,我看的尽兴之余却没见到诗词曲上场很是奇怪,他们那么爱现在这种时候居然不去露一手,难道是忙于吵架把这么大的事情忘了,趁着中间休息的功夫我挤了出去找他们。
他们果然在吵架,看来在他们心中吵架是比比赛重要,我大声地叫了他们一声,他们停止了吵架看见是我,曲立刻道:“看见了吗,我说的对,梓夕果然来找我们了。”诗道:“还是我说的对,她是看了比赛之后才找我们的。”词很明显的不是很高兴道:“梓夕,你过来干什么?”
敢情他们是在为我会不会找他们、什么时候找他们在吵架,他们可实在是有够无聊的,我道:“别为这种事吵架了,比赛都开始那么长时间了,你们怎么不去参加。”
诗道:“我们不参加比赛。”词道:“你忘得事情可真够多的。”曲道:“我们被长期禁赛着呢。”
我奇道:“长期禁赛,为什么呀,我昨天看你们的表演很好看呀。”
诗很是高兴地道:“你也说我们的表演很好看吧,就是因为太好看了才被禁赛的。”词道:“是的,是的,我们一参加比赛肯定是要赢的,他们赢不了只好让我们禁赛了。”曲道:“嗯,嗯,我们向来明理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对于他们的解释觉得很是不靠谱,他们的表演好看是没有错,但是要说一定会赢,从我看了一上午的表演来看那可不一定,一定是别的原因被禁赛的,我想起我们装饰祭坛时诗和词偷了居民的东西他们找过来时说的话,多半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能捣乱了,大家为了慕水祭可以顺利的狂欢、比赛可以顺利的举办才会把他们禁赛的,这三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以为我真的失忆了便开始胡说,哼,我真的有那么笨吗,不过也不用拆穿他们,就让他们活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算了。
我道:“那么我们去看表演吧,太好看了。”
诗道:“不想去,不好看。”词道:“看什么表演啊,你不参加比赛吗?”曲很在意地打量了我道:“看样子是不参加。”
糟糕,难道梓夕之前会参加比赛吗,那我惨了,别说在水中跳舞,我连游泳都不会,是标准的旱鸭子,可不能让他们知道。真是自作孽,为什么要自己提起话题,我干咳了几声道:“不参加了,参加比赛多没意思,看表演才好玩呢。”
诗很不以为然的道:“我看是因为跳的太难看了。”词道:“跳的太难看了大家都看不下去了。”曲道:“是祸害。”
虽然我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正的梓夕,我还是觉得很是生气大声道:“什么跳的难看,我明明跳的就很好看。”
曲很不屑地看着我道:“还在狡辩。”词道:“狡辩没有用。”诗摆了摆鱼鳍道:“没用,没用。”
我暗自思量:难道梓夕跳舞真的很难看吗,可是慕水之都的居民都这么能歌善舞的,身为巫女的梓夕没道理跳舞很难看呀,一定是他们故意要气我,说道:“什么狡辩,我只是不稀罕跳而已,如果跳了一定会惊艳全场。”
词道:“一定会吓死全场。”曲道:“可以让你现在吓一吓我们。”诗点头道:“很是。”词和曲也一起点了点头。
我瞬间有不好的预感,还未及反应已经被诗词曲合力推入水中,我一入水立刻在水中扑腾着大叫“救命”,我是真的不会游泳啊。
我看见诗词曲在岸边大笑着,真的梓夕一定是会游泳的,他们一定以为我是故意在水中折腾喊救命,阿哞在岸边蹦来蹦去很是着急地“哞哞哞”地叫着,只有阿哞会担心我,完了,难道我竟要在这里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