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听到那声音心下一惊,方才根本没有感到有周围有什么东西,现在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声音,想必是位高人。
贺兰荣与离离同样感到惊讶,警觉之时又暗运起真气准备战斗。
“三位又何须紧张,我只不过好心来救走三位而已。”雾霭之中一个巨大的朱金龟向木风他们三人缓缓游了过来。
那朱金龟有一口四人环保的大铜缸那么大,看上去很有些年纪了,嘴角的长须已经发白,背上的龟壳也是留下了一些苍老的裂痕。
木风随即与贺兰荣对视了一眼,又望了看离离,贺兰荣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些喜悦的神色,在沃野,龟类一直都是鱼龙的好朋友,它们不仅性情憨厚,也很本分。
离离见那朱金龟也已然是上了年纪,就凭它能开口说话,便可以证明这一点,虽然没有化得人形,但面容和善,不像是打着歪主意来的。她在伊水上行船多年,很少听闻朱金龟袭击人的事情。
而木风心中则抱了不同的看法,他见那朱金龟这么主动来帮忙,不可能会这么好的事情,定会有所求。只是想着既然是一个机会,试试倒也无妨。
“那就有劳前辈了,不知道前辈打算送我们到何处?”木风见那朱金龟来的这么及时,肯定是知道他们正有难处,料定了不会拒绝的,只是还是要问清楚那龟究竟可以送他们到哪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三位想去哪儿?”朱金龟瞟了一眼木风,慢悠悠地道。
贺兰荣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他知道三人中最没经验的就是自己,所以并不言语,同时望向木风与离离。
“西关城伊水渡口,前辈愿不愿意去?”离离知道若是去赶那些船只,就等于是去送死,而继续留在元丘也是不安全,只有去西关城,而且她知道木风与贺兰荣也是去西关城。当然她并不知道木风对贺兰荣说的目的地是鹿台,那是在西关城的东北部,相当于是到了西关城还要绕着往回走一段。
木风自然也没有再反对,虽然他并不信任那朱金龟,但此时也再无其它办法出去。
“那就请三位坐上来吧?”朱金龟飞把后背朝斜侧向木风三人,示意让他们坐上去。
“前辈大恩感激不尽,只是晚辈不知道如何回报。”木风上坐之前讲了一句,虽然他知道问不出什么,可是还是试试那朱金龟会有什么反应。
“呵呵,到了目的地,你再帮我一个小忙就行了。”朱金龟不慌不忙地道,同时慢慢地在水中游了起来。
木风心想,天下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希望那个小忙不是大麻烦就好。
正在他们三人心中嫌那朱金龟速度慢的时候,那朱金龟突然发疯似地狂游起来,简直比快船还要快上两三倍。
离离坐在最前面,她的衣裳随风拂过木风与贺兰荣的身上,透露出一股女子的清香,沁人心脾,这让木风突然想起曾经在某一个地方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木风定神一思,才记起那次遇到上官燕时,当时他给上官燕驱毒,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少女香味,只是那香味更具有不一样的风味,好像多了一些什么,木风想了想,才想起多的是自己的心绪,那种朦胧的喜欢,又带着些许羞涩。
“木风兄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贺兰荣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向木风说道。
“没、没什么。”木风这才缓过神来,他也没有想到贺兰荣一向不通世事,竟然会这么细心。
直到入夜,朱金龟还是一口气都没有歇息,依然不停地往西关城赶,它一会穿过水中树林,一会穿过沼泽地带,好像这水中任何障碍都难不倒它一般,依这样的速度,估计要比那帮船提前到西关城的伊水渡口了。
“三位,我年纪大了,游得太快有些累了,咱们先去前方小岛上休息一会如何?”朱金龟说话时还喘着气,看样子真是有些累了。
“好的,前辈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木风礼貌地回道。他虽然知道那朱金龟确实有些累了,可是心中确总是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当然他希望这种预感是错误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前面一个小岛上,那小岛也只有三四亩地宽,木风用魂识扫了一下,发现上面长满了小灌木,地下满是一些红色黑点的苔藓,走上去还粘乎乎的。
朱金龟放下他们三人后,自己在水边休息,木风他们则是在陆地上。
贺兰荣也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离离也用魂识扫了一下周围,她发现岛的中央处有一个闪亮发着红光的东西。
“木公子,你说那是什么?”离离与木风先认识,从感觉上来讲要熟悉一些,见到有情况,便主动发问木风。
“刚才不是还没有么?”木风魂识扫过去一看,也发现了这个东西,贺兰荣马上也发现了。
“可是却看不太清楚,不会是什么怪物吧?”离离明显有些担心起来。
“不如问问这位龟前辈吧。”木风刚一回头望向朱金龟停留的地方,却发现朱金龟早已不见了。
“木风兄弟,看来咱们又要联手杀敌了。”贺兰荣见那朱金龟不见了,便想到有事要发生了,他虽然历事少,但脑瓜子却还不错,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就会产生一些联想。
“糟糕,又中计了!”离离声音有些急促,她有些懊恼轻信了那朱金龟的话,都怪自己太想早点出去了。
“来,拿起火把!”木风从储物袋中拿出火折子,同时拿出三个火把,他自夜遇三铁手后,行事就更加小心了,想着以后夜间行路,便在路上买了一些炎把之类的用具扔在了储物袋中,他现在储物袋也能装好几箱子东西了,这点小东西还远远撑不破他的袋子。
贺兰荣心自佩服木风,在这关键时候,竟然能拿出火把这些东西。
离离更是对木风刮目相看,感觉这少年实在不简单,心思如此细密,像是做大事之人。